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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安的我们

七道 北汉书 6962 2021-03-29 18:10

  反正几个人在路上的时候也无聊就东扯西扯然后这个讲讲什么事儿,哪个讲讲什么事儿,,就听起了马泽阳讲出马仙儿的事,马泽阳说,他没出马之前,就是有那么两个月,忽然什么都不行了,工作也丢了,什么也做不好,其实就是仙家逼着他出马,那会儿马师傅退伍了,在电业局有个不错的工作,结果也是莫名其妙的就丢了。

  马泽阳那会儿不信这个,所以就不出,每天仙家就来闹,今天有病,明天有灾的。怎么也不行,上医院看也没有用,浑身疼,不舒服,有很多人是这样被磨死的。

  马泽阳还给我们讲了一件真事。也是他出马以后遇到的。话说有那么一个老革命,当年老家就供着保家仙,东北很多人家里祖上都供过保家仙,但是这老革命就像当兵。家里人不让他去,年轻那会儿满大街标语都是当兵光荣,拿起枪保家卫国。那年轻人一个一个都热血澎湃一个个都激动的阿。非得都跑去想当兵那思想真的是!!。

  后来这老革命趁着爹妈去邻村窜亲戚的时候,一个人背着包就走了,去当兵了。当兵的时候遇到过不少怪事,但是他已经接受了思想洗脑,就是不信邪。那会儿,部队里就有个略懂这些东西的,跟他说他身后有仙家跟着,老革命不信,还警告说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这是封建迷信,牛鬼神蛇,在说就揭发检举。

  那当兵的叹了口气就没在说。那会儿也都年轻。没太当回事,后来打完朝鲜战争,退休了,五十多岁的老革命就跟组织上给配的媳妇儿一起回了老家,可是发现老家人倒屋塌,也找不到爹妈了。

  这个时候年龄大了,也意识到自己年轻那会儿不懂事了,没孝敬爹妈,但是后悔也来不及。老革命心里凉,自己当了兵,带着一身旧伤,朝鲜战争那会儿,穿着皮桶子,人扎在雪里,那雪厚的到人大腿,裤管子让雪打湿了在冻上,有的时候为了打埋伏,一趴就是一夜,所以落下了腿疼的毛病。

  老革命就给老家修了房子和媳妇儿住了进去。也算是给自己年轻时候的不懂事买个单。

  就在住了第三天的时候,他就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黑驴站在院子里,瞪着眼睛看他。梦里他还在部队,当时他在部队里也是个排长,就吆喝问:“这是谁牵了老乡家的驴赶紧给送回去。”

  一边说,一边就去解那个驴嘴上的嚼子,可是刚要解,一个黄色的东西就窜上来,他吓得一下松了手,定睛一看,那毛茸茸的什么东西分明是个黄皮子。

  那黄皮子也盯着他,那驴也盯着他。他吓了一跳,就挥手想把那黄皮子赶走,可是那黄皮子有灵性,就算赶到一边去了,每次看他要解那驴的嚼子,就肯定会窜上来。

  这老革命就不高兴了,那倔强劲儿一上来,心里就想,那我还就不靠近了。这老头年轻的时候练了一手好镖,扔的特别准,就把随身揣着的刀扔出去,那刀飞出去,直接就割断了拴驴的绳子,结果那驴一挣脱开绳子,没头没脑的就冲着老革命扑过来。

  老革命吓坏了,扑过来的时候,竟然好像隐约变成一个男人的影子。就在这个时候,那黄皮子忽然就扑了上去,直接一爪子拍在那驴子头上,那驴子哀叫一声,竟然趴在地上。

  老革命在抬起头,哪还有黄皮子???旁边站着一个老头,一张脸刷白刷白的,小拱拱嘴通红,有点像日本艺妓,一双眼珠子滴流滴流的转,正看着老革命。

  老革命直接吓醒了。原本就觉着是个梦,也没多想,可是第二天烧炉子,怎么点也点不着,老革命就趴下往炉子里瞅,这一瞅,就看到一对溜圆的眼珠子盯着他。那眼珠子看着总感觉眼熟。

  他刚开始以为是什么动物,农村猫啊,狗啊的都不少。他也就没当回事。寻思那扫把赶走就行了,然后就用炉钩子去捅那炉子里的东西,那东西倒也灵巧直接就奔着炉灰筒子里窜出去了。钻出去老革命才看到,分明就是个黄皮子。

  当天晚上老革命就又做了一个梦,梦见那白脸老头说:“我是你家的保家仙,保了你家好久,你家出事就是因为到你这一代不供了,本来你这一代是可以做出马仙儿的,你现在也来得及的。,你只要呢继续供,然后出马。就可以了。”

