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岑月在说什么,信息量太大,我……我表示自己需要静静。
得亏岑月表达能力不错,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给我说了一遍。大概是岑老爷子生前其实想要土葬,但是现在已经不流行了,加上也有了相关的公告,老爷子不能违抗,所以只能想出了另外一个法子,就在自己死后一面把尸体停在家里,一面找人买通关系,在火化的时候塞了钱,然后做了一场戏,其实尸体还留着,但是对外都以为烧掉了。
这就,尴尬了。
“可是,诈尸又是怎么回事?”乾元已经示意我开免提,然后一本正经地问岑月。岑月听到乾元的声音怔愣了下,但知道我身边跟了男人,也见过乾元,听过他的声音,所以并没有太惊讶,就稍微咬唇,继续往下说。
“我也不知道,按照我们村上的仪式,老爷子今天就该下地安葬,我们连地点都选好了。哪知道刚把棺材抬到半山腰,突然棺材板动了动。我当时就在车里,是……是亲眼看到的。”
岑月的声音一直在颤抖,因为害怕,她说话断断续续,回想起当时恐怖的一幕,再不能保持冷静。“我……我最初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但是棺材盖动得越发厉害,越来越厉害,之后挑夫刚把棺材礽在地上,棺材盖就突然动了动,之后被翻落在了地上。老爷子……老爷子就坐在棺材里,眼睛瞪得滚圆滚圆。”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我听岑月这么一说,也……也把心提起来了。
不是吧,这……
这简直太……太6。
我沉默,岑月那边却快要哭出来了,“我当即就对外面封锁了消息,给了钱,把所有人的口都封住了。然后把老爷子带回家里,家里的情况他都知道,感觉就像他还活着。我当然希望老爷子活着,可是一个人都死了那么久,你说还能活吗?”
额,不能……
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能。说得简单些,就是他的身体里住了邪祟。
岑月在电话里一个劲地求我,就希望我可以过去看看。也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说开车过来接我,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乾元,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说岑老爷子活了,是真的?”
“你信吗?”他反问。
我摇头,乾元就轻哼了声,继续往下说。“你不信最好,就你如果连这个都相信,我不知道应该说你傻呢,还是应该说你好骗呢?”
我给到乾元一个大大的白眼,大概是觉得自己太恶劣了,他总算给了良心,开始给我认真解释起来。“岑老爷子活着固然好,但从来没有人已经死了六七天还能活过来的。他那时候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我不信有那么无能的医生,连这个都能弄错。而且依着岑老爷子的财力人力,肯定请来的都是特别厉害,本事可以通天的医生,你觉得这样的医生,连这个都会弄错吗?”
不会……
我扁了扁嘴巴,这的确是不可能的。而且给岑老爷子治病肯定不只是一个医生,宣布死亡那么大的事情,也不可能一个人说了算。总不能还有心跳和呼吸的时候说岑老爷子死了吧?倘若真这么说了,我觉得那些个医生,都没有办法完整地从岑家大院出来。
要知道,那可是岑老爷子,是一代传奇,他的威望他的名声,黑白两道都得给人家面子。只冲着这一点,你就没有办法在这里呆。
“过去看看。”我还在怔愣的时候,乾元已经进屋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他现在换上了新的肉体,正在努力适应中。他尽量地把自己伪装成还是活人,不想让仇家发现丝毫痕迹。
“哦。”我点了点头,跟在乾元的身后下楼出门。他一边下楼,一边给我说。“本来事情我不想掺和,但想来岑海给你托梦也是为了这个。你是不知道,一般这种附身的事情,只有些不入流的小鬼妖怪能做,他们手段狠毒,如果好吃好喝地供着,还能安安分分,但一个不满意,它能把你全家都杀了。把这么个东西请回家里,怎能不担心呢?所以他才找到你,希望你帮忙,把事情解决了。”
幸亏乾元给我解释了,我也是直到现在才想清楚,弄明白,就岑海当时来找我,敢情是为了这个?
