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啊,居然遇上他了?蛇哥也看到我,我俩目光对上的瞬间,他当场楞在了原地。
两个手下穿黑T恤配金链子,紧身裤黑皮鞋,年纪都三十来岁,满脸凶神恶煞,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是混社会的,走路姿势那叫一个横。
见蛇哥盯着我瞅,两人目光也扫到我身上。
“比孩子你瞅啥呢?再瞅信不信我削你啊?”其中一光头,满口东北话,指着我叫嚣道。
我冲他勾了勾手,说:“你来,你今天不削我,你都是我养的!”
那光头直接疯了,冲上来想动手,被蛇哥一把拽住。
啪!
蛇哥反身一巴掌,狠狠扇在光头脸上:“草你吗的!我大哥是你能碰的?”
光头捂着脸愣在原地,他可能打死也不相信,我这貌不惊人的样子,居然是蛇哥的老大?
“草!”蛇哥狠狠蹿了脚光头,指着他骂道:“有没有点脸色?见到我大哥,你特么不给点画面啊?”
“快叫陈哥好!”
两个光头走到我面前,整齐地冲我鞠躬,管我问好,我给他俩弄的还有些不适应,只见蛇哥走过来,陪着笑对我道:
“陈哥,那天要不是你开口求情,我早给那老狐狸弄死了,我老蛇是个讲究人,这事我肯定要好好报答你。”
不得不说,这蛇哥是真的命大,很多天前,我从蛇哥手中救下胡月儿时,齐祸也在场,最后放了他一马,后来给黎叔抓走,却第二次死里逃生。
我没给他好脸,说:“没有第三次了,你以后少干点坏事吧,不然早晚要横尸街头的。”
蛇哥拼命点头:“陈哥我再也不敢了,有时间的话,赏脸去我公司喝杯茶吧。”
我这会刚好无所事事,就点头答应了,蛇哥有辆宝马X1,我跟蛇哥坐在后排,其中一光头从我这拿过车钥匙,开着我的车跟在后面。
路上,蛇哥陪着笑脸给我点烟,问我最近有没有再遇见黎叔,我没理睬他,他咽了下吐沫,又问我:“那天胡同里,拿绣花针那男的,也不知是啥来头?真特么狠啊!”
“我五个兄弟,给绣花针扎中后,全部成了植物人,现在还在精神病院躺着呢!”
当时从齐祸手中死里逃生后,蛇哥在家躲了几天,一直没敢出去,却不料给胡峰带人找上门来,二话不说直接绑去了四合院。
在黎叔家里,蛇哥天天被几波人轮番揍,这倒不算啥,最可怕的是,胡黎还时不时吸他的阳气。
“这帮成精的狐狸,是真够邪门的,我那屋里关了十几号人,全是那些狐狸的食物,被用来吸阳气。”
蛇哥回想起自己所受到的恐怖折磨,双腿直打摆子:“他们很聪明,不给你一次吸干,而是好吃好喝养着你,慢慢吸,陈哥你是不知道啊,阳气被吸走的滋味,太难受了!还不如杀了我呢!”
我冷笑道:“你知道就好,以后你再敢做伤天害理的事,有的是人收拾你!”
蛇哥脸上冷汗狂流,冲我点头哈腰。不一会,车开到市区的一个门面前,我下来瞅了眼,只见那门面上写着几个字:
《老赖克星-专讨死账坏账》
看这情形,蛇哥是讨债公司的,我对这玩意一直没啥好感,现在暴力逼债的新闻,难道还少吗?
进屋前,我指着那门面道:“你还真是社会人啊?就不怕哪天出去讨债,给人用刀捅死?”