  老革命心话,哪来的神神叨叨的老头精神病吧起床就把这事跟老太太说了。老太太有些信这些东西,就劝老头子就听梦里那黄皮子的话,老革命性格倔强,说自己跟了一辈子,怎么可能相信这些东西还说老太太没见识。

  但是打那以后,每隔两天,梦里就有那老头阴阴的看他,有的时候是直接梦到那老头,有的时候梦到自己年轻那会儿在前线打仗,一个炮弹飞过来,老革命弯腰想躲,在躲开的前一秒意识到弹道不对,不是对面敌人,而是右边侧翼,那边应该是自己战友的地方,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人站在炮筒对他阴测测的笑,那张脸恰好就是那个黄皮子老头的脸。

  接下来的日子,那张脸骚扰的他不得安宁,例如做梦梦到年轻打仗的时候,趴在雪地里潜伏,就感觉下面本就已经冻木了的腿又疼又痒,到后来忍受不了,他拨开雪地一看,自己的腿已经只剩下骨头,血淋淋的,而一个黄皮子正在下面啃他的小腿,抬起头对着他诡异的笑。第二天醒来还是感觉腿疼,没几天就没知觉了。

  浑身疼得不行,去医院也没有用,后来这个老革命生生被磨死了。

  马泽阳说,其实这就是仙家在逼着人出马看事,一身病,到医院还查不出来是什么毛病或者查出来了病,还总也治不好。苦啊,痛啊。有很多人因为这种原因,最后磨死的,这个不在少数。这样的人死后不能进城隍庙,地府不收因为阳寿没到。

  所以,同横死的没什么两样,只有一条中可走,那就是修鬼仙,同原来磨他的仙家人说和,和好以后,在去人间找个代理人,如果那人不同意,就磨他。像自己当初的那样。

  当初马泽阳不出马,仙家就会让他犯精神病,当然不是真的精神病,就是说瞎话,说糊话,同真精神病最大的分别是疯,但是说出来的话,有的过几天就能经得起验证。说白了就是会看事了。那是仙家在告诉你他是对的,是真实存在的。

  马泽阳当初还经历过疯狂,怎么个疯狂呢,说白了就是自己控制不了自己。那时候马泽阳就是,本来没什么事,就会忽然想喝酒,自已知道不能喝,但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全身都想喝,不喝不行,喝的是人事不醒,迷迷茫茫啊。喝完以后就说糊话,依旧是喝完酒以后说的话,没几天就会应验。

  说完胡话就开始给人算卦,十个事六个准,自己还解释说人马不全,没有跑道的,所以不准。还有就是离家出走,马泽阳那会儿出门拜大佛拜道场。自己跑出去三千多公里去了安徽九华山,跪在天台就是一天。夜里不睡觉,最多的时候三天三夜不睡数窗外的星星,自言自语地说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帮帮我啊世人都不理解我。

  最重要的就是害怕,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吓得不行。上来疯狂的时候,谁也管不了,谁说也不行啊,谁说打谁,谁说骂谁。

  我听了觉着好奇,就问马泽阳:“跑道什么的,能不能说详细点你说的一些东西我倒是能明白,但是很多不明白,我没当过弟马,也没立过堂子,具体是怎么个过程??”

  看我问的认真,旁边的眼镜就说:“这东西就听一乐儿就完了。你还真打算出马啊???”

  一旁边的陆七哥哈哈大笑说道:“小眼镜,你不知道了吧对你们来说这是听一乐子,对我兄弟笑川来说,他们这叫行业交流。”

  卷心也跟着笑起来。我有点不好意思说:“马师傅,我就是有点好奇,要是不方便就不用说了。”

  马师傅摇摇头说道:“既然能参加界盟的年峰会,那也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说完,就开始给我们讲起当时他出马时候的情况。马师傅说,出马当天,要先在肩膀上头上披红黄两色的布,然后是报仙堂,那会儿谁来的自己都能看到。屋子里其实没什么人,但是就是感觉呼呼往屋里进人。

  隔着布就能看到人,报仙堂要先报上仙儿,有的黑影模模糊糊,但是都能看个大概,就像他那会儿他看到过的就是一拄着拐杖的老头儿,他当时就知道,是上仙儿中的八仙铁拐李来了,直接就报堂子,报堂子的同时,要记下来,因为过后是要誊写堂单的。

