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玲珑我要怎么形容她呢,古灵精怪,所以你想不到她下一秒会做什么。
再者说我也是血气方刚,被雌性动物这样挑逗着也难免会有些想法在脑子里荡漾。别看我现在无动于衷,不过是在假装淡定。尤其是像岳玲珑这样的女人,把自己粉饰得像是个男人婆,可骨子里却很柔情似水。
“好想知道和男人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这话听得我怎么这么别扭。
所以我问岳玲珑,难道她以前一直跟女人谈恋爱?
岳玲珑认真点头,手指一勾,“我谈过九段恋爱。”
“不良少女,敢问你今年贵庚。”
“十九。”
“这么说来你从十岁开始平均一年一个,还是和同性,我说你好好一个姑娘是不是哪出毛病了。”
岳玲珑抓着我的衣领,凶我,“你才有毛病,我是觉得男人不可靠。”
我问,“你是不是小时候受过刺激啊?”
岳玲珑没有回答我,转身抄起一把剪刀,“不如我把你变成女人,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你也不会再想着抛弃我了。”
“玩笑不能乱开……”
“我是认真的。”
岳玲珑一手抓住我的裤带,动作娴熟的令人发指。
“疯丫头。”
我总不能真的让她把我裤子脱下来吧,所以我把岳玲珑推开,却不小心和她一起摔倒在沙发上。
她脸泛潮红,问我,为什么感觉不一样。
在岳玲珑身上我也找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那种酸酸的感觉就像是春雨过后的空气。
“不行,咱俩差七岁呢。”
岳玲珑也坐起来,捂着脸上的火烧云,“我也不允许自己爱上任何一个男人。”
说完,岳玲珑躲进卧室,没再出来。
做人不可以始乱终弃,尤其是像我这样有精神洁癖的男人,绝对不允许自己先去背叛一个人。我抓起手机翻出那个熟记于胸的号码,心里默默地念叨着,阮红,等我回去,我一定要娶你为妻。
第二天,天始终阴沉。
缠绵的细雨冲淡了街上的人情味,一把把雨伞在视野里相互碰撞,交错,一个个零乱的脚印留下后又被雨水冲得不露痕迹,但那些蛰伏在城市下方的污秽,藏匿于人心中的肮脏似乎永不可能抹去,更改。
坐在车里遥望着雨滴,心绪繁杂。
车中速驶向江边的一个村子,报案人是村书记,死者是一个村里一个漂亮的孀妇。
这件可怕的事儿发生在昨天夜里九点到十点之间,孀妇的女儿在家写作业的时候听见异响,就走到门口问谁在外面,见没有人回答她干脆趴在地上,顺着门槛上的缝隙向外满看,就看到一双血淋淋的脚。
小姑娘向我们回忆这一幕时,泣不成声,村书记只好代为补充。
“这孩子吓坏了,我跟你们说说吧,当时的情况是这样,这个人就一直站在门口,孀妇心里也犯嘀咕,三更半夜的走亲戚肯定是不可能,所以就把孩子关里屋了,让她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出来,这孩子听话,就一直在屋里,不然的话她就得跟孀妇一样。”
陈着迫不及待地追问,后来呢。
泣不成声的小姑娘歇斯底里大喊,“有人一直在挠门,我妈还变成衣服了!”
我和陈着一同目视村书记,期望他能给我们解释解释。
村书记读懂了我们的意思,叹了口气,说天亮以后孀妇就不见了,只剩下衣服了。
陈着低头扫了一眼,吓了一跳。
地面上整整齐齐地铺着一件血淋淋的衣物,乍看之下颇为恐怖。
“尸体在哪?”
村书记回应,“在村东头,我这就带你们去。”
雨后的村路十分难行,两步一坑,三步一沟。好不容易走到东边,村书记又带我们钻进一个偏僻的荒林子里,弄了一脚沉甸甸的泥巴不说,还把外衣湿了个透。
停下来后,村支书指着坟坑里半开半掩的棺材说,人就在里面。
我问,“这墓是谁家的?”
