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拿捏不定,所以岑月才会让请我们过来看看,否则早就自己处理了。她是觉得老爷子是有是的办法,不是有不是的办法,但现在的问题偏偏是有些是真的,也有些是假的,一时就不好定夺了。
岑月难得拿不定主意,所以叫上我们一起商量,想想对策什么的。
乾元听她差不多说完了,稍微点了点头。
我和岑月都全神贯注地看着乾元,这时候了,就盼望着他能够给个主意,毕竟我和岑月,都不大懂,也不是很明白。
“这事情,应该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吧?”乾元问岑月。岑月点头,她知道兹事体大,这事情如果说出去的会啊,问题会非常严重,所以连平日里最信任的管家都没有告知,从头到尾只有她知道。至于那些帮忙的人,又都收了岑家的钱,还被她特别看管了起来,想来也不会泄露。
“知道事情的人被我封了口,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信得过。”岑月叹了口气,她虽然一贯是精明能干的女强人,从来几百万上千万的单子,都是在谈笑间拿下,是商界的传奇,但她从未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外人信不过,找高人又不知道是否可靠,我就把门打开,成了她手中握着的,最后一张王牌。
“进去看看吧。”乾元靠在门边,给到岑月一个淡淡的眼神,示意她把门打开,岑月有那么一丢丢的迟疑,之后她抬手敲门,“老爷子,我给你带了两个朋友过来,我想你见见,可以吗?”
里面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是谁呀?我不见。”岑月都还没有替我们报家门,就已经被拒绝了,且拒绝得那叫一个干脆。不过我就奇了怪,老爷子年纪已经大了,再加上还在棺材里呆了那么些日子,身子竟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还能如年轻人一样中气十足?
不知道为什么,在乾元说那人不是岑老爷子之后,我就各种觉得蹊跷,然后无论看什么地方,都觉得不对劲。
“开门。”见岑月不动手,乾元再是催促了句。
“好的。”岑月权衡过后,虽然这样可能会让岑老爷子生气,但倘若回来的真的是那种脏东西……那肯定断然不能留下。在她开门的那瞬,我赶忙用手把口鼻捂住。
因为房间里面,竟然是铺天盖地的恶臭。
这味道,似乎是尿骚味呀。
再看乾元,他眉头已经皱成一团,这没有办法,谁让厉鬼的嗅觉要比人灵敏了不知道多少倍,尿骚味已经熏到我的眼睛,那乾元……
他肯定特别特别不好受!
“老爷子回来之后,就不会用厕所,就在房间里吃喝拉撒。”岑月压低声音,脸上也多了一抹窘迫。“你们不知道,以前老爷子每天早上起来,光是收拾就得一个多小时,每次出门都是一身整齐的西装皮革,头发一丝不苟,皮鞋都得打蜡,他平时也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别说在房间里吃喝拉撒不能忍,就连衣服上有灰尘,也会立刻弹掉。”
岑月没有说错,我见过的老爷子,的确是如此模样。他爱惜自己的形象,远胜于爱惜自己的性命。一举一动皆是谨小慎微,很像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走过来的那种老绅士,举手投足,全是一丝不苟。
可是现在的老爷子,他躲在门背后,正在大快朵颐地用手啃着一只特别油腻的鸡,脸上脏得不行,衣服上沾满了油污。
和以前的讲究,简直判若两人。
“小月,是谁?”老爷子缩在门背后问岑月,还有责怪的语气训斥她,“我不是说了吗?我现在不想见人,你放他们进来做什么?”
岑月抱歉地冲着我们笑笑,她觉得不好意思,让我和乾元看笑话了。然后转向对老爷子说,“爸,你不要这样,我带过来的是狄小姐呀,你们之前见过,你可喜欢她了,还说她小小年纪,但是本事很好,做事情又靠谱,不愧是覃朝雨的孙女。”
“覃朝雨?!”岑老爷子听到我奶奶的名字,身子明显一颤,竟然打起了哆嗦,似乎非常害怕。之后他把手里的鸡扔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冲着我们吼。“覃朝雨的孙女?那个老巫婆吗?不,你让她走,你让她有多远走多远,不然我就一口把她吃了!”
老爷子要吃人?
