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刚到县里的那桩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破获。从某种意义上讲,嫌疑人已经确认,但我们手上并没有十足的证据。后来又连续发生了几起大案,就暂时把这个案子搁在一旁,现在回想起惨烈的现场与行踪飘忽不定的嫌犯还会心惊肉跳。
“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解释,“那时候你还没回来。”
那起案子看似简单,实际上也很麻烦。嫌犯和一个犯罪团伙有联系,到处挖坟掘墓,偷盗尸体获利。其凶残指数不亚于流窜案犯和极端犯罪,甚至更加危险。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盯上了玲珑。
陈思捏着下巴,思考状,“为什么一定是玲珑?”
他意思是说阮红也很漂亮,也一定能卖一个好价钱。所以我猜不是卖尸那么简单,他们来找玲珑肯定是另有目的。陈思猜测,玲珑是不是和这些人有关系?当时陈着也有这样的疑虑,可事实上玲珑和这个人毫无瓜葛。
“陈着私下里调查过玲珑。”
陈思问,“结果呢?”
“结果就是玲珑被陈着安排到局里了。”
陈思抓耳挠腮,感到头疼。最后干脆什么都不去想,把话题拉回眼前,“不行,阮红你去我家住。”
阮红尴尬拒绝,“不用管我,真的。”
“那……”陈思眼珠一转,往阮红身边一坐,“我搬过来住。”
“真的不用。”
阮红不想“二人世界”被人倒插一脚,所以连番拒绝,可无奈陈思这家伙脸皮儿太厚,不等第二天就把行李搬进来,还在客厅的空地上支起一个帐篷,说什么自己一个人住也挺孤单的,这样大家相互间还能有个照应。
陈思假惺惺地问我,“你不会反对吧?”
行李都搬进来了,我的反对还有效吗?
不过。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拒绝陈思,他搬进来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至少可以不给别人流言蜚语的机会。另外一点我倒是希望他可以马到成功,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阮红的放心,这样玲珑就不会再拿阮红当借口,一举两得。
阮红睡着的时候我趴在沙发上,低声问帐篷里的陈思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思跟我装疯卖傻,说他是为了保护我们两个。我淡淡一笑,保护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就要厚颜无耻地住进别人家里。我挑明了问陈思,是不是对阮红有意思?陈思连忙摆手,慌张掩盖自己内心真实想法,还跟我讲道理,说朋友妻,不可欺。
“不客气吗?”
陈思躲进帐篷里不再露头,“你别多想,我真没有,困了,明天聊。”
“你千万不要给我留面子,千万不要客气。”
陈思又把头探了出来,“你生气了?”
“我高兴着呢!”
“你别那么看我,咋这么吓人。”他哆嗦了一下,又说,“她不是你前女友吗,你们已经没关系了,总不能不让别人喜欢她吧?”
我嘿嘿一笑,“露馅了吧?”
陈思眼一瞟,堂堂男子汉竟像个羞涩的少女,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脸都红了。”
“被你瘆人的笑给吓得,都快把我吓尿了。”
我继续笑着,“保护我们是假,你是想借这个机会监督我们?你爱上阮红了。”
陈思冲出来捂我的嘴,“那么大声干嘛?别让她听见。”
我掰开他的手,“如实招来。”
他无可奈何,坦白从宽,“我……好吧,我承认我喜欢她,你满意了吧?”
“我帮你。”
陈思一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帮我?”
“你傻呀,我要是没想帮你回让你在这儿住?”
陈思大彻大悟,“兄弟,大恩不言谢。”
“谢就不用了,把房费交一下。”
“啊?不是……”
我打断他,“不是什么?交不交?”
陈思从钱包里掏出五百给我,“你简直就是土匪!”
我指着他钱包,“还有三百呢!”
他愤愤不平,“你总得给我留点吧?”
“你不吃饭啊?三百是伙食费算便宜你了!”
“算了算了,都给你!你是不是得跟我说说阮红了?”
他把钱包里的钱全部倒空,我照单全收。
“比如呢?”
他眼珠一转,嘴一歪,“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我也一歪嘴,“我这样的。”
“你什么样?”
“油腔滑调,满嘴跑火车。”
陈思皱眉,“行吗?”
“百试百灵。”我又伸出手,“学费二百。”
“你钻钱眼里去了吧?哪哪要钱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了。”
我指了指他上衣口袋,“别藏了,都看到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这都能发现。”
他把仅剩的二百块钱给了我,满面疑虑,“我感觉自己掉贼窝了。”
我戳了戳他心口,“你不也是贼吗?”
公寓门口有便警察守着,这一夜过得还算平静。第二天事情就传进小冷耳朵,她很是担心地问我情况。我潦草地敷衍了句,说家里只是进了个贼,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实际上我是故意保守秘密,不想这件事被玲珑知道。
这两天在局里比较悠闲,不用工作,无聊的时候就逗逗玲珑打发时间。
陈思天天把阮红带在身边,名义上是为了让她更快适应新的工作环境,实际上是想把阮红拴在自己身边。一来二去两个人的关系越走越近,也就顺其自然地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可有一天陈思气冲冲找我,说阮红打了他,还骂他是坏蛋。
我便问他,都对阮红做了什么?
陈思居然说,他夸奖阮红的嘴唇像两根火腿肠一样诱人。
我噗地笑了,“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陈思一本正经,“外国人都爱吃这个。”
我强调,“但咱是在中国。”
“你不告诉我满嘴跑火车的吗?”他倒怪起我来了。
我便说,“那你也跑得太没边了?可我了解的阮红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啊,你是不是还说别的了?”
陈思不要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还说,我想吃一口。”
我伸出手指摇了摇,“不对,还有别的。”
陈思又说,“我真没说啥,我就问她喜不喜欢吃香肠,刚好我这里又一根。”
噗!
这么不要脸的话弄得我都很尴尬,幸好没喝水不然真容易喷他一脸。
我惯性地翻白眼,“你这么说话真的很容易没朋友。”
陈思还较着真,“我有错吗?我是真喜欢吃香肠,我就想请她一起吃。”
我拱手,表示五体投地,“你已出徒,请不要再来刺激为师了。”
砰!
门被小冷和玲珑合力推开,跟在两个人后面的是一脸羞愤的阮红。陈思看见她就一个劲地挠痒痒,站没有站姿,做没有做相,还问我为什么一看见阮红就浑身痒痒,很想把衣服脱下来好好蹭一蹭。我立马拉开八丈远,这话被阮红听到容易溅一身血的。
“经家属证实就是四联症,病理检测也出结果了,死于突发性的心肌梗阻。”
我问,“有其它线索吗?”
小冷摇头,“没有劣迹,少出校门,虽然学习成绩中等,但从不惹是生非。因为有先天性心脏问题一直很自卑,不过班里的同学都没有瞧不起他,还时常帮他辅导功课,有体力活也会抢着帮他干,所以他和同学的关系一直处得很好,同寝室的几个室友相互作证,有不在场证据,也都可以排除嫌疑。”
陈思问,“凶手会不会来自于校外,可以了解一下死者父母有没有得罪过谁?”
阮红立马否定,“因为尿急和同学打赌才去的厕所,是死者临时做出来的一个决定,除非凶手有千里眼和顺风耳,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出现在了现场?所以应该不是仇杀,会不会是随机作案?碰巧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与两者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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