“往后退退......”
我探手抓住了木板边上用来充当把手的麻绳之后,小声的对身边的刘夏毕十二人说道。
见二人依我所说的稍稍后退之后,我这才手上用力将那木板儿揭了开来。
木板儿揭开,一股愈发浓烈的腥臭味道从中猛然喷出,也幸亏三人都退了开来,这才没有被那怪味儿呛了跟头。
虽说这味道似乎并不致命,但是几人也不想着贸然就进入其中,直到味道散尽,我这才一手掩着口鼻,一手端着烛台向那木板下方显露出的黑洞中照着查看过去。
和之前我们揭开的那道黑木板不同,这木板下面的深度并没有多深,而且也没有木梯架在其中,只有着十几节土台阶缓缓的向下延伸进去。
将烛台伸进黑洞之中仔细的瞅了瞅,除了已经渐渐适应的怪味儿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声音从中传出来。
和身边的刘夏对视一眼之后,我这才小心翼翼的沿着土台阶下到了那黑洞之中。
十几节台阶虽说不长,但是我向下的速度却很是缓慢,毕竟其中情况不明,谁知道又会有什么东西再等着我。
终于,我的脚底踩到了硬实的土地,我连忙是端起烛台向着周围瞅去,这一瞅过后,我又是不禁一愣。
这下面看起来只是一条不算很长的通道,高一米五左右,宽也就是一米多点,长近十米。
一眼望去,很容易就能将通道的另一头看的清楚,在通道的另一头同样是有着十几节台阶延伸向上的。
在我打量着通道之中时,毕十和刘夏二人也先后下到了通道之中。
“别干瞪眼了,建国你狗的倒是赶紧过去瞅瞅啊!你要是不敢的话,就往后让让,老子前面打头。”
毕十站在我的身后,窝着脖子着急的催促着我,这通道之中的高度对于毕十来说还是有点低矮的憋屈了。
一边说着,毕十还一边伸手推着我,看那样子是准备挤到我身前来。
“老实儿待着吧你。”
咧嘴嘟囔了一句之后,我还顺便回肘在毕十的肚子上面来了一下子。
这货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着急上前探秘的心情我倒是可以理解,可这功夫儿说我胆小不敢上前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不是在刘夏妹子面前给我上眼药吗。
暗算了毕十之后,我倒也没再多加犹豫,快步就向着通道尽头走去。
距离不长,很快的三人就到了通道尽头,抬头一瞅,在那台阶的尽头上方,也是有个黑色的木板堵着的。
不用多想,那堵着的木板子后面,肯定是某些秘密存在之处的。
此时此刻,已不用毕十开口催促了,我对那木板子后面究竟是什么地方同样的充满了好奇之心。
在我看来,那木板后面很可能就是跟我们刚才过来的那间外屋所连通着的里屋所在了。
这间里屋藏的如此隐秘,这就清楚的向我们表明了其中指定是隐藏着极为不寻常的秘密的。
而这个不寻常的秘密,很有可能就是有关于那个神秘的许玲花的。
甚至于更有可能的是,我们会在那木板之后,见到我们迫切想要去寻找的许玲花......
许玲花早已变作了害人性命的厉鬼,果真见到她之后,我又该怎么办,这个念头让我不由的就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心中虽说紧张的要命,小心脏七上八下的剧烈跳动着,但是我还是不动声色的缓步迈上了那台阶之上。
上到了尽头,我轻吁口气,探手盯上了头顶上的黑木板子,手上稍稍这么一用力,那黑木板子终于是被我顶开了一道缝隙来。
虽说已经很是习惯了,但是从缝隙之中传出的那股子腥臭之味儿还是让我不由的皱眉摒住了呼吸。
侧耳听了听缝隙之中传出的动静,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我这手上再次用力,完全的将那木板子给顶了开来。
木板顶开,我连忙直起了身子,与此同时手中的烛台也被我端了起来,借着烛光,我瞪眼向着四下一瞅,这眼珠子一下就瞪的溜圆,头皮猛地一炸,腿肚子一抖,我差点一屁股又坐进通道里面去......
“我操!咋了建国!”
从我身下传来了毕十焦急的询问声,与此同时,我的屁股也被他在下面用力的托住了,正因如此,我这才没有再次跌坐进通道之中去。
“没......没啥......”
