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说话,他摇摇头,然后扯着我出了洗手间,又指了指床底下。我俩一左一右掀起了床单,可是下面还是空空的。没有人。我们又如法炮制的着了柜子和一切能藏人的地方。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骂道:“见鬼了,没有人,那这个东西怎么来的难不成是自己进来的??”
他的话却提醒了我见鬼了他也想到了,一拍大腿问我:“会不会根本不是人,是谁指使了阴灵把这东西放到我们房间的??”
我迟疑了一下,可是就算是阴灵要放东西在我房间里,暂且不说我是不是真的道行低微没有察觉,单说这门窗紧闭的,他会是从哪里把东西送进来的呢陆七哥已经醒了一个小时了。而且屋子周围也都有符咒。
从到了界盟开始,我和他就着手准备了,因为界盟里住的都是些玩弄灵魂,搞鬼的人物。养鬼修很正常,我和陆七就怕着道,于是把房子周围都贴上了符咒。在关键的位置上。那么阴灵肯定是不敢进入我们的房间的。
既然不是阴灵进入,那么多出来的纸扎人是谁搞的鬼??
陆七哥坐下来然后掏出烟,递给我一根对我说道:“不管怎么样,肯定是有人盯上我们了,你觉得会是谁做的这种事??”
我摇摇头说道:“谁都有可能,最有可能的应该是贾大佛爷他们。在用这种方式恐吓我们,想让我们滚出他们的地盘,因为我们是参加界盟年会的,也是被当客人接进来的,直接赶走我们怕会对其他界盟的人有反弹,于是低调处理。扔一个纸扎人提醒我们。”
陆七哥摇摇头想了想说道:“我和你的想法恰恰相反,我觉得界盟这么大的组织,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如果是吓吓普通人倒是有可能,明知道我们都是同行,他这招吓唬谁呢在说了,在他们眼里,我们的命根本就是蝼蚁,犯得着搞这个吗我觉得最不可能的就是界盟。应该是个人行为。”
我想了想:“个人行为我们自从来这里,也没得罪过谁啊。”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忽然对我说道:“你还记得那只被我们弄死的血蛊蛇吗?”
我“啊”的一声,难道是老毒棍终于知道了状况,于是找上门来为他的“宠物”报仇了???
我和陆七哥正想着脑子里寻思着的时候,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陆七哥看了我一眼:“这个时间谁会来??”
我想了想问道:“会不会是王立新过来给我们送伞什么的?”
说着,抱着怀疑的心我下了楼,打开了门,门口站着的却是熟人,许久未见的卷心和马泽阳。我连忙把他们让进了房间。卷心面容憔悴的说道:“好久没见了。”
我点点头,连忙招呼陆七哥帮他们倒点热水。两个人在椅子上坐定。我问卷心道:“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卷心咬牙摇摇头说道:“没什么。”
马师傅笑了笑说:“怕你们没休息好,就一直没过来打扰。这次的事情还要多谢你们,不然我可能就死在路上了。”
我摆摆手说:“没什么。”
马师傅犹豫了一下,对我们说道:“我是陪卷心过来的。这姑娘最近过得不太好。”
我看了看卷心,卷心脸色不好看,说道:“我从来到这里,就没睡过一次好觉。”
我皱眉问她:“是不是眼镜的事情??”
卷心摇摇头,苦笑道:“我早就想到了,他会有这种态度,所以还不至于。只是我感觉这个地方不太对劲。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记得我和你们说过,我感觉特别敏锐,在这里,我总感觉周围是活动的。就好像平日我们休息的时候,心一定是比较宁静的。周围都是安静的,可是这周围仿佛无数的东西一直在活动。”
我理解了一下她的话,问道:“就是感觉有东西在盯着你??”