蛇哥擦着脸上的冷汗,客气地应付道:“不……那啥,现在讨债这块,政府早就不许弄了,我这边的业务,主要是拆迁,还有给人站场,解决纠纷啥的。”
我进他公司瞧了眼,只见大厅里摆了两排沙发,上面坐了五六个光头,都纹着身,坐那玩手机,这些光头年龄在二三十岁之间,眼神一个比一个横。
“这是我大哥,名叫陈亮,以后你们见到他,就跟见到我一样!”蛇哥一声吩咐,那些光头全部起身,管我喊陈哥。
我哪享受过这种待遇?当时给我弄的挺尴尬的,见我站那不吭声,有个光头过来跟我握手,好奇问道:
“初次见面,陈哥是混哪片的啊?”
我说我不混,我就一司机,那光头握着我手道:“您开玩笑呢,您要是司机,那也是给市长开车的。”
蛇哥咳嗽一声,指着我道:“俗话说真人不露相,你们别看陈亮年轻,人家可是混玄学圈子的,道行很高,手段鬼神莫测,是一位很厉害的大师!”
众人恍然大悟,看我的眼神更加尊敬了,有人问了句:“陈大师,你会算命不?”
蛇哥之所以怕我,主要因为我认识齐祸跟黎叔,他在这两人面前都吃过血亏,所以蛇哥自然也把我当成了高人。
其实我跟玄学圈一点关系没有,完全就是个生瓜蛋子,对此我也懒得解释。没理那些人,我跟着蛇哥来到里屋的办公室。
交谈一番我得知,蛇哥全名叫李老蛇,在本市混社会多年,起初他也是外地来的,靠好勇斗狠,敢拼敢杀的疯劲,渐渐闯出了名堂。
李老蛇这帮人涉及的业务很杂,从讨债,看场,再到旧城区拆迁等等,常年游走于法律边缘,啥赚钱就干啥,放眼整个市里,李老蛇排不上名次,但至少在附近这片,他还是能罩得住的。
社会人这个词,就是东北人发明的,但要说狠,东北人还真就不算狠,嗓门大脾气大,能吼,真打起来战斗力反而不行。
真正的狠人,平时都不吭声,你看他坐那,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眼神却跟杀人犯一样,盯住你就不松开了,你要是敢多瞅他一眼,他能揣把刀,一路跟着去你家楼下认门。
这种人才是真的狠。
所以要论打架,北方人未必打的过南方人。
喝茶聊天的时候,李老蛇开口闭口管我喊哥,对我比亲老子还亲。
我说:“你比我大十几岁,就别喊我哥了,听着别扭。”
李老蛇嘿嘿一笑,说:“也行,陈亮啊,反正你这兄弟我认定了,以后你有啥事,一个电话我准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见到李老蛇,我很自然就联想起那个纸帽人,这事我早就想问他了:
“老蛇,你再跟我说说那纸帽人,那天给你药时,他还跟你说啥没?”
李老蛇回忆了会,答道:“兄弟也不跟你玩虚的,实话实说吧,我不是啥好人,这我承认,好人在道上也混不下去,但我这人,从不搞捡尸那种事,大老爷们欺负个小丫头?丢人!”
“你让我打架,砍人抢地盘,我都不怕,但你让我去祸害人家小姑娘,这种事我肯定不能答应,可那个戴纸帽的玩意,我跟你讲啊,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下面来的!”
李老蛇目光惊恐地指了指地板。
大约在一个月前,有天晚上,李老蛇正准备关门回家呢,突然不知从哪窜出个人影,跟纸片子一样闪进屋!
当时外面下雨,那人头上戴着个大大的织帽子,给雨水都浇烂了,他却还舍不得脱下来,刚开始,李老蛇以为这是个精神病,或者要饭的,就想打发他出去。
可是,当看到那人双脚离地,飘着走路时,李老蛇整个人都懵了,很快就意识到,对方不是活人!
他脚上没穿鞋,双脚离地至少有两三寸,而且裤腿里不停往外冒黑气!
这还不算啥,更恐怖的是,那人外衣敞开着,裸露的前胸上,贴满了黄色的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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