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烦闷起来,小雨说的不管对不对我都只能干瞪眼。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解,如果劝她和凯子和解,两个人继续过去下,结婚生子,可是如果以后他们的生活不幸福呢,这个责任太过沉重,我无法承担;如果顺着小雨的话,支持她和凯子分手,但我一想到凯子可怜哀求的模样,这种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而且,今天我来的目的不就是帮着凯子做通小雨的思想工作嘛,又怎么能够背道而驰啊!
小雨还在说着话,颠来倒去不外乎就是她和凯子没办法继续下去,更别说结婚这么重大到关系到一辈子的事情。女人择偶,人家理由充分,我苦笑着摇摇头,一桌的美食这会儿在我嘴里如同嚼蜡般寡淡无味。唉,今天我就不该来!我更不该答应凯子接下这个活啊!
看我越发沉默,小雨的声音渐渐降低,我们对坐无言,各自都拼命的往嘴里夹菜,我都不知道我吃了些什么下去。直到我连续几个饱嗝,我才发现肚皮有些发胀到隐隐疼痛,不好意思的冲小雨笑了笑,我站起来一只手搓揉着小腹,说出了自己苦思良久的想法:“你看这样行不行,小雨,我有个建议,你是否愿意采纳?”
没等小雨回答,我就急匆匆的接着往下说,生怕她一下打断我让我再也说不出口了:“我觉得吧,你还是不要忙着做决定。男人嘛,本就比女人晚些成熟,这是一个普遍现象,你说的凯子不懂事我认为很正常。大部分男人都要结婚以后甚至有了孩子以后才会逐渐懂得家庭爱人比游戏、酒肉朋友更重要。”
顿了顿,我一边整理自己的思维一边往下絮叨,大道理不能说多了,小雨是教师,平时又爱看杂志,心灵鸡汤历来是一拿一大把,比我说的更滑溜:“凯子和我一起玩到大,我非常了解他。虽然他有些时候和孩子差不多,但是你不觉得恰巧就是孩子气让他看着比其他男人更加真诚不是?而且,他是一个愿意负责任的男人,也是一个能够为家庭妻子付出一切的男人,这种男人现在很稀少了!”
装作没看见小雨嘴边的不屑,人就是这样,犯倔起来不管别人说什么都觉得是错的,我很清楚。紧接着,我话题一转,说到自己头上来了,这才是我隐藏的目的:“好比我,我其实并不比凯子成熟,父母不在了一个人过日子时间长了就阴暗得多,我没有凯子那么阳光并且对生活充满信心,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心理越来越扭曲,我才不是一个适合谈恋爱、适合结婚的男人。”
我相信凭着小雨的聪明她一定能够听懂我在说什么,我说着走到门口穿上布鞋,一手撑住墙回头道:“明天我还去鄯善,现在我就先走了,凯子还在家等我。我也吃撑了,就麻烦你自己收拾了啊。不过,小雨,我总是认为你没必要这么冲动的做决定,你可以和凯子提出来暂缓结婚这件事,其他的往后放放更好一些。”
千想万想我都没想到的是小雨突然站起来绕过桌子一下扑上来,从后面猛地把我抱住,脸紧紧地贴在我的后背,哽咽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不和赵凯在一起,我要和你在一起。呜呜…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你在我身边安慰我、帮我抵御一切危险,就是从那会儿开始我就爱上你了,何冲,呜呜呜… …”
背上轻触的两团高耸让我心神摇曳,我咬了咬舌尖,不让自己一时冲 动之下回身抱住小雨,那可就彻底陷进去了害人害己,还得和凯子闹翻。我高抬双手力求不让小雨产生一丁点的误解,勉力的转了半圈,我的手落下来搭在她肩头,使劲的把她推离了一点距离:“小雨,我和凯子的关系你知道,我们是兄弟,朋友妻不可欺,更不要说兄弟了。我一直把你当弟妹来看,我也一直希望你们两人能够幸福平安的过一辈子。真的,小雨,凯子才是你的最佳选择,我不是。”
自从在小雨的神情上发现了蛛丝马迹之后,我曾经分析过。我认为,小雨更多的是因为在危险关头产生的依赖感,那是任何人在那种环境下都会出现的一种心理状态,说严重点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病态,这和爱情真心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小雨不仅没有从那种病态中走出来,反而越陷越深,这和小雨平时喜欢看那些情情爱爱的小说、电视剧有一定关系。越是深沉感叹的女人,越是不容易迈出这种心理阴影,很多结了婚的女人红杏出墙也是这方面的原因,我的确有些喜欢小雨,我要是乘人之危的确可以得手,但这违背了我的做人底线。
兄弟是一个不容亵渎的词语,兄弟的爱人无论多迷人那也只能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我正了正神色,一只手抵住小雨的肩膀,另一只手摸索着在门上找到把手拧动拉开:“你现在脑子是糊涂的,等你清醒清醒就会明白我说的是对的。小雨,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头重脚轻的跑下楼,好几次都因为速度过快撞在楼道转弯处的墙上,我担心小雨追上来,急吼吼的几乎是冲上车点火挂挡。终于,普桑滑出小区,后视镜里一片安宁,我吁了口气,随意找了个地方把车一停,人往后一仰靠在座椅上,回去又该怎么对凯子说呢,我心乱如麻,我不知道… …
带着解不开的愁绪我开车回到小区,一下车我就东瞅西瞅的好像小偷一样到处瞧着,奇怪,居然没看到凯子,他上楼去了?不可能啊,他又没有我房子的钥匙,上楼也只能在楼道里傻坐着,不别扭吗。
我都没想通自己为什么要心虚,我并没有答应小雨的要求,也没有对小雨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我没有对不起凯子,我为什么要心虚啊!在心里为自己辩解着,可我东看西看的眼神依旧透着无法掩饰的慌张和不安!
