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想着怎么解决这些东西,那些形如鬼魅一样的白影却不停的在向我们逼近,他们的收缩圈子也越来越小,我们几个人开始慢慢的紧紧靠在一起,唯一空着的位置就是我们身后方,可是谁心里都清楚,那是一条死路。
眼镜有点慌了,问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等死吗??谁赶紧想想办法啊、。”
马师傅说道:“这东西怕火,我们先点起一堆火。”
听他马师傅的话我们才想起来,火也属阳性,于是,几个人很快手忙脚乱的开始找枯树叶,正值秋季,枯叶很容易就收拢了一大堆,再加上不少干树杈,眼睛从身上找出来个打火机,不到一会儿一堆火很快就升了起来,周围的温度顿时提高了很多。
正当我们想放松下来的时候陆七哥对我们说:“找树枝,点起几个火把,你们谁那里有酒精??”
卷心连忙说她那里有,于是,陆七哥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扯成一条一条的布条,包在树枝的一端,上面沾上酒精,很快,我们就做了五个火把。我问陆七哥要火把干什么?
他指了指外圈说道:“我们把这个火把插在一百五十米外的树附近,五个方向,每个方向插一根,然后等天亮。天亮了这些东西应该就撤了。”
卷心,眼镜,还有马师傅都是眼睛一亮,卷心说:“酒精还够用,我们多做点。”于是我们加快速度做火把,几个人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儿就做了十个火把。
卷心才说道:“差不多了,就剩半瓶酒精了。”
十个火把我们分别插在一百多米外,围成了一个圈。虽然中间间隙有点大,但是想必也能拖延一些时间。每个人心里都压着一块石头,我和陆七哥在挑篝火怕火给灭了,卷心拿出绷带帮马泽阳包扎伤口,眼镜坐在一边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眼镜忽然说道:“对不起。”
陆七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事不怪你。毕竟你也是着了道才会来这里的。”
眼镜声音忽然有点呜咽,说道:“要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用大半夜的找出来,更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陆七哥明白他的心情,没说话,递给他一支烟,然后拿着烟发了一圈,对大家说道:“这一路都很困乏,大家都休息一会儿吧,闭眼睛眯一会儿也能恢复一下精神。我来守夜。”
我知道他说的没错,这一路上所有人的的神经都在绷紧,大家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卷心几个人听了我们的话,都闭上了眼睛,可是很明显谁都不能安心休息。
四周开始变得安静,可是几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危险在像我们逼近。陆七回头看了看我说道:“笑川,火把中间的间隙有些大,怕是不能抵挡太久,也不知道这天儿什么时候能亮,这一次界盟的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如果熬过了今晚,我们要不要考虑一下回去?不然我觉得就这样去面对没有目标的东西是不是太无所谓了??”
陆七哥的话仿佛一记当头棒喝,没错,我们开始一直没想过撤退,可是现在,我也有点打退堂鼓了,随即我就想到了前辈刘生花的叮咛,她老人家应该是想让我来这次的界盟年峰会的吧具体什么事他虽然没有说,可是他说,很多事情要我自己亲自去做。
想到这里,我摇摇头说道:“虽然我对那个什么名额没兴趣,但是我觉得这次的事情很重要,我们必须要参加。”
陆七到一脸无所谓好像自己不死之身的一样的点点头说道:“成,舍命陪你。”
听他这么说,我反而感动的对他笑笑,他从来都是这样,尊重我的想法,尊重我的决定。就算很多事情他劝了我,如果行不通,他也就不会再劝,但是他会陪着我一同承担后果,这也才是真正的兄弟。
就在这个时候,卷心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忽然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们你们看那里。”
我们马上顺着卷心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我感觉心里“咯噔”一声,那些白色的飘飘忽忽的影子更近了,已经来到了那些火把附近,可能是害怕炙烤,所以那些周围粗壮的树里,每个树干里都有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看上去就仿佛一只只姿态怪异的“人”耷拉着肩膀,两臂颀长无比,几乎垂在地上,这种感觉非常恐怖,就仿佛我们被一群无形的鬼魅包围起来了一样。可是又看不到实体,只能看到树中的影子。
听了卷心的声音,每个人都睁开了眼睛,“我们现在怎么办??”眼镜看向我们。
我看了看马师傅,马师傅说道:“应该还能撑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看好火把,不要让火把熄灭掉。我们每个人过去守一个火把,怎么样?”
