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张大阿尔卡拉牌中,力量编号为8,原型是智慧女神雅典娜&,宙斯之女,从宙斯的前额出生,是雅典城的守护神。世人只知道当年潘多拉打开了魔盒,放出了灾祸、不幸与战争,却很少知道在魔盒的最下面,还有雅典娜预先放好的希望。
牌面上是一个温婉柔弱的女子正在安慰一头强壮的狮子,尽管狮子可以轻易地推倒她,但它却满足地沐浴在对方的温柔与爱意之中平静下来。此刻天际晴朗无云,一串花环围绕在女子腰际,在她头顶则有一个无限的符号。狮子象征感觉、恐惧和欲望这些人类的本能,在战车这张牌里它还受理智所束缚,现在则显现出来,等着你去面对与尊重,而女子则象征着服从与爱情,两者必须保持和谐,才能成为足以征服世界的力量。)
胡师傅嗯了一声,也不回头,自顾伸手去一个褐色的坛子里捞出条两指粗细的黄鳝,还是活的,正剧烈扭动着身子。
“别看……”柳岸很绅士地过来挡住我的眼睛,“接下来的场面太过血腥,你还是少看为妙。”
我心说不就是杀条鳝鱼吗,至于这么遮遮掩掩吗,便推开了柳岸的手。谁成想,胡师傅竟然直接将那条鳝鱼丢进了已经烧成滚烫的开水里,然后神色不变地开始准备佐料……不一会儿,一个青瓷大海碗被用力扔在我们面前,里面盛着半碗面,根根细滑。接着,胡师傅端着铁锅走过来,不由分说就将刚做好的鳝鱼浇头一股脑倒在了面上,顿时,浓郁的香气四散开来,让人瞬间就忘记了刚才那惨绝人寰的场面。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坐在我对面的柳岸也拿起了筷子,难道他连女士优先这种基本原则都不明白吗,难怪还是单身。
“等一等……”我用筷子拦住了柳岸跃跃欲试的筷子,义正言辞地说,“你可以等下一碗,这是我的。”
柳岸楞了一下,随即笑道:“不是跟你说了吗,这家店名叫独一份,也就是所有的食物只有一份,你我就凑合吃一碗吧,反正有这么多。”说着已经夹起了一块鳝鱼送进嘴里,大口嚼着,一边赞叹道,“不愧是胡师傅的手艺,简直有饕餮宴的水准了。”
听闻饕餮宴三个字,我陡然警醒,原来柳岸这么早就知道了,那次他和纳兰兰兰从沉影蜃楼回来,一直对会上的事讳莫如深,看来果然有猫腻。
“饕餮宴是什么东西,能吃吗?”我试探着问。
说话间,柳岸已经吃了好几块鳝鱼,不情愿地抽空答道:“饕餮宴就是类似于食神争霸赛的聚会,三年一度召开,汇聚了全国各地的厨界精英,我曾经有幸受邀参加过一次,当晚所吃的美食至今难忘……”
突然,柳岸伸出筷子,却夹了个空,原来面前的海碗不知何时竟然不见了,扭头一看,胡师傅正站在桌旁,对他怒目而视。
“你去过饕餮宴?”胡师傅声色俱厉地问。
柳岸不解其意,只好点点头。
胡师傅闷哼一声,转身就走,来到大门口,他将碗里的面全部倒进了垃圾桶,然后指着外面说:“你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柳岸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拉着我悻悻地走出了“独一份”,出门的时候,正好与一男一女擦肩而过。
出于本能,我多看了那个男子一眼,这一看不禁呆了一呆。他的长相虽然很普通,但一身肌肉却健硕得可怕,这么冷的天气,他只穿了一件敞开的薄外套,里面那件T恤被撑得紧绷绷的,再加上细肩蜂腰,一米八五的个头,神似第一滴血里面的阿诺施瓦辛格。
“总有一天,我也会练出这样一身肌肉的。”柳岸莫名其妙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失神,本来想转移话题,没想到脱口而出的问题竟然是:“他叫什么名字?”