小区门口没人、院子里没人、楼道没人。重重的把门关上,我一下躺倒在沙发上,没找到凯子我心里竟然有丝丝的喜悦,狠狠地唾了自己一口,我摸出手机拨着号,怎么也要给凯子打个电话,事无不可对人言,而且我们还是兄弟呢。
“冲哥啊,我过来不了啦,我在家里,爸妈找我说点事。嗯,行,明天你去鄯善吧,路上注意安全,等你回来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找你。”电话一打通凯子就接了起来,他语气平和宁静,我听不出异样。
不过,听到凯子说他和父母在一起,我心安了很多,简单的问候之后我放下电话进了卫生间打开花洒,衣服都没脱就那样站在喷洒的水流之下。我需要清醒、需要压抑自己内心的火焰,我承认,在小雨抱着我那一刻,我卑鄙的坚硬了。我都无法想象,要是当时我脑子一下发晕的话会出现什么难以挽回的后果,我仰着头,任凭涓涓细流冲刷着我的全身。
第二天的早上是闹钟把我叫醒的,我洗漱之后就出了门,在路边随意的吃了一碗面,等我来到那个约好的停车场胖子已经站在入口处四处张望了。他们倒是来得早,我看看时间,距离谈好的出发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呢。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我摇下窗户给胖子打着招呼,从开始胖子就没有介绍过他们,我也没法称呼。不过这不奇怪,人上一百形形色色,特别是黑车司机本就是一个和人打交道的工作,各自有各自的怪癖,我们能够了解。
胖子的态度始终很好,笑着冲街对面指了指,然后招招手,喊道:“嘿,过来。”瘦子昨天抱着的布袋还在他怀里,但今天又多了一个蛇皮口袋,那可是那些打工的民工喜欢使用的包装袋,价格便宜容量大,他们,我扫了一眼,虽说是休闲夹克,但也和蛇皮口袋太不配了一点吧。
还是昨天的座位,胖子坐在副驾驶,瘦子在后排,布袋被瘦子一直抱着,不过今天他的动作就夸张到爆了,另一个蛇皮口袋被他放在座位上用胳膊死死地压住。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抬了抬眼皮看着后视镜,说道:“你可以把那个口袋放在脚下面,这一路还算平稳,就算是一摞碗也不会打碎的。”
又不是拼车,有那个必要把东西看那么紧吗?而且,他那个蛇皮口袋一看就有些脏乎乎的,我还担心弄脏座椅上的套子,那玩意洗起来麻烦,又是拆又是装的弄半天。
大出我意料的是,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并没有伸手去摸蛇皮口袋,也没有其他任何动作,那胖子和瘦子却一下阴森森地盯着我,就好像两条眼镜蛇在凝视着我准备攻击似的,一股寒气顺着我脖子就往头顶窜,我头皮瞬间发麻,头发都快根根立起。
“诺,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随你了。”我别扭的打了个哈哈,连忙岔开话题,更是抬手把后视镜转了一个方向,免得那瘦子可怖的眼神看着渗人。胖子看我这么说,脸上一下阴转晴,又是嬉笑着从侧面看着我:“没事,没事,他心眼死,让他看着东西就只会抱着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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