听马师傅这么说,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可是马师傅现在路还走不利索,看几个人给他扶到其中一个火把前面,卷心把剩下的半瓶酒精都递给我们然后每个人都分了点,说道:“甜甜的包里还有酒精,但是我这里只有这么多了,大家省着点用。”
我们分别拿剩下的布条占着酒精,可是人员还没分布好,忽然,其中一个火把熄灭了。马师傅大喊一声:“糟了,别过去了,赶紧撤回来。”
我们快速的向后撤,可是卷心忽然“啊”的一声大叫,我回过头就看到一只白色的半透明的手,扯住了熄灭的那个火把旁边的卷心的脚踝,这一次我也是真正看清了影猴子的样子,它们比我想象中的更大,也许我们抓到的那个只是未成年的,还不足一米,但是现在抓住卷心的这个,身长比我们抓到的那只长了一倍还多。几乎和一个人差不多高了,一米五左右。
就这样还是它们猫着腰,耷拉着肩膀,要是站直了,估计绝对有一人来高。眼镜吓得魂不附体,一旁的陆七哥扯下旁边的火把,果断的窜了过去,拿着火把就去炙烤那个东西的胳膊,那影猴子被火把的热量烤到,一下缩回了手,可是在他陆七的身后,却出现了更多影影绰绰的鬼影。
“该死,这帮东西进来了。”他骂道。
我们抬头一看,果然,那群影猴子已经从熄灭的火把那里找到了缝隙,有的从树里慢慢的挤出来,开始向我们这边涌过来,我心中当即涌起一阵绝望,这应该就是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道理吧,没想到我做这一行这么久,竟然会死在这群阴间生物的手里。
正想着,忽然马泽阳奇怪的“咦”了一声,我连忙睁开眼睛,这一看不要紧,我也感觉到很奇怪,因为那群影猴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都站在原地不动了,也停住了扑过来的势头。忽然,陆七哥不知道什么窜到我身边,拉着卷心的手,对我说道:“你看那里。”
我连忙回过头去,这一回头不要紧,我看到的几个人站在藏阴地的方向,向我们这边走来。那些影猴子蠢蠢欲动,我奇怪的问:“那几个人是谁影猴子怎么会怕他们???”
可是我看着那个方向的同时,陆七竟然愣住了。因为那几个人也走入到火把能照到的范围,这一看,我也震惊了,那一行人里,一共有四个人,其中有两个女的,后面的女孩子穿着一身火红色的皮衣皮裤,一头火红色的波浪长发垂坠在肩膀上,非常妩媚妖娆。
我愕然的刚要对身边的陆七哥说话,紧接着,我的目光就接触到了带头的那个少女,这一下,我只感觉我的灵魂都狠狠一颤。带头的女孩子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岁的样子,穿着俏皮的白色小裙子,上面是淡绿色的毛茸茸的衣服,下面是一个非常可爱的靴子,头上系着两个长辫子,看上去有点像初音未来,只不过她的头发是黑色的。
大大的眼睛圆圆的,看上去很是可爱,只是眼神里面仿佛透着一种另类的冷。嘴角微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手中端着一个像盘又像香炉的东西。但是看在我的眼里,心神震撼。
一个名字回荡在我脑海里,是她,没错,是她,卜蜜。
那个在我眼里就是曾经跟在我身边怎么赶都赶不走的少女,那个视财如命,贪钱俏皮的少女。而且做事目的性很强,却在以为自己将死的时候,跟我索要一个吻的姑娘。
一瞬间所有的事情开始在脑袋里回荡,当年,她因为自己的阴体被西山二抓走后,吊在山洞里,最后,当陆七哥决定和师父上山修行,我因为难过,想等陆七哥,却连一句再见都没有亲自对她说。我自以为亏欠了她那么多,我想过一万种见面的方法,却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然而,陆七此时的情绪应该和我一样,因为站在卜蜜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狄焰凤。那个曾经深爱过他的女人,也是他唯一爱过的人。
一瞬间,所有的记忆涌入脑海,所有的回忆都如同潮水一样涌了出来,火光中那张忽明忽暗的脸,成为我心中唯一的牵挂,我有好多话想要对她说,可是这一刻,我发现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周围的一切声音俱已远去。
直到那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卜蜜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道:“喂,你们没事吧、”
刹那间,只感觉鼻子发酸,眼眶泛红。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的来不及相遇,但是,也许那并非最痛的体验,我相信我和卜蜜曾经是深深相爱过的,至少,她是那么那么的爱我,虽然,那时年轻的我,后知后觉。我曾经一度认定,我们一定会在相遇,我相信我们的缘分未尽,可是,我不曾预料到忘记。
当卜蜜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睁着大眼睛,清脆的问我:“喂,你们没事吧”的那个瞬间,前尘过往仿若一生的经历都向我涌过来。
我当时的第一个动作几乎是控制不住,一把就把卜蜜拦在怀里,可是刚刚拥抱到她,卜蜜猛的把我推开,然后向后一跳,对我怒目而视,就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她推的特别用力,我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紧接着我就看到了她面色突然变冷,对着我眯起眼睛更说道:“你要干什么??”
