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还听到了门响,被人踢开!
戈五曼的声音:“赶紧起来,我废了老大劲才让老爸相信你没事,别给我赖床!”
戈五鞥愣了足足有1分钟,直接跳了起来:“你又来踢我门!昨天警告过你,不要踢门!”
“门就没锁!赶紧起来!要迟到了!”
“要你管!”
“戈五琦还在楼下等你呢!”
戈五琦,戈五鞥的命门。
蹬蹬蹬!
戈五鞥冲下楼,就看到戈五琦站在门口:“哥哥,上学了。”
飞快的洗簌,两下三口吃完早饭,带着妹妹出了门。
“汪汪汪!”
小黄竟然冲着戈五鞥狂吠,戈五鞥蹬了一眼,小黄呜咽一声,不停地摇尾巴。
戈五鞥摸了摸下巴,愣了一下,竟然没有伤疤!
随即又仔细摸了一遍。
我去!我下巴没有受伤?
再一瞅,手掌手指,完好无损!
摸了摸膝盖,没啥事,随即蹲了几下,膝盖也没事!
见鬼了!
回头来到树旁,小黄哀鸣一声,哀哀怨怨趴在地上。戈五鞥转了好几圈,也没有发觉有血渍!
难道我昨天摔了个假跤?
难道在做梦!
对于做梦,戈五鞥有自己特殊的清醒方法。
紧咬牙关,浑身紧绷,好似一根棍子,如果这样躺在床上,枕头架空身体,就会清醒过来。
尿了一泡尿,戈五鞥确认了,没有做梦,倒是想起家庭作业来了。
今天,戈五鞥回来得比以往都早,小黄没有迎接,轻声呜咽,算是迎接。
戈五鞥没有在意,现在也顾不上这些,飞奔上楼,锁上门,坐在床边。
今天,太多事情不对劲。
首先,昨天的家庭作业竟然写完了,然而他只记得写过几笔,肯定没有写完。
以前看都不看那一眼的附加题也做了,还是全班唯一做对的。
最难以接受的是,朝读朗诵古诗。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竟然哭了……
我没毛病吧!
默默念叨这首古诗,没觉得有什么值得哭……
一片茫然。
蓦然,戈五鞥觉得周围潮湿无比,有张床,躺着老人,窗外淅淅沥沥,老人将死。
画面一变,嘈杂不堪的战场,兵器声,惨叫声,战马嘶鸣声,声声入耳。
还是那位老人,灰色之中,红色披风格外显眼,站在万军当中,挥剑指向前方。
渐渐的,老人站立不稳,缓缓倒下,又回到了床上。
雨还在下,老人最后看了一眼窗外,头也没能侧过去,缓缓闭上了双眼……
笃笃笃。
戈五鞥浑身一颤,双腿一软,没撑住体重,靠着床边,重重的跌坐在地,屁股隐隐生疼。
右手好似按住了什么东西,是那个老人!连忙收回右手,双手抱膝,暗道,我不是故意的!
笃笃笃!
戈五鞥一哆嗦,猛然抬起了头,坐直了腰,使劲摇了摇头,慢慢转头。
床上没有老人!刚才按住的是被子!
戈五鞥右手一按,站了起来,没想却直接跪了下去,双手撑在地上。
定了定神,腿怎么了?使不上劲,难道断了?
尝试收起右腿,能动,但不好控制。
从来没有如此狼狈的戈五鞥,毫无办法,只好趴在地上,尝试绷紧腿部肌肉。
咚咚咚!
这次,戈五鞥听明白了,有人在敲门。
抖抖索索,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谁特么的敲门!
门是慢慢打开的,戈五鞥觉得如果使劲拉开,自己肯定会倒在门后!
阳光的味道扑面而来,屋外没有下雨。满腔的怒火消于无形,戈五琦就站在门外,。
戈五琦小他两岁,但并不比他矮多少。
“哥哥,你怎么锁……”说道一半,戈五琦欣喜的脸转为哀怨,“戈五曼又欺负你了?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
戈五鞥嘀咕了一句,随即发觉自己确实是哭了。
戈五琦拔腿就要跑。很明显,她要去找戈五曼讨个说法。
“没有,眼里进沙子了?”
戈五鞥蹲在门槛上,右手扶着门框,左手勉强拉住戈五琦。
戈五琦认真的给他擦眼泪,吹眼睛。
戈五鞥很想站起来,这样妹妹就够不着,但也只能想想,扶着门框蹲着,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良久,戈五鞥缓缓站了起来,一步一踉跄。
路上被戈五曼瞪了一眼,戈五琦没法放开她哥哥,只能瞪了回去。
树还是那棵树,非常熟悉。
小黄远远闪开,戈五鞥比划着,扶着树转了好多圈,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倒是小黄转了几圈,绳子越来越短,尾巴摇得越来越快。
晚饭没什么两样,也没有任何异常,难道昨天摔跤老妈真不知道?
戈五鞥悄悄抬起膝盖,牛仔裤上面该有血迹,昨天亲眼见到。
“二五,瞅啥呢?”老妈的声音。
“姐姐,我裤子上的血呢?”
戈五曼瞪了他一眼:“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昨天我撞在树上,手掌磨破,不小心把血弄到裤子上了。”
“撞树上?手掌磨破?难道和狗睡一觉,脑子不正常了?”
戈五琦当然不乐意,两姑娘吵了起来。
戈五鞥莫名其妙,就听到老爸一声吼:“二五!两个女人为你吵架,你跟没事人一样,是不是男人!”
戈五鞥一激灵,姐姐管不住,但妹妹很听话。
夜很黑。
戈五鞥想到了伸手不见五指。
奇怪的是,一木一草都很清晰。
狗!
戈五鞥忽然想到吃了自己两次的狗!
定了定神,这个地方是自家的院子,安静得瘆人。
不能再轻易被狗吃了,戈五鞥环顾一周,终于发觉不对,一切都是灰色。
所有的东西都好似只有一个轮廓,但想要看清任何一个东西,都能无比清晰,细小的纹路都能看清楚。
这是哪?
疑惑之中,忽然画面一转,那条狗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戈五鞥根本没有整明白,到底是狗跑到自己面前来了,还是自己跑到狗的面前去了。
周围环境好似有差别,又好似根本没有差别。
先发制人!
“汪!”
被吃了两次的戈五鞥率先叫了一声!
“汪!”
狗也叫了一声。
我去!
戈五鞥觉得自己的声音立即被冲散,这还不算完,好似自己就处在狗的叫声当中,振聋发聩。
嗡的一下,随即,周边立马变成湿漉漉的,还有点粘,无法动弹。
还有点意识,好像自己越来越小。
是自己变小了还是被分解了,也不能这么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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