  马泽阳说他出马那会儿八仙中来了五仙,还看到了二郎神,牵着条狗。上仙报完要报地仙儿。说白了这些地仙儿才是真正为你看事儿的,自己家里人。那些上仙儿都是卖面子走过场。

  而地仙儿中呢就是狐黄白柳灰,其中,狐堂为引,黄堂为通,白堂为医,柳堂为军。怎么解释呢先来说受这狐堂为引,说白了,狐家人就是负责接堂,扫堂,护堂。跟古代大官家里养的护院差不多。有不干净的东西来了,狐家负责给扫地出门,保护自己弟马的堂子。属于守家安宁的。

  黄堂为通,可以理解为传递消息,如果弟马出门了,身后一般跟着的都是黄的,弟马在外面出了什么事,都是由黄堂负责报信,传递消息,报马,也就是这次弟马出的事对头是谁干的。

  说道这里,马泽阳笑笑说道:“我的黄堂常在的四位就是黄天强,黄天霸,黄天南,黄天酬。”

  看马泽阳一脸骄傲的样子,我心里大概齐也知道了一些,这四个人应该是黄家堂子里比较数得上的四位。

  马泽阳然后继续解释,白堂为医,一般出了事,治病救人,很多人中了邪病,都得是白堂出马,这白,就是刺猬。从阎王爷手里抢人的,都是白家的事,而且马泽阳还告诉我们,医神华佗身边就带着白。只是普通人不知道罢了。

  柳堂为军,这个不用解释了,出了事全是柳堂出马,柳就是蛇,蛇可镇守,可进攻。一般黄堂报完堂子,就该柳堂出马应战了。

  卷心听到这里,好奇的问:“那灰堂呢?他是干啥的呢

  ??”

  马泽阳说道:“灰堂不上堂单。灰家就是鼠家,鼠家搬运,所以不上单。狐黄白柳灰地仙儿的人一过去,就该是碑王了,碑王是专管鬼修那一派的,鬼修那一派我印象很深,当时我出堂子当天,第一个来的是唱着来的,我叫赵光燃,家住岭子南很有意思。

  如果没什么特殊的机缘,以上的这些就足够了,这就是一般出堂子基本会来的仙家。”

  陆七哥听完乐道:“哟呵,您的意思,这就是正经标配了呗?”

  马泽阳听完似乎很想笑,但是脸上有伤,又笑不利索,于是只能表情古怪的点头。

  继续说到:“这些事儿完了以后,就该是各家号令各家,见弟马了,然后会挥令旗,各家有各家的令旗,包括出马的人都必须拿令旗,说白了就是要有旗有令。到总堂营那里拿旗,上仙儿那里得令。这些都是有仙家的师傅给你办的。当然,各家令旗今天认人,也就是说,以后,这弟马就是自己家人,如果故意坑害弟马,那以后雷废诸道。”

  听了马泽阳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东北五大仙儿也真是拼了,而且这些地仙儿都讲究个承诺,如果承诺不奉行,如果让天知道了,是会毁道行的。而雷废诸道就是一句特别狠的誓言。天雷相击,所有的道行尽数毁灭。

  马泽阳又简单的给我们说了一下誊写堂单,其实就是把今天所有来的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窜成一个长长的诗,说是诗不如说是顺口溜,一般都是胡黄最快,这两家人马混着来。白家最慢。排顺序,写堂布。红白两色布,就是红色保家,黄色出征。等181天一过。营堂落稳黄家吹堂子。这就算彻底的完成了。

  几个人这一路走走歇歇然后边唠嗑边吹牛,也算时间过得比较快,终于在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到了老宅。我们刚到老宅门口,马泽阳就惊道:“这里怎么还有这样一个过路阴府??”

  我和陆七哥俱是一愣,卷心也好奇的问道:“过路阴宅什么意思、?”

  马泽阳说道:“这是我们的叫法,其实这宅子不是给阳人住的。而且它门的尺寸刚好是死门。”

  马泽阳这么一说,我好像隐约有点记忆,我小的时候得到过一本书,叫乡野异录那本书里好像有过类似的记载。

  只是年头太久,我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了。马泽阳说道:“这种宅子是最早的义庄,也就是停放尸体的地方,后来应该是阴鬼过路的太多,于是给鬼建了这样一个休息的地点。房子要完全按着阳宅的格局来建,只不过这地方入的是死门,阳人不能进。是给鬼走的。

  如果阳人进驻,会阳火发虚。而且睡也不会睡安宁的。”

  我摇摇头:“我怎么没感觉到?”

