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可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就像是在衣服上涂了一层酒精,点着,烧的只有酒精,而衣服本身则是完好无损。
当然,这其中的原因肯定不一样。
而唯一可能知道其中缘由的藏离山,却是在这场讨论中紧闭着嘴巴,又恢复成他那一往如初的冷漠性格。
只是在很久以后的一个晚上,他才单独跟我说起了当时的情况,当然在这里,就暂且不说了。
池家的身影消失后,在何大海的坚持,以及众人好奇心地趋势下,我们赶到了凤凰蛋破碎的地方。
满地的石头碎屑。
“这些石头……就是咱们之前看到的凤凰蛋?”何大海捡起一块石头,不甚稀奇地问道。
“肯定不是。”大脚摇着头,“那凤凰蛋透着亮,还发着光,你看这石头……不过是普通的石头,有啥稀奇的……”
“我不管。咱们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它破碎的,就算是石头,那也是凤凰蛋变成的石头。”何大海抓起来三块石头装进包裹里,惹得其余人皆是鄙夷地望着他。
然而这件事本事,却是稀奇到了某种程度。
凤凰蛋,为什么会变成了石头?
而藏离山如同早就料到这件事一般,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诧异。
“对了。”我想起来一事,冲着藏离山问道,“坤二爷,你原先的目的,也是奔着凤凰蛋来的……只是你明知道凤凰蛋没用了……又怎么会费劲千辛万苦的去找……”
对于我的疑问,藏离山只是简简单单地道,“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止凤凰蛋……”
“还有什么?”何大海愕然地问道。
再问下去,藏离山却是什么也不说了,只是透露他来阴山行宫的目的已经完成了,而目的是什么,他也没有说。
无底深渊上的暗洞,所有人都幻想这里会藏着不可思议的宝藏。
实际上,除了凤凰祭祀的祭坛,这里却是什么都没有。
那唯一的凤凰蛋,也如昙花一现,变成了梦幻的泡沫。
何大海跟黑头一些人在这里搜索了半天,只得悻悻地归队。
而我们,在藏离山的带领下,沿着池长明等人离去的那条路,居然奇迹般地找到一条地下暗河,顺着暗河的源头,从另一座山的山峰上钻了出来。
池家的人早已消失了踪影,更是没有在沿途设下埋伏。
如今的老弱病残,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想来也是干脆、识趣地离开了。
那座山峰距离阴山,整整有两个山谷的跨越长度。
早知道是这样,我们该在阴棺外就把吕家的人全都给毙了,惹得众人只叹可惜。
不过,相比较吕家的人,我们真正要提防的是池长明那些人。
从阴山行宫出来后,我脑海中一直萦绕着几个深刻的疑问。
我所见到的梦境,根本不是梦境,那是的的确确曾发生的现实,尤其是在阴山行宫中还存有这么一个地方,所以我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我跟阴山行宫应该有脱不了的干系。
除此之外,梦里所见到的那个神秘中年男人,应该也是真实存在的。
这就预示着,在历史上,除了吕兴平,还有一个长得跟我一幕一样的人。
三个长着同一张脸的人。
这真的是巧合吗?
我很想找藏离山问个清楚,只可惜泥人张一直绕在他身边,我根本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从暗河出来时,正是正午,走到天黑时,路还没走完一半,幸好,找到了一个山洞,足够我们挨过一个晚上。
大家的行囊几乎到了最轻,因为一路补充水,水量很足,但吃的已经见底了,索性我跟何大海去打了几只野味,反正这枪不用白不用,让鸵鸟给我们烤肉吃。
油光满面之际,头顶已是漫天星河。
古来今往的岁月变迁,唯有头顶的星河亘古不变。
那些发生在地球上的事,或大或小,或公开或私密,都在这片星河的眼眸之下。
若是星河可以说话,我真想找它细细地去问个清楚。
不过,这次出来也总归是有些喜事。
首当其冲的,便是我一直挂念的吕言婷终于从囚牢中解脱,而且她以后也正式地改名叫陆言婷了,尽管我们平日里都管她叫小婷,根本意识不到姓氏的变化。
但有些事情,变了就是变了。
于吕言婷来说,她也有好些烦心事。
她在吕家辛苦存下的金银细软,怕是取不出来了,等于白白送了吕家。
吕家的几个兄弟,没有了她的照应,只怕日子更不好过了。
相比较这些,我们更在意的,反而是吕家跟池长明勾结起来,势力只怕越来越大,紧紧只靠张家,肯定不是对手。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要考虑的事情了。
今晚要做的,便是享受今晚的愉悦。
“老大,我提议咱们以水代酒,干一个,为咱们兄弟姐妹们一个不少地活着出来……”黑头举着水壶,眼睛里却有些醉意。
有心境的时候,原来喝水也能醉。
“不光现在,以后,以后的以后,甚至很久很久的以后,咱们都会一个不少地好好活着……”泥人张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大口水,迷离的眼神儿不自觉地看向藏离山。
这时候,再不向吕言婷介绍就不合适了。
“泥人张……她其实是女儿身……记住……这个一定要保密……”我低头,细细地一句,惹得吕言婷张大了嘴巴。
看来这个秘密,被张家守的死死的,连吕家都探测不到。
“女儿身又怎么了,现在这时代,巾帼不让须眉!”泥人张听到了我的话,仰头一笑,她起身走到我身边,却是对吕言婷道,“小婷,我比你大,叫你一声妹妹,今日你脱离火海,又跟陆老师浓情蜜意,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正巧我在那下头捡到一枚金制别针,不甚喜欢,索性送给你吧。”
“这怎么使得?”陆言婷连忙摇头拒绝。
“咱们这一趟,也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如何使不得?”
泥人张执意把金质别针推向陆言婷的手里。
看着两个人扭捏,我倒是干脆地接了过来。
“小婷,张少爷地好意,你就拿着吧,待日后你有了什么好玩意,也还给他一个……”
正说着,我忽然注意到了别针上的字。
赵。
我忽然响起来了别针的来历,以及藏离山曾跟我说的意味深长的话。
“你本姓赵。”
这两个赵……应该不可能再是巧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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