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同样向外突出的石块,上面刻着一只极为清晰的眼睛。
看到这只眼睛,一直在我心里跳跃的念头终于完整的冒了出来。
“这些眼睛,肯定有特别的深意。”
何大海一怔,不置可否地道,“不过是些假眼睛,能有什么深意?”
我摇摇头,极为认真地道,“这些眼睛,不管是假的也好,真的也罢,它们极为规则的排列,定然都是有意而为之的。似乎在告诫我们,一直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盯着我们……”
“哪有那么多玄乎?”何大海干笑一声,大大咧咧地道,“陆老师,你这是血眼阴棺看多了,都有后遗症了。”
正小声地讨论着,藏离山忽然停了下来,少见地举起手,示意道,“莫言慎听,跟好我,什么都不要碰。”
一看到藏离山如此严肃,我便意识到事情有些不一般。
我们这些人自然知晓其中利害,绝对会按照藏离山的话去做,可吕家的人……又该怎么去保证他们呢?
“包括你们。”藏离山居然考虑到了这一点,回过头,锐利的目光直直朝着吕家众人射去,看得他们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
吕成骜刚想反驳,旁边的白修文连忙拦住了,他是完全知道藏离山的厉害。
放下了手,藏离山领着众人继续朝里面走。
从这里向前,事情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洞两边的“眼睛”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频繁,而眼睛始终是那个眼睛,凸在一块石头上,朝我们望着。
我本能地有些不安,边走边戒备地盯着石头上的眼睛。
依照这样的眼睛密度,我感觉像是进了一个装满“眼睛”的巢穴?
倘若这些眼睛,真是工匠随手画下来的,什么人会无聊、闲暇到这种程度?
不仅画下这么多的眼睛,还把彼此的位置调整到如此诡异的比例?
再往前走不久,那些眼睛基本上全是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的,犹如一个又一个的蜂巢。
当眼睛多到一列摆不下的时候,开始出现了第二列。
于是,两列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们。
这个场面,的确有些瘆人。
整个洞里,唯独这些眼睛有些特殊,由此也不难判定,让藏离山谨慎的源头,便是这些诡异的眼睛了。
自从进了阴山行宫,我们这一路上,跟眼睛离不开关系。
先是血眼阴棺,密密麻麻的血眼珠子,我还硬生生吞了阴帅的一颗眼珠子,现在又碰到这种诡异的眼睛,这阴山行宫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喜欢眼睛?
当第二排眼睛也密到一个接着一个的时候,山洞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这里,并不是所谓的出口,而是一扇石门。
石门的两侧,各摆着一尊瑞兽,这两只瑞兽并非传统的镇墓兽,而是长着双翼的祥鸟,并非凤凰,却有点类似凤凰。
两只瑞鸟足足有一人那么高,具是收敛羽翼,安详地站在地上。
不同的是,一只鸟的眼睛是闭着的,像是睡着了,另外一只鸟的眼睛是睁开的,注视着前方。
而在石门上,还雕着一只凤凰的纹路。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而为之,伸展双翼的凤凰,正好在两只瑞鸟的中间。
看到石门的时候,我便明白,阴山行宫还没有结束,它越过深渊,通过地下暗河一直延续到这里。
如果不是藏离山的指引,我们永远不可能找到如此隐秘的地方。
这个地方越是隐秘,也就证明这里藏着的秘密越大。
我有点迫不及待想知道石门背后究竟有什么了。
奇怪的是,藏离山并没有着急开门,他反而从衣服上撕了一块布片,把它垫到了石门之下,用青铜匕首,将石门微微别开了一条小缝儿,这才把双手搭在石门上,准备开门了。
布片的作用,是缓和石门打开的声音。
除了极小的摩擦声,藏离山几乎可以说是悄无声息地开了门。
门的后面,是一条平凡无常的墓道,蕴含着一股陈旧的腐味。
待所有人都进了墓道,藏离山才又小心翼翼地向外推起石门。
或许是扑鼻的霉味,也或者是飘起的灰尘,使得一声“喷嚏”在此时轰然而起。
“阿……阿嚏……”
谁也没有料到,会忽然发生这样的事。
我只瞧的藏离山脸色一变,手上猛地加了一把劲儿。
“咚……”石门瞬间被关上。
在他关门之前,门外面的山洞却是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众人怔怔地站在门后,目瞪口呆的样子像是被吓傻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门外面的一幕,每个人都看到了。
“那些……那些……眼睛……是活的……”大脚的脸都吓绿了。
谁能想象得到,洞里的眼睛,在喷嚏声响起的一刹那,居然齐刷刷地朝我们望过来了。
眼睛是刻在石头上,又是怎么转向我们的?
这违背常理的事情,我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
“眼睛是活的……石头也是活的……”黑头满脸的不可思议,“那些究竟是什么怪物?”
“陆老师,看来你说的是对的,那些眼睛果然邪门。”何大海眨眨眼,显得又惊又惑,他大概也没听说过如此奇怪的东西。
其实我看出来的东西,要比其他人要多。
除了看到眼睛转向我们之外,我还看到了那所谓的石头,一点接一点的蠕动。
我几乎可以判定,那些根本不是石头……
幸好的是,门一关上,格局了里外的视线,它们似乎重新回到安静的状态,门外面始终是静悄悄的。
“刚才谁打的喷嚏。”泥人张转过身,望着吕家众人,喷嚏声是从他们那里传过来的。
一道喷嚏引起了这么大的变故,自然不能草草了事。
“是他。”吕成骜顺手把一个人往外一推,指着他道。
“少爷……不是……”那人摆着手显得极为委屈,最终又在吕成骜凶狠的眼神儿里只能承认,“是……是我……”
谁都看得出来,吕成骜玩的是什么把戏。
泥人张冷哼一声,假戏真做地走到那人面前,忽地用手捏住鼻子,“臭死了,比畜生放的屁还臭,明知道自己嘴臭,还管不住自己的嘴,我劝你不如拿着针,把嘴巴缝起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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