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年,田小川兴冲冲地来找秦思成:“电信局的结果出来了,钟清泉死前一段时间经常打出的电话除了家庭成员,朋友等外,还有一个陌生号码,机主叫郝梅琳,是一个67岁的老太太,退休前是县艺术团演员,不清楚他和钟清泉之间的关系。”
秦思成说:“不错,这是一个重要线索。老田,我向你提个申请。”田小川一笑:“秦处长取笑了!什么事?”
秦思成说:“我想单独和那个郝梅琳接触一下,我知道这样参与侦破不大合乎规定,但直觉告诉我,这老太太至关重要,需要多加保护,暂时不要把她暴露出来。”
很快秦思成便找到了郝梅琳老人,双方一见面,便开门见山地谈起钟清泉,郝梅琳的话便像开闸的水一样尽数倾泻。
原来,郝梅琳是钟清泉的中学同学和初恋情人,因为钟清泉的父亲被打成右派,郝梅琳的父母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郝梅琳还偷偷的生下了一个孩子,因为无法结合,忍痛把孩子遗弃了。
前几年,钟清泉的老伴和郝梅琳的丈夫相继去世,二人觉得这是上天留给他们的最后机会,钟清泉便毅然决然地卖掉了市里的住房和酒店,来到秀水县。他们计划过一段时间就结婚,没想到钟清泉却遭了横祸。
秦思成回到刑侦大队时已经是下午,田小川一见他,就迫不及待地说:“我接到一封不可思议的匿名信,你看看!”
秦思成接过信,见是一张打印纸打印出来的五个字:“钟贵凯是凶手!”还附了一张照片,是用彩色打印机打印出来的。
照片的背景是山庄广场的夜景,钟贵凯正攀在梯子上摘下会标上,最后的那个“幕”字,下面的“巾”字,而手里,赫然捏着一个大小正合适的“土”字,照片上的时间显示的是10月1日凌晨4点。
秦思成愣了足有半分钟,低声说:“这个举报的人真不简单啊!”
田小川说:“接到信,我马上向上级做了汇报,经批示,立即拘捕了钟贵凯,马上审讯。”
审讯室里,钟贵凯见到照片大吃一惊:“真他妈活见鬼了!我承认,是我换的会标,目的就是气死了他,这个山庄就是我的了!”
田小川惊愕地骂道:“没人性的东西!你不害你的父亲,这山庄不早晚也是你的吗?”
钟贵凯嗫嚅道:“不,你不知道,他要和柳顺发合伙并股,成立什么集团公司,合资以后,我们山庄的资产要大幅度缩水。他有意帮柳顺发,说为了贡献家乡,个人利益无所谓,这不是拿我的钱送人情吗?”
田小川勃然大怒:“为了一点钱财,你竟忍心对亲生父亲下手,见他不死,就去投毒,是不是?”
钟贵凯连连摆手:“投毒可绝对不是我干的,从开幕式上下来后,我就忙着在前台处理游客退房的事情,没有作案时间。”
田小川挥退钟贵凯,马上传唤了山庄的人,证明钟贵凯说的是实情,从上午8点半到中午11:30,他始终在营业大厅,未离开片刻。
投毒的人究竟是谁?
正当田小川一头雾水的时候,次日却接到了第二封匿名信。和上一封信一模一样,还是短短的几个字:“钟彩云是凶手!”照例附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背景是钟清泉的卧室,只见照片上钟清泉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一个女子蹑手蹑脚地,正把一瓶绿茶饮料放到床头柜上,那人正是钟彩云,时间显示10月1日上年9:45。
刑侦人员立刻审钟彩云。钟彩云一见那瓶绿茶饮料,就一改以往文质彬彬的神态,蛮横地撒泼尖叫:“我没给父亲下毒!”
秦思成微笑地说:“真奇怪!我并没说这饮料里有毒,下毒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钟彩云面无人色:“大家都知道父亲是被毒死的,毒药肯定在这饮料里了,这还用推论吗?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秦思成把一张打印的照片递给她:“好好看看这张照片,你既然断定这饮料里有毒,那就不要否认是你投的毒了!”
钟彩云接过照片,额头上冒出一串串汗珠,她凝视着秦思成:“你不是人,是鬼!”
秦思成慢慢地说:“其实没有这张照片,我们照样可以确定是你,因为瓶子上已经留下了你的指纹。”
钟彩云脱口大喊:“不可能,我戴着手套怎么会留下指纹……”
秦思成一阵冷笑:“不错,瓶子上确实没有指纹,是我在骗你。”
钟彩云被暂时拘禁在一个房间里。
田小川一笑:“真有你的!看来这案子可以了结了。”
秦思成皱着眉头:“未必,刚才我已经请示了省厅,厅里相当重视这起案件,命令我正式协助你们侦破。现在,我想马上重新验尸。”
验尸后,秦思成拿着检验结果对田小川说:“你看,死者的气管中残存少量毒药,而且嘴边和颈部也有残液,这说明什么?”
田小川恍然大悟:“说明这毒药是被人硬灌下去的!”
“正确!”秦思成说,“这更证明了是他杀。但是,凶手既然给死者灌下毒药,为什么不把毒药带走?既然凶手有充分的时间把所有文字材料带走,说明当时很从容,没有道理只留下毒药等着被我们发现呀!”
田小川疑惑不解:“对呀,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
秦思成幽幽地说:“答案只有一个,把毒药放到死者房间的人和给死者强行灌药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虽然是钟彩云投的毒,但最后下手的却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秦思成看看手表,说:“我马上再去郝梅琳那里一趟,有情况随时给你打电话。”
这次,秦思成和郝梅琳聊了很久,不知不觉太阳已偏西,秦思成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冯文斌打来的,约他到家里吃饭。
秦思成来到冯文斌家,笑呵呵地问:“你现在忙得焦头烂额,干吗急着吃饭?”
冯文斌说:“唉,身不由己呀,你都来了好几天了,我总共也没和你呆上半个小时,这像话吗?!本想这两天抽空开个小差,好好陪你一天,谁知刚接到通知,明天还要去南方出差半个月,没办法,身不由己。今天无论如何,咱俩得喝上两杯,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秦思成笑着说:“见外了不是?”
冯文斌一拍脑袋:“瞧我,忙得把正事给忘了,你先坐着,让你弟妹陪你一会儿,我出去买点儿酒菜,一会儿就回来。”
晚餐时,秦思成感慨地说:“老同学呀,这一别又不知何日相见,快拿相机出来,咱俩好好合个影!”
冯文斌两手一摊:“取笑我呢,我哪儿来的相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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