卷心迟疑了一下,说道:“不是盯着我,是盯着所有的人。是一种很混乱的状态,如果是一方盯着我们所有人,我还不至于这么乱,感觉上就好像无数的线,人的磁场互相打扰,周围密密麻麻像蜘蛛网一样,到处都是活动着的。每次睡觉的时候,就好像很多人在看着我一样,那种感觉说不出来,让我心底发寒。”
我仔细想了想,卷心在这方面感知特别敏锐,所以她感觉到的东西应该都是真的。界盟里面肯定每个人都在试图盯着别人,有些是敌人,有些是陌生人。每个人都在时刻防备着他人,这种防备和监视、关注,就有可能造成一种磁场,一种被打扰的磁场。
而卷心的就仿佛一个雷达,她下意识的能感觉到这种混乱的磁场,所以睡不安稳。倒是也可以理解。
卷心忽然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想要和你们说。我看到阿飞和甜甜了。”
看到阿飞和甜甜了我连忙问卷心:“你在哪里看到他们的??”
卷心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在一个陌生人那里,我看到了阿飞,面色红润显然过的很不错,但是甜甜。。。”
陆七哥皱眉问道:“甜甜怎么了?”
卷心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甜甜,她脖子上的吊坠我才认出她来。她变成了一条狗。”
我愕然的看着卷心,什么意思一条狗我让卷心详细说说情况。
卷心这才娓娓道来,原来那天卷心晚上睡不着觉,就走出来散步,散步的过程中看到有个人在二层别墅门外遛狗,那是一条很大的白狗,看上去有点像萨摩耶。但是好像还不是,走路的时候屁股翘起来很高,有点像人趴在地上的时候的样子。当时卷心也没有多想。
来到界盟的地方,卷心见识了界盟的大手笔,当然,这里来的所谓贵客她心里都清楚是什么样的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生活习惯,那种血蛊蛇我们都见过了,养个品种奇怪的狗当宠物也没什么。
卷心只是多看了两眼,没有多言,但是遛狗的那个人却看到了卷心。他笑着跟卷心打了个招呼。那是个大概三十出头的男人,穿着得体,长的也挺英俊的。只是说不上为什么,卷心就是觉得这个人很阴沉。看着他的眼睛,会让卷心有点感觉害怕。
卷心觉得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变得有点惊弓之鸟,于是克制自己的情绪,和男人打了个招呼。打招呼的时候,那狗就:“呜,呜”的叫。那男人温柔的说了一句:“天天,不要叫,要有礼貌。”
那狗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马上就噤声了。卷心想着这狗居然能听懂人话。因为很多的狗惧怕的都是主人的语气,例如狗乱吠的时候,主人如果呵斥它,它从情绪里体会到了主人的意思,才会停止叫声。
可是眼前的这个狗,男人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说,它还是能懂男人的意思。男人问卷心:“姑娘,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
卷心扯出微笑说,自己睡不安稳,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笑笑说道:“可能是换了环境吧。没关系,晚上出来散散步也挺好。”
两个人就这样攀谈了两句,卷心没什么可说的,就把话题转移到狗身上,问男人:“这是你养的宠物吗毛色很好。它叫什么??”
卷心开始以为男人叫那狗天天,也没太听清楚,可是这会儿男人却笑着说:“母狗,叫甜甜。”
卷心马上想起了阿飞的女朋友甜甜,不过这种名字多的是,卷心也没多想。她只是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品种的狗以前好像没见过,是萨摩耶的变种吗???”
男人忽然露出神秘的笑容说道:“不是,这是我自己培养出来的品种,你信不信??”
卷心只当是男人的玩笑话,毕竟她长的也很漂亮,这样的事情见的多了,于是很配合的笑道:“信,怎么不信我能摸摸它吗???”