柳岸撇撇嘴:“他叫虞木,是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深受广大女学生的喜爱,”他一边说一边盯着我的眼睛,弄得我十分不好意思,“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他已经结过一次婚了,妻子是他以前的学生,刚才在他身边那位是他的现任女友,而且现在,他与前妻所生的孩子都有十多岁了。”
我正在琢磨着“虞木”这个名字的时候,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柳岸,柳岸!”
柳岸抬头一看,跑过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个子男生,圆脸,短头发,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足足有啤酒瓶底那么厚。
“郝高,发生什么事了,是食堂开饭了吗?”柳岸问。
被唤作郝高的男生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说:“出,出……出……出人命了!”
柳岸立刻警觉起来,他拍了拍郝高的肩膀安慰道:“慢点说,不要着急。”
郝高用力呼吸了几口,终于说出了一段完整的句子。
早前,为了响应校领导的号召,郝高在横云大学成立了一个侦探社,可加入者寥寥无几,一年来只有他一个光杆司令。不过郝高倒不是怎么在意,反正他之所以捣鼓出这么一个社团,目的就是为了加几个创新学分,离奖学金更进一步而已。不过问题来了,校学生会自然不会坐视如此这般只有一个成员的社团存在,眼看侦探社就要被解散,郝高被逼无奈,只好在刚入学的大一新生中间随手抓了一名,威逼利诱之下终于说服对方加入,而这个人就是柳岸。
柳岸在加入侦探社后不久,学校就发生了一起恶性盗窃事件,数十个寝室在同一个晚上被盗,损失的财物达到了数十万元之多,不过在案发现场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引起了空前的轰动。可是,经过校保卫处与警方的联合调查,整整两个星期也没有查出任何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柳岸根据某间受害者寝室的电脑显示屏的内容,很快推断出了作案者的真正身份,竟然就是受害者之一。(详见番外篇《柳岸的岸》)
从此以后,侦探社名声大噪,凡是碰到了什么鸡毛蒜皮偷鸡摸狗的小事,大家都会找他们帮忙。而就在刚才,主楼大礼堂里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命案。
命案现场被布置得喜气洋洋,四周张灯结彩,到处贴满了红色的喜字。在两支大红蜡烛摇曳的烛光映照下,一对“新人”并肩而坐,新郎目光炯炯,新娘面色红润,只不过,他们早已死去了多时,差点没把郝高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你知道吗,他们满身的打扮装饰,就跟……就跟那张照片一模一样。”郝高心有余悸地说,“难道论坛上说的都是真的,凡是看过那张照片的人,都会以这种方式死去,那我们……”
柳岸一本正经地说:“社长,你实在是多虑了,我们都还是单身呢。”
“照片,什么照片?”我听见命案,顿时警觉起来,柳岸的死肯定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只不过穿越回来的虞山,又是以何种面貌介入这个事件之中的呢,现在还尚未可知。
“你真的要看吗?”柳岸故作阴沉地笑了笑,“那可是冥婚的照片耶。”
所谓冥婚照片,曾经在网络上盛行过一段时间,拍的是两人举行婚礼,但新郎与新娘却面无表情,再加上老旧照片的昏暗色调,让人看了之后觉得毛骨悚然。据传,只要你将这张照片保存到电脑里,那么它将永远也删除不了。在经过放大之后,可以清楚地看见新娘的双脚其实是悬空的,而她的眼睛本来是向上翻的,但是在某个特殊时刻,她将睁开双眼,而被她目光锁定的人将在七天内死去。还有什么两人背后的那张镜子里面古怪的黑影其实就是他们的遗像等等诡异莫名的恐怖细节,传得神乎其神。
更有甚者,甚至将照片中的主角生平也人肉得一干二净,说他们都是来自于余杭乡村,女的名叫叶子梅,背景很深厚,家里是有钱的地主,十七岁的时候得了热病死了。她在死之前跟一个叫做王海德的十九岁男子订过亲,但是男方并不想娶一个死人,迫于女方家族的权势,他只得外出当兵,不过没跑远就被抓了回来,然后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冥婚。
当时叶子梅已经死去了六天,必须用木架才能将她的尸体固定成照片中鲜活的样子,也就是说这张冥婚照片,其实是一张活人与死人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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