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心中大喜的时候,田文末就对我说:“你的身体虽然有些好转,可仍不能够强行疏通上身的气脉,否则你的身体保护机制会再次启动,造成反噬,我这一次针就白给你扎了,等你上丹田阻塞消失,还有中丹田开始聚气的时候,你才能尝试上行内气,开启上身的气脉。”
我连忙对田文末说:“好,我知道了,田医神。”
田文末继续说:“还有,你脑袋中的淤血我无法给你清除,一旦你上身的气脉开始运转,内气就会刺激到那块淤血,而你脑袋中的淤血有些特殊,一旦受到了内气的刺激,可能会引发你的身体不适,比如头疼之类的,而那种痛苦远比你想象中要厉害很多倍,你能够忍受吗?”
不等我回答,田文末又说了一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开上半身的气脉,你这头疼病,也基本不会发作。”
我忽然想起在延川的时候,楚橦姥姥对我说的那一番话了,她问我是不是经常头疼,我当时头疼病还没有发作,便没有让她继续看,那个时候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脑袋上有伤。
而不久后,我在延川第一次头疼病就发作了,我当时还想着要不要楚家姥姥瞧一瞧,还想着如果楚家姥姥不在了,就去找楚橦看。
现在连医神田文末都束手无策的病,楚橦真的会有办法吗?
我当时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随着我对事情了解越多,我就越发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复杂了起来。
见我半天不说话,田文末也不着急,而是用一条干净的白手帕擦拭着银针,然后再把那些针收回到针包里。
我想了一会儿才对田文末说:“我想的很清楚了,这上身的气脉我会开,只要那头疼病要不了我的命,我都可以忍受的。”
田文末说:“那头疼病让你很难受,可的确不会要你的命,这一点你放心。”
我说:“那就好,明天还有劳您继续给我行针治疗。”
田文末笑着说,好。
接下来我的训练就由田文末来安排,曲延河和楚承楚也不再教我什么奇葩的开启上行气脉的方法。
田文末对我的训练方式极其温和,他每天要我做的一件事儿就是打坐,放空思绪,舒缓气息。
接下来的日子,李默等人也是看了我几次,不过他们好像依旧不知道田文末是什么人,只晓得他是一个教我本事的高人,田文末给我行针的事儿,他们一概不知。
我自然也不会乱说,田文末大概也不想太多人知道他的身份吧。
这两天曲延河和楚承楚也是给我带来了好消息,他们已经见过天九瞳和楚离安了,两个人都答应放弃和我对决,不过那两个人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跟着我们去梦境之城。
正好曲延河和楚承楚可以各自带一人,名额也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一晃十日便过去了,这十日里学院里盛传我和十主前三决斗的事儿,当然关于那场演习的事儿也是传的沸沸扬扬。
毕竟一下死了那么多人,学院也无法完全的隐瞒。
因为那场演习,我们那一组的人在鬼侍学院名气都提升了不少,特别是六月,一下成了众多男学员心中的女神。
甚至还有人把六月说成了十主的候选人之一,毕竟学院现在十主已经少了两个了。
因为六月在楚家的地位不是很高,所以况战这几日一直在拉拢六月,想要六月加入他的阵营,他甚至有心收六月为关门弟子。
能够教出一个十主的徒弟,这会让况战在学院的名气再提升一大截的。
六月也问过我,我自然想着同意的,但是当时正在教我的田文末却是笑着说道:“你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我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文末说:“你这位小女朋友,毕竟是楚家的外戚,她若有了成绩,楚家肯定会另眼相看,也会照顾她,可这个时候她投靠了况战,那楚家只会加倍的针对她。”
“我知道,现在学院里况战的势力压过了楚家,可楚家毕竟是大家族,而且是道院之中最大的家族,想要不用几年它就可以夺回这些权力,到时候况战还会成为最弱的那一边。”
“抛开学院不说,几年后,你的小女朋友毕业了,不再担心学院的事儿,可学院外面的事儿呢?”
“在外面,很多事儿还是楚家主导的。”
“想要好好地生存下来,那就要学会韬光养晦,而不是去做出头鸟。”
“当然你除外。”
“我在学院这些天,听了你不少事儿,你这辈子和韬光养晦四个字是无缘了。”
田文末是书生,却不是呆板的书生,而我看事情也是真的只看到了当下,远没有他看的深。
有了田文末的建议,六月也是婉拒了况战,不过她和况战的关系却没有因此受到影响,况战依旧很重视六月。
也是因为这件事儿,学院对六月的疯传也是又厉害了些,拒绝一个副院长的邀请,在学院里可是极其少见的。
这就让六月的人气越发的高涨。
而六月毕竟是楚家的人,六月拒绝了况战的邀请,最开心的还是楚家,所以新来的副院长对六月的态度也是好了起来。
有了两大副院长的重视,给六月安排独院的事儿也提上了日常,六月距离进入十主行列也只差一步了。
而到了这第十日,我这针也是扎到了最后一天。
这些天扎针之后,每次我都感觉身上的自然气息流动强了不少,我甚至能够感觉到那些自然的气息开始在我的膻中穴聚集。
不过自然气息总是少的可怜,根本不是修行的内气功之气。
我的上身气脉还是没有开的。
最后一天扎完针后,田文末一边收他的针一边对我说:“好了,我对你的治疗已经结束了,休息一天,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尝试开启上行的气脉。”
我则是穿上衣服连忙对着田文末道谢。
田文末就说:“好好修行吧,别给你爷爷丢人,若是你以后头疼了,可以到丽江古城一个叫文末轩地方找我,我在那边开了一间书画馆,卖些字画,文房四宝什么的,没事也帮别人装裱字画。”
我有些惊讶说:“我以为你会开一家药铺。”
田文末说:“将来有机会了吧。”
我和他在说话的时候,旁边站着的楚承楚和曲延河也在默默地帮着他收拾东西。
见状我就问:“你不会今日就要走了吧,不在这边多待两天,你和楚老是旧友,你们……”
不等我说完,田文末就说:“不了。”
他回答的干脆,不给人任何挽留的机会。
不过很快田文末就补充了一句:“你们有机会可以去看我,不过有一点,别告诉别人我的身份,我还是很喜欢我的那些邻居们的,我可不想因为什么事儿,和他们做不成邻居。”
楚承楚和曲延河点头。
他们收拾好了东西就去送田文末,而我则是留在十八区,不能离开。
我只能站在桥头上对着田文末的背影鞠上一躬。
这十日的行针,看似简单,可每次行针对田文末来说,似乎并不轻松,我发现每次给我行针结束,他的衣衫都会被汗水打湿,鬓角和额头也总是湿漉漉的。
他行针的时候也在运气,气和针并用,然后作用在我的穴位上。
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我体内那些自然的气息,其实都是田文末用行针的方法灌输到我体内的。
当然,以我现在对气息的感知来说,我还不能完全确定和区分。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儿,那就是在和罗格决斗之前,把上半身的气脉开了。
全身气脉大开的话,我的实力就会提升一大截,胜算也会提升许多。
我似乎看到了毕业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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