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上次冒死救王爽后,她就一直管我叫傻子,这我也没什么忌讳的,在这个冷漠的社会,我这种性格的人的确不多见了。
我直言不讳地告诉徐总,我有十成把握救他。这是句吹牛比的话,其实我心里也没多少底,关键他这事确实邪门,我还头一次遇到类似的情况。
给我的第一感觉,徐总全家被人下咒了,具体什么咒,我不确定,就算在招魂篇中,也没有记载过能让人做噩梦跳楼的咒术。
具体情况,还得去他家看看再说。
我是年轻,这我承认,但我把一个玄学高手该有的气势摆了出来。见我说的这么干脆,徐总看我的目光也变得惊疑了。
他还是不相信我,但至少他已经记住我了。
这个圈子就是这么现实,我第一次给人看事,不光遭到同行的恶意挤兑,还被人老板怀疑加看不起。
但他们不知道,我都经历过什么。
我经历过亲人的背板,遭遇过常人无法想象的恐惧折磨,在一次次腥风血雨中,面对一个个阴狠强大的敌人,我最终活了下来,而且我还在不断变强。
徐总没吭声,反而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我。刘太平跟青松道人脸色更加难看了,本来他俩吃定了徐总这位金主,事能不能看成暂且不论,先狠敲他一笔再说。结果半路杀出我这个年轻人,
瞧徐总这架势,似乎对我越来越感兴趣了。
煮熟的鸭子眼看要飞,他俩能不气吗?
“你个比孩子,来!你跟出来一趟,我今天弄不死你,我都不姓刘!”刘太平气的五官扭曲,猛拍桌子冲我大吼。
我瞧都懒得瞧他一眼,扫了眼徐总,我对他说:“我给你两分钟时间考虑,选我,还是选他俩?你要是选他俩,那我转身就走,你这事我不会再管。”
徐总收起笑容,很直接地回答我:“不用考虑了,陈师傅,我相信你有真本事……”
刘太平跟青松听他这么说,就跟吃了只活苍蝇一样,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
正所谓命运无常,我都以为徐总要选我了,却不料他话锋突然一转,继续对我道:
“但我还是不能选你,很抱歉啊陈师傅,你还是太年轻了,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信不过你……当然了,你来铁岭的来回费用,我肯定要给你报销的。”
刘太平和青松脸色瞬间舒展开来。
我还能说什么呢?该表现出来的态度,我都表现出来了。人家还是不相信我。
选谁,是他的权利,我没有资格去评判他的选择。只能说,徐总在他人生最关键的分岔路口,给自己选了条死路。
我冷冷一笑,跟周燕起身走出会议室。
“站住!”
刚出门,背后传来刘太平的吼叫声。
我缓缓回过头来,用看死尸般的目光,注视着他。
刘太平瞪着狗眼,恶狠狠地走上前来,指着我鼻尖大骂:“我让你走了吗?从你进门那刻开始,我就看你不顺眼,徐总的钱,是你能赚的吗?今天我非要当着徐总的面,给你点颜色瞧瞧!”
他口中吐沫星子横飞,伸手想拽我衣领子,我反手就给了他一嘴巴子!
刘太平两颗门牙,当场被我扇了出来,牙根沾着血掉在地板上,他半个脸颊肿的老高,捂着脸发出杀猪的叫声:
“你……你敢打我?反了你了?我今天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刘太平丢掉手中拂尘,那东西只是他用来装高人的道具,实际没任何用处,他从皮带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而青松道人也窜上前来,似乎有想帮忙的意思。
“姓徐的,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选中的人,是个什么玩意!”我朝远处的徐总叹了口气,山河气透过指尖,我朝刘太平隔空一点。
“业火!”
这是我从招魂篇后半部分中,学到的一种极其霸道的咒术,业火的威力可大可小,要看敌人罪孽而定,学会后,我一直没机会尝试它。
今天,就拿刘太平来实验此咒!他如果是个善人,那他一点事没有,我反而会被业火反噬!
把气场比喻成一条河,咒术就是河上小舟,舟能开多快,全靠气场的强弱驾驭!
我体内的山河气,雄厚无比!业火发动出来后,一道无形之力从我指尖散出,席卷到刘太平身上,他身体微微抖了下,全身毛孔中立刻冒出焦糊的青烟!
