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嘴里发出了一声惨烈的痛叫!
得益于自己现在是女儿身,身体的柔韧性要比男人强上不少,老人虽然以极大的幅度反拧着我的双臂,但是我的手臂却没有发生脱臼或者骨折的感觉。
虽然没有了这种感觉,但是痛感却是无比强烈的。
这个老人如果说反拧我的双臂还不要紧,最要命的是他的膝盖还在顶着我的后腰,并且在反拧双臂之后,将我的上半身往上提。
而我的上半身几乎毫不费力地就被老人拽离了地面,这样一来,几乎我上半身每一个可以活动的关节部位都传来了一种无比的剧痛!
这种感觉就仿佛是古代受到严刑逼供的犯人一样,我不会要了你的命,但是会让你感觉到生不如死。
在一边发出疼痛的惨叫之中,我本能性地说了一句:“你杀了我吧!”
但是我却没想到,在说出这句话之后,身后的那位老人居然停止了对我的折磨,反而放开了拧着我手臂的手,同时膝盖也从我的后腰拿开。
见到自己挣脱了束缚之后,我立刻忍受着身体上关节所传来的剧痛,连滚带爬地爬到了门边,但是想要站起来,上半身却已经不听使唤了,我只能从地上翻了一个身,双手揉着自己手臂酸疼的关节,眼睛无助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老人。
我听到老人发出了一声叹息,缓缓地向我走了过来,但是此时我要是再想躲,显然是没有这个机会,同时我觉得自己也没有这种能力。
因为此前我已经见识到了风影楼的身形速度是多么的快,他只要是用尽全力,身体就仿佛是化作一道白光一般,用武侠小说当中的话来讲,就是我根本就看不到他的人,看到的只不过是他的残影罢了。
可是现在当我看到这个老人的伸手之后,我算是彻底的服了,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他的身形速度根本就在我的眼前连一道残影都没有留下,几乎就像是瞬间移动一般,从我的面前直接就移动到了我的背后,就连我们正常移动的时候所带出的风都还没有接触到我的皮肤,他的人就已经到了。
这么快的速度,如果说想要逃,是根本不可能逃得掉的。
老人再一次走到我的面前,我当时的想法真的是悲观极了,心里想道:完了,这一次是彻底的玩儿完了。
但是老人接下来的动作,又让我感到十分的费解,他伸出双手将我从地面上搀扶了起来,并且扶着我走到了破木桌的旁边,拉过一把破椅子让我坐下。
此时既然已经根本没有任何逃跑的希望,那我就只能认命了,对于老头的指令我只能够听之任之,像是一个傀儡木偶一般任其摆布。
老人扶着我坐下之后,叹息着说道:“孩子,对不起,我下手有些重了,没什么事吧?”
我木讷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回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回答,天知道这老人到底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也只有天知道他下一步究竟想要做什么。
老人随手将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而我因为心里感到无比的惧怕,在老人的手搭上的同时,身体剧烈地哆嗦了一下。
老人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于是他捏了捏我的肩膀之后,便将手拿开。
当他再一次走到桌边之后,伸手将放在桌子上风影楼的旅行包拿了过来,拉开拉链,从里面找出了一套短袖的运动服,放在了我的面前,说道:“孩子,你看你这浑身上下的衣服湿的,都成什么样子了?我看你和风影楼的身材差不多,这应该是他的衣服,你就先凑合换一下吧,我到门外去等,五分钟,应该足够了吧?”
说完这番话,老人一刻都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了破茅屋,关上了房门。
当老人走出去之后,我当时兴奋不已,总觉得自己逃跑的机会要来了,你既然这么想要巴结我,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么我何尝不利用他的这种想法,来给自己创造一个脱身的机会呢?
虽然自己的身上疼痛感并没有完全的消失,但是我仍旧强忍着这种疼痛感四下里去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个破茅屋的屋顶已经伴随着墙壁的倒塌而坍塌了一角,显然那里是最直接的逃跑路线。
但是往往能够摆放在明面上的最明显的路线,往往却也是最不可行的,眼下我所在的地方就是如此。
那个坍塌的一角和破茅屋的正门处在同一个方向,此时此刻如果我要是选择这条路线的话,是可定会被这个老人发现的。
既然这里不能走的话,那么我就要去另辟蹊径了。
我悄悄地站起身来,避免让自己的动作发出太大的声响,从而吸引到门外那个老家伙的注意力,然后开始在破茅屋内寻找一些其他的逃跑路线。
此时此刻一直觉得自己和山洞或者地道之类的地方特别有缘的我,却再也没能在这个茅屋里面找到其他任何可以用来逃跑的路线。
我这下真的是彻底的绝望了,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而就在我刚刚坐下的时候,便听到了身后开关门的声音,紧接着我听到一阵脚步声。
而对于此时的我来说,脑海当中觉得整个世界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听到那脚步声仿佛是每过三四秒钟才会响一声,而每一声在我的心底都是那样的沉重,仿佛是一计计重锤砸在我的心里一样。
我盯着面前摆放在桌子上老人为我找出的衣服,心里顿时觉得这就是我的丧服,而他这一次就是来要我的命的。
脚步声在我的背后停了下来,而后我听到老人问道:“孩子,你为什么没换衣服呢?”
对于现在的我,根本就不需要仔细去编排一个什么理由来应付老人的问话,只是本能性地回答道:“我有洁癖,穿不惯别人穿过的衣服。”
“原来是这样啊!”
老人用一副幡然醒悟的语气,一边说着,一边从我的身边绕过,将放在我面前的衣服重新收拾到了旅行包当中。
随后老人也拉过一把破椅子坐在了桌子旁边,他所做的那把椅子已经从四条腿变成三条腿了,可是老人却丝毫不介意,等到他坐下之后,依旧脸上挂着一幅慈祥的笑容看着我。
我觉得这仿佛是他给我留下临终遗言的时间,不过我觉得自己如果要死的话,最起码也要死个明白,于是我率先开口问道:“老人家,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老人微笑着回答道:“称呼不过就是一个代号而已,你怎么习惯怎么来吧,如果真要是按照我的名字来称呼的话,那么你在我的名字上面还要加上一个称谓,以我现在的岁数,不仅是你的爷爷,恐怕是你的曾祖父或者高祖父都无法在年龄上跟我做到平辈吧?所以你还是以‘老人家’来称呼我吧。”
“好,那我能麻烦您一件事吗?在我临死之前,让我再见见风影楼他们一面,虽然说我不知道你把它们怎么样了,但是……”
我的话仅仅说到了一半便被老人抬手打断了,他接着我的话继续往下说道:“孩子,我知道你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让你觉得难以接受,但是我接下来所要告诉你的事情,恐怕会让你更加难以理解,但是我必须要说,此时此刻,风影楼他们几个人就在这个屋子里,只不过我们彼此……互相看不到对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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