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关大喝一声:“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麻雀儿道,“他们只是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但是并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稍加惩罚就可以了,不应该再造杀戮!这样就中了七彩人的阴谋了,我们自相残杀,削弱了我们自己的实力!”
萧关看了一眼麻雀儿,道:“可是……我金蚕蛊已经落在黑木杖之上,不用金蚕蛊,岂不是坏了我萧关的名声。我一定要用金蚕蛊收拾他们!你要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金蚕蛊出窍,不见血,对它不好。对我也不好的!”
麻雀儿思索了一会,道:“师父,徒儿即将封新虫王,愿意替他们承受这金蚕的惩罚。所以请您把金蚕蛊放到我身上来!”
萧关笑了一声,道:“麻雀儿,你替人出头,我不怪你。但你要想清楚,我用金蚕蛊和萧康用金蚕蛊,是有天壤之别的。我不会让你死,但是你会受重伤的!”
麻雀儿咬牙道:“我知道,师父你是高手,你用金蚕蛊,我招架不住,但我话说出来,就不会收回去,我愿意替他们承担惩罚,绝对不会改变初衷的。”
萧关摇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么也没有什么话说了。那就由你再试一试金蚕蛊,让你知道金蚕蛊真正的威力!”
麻黄闻言,惊得魂飞魄散,也跟着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道:“老虫王,我这孩子生性倔强,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一只怪蜘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要把孩子的话当真!”
萧关怒喝一声:“这里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插嘴。麻雀儿要封新虫王,就该有所担当,岂能出尔反尔呢。”话声一落,金蚕蛊就从黑木杖上跳了出去。
我看的心惊肉跳,金蚕蛊落到了麻雀儿的身上,不过眨眼时间,麻雀儿的脸就黑了下来,身子开始发抖,单脚失去力量,直接跪在地上。
麻雀儿咬牙忍着,才没有完全倒在地上,整个过程只持续了片刻时间。麻雀额头上都是汗水,张开嘴巴,更是吐出了一口鲜血,那鲜血溅在地上,都是黑色的。
“老虫王!”麻黄脸色惨白,忙冲上前。萧关喝道:“给我拦住,这等宠溺儿子,他能有什么作为!”声音一落,麻采石和金三钱同时拦住了麻黄。
麻雀儿单脚跪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勉强发出声音,道:“我没事,师父只是告诉我一个道理,说出什么样的话,就要承担什么样的结果!阿爸,我没有事情的。”
众人皆是讶异,一是金蚕蛊到了老虫王的手上,就能发挥巨大的作用,不过眨眼时间,就把麻雀儿放倒在地;二是麻雀儿竟然咬牙坚持,没有摔在地上。
我担心麻雀儿坚持不住,本想上去帮忙,忽地听到阿爸说道:“既然麻雀儿替你承担了惩罚,我就不杀你们。从今日起,你们须听从麻雀儿的号令。这世上再无虫王萧关,只有虫王麻雀儿。不许再说老虫王和新虫王!”
这声音在众人耳边回荡,也在斗虫坡上回荡。阿爸大步走上前,把麻雀儿扶了起来。金蚕蛊也从麻雀儿肩膀跳了下来,回到了阿爸的肩膀上。
麻雀儿咬牙坚持,没有晕倒过去,脸色白得可怕。
“麻雀儿,你替众人承受了痛苦,你也担当起这个责任!”萧关大声喊道,“从今日你,苗疆蛊门的黑木杖,就传到你手上了,你就是我蛊门的唯一虫王!”
麻雀儿愣了一下,迟疑了片刻,随即上前。一把抓起了黑木杖,用尽气力举在头顶上,大喝一声:“从今日起,蛊门大寨十三峒,小寨六十九峒,都以我麻雀儿为虫王,大家务必精诚团结,务必心存善念,不可作恶多端,也不许用人养蛊虫!”
麻雀儿一番话说出来,众人随即发出信服的欢呼声,尤其是刚才那些被麻雀儿救下来的人。个个都是开心不已,心中甚是服气!
茶花峒麻人杰、金龙峒麻采石、白龙峒麻川、青崖峒麻子雄、野牛山山寨牛阿甲和牛阿乙双胞胎、苗王城苗虫子、苗人谷苗平,还有老家寨和雷公寨平江寨各种人,纷纷上前,尽数拜见了麻雀儿。
其余小寨子也都上前,一一拜见了麻雀儿。
麻雀儿少年封虫王,意义风发,虽然脸色有些发白,但他神情非常地兴奋,眼神也坚毅了很多。
麻雀儿道:“今日承蒙大家的关爱,我麻雀儿成为了新虫王。麻雀儿年纪小,还是要仰仗各位叔叔伯伯教诲的,以后有事情大家一起扛,绝对不允许内讧的事情发生!”
