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突然一阵响动,几个人匆匆过来,人未到,声先起,
“顾爷,洪川的人来场子找事,我让兄弟们都带家伙去了,还要不要通知……”转进来看到安宁都愣在了原地,几张脸五光四色,都是匪夷所思的样子。
走在最前面的黄师傅,这时的模样最为滑稽,大眼珠子感觉好像要瞪出来了,顾清第一次对手下人有了一丝丝无语的感觉,只得硬着头皮介绍,“阿宁,这是黄叔,以后见到喊他‘黄师傅’就行,”
悄悄凑到安宁耳边,“我的军师。”
安宁赶紧整理一下,“黄师傅好。”
对面的大叔依旧没有缓过来,雷厉风行的“顾爷”,新起大帮的头领,这时间竟对着一个萌萌的小丫头露出一副柔情脉脉的表情,这落差,着实不适合一个“老人家”来适应。
“黄师傅,这是安宁,我给你提过的。”顾清的有了些许涩意,不断朝着对面的人使眼色。
这才醒悟过来的黄师傅快步过来“亲切”地拉起安宁的手,“你就是小阿宁呐。”
一副长辈的慈爱模样,打量儿媳妇似的上下细细看着安宁,安宁一时简直蒙了,这地方上下总有个正常人吧?
顾清感觉自己脑袋都大了,上前打断黄师傅的“父爱如山”,
问他:“刚才不是有事?”
对面的人这才恍然大悟地一拍头,“对啊,差点忘了大事。”
屋里的几个人除了安宁无一例外的露出了“果然”的表情。
安宁安静地待在一边做出结论,这里诚然没有什么正常人。
栓子在门口观望着这边的情况,安宁朝他招了招手,他马上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笑嘻嘻地问,“安宁姐啊,有什么吩咐,您说?”
安宁无奈的看着他:“麻烦成哥帮我把同学送回学校吧。”
栓子听安宁这么叫有了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安宁姐你可别这么喊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说罢便跟着安宁走了。
顾清一行人这才紧锣密鼓的商讨着下一步的进程。
“顾爷之前交代的事有眉目了,”黄师傅严肃起来,仔细地跟顾清交代。
“洪川察觉到我们在查这件事,一直在给我们使绊子,现在我们找到了线索,他跟那件事,绝对有些牵扯。”说着黄师傅递过一个本子,“洪川的的‘后岸’账本,每个季度都有大笔汇出,收款人,是建筑负责人的小舅子。”
顾清接过来翻了几页,果然记录的很是详细,点点头,“等我好好看看这个笔记。”
栓子突然进来,风风火火的样子,“顾爷您快去看看吧,我把安宁姐在16楼弄丢了。”
顾清“噌”的一下起身,眼睛里快要冒火,“你带她去那里做什么?”
栓子吓得缩了一下脖子,“安宁姐说想参观一下,我就陪她一层一层转下去,结果谁知道到16楼的时候,她说想去卫生间,我就让宁宁陪她去了,然后两个人都没了人影了。”
顾清一把挥开他,往外走去,黄师傅紧随其后,看着愧疚不安的栓子柔声道:“不怪顾爷生气,那是个什么地方你是知道的,安宁不懂事你也不懂吗?”
栓子喃喃地:“我看那宁宁也是数得上本分的,就一时放了心。”
黄师傅抻着胳膊努力够上去摸摸他的头顶,“有兰素在,没事的,放心吧。”
顾清找到安宁的时候,小丫头正抱着另外一个女孩子在上药,小小的瓜子脸画着精致的装,看着年纪倒跟安宁差不多大,长长的大波浪卷饭挑染了几丝红色,衬得那双杏眼妩媚动人。
兰素一身明红色的旗袍站在一边,显得身材更加玲珑浮凸,现下顾清倒是没心思去欣赏,黑着脸问,“怎么回事?”
“安宁小姐被大生集团的林总给拉住了,宁宁上去帮忙结果挨了打,我看这胳膊多半是骨折了,顾爷放心,安小姐只是受了点惊吓。”
“人呢?”顾清脸色阴郁地感觉屋里都冷了三度。
兰素耸肩,“我让保安看起来来了。”
“带来。”
兰素闻言出门去了,安宁在一边窘着小脸,“顾清,我没什么事,是宁宁为了保护我受伤了,你不要生这么大的气。”
“阿宁,”顾清极力压制住身体里要爆出来的凌厉,“陪宁宁去医院好吗?”
门开了,一个油头肥肚的男人被两个五大三粗的保安扔进来,“顾爷,他就是。”
顾清对着兰素,“安排车,带安宁一起去陪宁宁看医生。”
兰素妖娆抚媚的脸此刻冷若冰霜,“林总,您自求多福吧。”
那林总闻言顿时酒醒了一半,“怎么个意思?老子来这就是找开心的,不能动的女人,来这里干什么?”男人恶狠狠地瞪着兰素,后者嘻嘻笑着,扶起宁宁对安宁说,“不管他,我们走。”
安宁还是不放心,“顾清……”
顾清把最后的温和挤出来,“没事的,去吧。”
安宁有些忐忐忑忑地出门去了,顾清回头,刚才文风和煦的脸上满是怒意,恶狠狠的怒意。
林总有些吓到,“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可是这‘后岸’的老主顾,你们顾爷都得给我几分面子的,你们,你们敢动我?”
顾清铁着脸在他对面坐下,边上的栓子气哼哼地看着他,“这就是我们顾爷,你倒是说说,我们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对面油腻腻的男人心虚的赔上笑,再不提刚才的狂言,“原来是顾爷啊,真没想到这么年轻帅气,误会,都是误会,我这一时喝多了,就随手摸了两把,没干什么。”
顾清听到怒火上头,灵气突然没有制住,随着上前的步伐把那林总击了出去,一个健步过去从地上拎起这人的衣领,“你不该动这个人的,你知不知道这是我一辈子都在追求的东西,你知道你在破坏我的梦吗?”
那林总在地上气息奄奄,“不过就是个女人,我是大主顾。”
顾清狠狠地一字一句,“那是我的命。”
栓子和两个保安面面相觑,从来没见过顾爷生这么大的气,怎么屋里都感觉冷了?
在栓子的目瞪口呆中,屋里一角的水晶鱼缸开始慢慢浮出冰霜,保安给他做了个口型:怎么回事?
嘴角似乎有雾气,可现在刚刚十月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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