男人点点头,卷心蹲下身去看那个狗,可是刚一看那狗两眼,就感觉不太对劲,卷心很敏锐,她靠近那狗感觉到一种很强烈的不安的情绪,还有一种想要像她求助的讯号。说不上来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她蹲下身和狗狗平视,就发现那狗狗的脖子上竟然挂着一个和甜甜一模一样的项链。。。。
卷心愕然的看着那个项链,可是下一秒她想到了这个狗也叫甜甜,难道卷心不敢继续想下去了,那狗却把爪子搭在了卷心的手上,卷心看到那狗胳膊有一块位置好像还没彻底长出毛发,那是一个人的手腕,有那一块露出的是人的皮肤。
卷心心里大骇。可是下一秒就感觉到狗的爪子在她的手心写字,写的是:“甜”字。卷心又想到这个男人说的:“这是我自己培养出来的品种。”
当即感觉浑身一软,凉气直窜脑海。男人忽然说话了:“姑娘,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希望我们还会在见面,你很漂亮。”
卷心强忍着心里的震撼,松开了甜甜的爪子,扯出笑容说道:“嗯,晚安。”
然后转身疾步回到了房间里,回了房间里整个人立刻就瘫软下来,会是甜甜吗可是甜甜明明是一个人,怎么会变成了一条狗???
第二天她用很随意的语气问服务生,邻居住着的是谁服务生说两个男的。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卷心于是开始注意隔壁的别墅里的状况。站在窗户前能看到隔壁有谁出门,在当天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她看到隔壁有个人走了出来,那个人关上了门转过身,卷心赫然发现,那个人竟然就是阿飞。
阿飞脸色红润,似乎最近保养的很好,日子过的也很好。走路的时候嘴角上翘,很得意的样子。卷心心中大乱,怎么回事阿飞和甜甜在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阿飞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被变成了一只狗吗???
那个三十多岁的神秘男人到底是谁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卷心心烦意乱,正好遇到了马泽阳,于是就把马泽阳请进屋子,问马泽阳,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把人变成狗???
马泽阳告诉卷心,他听说过把小孩塞到狗皮里面,然后领出去卖艺,因为小孩的智商高,于是能做到各种听从卖艺人的吩咐的事情,观众就会觉得很有意思,然后给卖艺人赚很多钱。实际上那些狗都是被缝上人皮的小孩。
卷心摇摇头说:“不对,应该是肢体上面毛发丛生,不是缝的狗皮。”
马泽阳摇摇头说那就不知道了,于是卷心把自己看到的和马泽阳说了,马泽阳说自己也不知道,还是来问问我们,于是这才领着卷心来到我们这里。
我和陆七哥听的心中大震,怎么可能好好的一个人竟然会变成了狗那阿飞呢身处在同一个屋子里,阿飞对于这件事完全不知情吗???
想到这里我皱纹问卷心:“你确定这些都不是你最近没休息好产生的幻觉吗??”
卷心苦笑摇摇头说道:“绝对不是。一切都是真的。这个地方太古怪,我现在已经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了。”
我叹了口气,的确,对于卷心这样一个以前从没接触过这些的女孩子来说,直接来到界盟是挺难接受的。我想了想说道:“回头我们去查查这个事,你先暗中观察一下,看看能不能弄到什么线索,还有,那男人的名字打探一下。但是自己万万要小心。”
卷心疲惫的点点头。
我和陆七哥不敢让卷心他们多呆,因为总感觉我屋子里有诡异。还有那个奇怪的纸人。送走了卷心和马泽阳,我和陆七两个人一起上了楼,上楼的那一刻,我们忽然发现,那个纸人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来,对着楼梯了,原本是对着窗口的。
我和陆七对视一眼没说话。他抬起头问我:“对于刚才卷心说的那个你怎么看??”
我低头想了想问他:“你相信有一种法术可以把一个美女变成一条狗吗??”
他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是大千世界千奇百怪,让人身上长毛,慢慢变成一只狗,这样的事我以前没听说过,但是未必就代表没有。卷心应该不会骗我们。”
我点点头说道:“嗯,我觉得我们也是爱莫能助,只能回头调查一下,还有,你看到了贾玉洁了吧。他一点都没变老。”
陆七哥问我:“会不会两个世界的两个人根本就没交集??”
