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题。
公寓里,玲珑坐在我旁边,望着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陈思,也是一脸愁闷。
张大海一死,他们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陈思冲着我冷声冷气地说,这下我可算是心满意足了,但这意味着要继续让那个家伙逍遥法外。被他这么一吼,我倒是有几分心虚。还好昨天夜里足够小心谨慎,没有露出马脚,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但有一件事我要声明,张大海不是我杀的。
至于是被谁杀的,我想,一定和那个人脱不了干系。
回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我仍心有余悸。
当时张大海心动了,便答应了我的条件。可就在他要说出有关于这个人的信息时,他突然癫痫样抽搐,面部皮肤呈樱红色,一开始我以为是他的癫痫病发作了,可随着角弓反张,大小便失禁,嘴巴大张等症状出现,我才意识到这不是癫痫,而是……
中毒。
最有可能导致中毒的药物是毒鼠强和氰化物。
张大海一死,一切就都暂时结束了。
陈思很不甘心,人的脾气也上来了,站在原地直跺脚。
“昨天晚上局里跳闸,钥匙还丢了,一群酒囊饭袋。”
我略担心地问,“监控拍到什么了么?”
“没有。”
我长松了口气,悬起的心也落了回来。
陈思补充,“是食物投毒,具体还在查,局里好几个人都被停职查办了。”
“是什么毒验出来了吗?”
玲珑发言,“验出来了,是氰化物,舌根注射。”
“真够狠的!”
陈思望着我,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我心思似的,“跳闸和丢失钥匙是在张大海吃过有毒食物之后,说明,在之后的这段时间里还有一个人进去过,并且他很熟悉我们局里的环境,能轻而易举地避开监控。”
我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假装着糊涂,“审讯室里不是有监控吗?”
陈思拉近距离,看我的眼神更加犀利,“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会点什么,居然把监控全都给关了。”
我心虚地说,“是挺蹊跷的。”
陈思终于转开目光,看向别处,“所以我怀疑是内部人做了手脚。”
该精明的时候不精明,不该精明的时候瞎精明。也或许,是这件事刺激到了陈思的神经,激发了被隐藏起来的潜质。我说,也不要先入为主,更不要轻易怀疑自己的同事,事情到底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陈思居然同意了我的观点,“我会调查清楚。”
我笑了笑,当着陈思的面毫无羞耻地抱住玲珑,“别的我不关心,反正,我们家玲珑不用跟着你去冒险了。”
陈思叹了口气,“你这种人,真是没办法。”
“诶!”我冲着他嚷嚷,“之前你还欠我一顿饭呢,从昨天到现在你一直跟我大呼小叫的,是不是还得再加一顿?”
陈思咬牙切齿,看那架势恨不得胖揍我一顿,“你是来报仇的吧,行,哥们不差钱,县里最好的饭店随便你挑!”
“到时候再把你家那口子叫上。”
玲珑也兴奋起来,“还有我师父。”
陈思无奈摇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
其乐融融。
我们就像是一个大家庭里的兄弟姐妹,所以我很珍惜现在这样的一份感情,越是这样就越不愿看到它走向破灭与衰亡。人活着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名,活着是为了权,但我活着为的就是这口人气。
没有人,有钱有权,又有什么意义。你有名气,却孤独于世,不过是副昂贵的皮囊。
自私的人才为自己活,到最后却发现,错过了着世界最美妙的东西。所以我从不后悔,并且认为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值得。虽然厄运的警报并没有完全解除,但至少我们迎来的这难能可贵的短暂平静。
夜里。
陈思在县里最奢华的一家饭店里订了一桌,十八道菜,价格不菲。
他家里有钱,只是做事低调,不招摇,所有没人知道他的背景。一顿饭花上几千块,对他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但对于我们这种没有背景,没有经济基础的工薪族而言,这就相当于是皇帝的待遇。
能嫁给这样一个人,阮红也很知足吧?
饭桌上,小冷透露出一股高雅范,举止十分文静。再看看玲珑,再别人还没动筷的时候,就吃得满嘴流油,嘴巴都填不下了,还使劲往里面赛,看得阮红目瞪口呆,小冷也忍不住抿嘴笑着。
“太好吃了,我太饿了。你们别光看着,快吃啊。”
大家无动于衷,全神贯注地看着玲珑,弄得玲珑很不好意思,就说,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吧,我真是饿了。
于是。
他们就又将目光汇聚在我身上,小冷的眼神尤其敏锐,“瞧瞧你把玲珑俄的,在家是不是连饭都吃不饱啊?”
冤枉,真是冤枉。
哪天做饭不是三菜一汤,而且顿顿有肉,因为这样她还老埋怨我,说她胖都是我的错。可这个吃货是七秒记忆,自己信誓旦旦说要减肥,到了饭桌上全都给忘了,照这样下去新买的衣服怕是又穿不进去了。
玲珑犟嘴,“还不是因为你做的不好吃。”
“真好意思说?”
“这么多好吃的都塞不住你的嘴吗?赶紧吃吧,快点,不然一会就没了。”
说着玲珑很自私地把好东西都夹给了我,弄得我很是不自在,只能尴尬地冲着他们笑。但大家根本就没当回事,反而觉得这样的玲珑很真实,很可爱,一直微笑着,也很羡慕我么俩的小日子。
酒足饭饱。
玲珑心满意足地靠在凳子上,抚慰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子。
坐在她边上的小冷接了一个电话,走到窗口喂了两声后,便抓起搭在椅子上的衣服,雷厉风行起来。听她说完,陈思也紧皱着眉头,阮红也跟着站了起来,只有玲珑还保持着一副不知所以然的回味模样。
小冷丢了句,“你带玲珑回去吧。”
玲珑这才反应过来,望着她这位英姿飒爽的师父,“老姐,咋的了。”
“出案子了。”
听到案子这两个字,玲珑就跟打了肾上腺素一样,所有的慵懒感顷刻间消失,腾地一下从椅子拔了起来。小冷用手臂挡住她,一字一顿地说,回家好好休息,别去给我添乱。玲珑捂着自己温热的小脸,说她就喝了一点点而已,不碍事。
我指着地上小有十瓶啤酒,这也叫一点点?
玲珑一脸嫌弃,“多吗?”
我望着她就跟怀了孕一样,隆起的小肚子啧啧称奇,这那还是肚子,明摆着是个无底洞。
不过。
玲珑的酒量我是见识过的,可能基因里就带着解酒的功能,所以这点酒水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虽然理论上是这样,但,公安局有明文规定,不干涉在职人员的私生活,但饮用酒精以及带有酒精的饮料以后,就不可以参与到工作中。言外之意,不管你醉没醉,只要喝了就不行。
所以,最后的结局也只能是把玲珑带回家。
回到家后,被酒精效应控制住的玲珑开始耍酒疯,把床当成了跳跳床,把枕头当成了旋转木马,还把我当成舞池中央的金属管搔首弄姿,跳起令人血脉喷张的舞蹈,一时之间我竟也忘乎所以,跟她一起疯了起来。
不一会,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娇笑着说是谢小白送给她的,以前还从来没穿过这种东西,要不趁着今天试试?
闻言,我大呼惊喜,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精力充沛,恨不能一泻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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