说完,回过头去看和陆七哥久久对视的狄焰凤:“焰凤,这就是你要救的人??动手动脚,不懂规矩??”
狄焰凤这才回过神来,惊呼一声,连忙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
卜蜜冷冷的哼了一声,带着另外两个人转身就走,狄焰凤也只能跟了上去。只有我还傻傻的愣在原地,卜蜜的眼睛里,我是那样的陌生,陌生到仿佛我们从来没有相识过。
很快,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树林中,我甚至来不及回神,直到陆七哥拍了拍我。我愕然的看着陆七问道:“怎么回事??是错觉吗?”
陆七摇摇头,脸色有一种说不出的颓然。我也没有在追问,我明白那女人在他心里依旧也是根刺,我觉得我们都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并且平复一下情绪。
陆七哥递给我一支烟,我俩点燃了烟,久久没说话,因为没有了危险,卷心和眼镜也看得出来我俩情绪不对劲,于是都没有上来打扰。
我不知道是在问陆七哥,还是在问自己:“卜蜜是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还是,恨我当年的不辞而别?”
他声音低沉的回答:“我不知道,但是似乎比那个还严重,我觉得是忘记。”
瞬间他的最后两个字像一块石锤一样狠狠砸在我心里,我呼吸都是一窒,忘记我愕然的看着陆七哥:“你是说卜蜜她忘记了我她把我忘了??”
我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卜蜜怎么可能会忘记我可是真的不会吗我想着当时卜蜜看我的时候,那种陌生的眼神,虽然当她推开我的一瞬间,我就应该想到的,可是,我不愿意去想,所以下意识的在回避这个问题。
“可是不对劲啊,就算卜蜜失忆了,那狄焰凤呢”我诧异的看着陆七哥。
他也皱起了眉头,当年我和卜蜜,陆七哥和狄焰凤,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狄焰凤当然也应该知道我和卜蜜的关系为什么我抱住卜蜜,狄焰凤会惊呼道歉按着卜蜜说的话,应该是狄焰凤要求他们过来救我们,其实主要是救陆七,结果我的举动很失礼,狄焰凤连忙道歉。
狄焰凤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拥抱卜蜜当年我们是情侣啊事情变得很古怪,还有,卜蜜怎么会失忆呢她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感觉我身边的这些人就都像棋子一样。,
此时此刻我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和陆七说了一下,他淡淡的说道:“肯定也是这个界盟的年峰会。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的,百分之九十九都应该是奔着这个界盟年会来的。不然还能因为啥呢。。??”
就在这个时候,马泽阳忽然说道:“那个带头的小姑娘不一般、”
我愣了一下,看向马师傅,问他:“什么意思?此话怎讲?”
马师傅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和你们说,你们知道魂主吗?”
听了马泽阳的话,我整个人差点惊道,连忙说:“知道,那不是一个邪教吗?”
马泽阳奇怪的看着我:“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我本来不想说关于王朵的那件事,但是最后我还是对马泽阳说了。一边说,我们一边开始收拾东西往回走,我讲到1051室里都是棺材,满地黄纸的时候,卷心和眼镜听的脸色惨白。都吓得够呛。
卷心说:“我本以为这些东西都是见不得光的,隐藏的很深,没想到生活中,写字楼里竟然也有。还有那些猫,听上去真的感觉跟小说一样。”
陆七哥忽然说道:“北京城太大了,如果有个航拍器从上往下拍一下,就能看到一个一个钢筋混泥土制造而成的蜂巢,每个黄豆粒大小的窗口里,都可能发生各种奇怪的事,各种诡异的事情在发生的时候,周围的人还在庸庸碌碌,来回奔走,无知无觉。”
眼镜想了想,说道:“让陆七哥你一形容,就感觉这画面挺恐怖的。”
因为我们救了眼镜,现在眼镜对我们挺感激的,也自然改口叫了陆七哥。很快我就把王朵的事情说了一遍,马泽阳却对我们说道:“魂主,是真的存在的。”
听了马泽阳的话,我和陆七都是脚步一滞。明显我跟陆七是被震惊了!!我回头看马泽阳问道:“魂主不是阴魂吗??”