我愣了一下,抬起头问他:“什么意思什么叫根本就没交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名字都一样,完全没有交集怎么可能?”
他挥挥手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过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吧?”
我有点迷茫,怎么又扯到相对论上面的?
他看我懵逼继续说道:“多宇宙空间论,也就是说,我们的空间存在的同时,其他的时间也都存在一种空间。是平行空间。会不会你做梦的那个地方只是一个相对的平行空间,虽然那个人也叫贾玉洁,但是他们经历着不一样的事情,不一样的人生,和我们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联系。”
我想了想,皱眉说道:“你说的多宇宙空间论我也知道,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所有的数字都是假的,真正衡量一切的单位都只有时间。也就是说,时间才是衡量一切的准则。这样说起来,就算有相对空间,那么也是因为时间造成的。这样的话,最多是发生在不同时间段的状况。也就是未来未经历的,现在,正在经历的,还有以前经历过的。
可是在那个空间,难道所有人一出生就是在那样一个黑漆漆的地下吗这不可能所以,这件事套用多宇宙论,应该是不对的。”
他听我说完,想了想问我:“那有没有可能你去的是未来的一个空间呢也就是说,那些事情都是未来发生的,而不是现在。”
我摇摇头,说道:“孟巧巧跟我说过,他们在里面至少呆了都有些年头了。贾大佛爷也一样。如果是未来发生的,那么十几年前他们也不可能在那里。而是会在我们现在这个地方。”
他沉默了半晌,点点头说道:“看来那个地方真的很神秘。我们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一点,就是那似乎是个独立的空间,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关于这一点,我比较赞同,哪怕是阴间,那么也是另一个世界。阴间,用现在科学来解读,应该就算是异度空间了吧。是灵魂聚集的地方。
我和他正聊着,外面一阵滚滚的闷雷声,我有点烦躁,说不上为什么。他忽然竖起耳朵在听什么对我说:“嘘,你听”
我说道:“打雷而已,怎么了?你被吓着了?”他摇摇头说:“不对你仔细听?。。”
我静下心来,也听了一会儿,就听到打雷声之外,好想还有一个声音,是那种很细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就夹杂在雷声里面。
他问我:“听到了吗??”
我点点头说:“怎么回事雷声里怎么可能有这种杂乱的声音?”
他脸色一变:“不是雷声里的,是屋子里的!!”
我也是整个人就一惊,屋子里面的难道真的有另一个人可是我还没说完,就看到他眼睛整个都直了,愣愣的看着楼梯口,我连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可是这一看不要紧,我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窜到了后脑勺。
之间楼梯口的位置站着一个白色的纸扎人,正是我开始看到的那个纸扎娃娃。这纸扎娃娃身体对着楼梯间,可是脑袋却呈一个扭曲的角度扭过头侧看着我。眼神僵直,嘴角却还挂着那种诡异的笑。
然后它或者该称为“它”就这样在我们震惊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的迈下楼梯。它走路的姿势非常奇怪,看起来就好像一直僵硬的提线木偶,每下一个台阶,都要半个身子扭过去。
他抹了一把脸问我:“这东西,是不是自己来到你房间的??”
我摇摇头,咽了咽口水,没有鬼气,没有阴气,这样一个纸人是怎么动起来的我不知道。陆七哥咬了咬牙:“不管了,它看着我们是什么意思??让我们走还是跟着它。”
我马上点点头,陆七说的没错,如果它的意思是让我们跟上,我们的确应该跟去看看,就算它不是这个意思,好歹也要知道是谁操控的这个东西。
我和他随便抓起衣服,就跟了下去,那纸人走路虽然很僵硬,但是走的却是不慢,我们下楼的时候,它已经走到了门口。我们连忙走过去打开了门。刚开门的一瞬间,一道闪电劈开天际,伴随着阵阵的闷雷的声音,紧接着哗啦啦外面开始下起倾盆大雨。
我和他对视一眼,这个东西还会出门吗正想着,就看到那纸人歪歪扭扭的走进了雨里。纸不能遇水,这是谁都知道的,我和他顾不得拿伞,紧紧的跟上那个纸人。那纸人一扭一扭的,我们跟上以后,那纸人一个转弯,向右手边往前排的别墅区走了过去。
我看了他一眼:“难道是前排别墅的人干的?”