我再往下吞了口口水,赶到岑家大院的时候,里面还有给老爷子准备的,都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走的花圈和殡葬用品。岑月在外面等着我们,瞧见我过来,连忙三步并做两步地赶了过来。
她虽然着急,但没有立刻给我说事情,而是先看了乾元一眼。
那眼神简直是再明白不过,她对乾元,不放心呀。
那怪就怪乾元自己换了副皮囊,虽然还是挺帅的,但和之前不不一样了。所以我只能干干地咳嗽一声,“这是……这是我乡下的大表哥,他也懂些术法,刚好在我家里做客,所以我就把他一并带过来了。岑小姐你放心吧,他本事比我大,比我靠谱多了。”
这话前面半句是胡扯,说得一点依据都没有,但是后面半句是走心的,因为乾元的确比我厉害很多。我和他,那就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
只是,乾元对大表哥的这个称呼特别不高兴。
一面让岑月前面带路,一面走到我的跟前,只接掐了一把的腰,给到我一个大写的嫌弃脸。“什么大表哥……你还不如说我是你老公呢。”
是,是你个大头鬼!
岑月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瞅见了我和乾元的小动作,她眉头紧皱,很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只能是一声轻叹。
她被如海伤过,大概也觉得我是那种不大正经的女孩子,同时和好多男孩子保持暧昧的关系……
但我不是呀,她冤枉我了。和我暧昧的从来只有乾元一个人,而且……而且我并不想和他搞暧昧,是某人可劲儿地往我身上贴!
但是我怕自己给岑月说不清,还会显得自己特别心虚,所以只能把这个问题暂时搁在一旁,跟在岑月的身后进了房里,岑月带着我一路兜兜转转,走到最里面最偏僻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有些无奈地看了我眼。
“对不起,因为事情实在太蹊跷,而且传出去不好,所以只能暂时把老爷子藏在这里了。你们等会小心些,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老爷子,还是不是老爷子。”
岑月很为难,不过她只是个小女人,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着实不容易,所以我只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没事,你给我说说是什么情况。”乾元无所谓,他怎么舒服怎么来,就把身子虚靠在墙上,再是慵懒地看了岑月一眼,“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越详细越好。你知道覃朝雨吧,我在她那里,学过些本事。”
乾元真是好样的,又把奶奶的名字搬了出来。不过岑月微微点头,她之前对鬼神之事一概不知道,所以没有听过奶奶的名字。可是随着家里出事,蹊跷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肯定之后花了功夫研究,那再没有听过奶奶的名字,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毕竟,只要在道上走,十之有八九,都听说过奶奶的名字。
所以一听乾元说跟奶奶学过两招,她连连点头,之前对乾元的戒备全都没了。至于我,我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个,就乾元什么时候认识的奶奶,我怎么,我怎么不知道呀。
他这是赤裸裸的欺骗!
但是我肯定不会现在把乾元拆穿,相反我还得可劲儿地跟着点头,再赔上略显尴尬的笑容,“对,你给他说,说得越详细越好,他会帮你的,你相信我。”
岑月点头,虽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拿不定主意,但总算老老实实地说,“之前的事情我已经在电话里说过了,老爷子活过来虽然很好,但实在太蹊跷,我封锁消息之后就把他带了回家。我是想要弄清楚之后再见人,老爷子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但我总觉得他对这事情一点都不上心,回来之后一连吃了七八只鸡。”
“吃鸡?”我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套路?不过如果我是老爷子,被饿了差不多六七天没有吃东西,别说七八只鸡,就连一头牛都吃得下去。
岑月之所以觉得奇怪,主要还是因为她不是吃货,不明白会吃,是做为吃货的第一要素。
第二,就是能吃。
她吧,还在认认真真,特别走心地给我分析。“吃鸡不稀奇,关键是我这老爷子,他一直是素食主义者,就算偶尔吃点肉,也是逢年过节,也会知道节制,这种一次好多只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再说了,他年纪大,吃鸡还要按照最油腻地做,一只接着一只呢。”
岑月一边说一边摇头,脸上全是不能理解。我也觉得岑老爷子有些奇怪,“那他会不会是……”
“也不是。”岑月见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我要说什么,她冲着我摇了摇头,“他知道很多老爷子的事情,而且有的事情,只有我和老爷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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