“我……我怎么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刘太平脸上浮现出剧烈的痛苦,他皮肤温度刹那间高到吓人!衣服都被烧糊了!
业火从内而外,猛烈焚烧着他的脏器!他的骨骼和血肉!刚开始还看不到火苗,但刘太平身上的青烟却越来越浓,他倒在地上拼命翻滚,惨叫声滔天!
此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最顶楼的员工早就走光了,只剩下会议室这些人。看到刘太平那副凄惨的样子,青松跟徐总都彻底懵住了!
徐总猛地站起身,他脸上写满了惊悚和骇然,直直注视地板上的刘太平。
这位刘太平,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生所行恶事太多,罪孽过于深重,他的业报,成为了业火的燃料。
短短一分钟不到,业火烧穿了他的胸膛,烧透了他的天灵盖,他的肢体快速扭曲,变形……
火势愈发猛烈,刘太平的惨叫声也更加凄凉了,青灰色的业火烧到了天花板上,但它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并不会跟现实有任何交集。
它只负责吞噬这具肮脏的灵魂。
很快,刘太平就叫不出来了,他在炙热的业火中,承受万千苦难而死去,他的身体被烧成了一堆黑灰,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业火熄灭,烟也散了,会议室没受到丝毫影响。
此时的徐总,面色煞白,嘴唇哆嗦的厉害,之前那股大老板的涵养,以及城府劲儿,瞬间全没了,
他看我的目光,带着三分惊恐,更多的是敬畏,以及来自灵魂深处的懊悔。
青松道人吓的瘫倒在地,脸上一会哭,一会笑。他已经尿裤子了。
我并没有动青松道人,我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当业火将刘太平烧成灰后,我和周燕走进电梯,不再理睬满脸懊悔的徐总,离开了这里。
徐总乘另一部电梯,追到一楼,见我跟周燕手挽手往外走,他焦急地冲上前,将我拦住:
“陈师傅……请您留步。”
周燕嘲笑地注视他,拉着我走出大楼,徐总在后面尾随,一路跟到停车场前,看到我准备发动汽车,徐总懊悔的哭了出来,干脆扑通一声,跪在越野车跟前。
我跟周燕坐在车里,眼瞅着徐总边哭,边跪在车跟前磕头,他挡住了我们的路。
大楼保安看到这诡异的一幕,都上前围观,还有人偷偷拿手机拍摄。
小红坐在后排,指着他笑:“陈亮,你认了个儿子?”
我车开不出去,只要放下车窗喊了句:“徐总,麻烦你让一下。”
看到那些保安围观自己,徐总大怒道:“滚!都给我滚!明天把你们全部开除!”
保安全吓跑了,徐总擦着脸上的泪,跪在地上求我:“陈师傅,我错了,我冒犯了你,你千万别跟我一般计较……”
周燕有些不耐烦道:“刚才话已经跟你说清楚了,阳光大道你不走,偏要往悬崖下面跳,能怪谁呢?”
听到“跳”字,徐总悔的肠子都青了,边磕头边道:“我眼瞎……我该死。”
周燕直皱眉:“陈亮太年轻,帮不了你,你还是另请高人吧。”
我将车往前开了一点,徐总依旧跪在原地,摆出一副压死也不走的架势,弄的我也没脾气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徐总:“陈师傅,只有你能救我了……你行行好吧,你不管我,我……我早晚要跳楼啊!”
他往这一跪,周围路人一直往这瞅,我都替他羞,心一软,我下车把他扶起来。
“徐总,你是大老板,别搞得跟叫花子似的,让人家笑话。”我冲他叹了口气。
徐总吸了口鼻涕,可怜巴巴道:“我不管!陈师傅啊,今天我认识你,才知道啥叫真正的高人,我以前花大价钱,认识的那些三流货色,现在看全是狗屁!陈师傅你简直是神仙转世,我这条命都是你的,你不救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去死?你忍心吗?”
这人毕竟是混商界的,社会经验远比我丰富,这番话抓住了我的弱点。的确,徐总是无辜的,我不忍心见死不救。
“六十万?”我问他。
徐总很爽快地回答:“六十万!钱是王八蛋!有钱也买不来命啊!”
犹豫了下,我勉强答应:“你现在带我去你家瞅瞅。”
徐总冲我眨眼:“哪个家啊?”
我说:“你最早出事的地方,三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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