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个问题,我就直接问田文末:“田前辈,那你有办法帮我打通上行的气脉吗?”
田文末摇了摇头。
我不禁心中有些失望。
不过很快田文末就说道:“你还是没明白我刚才说的话,我说了,你上气不通是因为上丹田的堵塞,以及中气不聚,我能治好你上丹田的阻塞,还有中气不聚的症状,但是要通上气,还是需要你自己的努力。”
我当下就明白了,连忙对着田文末躬身行礼。
田文末摆摆手说:“我的行李一会儿有人送来,到时候我再给你行针治疗,以我初步估测,大概需要连续行针十天的样子。”
我说:“没关系,几天都行。”
只要能让我上丹田通畅,中气汇聚,那我的身体便不会再阻止我开上行的气脉,那我全身气脉的开通,便指日可待了。
曲延河和楚承楚也是又替我道了一遍的谢。
田文末就说:“对了,晚上就别往别的地方给我安排住处了,我看那禁闭室有很多都是空着的,找一间给我住吧,我虽然退出了道院,可这一间禁闭室的面子,他们总还是要给的吧。”
楚承楚说:“随你心意。”
田文末指了指我旁边的那间就说:“就十七号禁闭室吧。”
楚承楚点头。
曲延河说:“我这就让人把你的行礼送过来。”
就在曲延河准备转身去安排的时候,远处的小路上又走来了几个人,仔细一看,那阵容吓了我一跳。
走在最前面的是李旌,然后跟着莫北北和况战,还有一个不认识,是个满头白发的男人,看他的样子,和李默描述的那个新到学院的,楚家副院长有些相似。
曲延河笑了笑说:“老田的面子就是大啊。”
田文末抖了抖身上有些褶子的长衫说:“去打个招呼吧。”
曲延河、楚承楚和田文末三人就往几位院长那边走去,我并未过去,而是站在桥头望着他们,田文末走在中间,他身上的气势明显要比曲延河和楚承楚强不少。
不过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却没有半点的傲慢和高高在上,他身上的谦逊是我在很多强者身上没有看到的。
比如正面向这边走来的李旌,他是强者不假,可从他的穿着打扮,到脸上那微妙的表情都在有意无意地告诉别人,他的身份不凡。
李旌和田文末,怎么看都是两类人。
很快两队人就撞到了一起,李旌对着田文末拱拱手道:“田公许久没有出山了,今日为了那小子出山,还真是让人颇为意外,这些年请你出山的人不少,看来都没有那小子的面子大啊。”
说着李旌往我这边看了几眼。
田文末说:“我不是看那小子的面子,而是看楚承楚的面子,我欠他姐姐的。”
李旌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这个时候他身后的,况战、莫北北和楚秋山也是纷纷向田文末问好,并恭敬地称呼其为:“田公。”
这等尊称可是少有人能够享誉的。
接下来李旌便邀请田文末到他日常清修的地方去喝茶,却不成想被田文末给拒绝了。
田文末对李旌说:“我平时乡野市井里待多了,不喜好喝茶了,你若能请我去喝啤酒撸串,我或许还会考虑下。”
李旌“呵呵”一笑道:“田公可真会说笑,也罢,既然田公无意与我来往,我也不强求,不过田公,我那里的大门始终是为你敞开的,你若想去,随时欢迎。”
李旌的邀请,田文末都拒绝了,况战、莫北北和楚秋山也就不说什么了,几个人又随便说了几句,李旌便带着三位副院长离开了。
这个时候李默、李刚、六月和楚晴也是带着午饭过来了,他们其实很早就到了附近,只是看到这边的阵势,半天没敢靠近桥头,等着几位院长都走了,他们才绕路过来。
曲延河也没让他们几个人在这边多留,直接让他们放下饭菜,然后赶紧回去休息,准备下午的课去。
曲延河平时凶惯了,是学生都怕他,所以李默等人也不敢乱问,留下饭菜就跑着离开了。
田文末那边也不挑拣,不等我们说什么,他直接蹲下便在桥头上吃起了那些饭菜。
曲延河那边则是离开去安排田文末的行李去了。
大概半个多小时,曲延河就自己过来了,他背了一个老式的木头行李箱,那箱子的绳子勒的很直,在他肩膀的衣服上压出一道沟来,看样子那箱子好像很沉。
而在曲延河来之前,我们已经在桥头蹲着把饭吃完了,然后楚承楚和田文末两个人在叙旧,不过他们并没有说什么要紧的事儿,反而是说一些诗词歌赋。
田文末不亏是一副书生的扮相,原来他除了行医,还真的是一个书生。
楚承楚对诗词的喜欢,莫非是受了田文末的影响?
