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机屏上的那一串号码,我心里不由疑惑。
这秦教授的电话号码,还是我主动找张海龙要的,我存上号码之后还没有给秦教授拨过,他给我发短信过来,难不成他也是找其他人要了我的号码吗?
我要秦教授的号码,因为他对白栎崖背后的组织好像有些了解,我想找机会向他打听。
他找别人要我的号码,难道是因为白栎崖、吴鳯姩对我的态度吗?
我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到了秦教授那个放满藏品的房间门口,虽然我觉得那一串数字可能不是这里的密码,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决定试一试。
“080907……”
我一边念着那号码,一边摁了下去。
当我摁“7”的时候,那密码门忽然“滴”了一声,我顿时吓了一跳,显然这是提示我输错密码了。
我摇摇头道:“就知道不是这里的号码。”
我刚准备转头离开,只听那房间里面传来“嘭嘭”的敲门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人要从房间里面出来似的。
是谁会在秦教授的书房里呢?
我把耳朵贴到门上,同时大声问了一句:“谁在里面?”
“嘭嘭嘭!”
回答我的只有敲门声音,没有半点人的言语。
而且那敲门的位置很低,好像是在门的下半部分,里面难不成是一个孩子吗?
我慢慢地蹲下去,然而把耳朵贴门上。
“嘶!”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耳朵赶紧离开那门,因为那门的下半部分异常的冰凉,仔细一看,那门上已经凝结了水珠。
我是怎么回事儿,这书房门后面放着冰块儿吗?
就在这个时候,我隐约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难道是白栎崖回来了?
我赶紧下楼,楼下的灯还亮着,但是客厅却一个人也没有。
“嘭嘭嘭……”
楼上书房位置还在不停地传来敲门的声音,楼下的脚步声也是一阵又一阵,可我就是看不到一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心里开始有些害怕了。
“啪!”
整个房间里所有的灯一下全部灭掉了,周围一下变得黑漆漆的一片,我这周围的黑,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啊。
“唦唦……”
我周围依旧有脚步的声音,我浑身不由冒冷汗,不由问了一句:“谁,给我出来?”
没人回答我,那脚步声音时而近,时而远。
“不会是撞鬼了吧!?”我小声嘀咕。
这个时候,我感觉有人忽然从我身后勾住了我的脖子,然后用手捂住我口鼻,我的呼吸一下变得极为困难。
我想要抓住那人的胳膊,将其拽开,可无奈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我废了九牛二虎的力量,对方的手臂就是纹丝不动。
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就在我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我的耳边忽然传来“啪”的一声尖锐的声音,接着我脸颊疼的厉害,然后我整个人就摔在了楼梯口。
我眼前也是一下亮了起来。
再看白栎崖穿着一身白衣,背着他那木匣子走了过来。
周围,根本没有其他人?
我惊讶道:“刚才掐着我的那个鬼呢?”
白栎崖道:“根本没有什么鬼,你刚才是被一只虫子咬了,中了毒,产生了幻觉。”
“我喂了你解药,给了你一巴掌,把你打醒了。”
啊?
我被虫子咬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没有觉察到?
说完,白栎崖就往楼上走,他的目标是秦教授的房间,我看了一下时间,距离白栎崖离开才不到十五分钟,他这么快回来,肯定没有找到秦教授。
不过我还是问了他一句:“秦教授怎样了?”
白栎崖道:“目前还不知道,先去楼上看看,那短信的目的是引我们离开这里,他们的目标肯定是秦教授的书房。”
我跟着白栎崖上楼,来到那书房的门口,我就发现那书房的门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黑色的蚰蜒,它们背后的靠近脑袋的那一节硬壳不是黑色的,而是蓝色或者绿色的。
所以远远看去,那些黑色门上就布满了蓝绿色的点点。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虫子,我就不由大吃一惊,我刚才还贴着门听来着,不会那会儿我就被它们咬了,然后陷入了幻觉之中了吧。
它们会不会钻进我的耳朵里,小时候爷爷可经常给我说,蜈蚣和蚰蜒会往人的耳朵和鼻孔里钻的。
我赶紧侧着头使劲拍自己的脑袋,因为我总觉得耳朵里有什么东西。
“啪!”
我感觉真有东西顺着我的耳道滚落了下来,我低头一看,正是一头带着蓝点的蚰蜒从我的耳朵里滚了下来,不过那蚰蜒已经死了。
我吓坏了,继续使劲再拍。
白栎崖就道:“不用拍了,我刚才打你那巴掌的时候,掌风已经把那蚰蜒打死了,里面就那一条。”
我有些没好气地说:“你知道我耳朵里蚰蜒,不早点告诉,这虫子的尸体要是烂在我耳朵里咋办?”