他没回话,死死盯着那个转角说道:“管他呢,,跟上,跟老子玩阴的。真是不知道我活了多久了!!”
我和陆七一起转身跟上那个纸人。纸人在雨里走路丝毫没影响它的速度,但是肉眼可见的纸被雨水打湿,有点坍塌的感觉,纸人的脑袋已经变形了,肩膀也已经塌陷了,可是一步一步在雨里走着,阴森的天气笼罩下,更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可能因为下雨,并没有遇到什么人,那个纸人越走越慢,因为腿部也开始弯曲,不能完全站立了。我和疯子快走了两步就追上了那个纸人,纸人脸上的油彩已经被冲掉了一些,漆黑的颜色沿着眼睛的位置流了下来,嘴角的笑容也被冲的乱七八糟,猩红的淋在衣服上,更让人感觉说不出的渗人。
这样一个残破的纸人,在雨中歪斜的行走着。终于,走到了一个屋子前面。然后那纸人直接一跃,跳进了那屋子的窗户里面。
我和他停在这栋别墅前面,看了看别墅上面的号。上面清晰的写着“七号”!!
他看了看我问道:“七号,怎么感觉有点耳熟,谁住在七号来着”
我也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谁说过,难道是卷心他们不对啊。正想着,陆七哥脸色一变,一拍脑袋说道:“我知道了。”
我连忙看着他,他低声说道:“那会儿王立新说过,这屋子里有人头什么的,就是七号。咱们开始推测应该是那个从未谋面的老毒棍的房间。”
我恍然大悟,问他:“那现在怎么办进还是不进?”
他点点头说道:“进,谁怕谁纸人都弄咱们屋子里了,咱那屋子也不是棺材铺子,得找他要个说法,来界盟年峰会的,有几个是等闲之辈咱也不能就这样让人给欺负了。”
我觉着也是,于是我和他走到前面,他直接铛铛铛连敲门三下,可是半天没有声音,看样子陆七哥有点来火了,我问他:“会不会是不在屋子里??”
他摇摇头说:“不可能,那纸人进来应该就是通风报信儿的,妈的,不开门”
他火大,直接一脚揣在门上,可是这一踹,他整个人失衡,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因为眼前的门竟然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外面本身就是阴天,而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声音,周围安静的可怕。我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于是皱眉跟他说道:“咱们一定要进去吗??”.
咬着牙恨恨的说:“进,人死鸟朝天,搞个纸人吓唬老子。”
说完,径直走进屋子里,我也跟了进去。这间屋子漆黑漆黑的,开着门都看不清屋子里的东西,就跟一个张开大嘴的野兽,仿佛在等着我们进入它口中。
屋子里有一股奇异的怪味儿,说不上来,仿佛是一种木头腐朽和腐烂的东西掺杂在一起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走了没几步,陆七哥忽然撞到什么东西,我听到他叫骂了一声,紧接着就是“噗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然后就听到他失声大喊:“啊”
我心里一慌,正好伸手在旁边,摸到了一个蜡烛样的东西,记得王立新说过,这屋子里主人是点蜡烛的,于是我直接把蜡烛点了起来,蜡烛一点燃,那股怪味儿顿时涌出来。我马上就明白了为什么这屋子这股味儿,这蜡烛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做的,没准就是尸油。所以才会闻之欲呕。
我连忙撑着蜡烛去看疯子所在的地方,这一看之下,我整个人都傻了。他从地上爬起来,而疯子前面有一个台子,台子上面站着那个已经不成样子的纸人,而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嘴角诡异的翘起,仿佛死前还带着笑,而这具尸体的主人,我们都认识。
是王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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