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骂道;“什么被你吓的!是我熬夜熬久了,不小心摔倒。”
荣哥和小白也跟着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默契地不说破而已。
“好,今天早上开个简短的通气会,晚上7点整开始节目录制,一直录到12点整。小白负责布景,咪咪协助,我去联系摄像师,阿宽你刚受了伤,先休息就好。”
“我没事。”我马上表态。
“好,那你负责其他事吧。”
荣哥双目有神,紧紧握拳,“小兔崽子们!干特娘的!收视率冲10!”
“冲10!”
我、荣哥、小白、咪咪的手搭进来。
小白的手放在我的手上面,格外的冰,我看了小白一眼,小白冲我挤挤眼,露出一个笑容,只是被他的鬼妆一弄,显得格外诡异。我扯扯嘴,算是笑过。
扭过头去,对上咪咪的笑脸,顿时觉得阳光了许多,妈的,见鬼见多了,难得见一个正常人,都这么开心。
摄影棚设在电视台里,我们戴着临时的员工牌走进去,小白四处转着,拉着我低声道:“快看那是天气预报的美女主持小智丽天哪我居然看到真人了。”
“神经什么!省点力气吧,轮——那个都轮不上你!”荣哥提醒小白。有咪咪在场,总算把另一个字咬下来。
我看了远处走过的红衣女子,就是远远这么一望,都觉得身材凹凸有致,难怪小白那么激动。
我摸了摸胸前这个牌子,心情也格外的激动,要不是有人在边上,都要大声叫出来。
这几个月来,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工作有意义,拍出来的东西会有人看,如果这次节目做的好,以后恐怕还有机会进电视台,成为正式的员工,而不是挂在老板那个传媒公司下的合同工。
摄影棚在三楼,我们乘电梯上去,进了一个房间,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灯光,荣哥摸索了半天,才把灯打开,三排椅子,一个舞台,还有一块放下来的幕布,用来放视频的。
“怎么这么小?”
我跳上舞台,往下看了一眼,整个摄影棚只有200平大小,估计连别人摄影棚里的舞台都比这个大。
而且看那三排椅子,顶多只能坐下一百个人吧?还要脚并脚挨着。
我心中有点失望,之前想象的可是至少有个t台,笔直走出来,享受着两边观众的呼声,然后走到场地中央的一个圆台上,两束灯光打在自己身上,连身边飞舞的灰尘都看得一清二楚,好像全世界的目光都注视在自己身上,我要的是那种感觉啊!
混蛋!这算什么?少儿节目的摄影棚也比这个大吧?
“呵呵,知足吧,好歹是三角换成四角内裤,你还想中空,让你蛋蛋当钟使啊!比我想象的好。兔崽子们!干特娘的!”荣哥拿了把椅子,踮着脚,才爬上舞台。站在我身边时,略有点尴尬。
“荣哥,这也太寒酸了吧。好歹要有个摇臂摄像机啊!”要是观众到齐了,连个摄像机都摆不下,你叫我全程对着谁说话吗?
“有一台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荣哥嘻皮笑脸道,平一平我这个主持人的怒气。
“不就是个短片,上来来唠点嗑,叨逼叨逼,然后放下视频,就当是电影院好了!”
我感觉我的主持人的职业受到侮辱,不过是荣哥说的,我就忍了,有句话他没说错,有总比没有好。
“阿嚏!”荣哥打了个喷嚏,说:“卧日!这地方以前是个厕所,自从摄影棚都搬到楼上后,这里就空着,专门租出去给外面人用。动作快一点啊,小心招阴。”
我一听到招阴,就觉得不对劲,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拿出讲话稿,开始练习。
麦克风还是有线的,我差点绊倒,台下虽然没有观众,但是对着椅子讲,感觉也不错。
我顺了一遍稿子,感觉来了,看到小白正在忙活着搬一个巨大的眼球进来,咪咪在边上抬着。我的事情忙好,就下台帮他们抬。
咪咪早有点坚持不住,见我过来,一松手,我没接到,那个眼球虽然外面是毛做的,里面可都是实心的,巨大的眼球掉到地上,朝着角落滚去,撞开一排椅子,嘭嘭乱成一团。
小白大叫一声,跑过去,眼球砸到墙上,深陷了进去。
我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小白的脸本来就白,咪咪吓得都快哭出来,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大成说进摄影棚的时候,就特意强调过两件事,只差让我们背下来。
一个是一定要在午夜12点之前清场,一个人都不能留,还要把布景还原,另一个就是不能损坏摄影棚里的一样东西,连把椅子都不要弄坏,所有布景都要原样返回。
这下可好,节目还没开始录,就把墙给砸了。
荣哥听到响动,也跑过来,“卧日!槽他爷爷的!哪个王八干的?”荣哥气得直跳脚。
咪咪往后退了一步,我举手:“是我不好,熬夜了,力气不够。”
“熬夜!熬夜!娘的!就你熬夜!”荣哥一脚踹过来,踢了我一脚。
我站着不动,生受了这一脚,咪咪投来感激的目光。
我身上虽痛,心里却是一暖。
“怎么办?”小白问。
“还能怎么办,快拉出来,看看能不能补回去。”
我和小白、荣哥三个人一起用力,两个在后面拉,我去前面推,咪咪在一边负责加油,喊号子。
一二三!眼球纹丝不动,“特么的!小白,脑袋进水了!你这眼球里到底是什么做的!随便拿点塑料泡沫装一下不就完了!”
小白叫苦道:“是你叫我弄真一点我去找了老马做的。”
“老马?干吗去找他?那老鬼黑心的,连死人的金牙都要敲下来,你去找他?”
“我也不想啊!”小白又开始叫屈,“是大成叫我去找老马定做,我能不听吗!”
“喂,先别吵行吗?用力!这里臭死了!”眼球稍微滚开一点,又滚了回去。就这会工夫,一股臭气带着冰冷的气息泛出,好像在墙里呆了一百年,我差点没吐出来,干呕了几声,恶心的不行。
那股味道我从来没闻过,给我的感觉很怪,很多种东西混到一处,想到荣哥刚才说的厕所改装,我更觉得恶心。
“好,再来!一二三!”荣哥大叫道。
这回眼球终于滚开了,我们又手忙脚乱地让眼球停下。看到墙上砸出一个大洞,下面黑乎乎的一团东西,说不出味道。
小白和荣哥过来张一下,皱起了眉头,就是没有一个人捂住鼻子。
那股味道更明显了,几乎要把我整个人包住,我再也忍不住,跑到一边,扶着墙呕了起来,可是昨天一直忙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只能呕出些苦苦的胆汁。
荣哥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喂,身子太差了吧?还硬得起来不?就搬了一下球,就吐?别跟老子提熬夜的事。”
我一边吐着,一边问:“硬你个锤子!那么臭你们没闻到?”
“什么臭?”荣哥一脸的茫然。
难道他们真没闻到?那么明显的臭气绝对不可能是装作没闻到,小白和荣哥是经常恶作剧,可是像这样损己不损人的招数他们可施展不出来。
我还要说点什么,小白在那里叫,“荣哥你过来看这样不就行了吗!”
小白得意地站在裂缝边,一张真人大小的画报挡在洞口,刚好把洞口挡住,就是贴近了看,也看不出破绽。
荣哥点头,“干他娘,脑子还挺好使的嘛!就这样。”
我还想说臭气的事怎么办,画报是把洞口挡住了,可是那么明显的臭气魄,恐怕靠近这边的观众都要被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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