马泽阳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你对京城所知太少了。很多事情都有内幕的。这魂主,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以前有过这种事情。”
我和陆七不说话,听马泽阳说,马泽阳说道:“魂主,百年出一次,说不上是好还是坏。百年以前镇压牛鬼神蛇的事情,似乎也和魂主有关。具体对魂主我不是特别了解,但是,我到底是弟马,我总觉得这姑娘和魂主应该有点关系甚至有可能,就是魂主。”
听了马泽阳的话,我吓了一跳:“魂主不是阴灵吗??”
马泽阳摇摇头说道:“说不好以什么形态出现,真正见过的人太少了,而且都三缄其口,对这件事情完全的封口,不对任何人说。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是弟马,狐家人和黄家人的灵觉我也有,我只是下意识感觉这女孩子有一种异样的联系。这种联系,我曾经听说过。
当时和我说这件事的也是一个东北的老萨满,他说他亲自见过魂主派的人,身上有一种腐朽的气息,那是修炼和信仰魂主的人身上才有的。”
听马泽阳这样说,我也有点迷糊,于是回忆了一下当初见王朵的时候,也没感觉到什么腐朽的气息啊??
马泽阳说:“你是正统学来的,不一样,我们这些过堂子的弟马,是不同的。”
马泽阳的话让我忧心忡忡,难道是那个魂主切断了卜蜜的感情,让她忘了我然后一心信奉魂主这魂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完全没有概念,而马泽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大家正在往回走着,每个人都很疲惫,我也一样,我们按着最开始做的路标往回走,没想到竟然走出了这么远,昨天黑灯瞎火的,也没察觉。一时间我和陆七哥都感觉昨夜恍如梦镜,心里最牵挂的人幽魂一样出现,又无声无息的走掉。我甚至还能感觉到卜蜜留在怀里的馨香。
天蒙蒙亮人的恐惧心里渐渐消散,疲惫感开始散发出来。每个人都觉得浑身无力,卷心为了提神,也或许是好奇,开始问马泽阳:“马师傅,你说的弟马是什么意思?”
我本来想让卷心别问了,每个行当都有自己的规矩,可是马泽阳却无所谓,对卷心解释道:“东北讲究的出马仙儿,出马仙儿就是仙家出山上马救死扶伤,给人看事。所谓的仙儿就是地仙儿,狐黄白柳灰这个你们都知道,弟马指的就是出马仙家找的代理人,说白了就是仙儿家的学徒,帮他们在人间办事。”
眼镜也好奇的问:“那你们怎么拜的师啊??”
马泽阳无奈笑笑说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自己本身是个当兵的,当年上山下乡,不信这些东西,那会儿东北在大兴安岭那边修铁道,我们都是派过去的工程兵,说来也邪门,那会儿人穷,吃不上什么东西,我那会儿年轻,就和几个关系不错的兵,出去打猎。
年代不太平,工程兵有的也揣着枪,但是防的却是老百姓。有的那种盲流子会偷修铁路的钢,我们守着都要拿着枪,有些人穷怕了,就真的是穷凶极恶。哎,年头乱,不怪老百姓。
我们那次打猎去,本来是打兔子,后来碰到了一个狐狸,我这人并不迷信,可能是受东北老一代传染吧,虽然不迷信,但是看到狐狸,黄皮子啥的也会觉得邪门,当时就看到了一只狐狸趴在雪里,圆溜溜的眼睛就瞅着我。我看见它爪子受伤了。
我当时就把那狐狸给救起来,然后放走了。”
卷心好奇的问:“啊放走了是不是后来变成一个少女,每天给你做饭???哈哈哈哈”
听卷心这么问,我和陆七哥也笑了,感觉这卷心说的是聊斋吧?顿时大家气氛明显轻松了些。哈哈。
马泽阳也是哈哈大笑:“没你想的那么神话。我后来回城里,家里本来好好的,忽然有那么几个月就穷的不行了,欠一身债。后来我才知道,这种情况是仇仙所至。说白了,你仙家师傅要出山,他的仇人在整治你也就是弟马的你。仙也有仇人,他的仇人人知道他要出山,就给他使坏。或者是弟马本身的冤亲债主鬼,知道你马上要出马了从下面拿着令牌来找你算帐的。
要出马之前,是会有一次清算因果的。前尘往事都清干净了,你才能出马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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