白栎崖说:“那东西留在你耳朵里,是为了保护你,你身上有那虫子的气息,那些活的虫子才不会攻击你,现在那虫子掉了……”
白栎崖话没说完,那门上的蚰蜒忽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一大团,那一大团蚰蜒迅速散开,然后飞快向我这边爬了过来。
我吓的直往后退。
白栎崖则是喊我:“躲远点!”
说着白栎崖就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个玻璃瓶,那里面装满了白色的粉末,他把那些粉末对着那些蚰蜒撒了过去,那些蚰蜒顿时卷曲着身体就死掉了。
白栎崖把粉末又撒到那门上,门上的蚰蜒也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死掉了。
不一会儿的工夫,白栎崖就把粉末喷洒均匀,那些蚰蜒也是死干净了。
我问白栎崖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先仔细检查了那些蚰蜒,确定没有活的了,才说了一句:“这些蚰蜒又叫幻虫,是一种变异的虫子,是用尸猴子喂养出来的,被带蓝点的咬了,毒素会作用到人的脑神经上,产生不好的幻觉,比如撞鬼,被打,被杀,被车撞之类的。”
“被绿色的咬了,毒素同样作用在脑神经上,不过会产生比较好的幻觉,比如被美女环绕,发大财,成了神仙,会飞之类的。”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他们最后都会把你推向死亡的深渊。”
我看着这些惊讶道:“这也太变态了,用尸猴子喂养出这些虫子的那些人也是变态。”
白栎崖继续说:“这些虫子是他们通过外面的窗户放进来的,虫子守着门,只是为了让我们无法进去而已,看来秦教授的某样藏品已经被偷走了,而且那些人很是老练,还破坏了里面的气味,让我的鼻子闻不出太多的消息来。”
我问白栎崖,房间里面还有没有虫子。
白栎崖就摇头说:“没了,而且东西也被偷走了,所以我们也没有需要进去了,我们现在去找秦教授,而从现在开始,你要在我身边,寸步不离,不然你可能会有危险。”
我点了点头,我可不想再遇到那些虫子了。
接着我就回屋,然后把行礼收拾了一下,我就发现,爷爷留给我的罗盘已经从书包里掉了出来。
这罗盘刚才好像经过剧烈震动一样。
那些虫子都是尸猴子肉喂出来,跟尸猴子有些联系,所以刚才我这罗盘上的铃铛肯定响个不停,罗盘上的指针肯定也是乱转,然后才带着罗盘从背包里震了出来。
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中了幻虫的毒,没有听到哑铃的声音。
我收好罗盘和爷爷的烟袋,然后就从房间里出来,我以后也要学白栎崖带着鞭子一样,把罗盘和烟袋贴身带着,洗澡也不离开身体。
我从屋里出来,白栎崖已经把二楼楼道里的虫子尸体都收拾了,他把那些虫子的尸体分批倒进了马桶里给冲走了。
和白栎崖一起离开秦教授的家,我就问白栎崖:“秦教授发的那一串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栎崖道:“目前还不知道,只有找到秦教授才知道,不过我看着那数字很可能是一组实验编号。”
“不过具体是什么实验,我就不清楚了。”
实验编号?
我们下楼后不久,就看到楼门口停着一辆车,张二虎开车,张海龙坐在副驾驶上。
见我们下来,张海龙就道了一句:“咱们又见面,没想到任务来的这么快,我还说带着二虎兄弟上洗浴城潇洒一晚上呢,枪还没掏呢,白老板的电话都打过来了。”
我和白栎崖上了车,白栎崖就道了一句:“去秦教授的学校。”
张二虎发动车子出发,张海龙便回头道了一句:“秦教授今晚应该不在学校,我们去那里干嘛,泡学生妹吗,现在都快一点了,太晚了。”
白栎崖瞪了张海龙一眼道:“你喝多了,要是乱说话,我就把从车里扔下去。”
张海龙的确是带着几分醉意,一说话,满嘴的酒气。
我则是问张二虎:“二虎哥,你没喝酒吧?要是喝酒了,咱们就打车去。”
张二虎道:“放心好了,我向来都是滴酒不沾的。”
“不过龙哥说的是真的,秦教授不在学校,而是西郊一个私人会馆里,他这些天,只要晚上不回家,一定是去了那家私人会馆,我送他过去好几次了,今晚,不对,过了十二点,应该是昨晚上,也是我把他送过去的,只可惜,他从来不让我跟着进去。”
白栎崖道:“我们就去那私人会馆看一下。”
车子向西郊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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