  马泽阳咧了咧嘴,扯到了伤口,表情变得很奇怪,说道:“有修行的人阳火当然不会弱。”

  我点点头没在说话,我们绕了后门进去,可是刚进去,我就感觉到不对劲。屋子里静静的,四周什么都没有。我总感觉这屋子里好像缺点什么,又好像多了点什么。

  一旁的卷心担心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就开始叫了一声:“胖子,阿飞,甜甜,你们再吗?”

  可是老宅依旧静静的,没有人回答我们。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宅子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阿飞他们去哪里了

  卷心连忙扶着马泽阳找了一块干净地方坐下,随后就喊着我们去查探了一下,而刚进门就看到地上的火堆还是温热的。证明他们至少一个小时前还在这里烤火。

  我脸色变得难看了,我想起了当时那个娃娃,我们都走了,让他们三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住在这里,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可是当时着急找眼镜,没顾得上那么多。

  和陆七冲到了阿飞的甜心的屋子里,去看他们在不在,可是屋子里没有人,我扫了一圈,对他说道:“糟了,他们怕是出事了,娃娃不见了。”

  陆七却恶狠狠地额唾骂了一声说道:“他们是自己走的,不仅娃娃不见了,背包也都不见了。”

  我连忙回过头去看,因为我们着急出去,卷心他们开车过来,有很多的背包。卷心只是拿了一个小包,她还有一个大背包原来放在这里。最重要的是,陆七的背包也不见了。他只剩下随身带着的那么点常用的东西,鲁班尺,还有一些他的家伙事。

  装食物什么的背包,却不见了。只有我一直背着我的包,包括去找人也没松手过。因为我背包里很多都是常年不离身的物件。

  卷心忽然气道:“他们怎么能这样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那我们怎么办谁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事??”

  我们看了一下,屋子里的确什么都没留下,如果他们真的出了事,也不会去管背包了。这只能证明是他们自己走的。本来我还和马泽阳说,等到了休息的地方,我们的食物比较充足,可以先补充一下,休息一下。

  可是现在,我们的食物也没有了,只有我的背包里还有为数不多的巧克力,而卷心的背包里则有几个罐头。可是我们要面临不知道还有多久的行进,再加上眼镜,我,陆七,马泽阳四个大男人,外加卷心一个女孩子的胃。

  他们三个把东西都拿走,无疑等于坑死我们。

  陆七生气的骂道:“这帮家伙,一开始就不应该和他们一起走。”

  我看到卷心颓然的坐在地上,想了想对卷心说道:“不行的话,咱们就往回走吧。回到车那边去,车里应该会有一些补给品。”

  卷心疲惫的说:“随意吧。”

  他却摇摇头说道:“不行,我们要在指定的时间内到达界盟要求的地方,否则就没办法继续了。”

  没错,陆七哥说的也有道理,毕竟我觉得很多谜团都可以在这一次弄明白,忽然,他面色古怪的问我:“笑川,你发现了吗你这几天似乎没有睡过头。”

  这么一说,我才恍然想起我身上的怪病,果然没有发病。难道这一切真的根界盟有关他让我休息一会儿,毕竟累了一晚上的也没怎么休息过,然后他要去前面探探路,顺便看看能不能猎到点好吃的东西。

  等陆七哥一走,我交代给卷心几句后就开始进屋睡觉,现在是大白天也没什么可怕的,于是我开始昏昏欲睡。其实我脑海里完全不平静,不管是怪病还是这一次如南柯一梦一般的见到了卜蜜,都让我坚定了走这一遭的想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我是被一阵声音吵醒的,慢慢的睁开眼睛,我就看到了陆七正在和卷心争论什么,见我睡醒了,他和卷心都不说话了。

  不过我却也听了个大概,卷心说应该回去补给,可是他说不行,界盟那边要求的时间有限,而我又身染怪病,必须要过去界盟一趟,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

  卷心说他疯了,如果没有食物我们根本不可能撑过那么远,再加上原来背包都被阿飞他们拿走了。卷心说他也会走这一趟,就算是给自己个交代,但是要求他先回去做好足够的补给再来。

  他怕我听到心里会多想,所以看我醒了就不说话了。卷心当然也明白怎么回事。于是大家一起沉默,他拍了拍我肩膀说道:“就你醒的最晚,我还担心你又睡过去了。醒了的话,我们就赶路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语气里的态度说服了卷心,也或者卷心顾忌我的感受,默默的开始清点东西,没有在争辩。

  马泽阳听说要上路,也支撑身体站起来。陆七哥之前探路的时候给他找了一根木棍,削了个把手出来,暂且当拐杖用。虽然我不知道马师傅有什么理由,都已经这样了还坚持去参加界盟年会,但是我也知道谁都有自己想做的事,不方便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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