听到了毕十的询问声,这才让我稍稍镇定了下来,一边如同蚊吟似的回答着毕十,我一边再次瞪眼向着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瞅去。
“妈呀......果真的不是老子眼花了......”
再次瞪眼这么仔细一瞅,我顿时无力的在心中呻吟道。
只是,这次看的清楚了,我却没有如同刚才那样的腿软的差点瘫坐在地上。
此时此刻,我也不敢低头,只是瞪着眼珠子直勾勾的瞅着前方,强自镇定的对下面的毕十和刘夏说道。
“你俩有点心理准备,这上面有个人,好像是个死人......”
说话的同时,我也已经从那通道口上爬了出去。
正如我之前判断的那样,从那通道口中爬出来后,我的确是身处于一间屋子之中。
爬出通道,在我的左手边,是一盘火炕,正对着火炕,在我的右手边靠着北墙摆放着两个老大的木头柜子,看那木柜上的花纹装饰,指定是有些年限的老物件儿了。
而此时我正面对的东墙边上,则摆放着一个造型十分考究的梳妆柜,那梳妆柜的年头也是不短了,上面有面完好无损的镜子,此时我的人影正好照在了那镜子之中。
幸好是有了心理准备,也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死人的身上,我这才没有被镜子中出现的我那略显苍白脸色的人影所吓到。
我刚才对毕十刘夏所说的,让我胆战心惊差点瘫倒的那个“人”,此时正是坐在我左手边的火炕之上的。
之所以说其是个死人,是因为这么半天了,那人就是一动不动的坐在炕头上,其头上盖着一块儿红盖头,看起来盖头下的脑袋是耷拉着的,就是保持着这样的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再没有其他的动静发出。
“我操!这还真的有个人啊,这是谁啊!”
在我瞪眼观察着炕上那人之时,毕十也从通道之中爬了上来,这货看到了那个端坐在火炕上的“人”,顿时也是大呼小叫起来。
不得不说,毕十这大呼小叫的,还真的是把我惊吓的不轻,刚才一番打量,虽说我觉这人是个死人,但是心中却是依旧在犯着嘀咕,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坐着死的人呢,事实上,与其说这是个死人,倒不如说这个耷拉着脑袋,没有任何动静发出的人是睡着了呢。
所以说,毕十这猛的一开口,我还真的怕他把那个睡着的“人”给吵醒了。
然而,想像之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毕十音落,坐在火炕上的那个“人”并没有被毕十吵醒而抬起头来,依然是耷拉着脑袋没有任何的举动。
“她真的在这里啊......”
我心中正自埋怨毕十这货不着调呢,却听到最后爬上通道的刘夏妹子突然的开口道。
刘夏妹子突然开口,顿时将我的目光吸引的向她瞅了过去,听妹子话中的意思,难道说她知道这人是谁?
只是,还没等我开口向她询问啥,却见到妹子伸手从我的手中接过了烛台,随后迈步就向着火炕前走了过去。
“刘夏你......”
刘夏的动作突然,我只来的及说出了几个字后,却见到她已经是走到了火炕之前了。
刘夏将烛台举到近前,倒也没有将罩在那人头上的盖头掀开了,只是对着那坐在炕上的“人”仔细的照了照,这才回过头轻声的对我们说道。
“没事儿,这就是个已经僵死的女人......”
刘夏说的轻描淡写,云淡风轻的像没事人一样。
只是瞅着坐在炕边儿上的刘夏,却彻底的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我可万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胆子却会如此之大,明知道那是一个死人,还能那么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
只不过,我自然也不会让刘夏轻看了,当即也啥话没说壮着胆子走上前去。
那个“人”,或者更应该说的明白一点,那个死人,坐在火炕正中间,头上罩着一块儿金丝银线镶嵌编织而成的红盖头。
在这死人坐在土炕上的下身盖着一床粉红缎面的被子,露出被子外面的上身穿着一件颜色发紫的寿衣,在土炕一头,距离这死人不远的地方,摆放着一个黑搪瓷的盆子,盆子很是厚实,其中盛放着一些如同清油一般的液体,也不知道那液体究竟是什么玩意儿,看似清亮,但是绝对不会是清油,因为那种呛人的怪味儿,正是从这搪瓷盆中的液体之中散发出来的。
凑近皱鼻闻了闻那不知名的液体,随后我就转过了身,将目光又投向了端坐土炕正中的死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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