我不由地叫好:“麻雀儿……不,虫王大人,你现在终于有点样子。大家不允许内讧,乃是多么明智的一则要求!”
麻采石道:“虫王,十三峒里,好像有一个寨子没有来。黑花寨的人一个都没有来。之前的罗铜属于黑花寨,不过现在已经走了。咱们需不需要通知他们呢!”
麻雀儿道:“黑花寨新蛊师叫做罗青羊,此番没有参加斗虫大会,或许有什么原因耽误了。罗铜代表了黑花寨参加了大会,说明黑花寨到场了的。到时候派人去黑花寨,知会罗青羊就可以了。”
麻采石道:“好。一切都有赖虫王做主了。”
麻雀儿走了上前,握着黑木杖,脸色慢慢地恢复了,走到我身边,道:“大哥,你看我这样安排可好!”
我笑着说道:“当然好了。不过有件事情你忘记做了。这些人出言诋毁我父亲,想引起十三峒的混乱,你作为新虫王,应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的。”我指了指那些跪在地上的人。
麻雀儿从我父亲手下救下他们,属于立德,告知众人他是个有胸怀的人。敢于担当的人。但是光立德是没有用,没有威势和威严,号令是难以落实的。
麻雀儿想了一会,道:“麻采石,苗虫子,有些对我师父出言诋毁,说他影响苗疆的安宁,占着虫王的位置,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虽然罪不至死,但也要受到惩罚!你们二人,派人把他们架起来。一人打上三十鞭!”
麻采石和苗虫子点头,当即吩咐手下人开始忙碌起来。这帮人本是麻雀儿救下来的。听到只用打三十鞭,倒也没有太过剧烈反抗,连发狠的话也没有多说,默默地受着。
很快,在斗虫坡侧面,就听到鞭笞的声响,伴随着鞭子的样子,就是惨叫声。麻雀儿心有些不忍,道:“三十鞭改成十五鞭!”
我心想,看来麻雀儿还是心底善良的人,不忍心打人立威,不过也好,至少大家会觉得他是讲仁义的虫王。
十五鞭子很快就打完了,那一群人赶来感谢麻雀儿。
麻雀儿似有些不忍心,见他们要下跪,忙上前扶他们起来,道:“打在诸位叔叔伯伯的身上,就是痛在我的心上。只希望叔叔伯伯们,以后少犯错误。我麻雀儿不忍心惩罚大家的。”
众人感激话说了一箩筐,鼻涕眼泪直流,都对蚩尤大帝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做出损害蛊门的事情。麻雀儿安慰了他们,平复了他们的心情!
麻采石和苗虫子、金三钱等人,见麻雀儿做事留有余地。隐隐有仁者之风,倒也没有再多反对,已经麻雀儿担任新虫王这个事实了。
我道:“虫王,之前说过,等你封了苗地的虫王,我要向你讨厌一个蝎子王的封好。也不知道虫王你可否愿意。赏我一个称号呢?”
麻雀儿脸不由地一红,忙道:“大哥,你这是笑话我了。从我在青青小学的时候,就知道你是少年蝎子王。你现在让我封你蝎子王的称号,这不是逗我玩吗?你是不是蝎子王,不是我可以决定的!”
我看了众人。说道:“蛊门的虫王,乃是这十万大山之中,最有资格的人,你不封我为蝎子王。我这个封好,始终是自己闹着玩的。只有你向众人宣布,大家才会接受这个称呼!”
麻雀儿最后看向萧关,问道:“师父,我该怎么下决定呢?”
萧关站在边上,正和白月明说话,扭头看了过来,道:“我只教你蛊术,蛊门事宜还是你自己决定。你要自己尝试着做决定。养成自己独立判断的能力,作为领袖,是需要独特的判断力。”
麻雀儿想了一会,朗声说道:“我大哥萧康,以一己之力,击溃青崖峒驱逐的蛊神麻追的阴谋。尤以残蝎最为突出。这蝎子王的称呼,对他来说,乃是实至名归,从今日起,十万大山中,萧康就是光彩夺目耀眼的蝎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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