我正在想这些的时候,曲延河就把那木头行李箱放到了田文末的面前:“老田,你这箱子可真够沉的,里面是装了多少东西啊。”
田文末只是“呵呵”一笑对着曲延河说了一句:“幸苦了。”
接着他一手便把看似很沉的箱子拎了起来,曲延河背着都显得有些费劲儿,可在田文末的手里,那箱子好像空的一般。
这一对比,我就能看出田文末和曲延河之间的实力差距。
拎起箱子后,田文末就对我说:“禁闭室没有床,我蹲着扎针有些不方便,你去岗亭那边,躺到床上,然后脱了上衣,我来给你行针,每日这个时候一次,连续十天。”
我点了点头,便直接往岗亭那边走去。
这岗亭里面一股酒香,我怀疑在里面待一会儿我就会醉掉。
田文末、曲延河和楚承楚也是跟了过来。
我直接脱下上衣,光着膀子躺在那床上,田文末便从那木箱里取出一个针包和一个装满了药水的玻璃瓶子。
接着他从针包上取下一根长针,再在那玻璃瓶子的药水中蘸几下,然后对我说道:“把眼睛闭上,然后舒缓身上的气,脑子尽量放空,我要开始行针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照做。
接着我就感觉自己的额头被先扎了一针,那一针刚下去的时候稍微有些疼,不过很快疼的感觉就消失了。
接着我的两个乳头下面的位置,然后是胸口的膻中穴,接着是我小腹的下丹田的四个穴位。
再后来我的胳膊、肋骨两侧,以及很多我说不上名字的部位都被扎了针。
我粗略估计大概有九十九针的样子。
等行针完毕后,田文末就对我说:“别注意我行针的数量,脑子里尽量放空,让身上的气息到了一个最舒缓的程度。”
我按照田文末说的去做,不一会儿的工夫我就迷迷糊糊地想要睡下了。
这个时候我隐约听到楚承楚在和田文末说话:“我一直有一个疑惑,你说那小子脑子里有一块活的淤血,那淤血是活的,是什么意思?”
田文末说:“那东西背后的故事太多,你只要知道那块淤血本身是有生命的就好了,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在不伤害那小子的情况下将其取出。”
“只能任由那淤血继续留在他体内,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一直很好奇,当年这小子受伤的时候,丁云清为什么不找我,就算我已经退出了组织,可他的面子,我总还是会给的,那个时候他病发,我或许还有办法。”
楚承楚说:“丁神仙做事从来不能以寻常逻辑去思考,他的心思,谁又能猜的透呢。”
说到这儿,楚承楚就说:“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去。”
田文末摇摇头说:“我现在只喝啤酒,而且每次只喝三杯,所以这酒我们还是不喝了。”
楚承楚也没有强人所难。
接着田文末又问:“对了,楚成林怎样了,许多年也没有他的消息了,他当年和你一样喜欢喝酒,你出事儿的时候,喝的最后一顿酒,就是和他一起喝的吧。”
楚承楚说:“成林他几年前就去世了,我去送了他,他的女儿和女婿也在任务中没了,不过他留下一个外孙,就在鬼侍学院,他的名字叫楚离安,在鬼侍学院的十主中,排第二,我现在是他的干外公。”
田文末“咦”了一声说:“离安?这是楚成林用的那把剑的名字吗?”
楚承楚“嗯”了一声道:“现在那把剑就在他的外孙手里,而且那一手剑用的也是不错,假以时日,成就必将在成林之上,成为道院之中一名响当当的大剑客。”
田文末“哈哈”一笑说:“看着这些后辈才发现自己真的是老了,一个新的时代就要来了,我们所创的那些神话,怕是要被一个个地打破了,说真的,我心里着实有些惶恐啊。”
……
我这边感觉脑子越来越沉,不知多久,我就睡下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田文末已经开始在给我拔针了,而我身上的针也只剩下十几根儿,我问自己睡了多久。
田文末说:“不久,才两刻钟而已。”
接着田文末问我感觉怎样,我深吸一口气,不由感觉脑子,胸口轻了不少,我甚至能够感觉到缓缓的气息流动。
不过距离真正的开气脉,还有不小一段距离,可一次行针就有如此的效果,我不由对着田文末恭敬道:“您真不愧是医神啊。”
有田文末在,我全身的气脉大开,怕是指日可待了。
喜欢探尸人请大家收藏:(321553.xyz)探尸人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