村书记回答,“是村里一户人家的,前两年迁坟就留下这么个坑,也没有回填价值就一直没动。”
我继续问,“是谁发现的?”
村书记举起手,“是我。”
“你来这干嘛?”
他些许无奈,“我家猪跑了,我追到这儿的,你看哪还有脚印呢。”
我扫了一眼,证实他没有说谎后补充问题,“你看到什么人没有?”、
他摇头,“看到的时候人透死透了,这杀人的人咋可能还在这儿,不过听村里的人说是阿慧回来报仇了,因为她死的前几天和孀妇发生过口角,还挨了孀妇一耳光,当然这都是迷信,信不得。”
“都是恐惧心在作祟。”
我重新把目光集中在死者身上,掀开草帘子看了一眼,眉目紧蹙。
“是个裸的,让他们回避一下吧。”
陈着嗯了一声,随后吩咐下去。
现场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将草帘子全部揭开,这具浑身是血,如同被剥了皮一样的女人如同一朵血红的大花绽放在冰冷的雨空下。
“又是撕脸。”
“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外人应该不会知道吧?”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踩过点也有可能,或者有亲戚朋友住在这里。”
弯下身子检查死者颅面,用小镊子从鼻腔内夹出一根细线,放在眼前观察了半天也没能辨别出是什么东西上留下来的。不过有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死者生前被人药物迷晕,再带到这里实施犯罪。
看着棺材底部厚重的血迹陈着点头。
但死者没有致命性外伤,所以,会不会是麻醉死亡?
譬如乙醚和氟烷这两种作用强,化学性质不稳定的吸入性麻醉药,临床上也有不少麻醉意外的案例。
“回去做个化验就知道了。”
……
法医室里,将化验报告递给陈着,告诉他是混合型麻醉药,而且是普通剂量的四倍,其中检测出三溴氯乙烷和麻醉乙醚两种化学物质,可能还混合了其它暂时无法检测出来的强效麻醉药物。
陈着相当吃惊,四倍,这就是谋杀啊。
让受害人自生自灭,这远杀死她更残忍。
另外……
我在死者指甲缝内发现了木屑,结合死者家房门上的抓痕来看,事发夜晚抓门的不是凶手,而是死者本人。
……
脱下手套,我一边洗手一边问陈着,那天在岛上过夜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
陈着凝视着我,苦思冥想,“没什么异常啊。”
擦干手部,我说,“那个医生不觉得很可疑吗。”
陈着继续摇头。
“一个乡村诊所居然有一整套外科刀,这可不是普通的乡医。而且我记得我在他的货架上好像看到过三溴氯乙烷,数量非常的多。试问一个乡村大夫用三溴氯乙烷就不怕发生意外吗,常用的手术麻醉药无非就那么几种,普鲁卡因,利多卡因这些,麻醉性强,苏醒快,无毒副作用,为什么要选三溴氯乙烷?碰巧我们在尸体中就检测出了三溴氯乙烷!”
陈着抓了抓脑袋,“听你这么说是有点意思啊,要不要我让人去查一下?”
“就怕打草惊蛇,再想找证据就难了。”
“那你说怎么办?”
“找时间,咱哥俩再去会会他。”
夜里。
回到公寓时发现岳玲珑没有在家,她还别出心裁地给我留了一张纸条,看过纸条以后我是心惊肉跳。
屁股还没有坐稳我就给陈着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准备,今天晚上我们就在上岛一次。
电话里陈着颇有怨言,“能不能让我把这口饭吃完,再说你小子是不是有越权嫌疑啊。”
“陈队,我这不也是为了快点破案吗,说话直了点你别介意。”
“我就喜欢你这个劲,像小冷,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直来直去挺好,只要能破案队长借你干两天都成……”
我不耐烦着,“那就被啰嗦了,赶紧的吧。”
“得令。”
电话挂断二十分钟后,我们在江边会面,准备登船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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