这固然是非常荒诞的一句话,但为什么我从这话里听出了满满的认真呢?他似乎是真的想要这么做?乾元干脆大步上前,直接把岑老爷子捉了过来,老爷子挣扎着,不断地朝着乾元吐口水。
哎……
我就想问,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一言不合,乾元竟然和老爷子动手上了呢?我和岑月都有些懵逼,只能站在一旁,不知道应该拦着,还是应该在旁边看着。
不过话说岑老爷子年纪一大把,就算能活过来,也到了半抔黄土埋脖子的时候,但是力气却大得惊人,他努力地挣脱着,竟然从乾元的怀里逃了出来。
乾元很无奈,冲着我和岑月骂了一句,“你们两,还愣在原地做什么?过来搭把手,帮个忙。小秋,你把你口袋里的红绳拿出来!”
我口袋里一直揣着红绳,是用来傍身的。如果你和我一样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都遇鬼的话,那么身上多多少少都得带着些防身的工具,不会嫌多不会嫌重,只会担心万一不齐全收拾不了厉鬼。
我刚好站在门边,看到岑老爷子要冲出来,赶忙一把抓了他的衣服,将他制服住,再用红绳把他的手绑住。
老爷子可劲地挣扎,乾元上前,帮着搭了一把手,这才勉强将老爷子制服住。
岑月还在旁边看着,简直傻眼了,她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问,“你们……你们在做什么?你们,你们对老爷子客气些!”
乾元叹了口气,他一贯没有耐心,尤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唇舌。
然后,在其他事情上,他也是非常标准的话题终结者。所以这事情万万不能让乾元开口,也不能指望,我只能一边按住老爷子,一边在身上摸索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派上用处,还要再抽出功夫给岑月解释。
“他根本不是老爷子,你也说了,老爷子一生讲究,不可能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再说了,这世上就没有死而复生的事情,人死如灯灭,哪里还能重新燃得起来?就算真的能复活,也应该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你见过这么生龙活虎,我们两个人都不怎么按得住的?”
岑月估计是知道的,因为被我说破之后,她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脸上多了一抹死灰。
“那……它是什么?”岑月哭丧着一张脸,身子晃了晃。
我突然有些可怜这个女人,先是老爷子和大哥相继过世,然后得知自己的男人出轨,现在好不容易老爷子复活,但没有想到只是一场厉鬼上身演出来的闹剧。
我知道岑月坚强,是非常厉害的女强人,但她现在的确是一副处于崩溃边缘的可怜模样。
想想,如果那样的事情统统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我只怕早就疯了!
“黄皮子。”乾元见我好久说不到重点,他没有了耐心,直接甩了三个字出来。“也就是黄鼠狼,黄大仙,这玩意儿成了精,看到你们抬着棺材路过,想着也过过做人的瘾,就钻进了他的身子里。”
“那怎么办?”岑月其实还好,因为她到底信得过我和乾元,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她问问题的时候,我已经反手把岑老爷子给控制住了,因为用了红绳,里面藏着的黄皮子不敢造次,竟然有那么一丢丢的老实。
我听到乾元有低低地骂一句,大抵是说他一直牛逼哄哄,没有想到到头来还要抽空来管岑月这种麻烦,还只是要收拾只喜欢吃鸡,一点气候都没有的黄皮子,他觉得自己是大材小用,简直浪费呀。
我也觉得挺浪费的,是杀鸡用了宰牛刀……可这没有办法,谁让我这里只有他一把刀,他想让我换,我也没有辄呀。
所以,就冲着乾元尴尬地笑了笑,不过他扔给我一个浅浅的表情,到底是不想搁在这里和我贫。他将身子转向岑月,“你刚刚问我事情怎么办,我这没有个准主意,我倒是想听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听乾元的意思,他是要给岑月一个选择题,让他自己做主。
岑月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乾元清了清嗓子,一副要岑月挺好了再决定的模样,“首先,黄皮子这东西绝对不能留在家里,它和老鼠白蛇之类的玩意一样,虽然名义上被称为保家仙,但从来不会保护家宅安宁,相反贪得无厌,就现在他要吃鸡你可以好吃好喝地供着,这到无妨,可他如果有一日要金山银山,要吃人,难道你也要双手供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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