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武功高强,把枪还给你,你进去干掉他们。”杜婉华说。
“不行,那样太危险了,你娘亲布下的这个阵法可不分友敌,进去到阵法之内就会失控。不能让和尚冒这个险。”我说。
院子里的枪声响了,子弹却打中了东北角的灯笼,灯笼也瞬间灭掉,如此这样,杜掌门悉心布下的阵法就无意中被破掉了。
阵法被破掉,那两个杀手便不再被蛊惑。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都死了?”
“大哥,好像是我们杀了他们的,刚才咱们一直互相残杀。”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好像咱们进到这里就像中了邪似的。”
“一定是那老妖婆在这里布下了阵法。一定要杀了她,为兄弟们报仇。”
“没错,那两人就躲在右侧的房子里。”
那两名杀手便往那房子靠近。
我们正要动手,却看见那房门突然被打开,两名杀手被吓到退后。
“怕什么,他们没有枪。”
“可那老妖妇懂妖术。”
“咱们就给他们乱枪打死。”两个人说完便朝着房子里不断开枪,打完了便再换一把枪。突然,两天蛇从屋子里飞出,分别缠在两杀手脖子上,张开嘴便咬,两杀手没走几步就死了。
这院子可不小,当我们跑进去,战斗已经结束。
“娘亲,你没事吧?娘亲,你快回答我。”杜婉华往屋子边走边喊。
“娘亲没事,只不过,木森刚才替我挡了一枪,你快点去找大夫,还得是会做手术的西洋大夫。”杜掌门着急的说。
我们走进屋子里,发现诸葛木森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他的右肩膀下中了一枪,虽然不算是要害,但如果不及时救治,还是会没命的。于是,我便让和尚赶紧骑着马回去崇光山庄,把周曼之请来救诸葛木森。
“这可怎么办啊?医生要什么时候才到啊,再这样下去,他的血都要流光了。”杜掌门一边用手绢摁住诸葛木森的伤口,一边很是心疼的说。此时的杜掌门没有用斗笠遮脸,也没有刻意的隐瞒,按理说,她应该有五十多岁了,但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说她和杜婉华是姐妹花,估计很多人都会相信。
“娘亲,这可不像你,你不是一向临危不惧的吗?怎么现在像个没见过大场面的胆小妇人了?”杜婉华说。
“臭丫头,这位诸葛公子可是娘亲的救命恩人,而且已经救了娘亲两次了。如果不是他,你还能见到活生生的娘亲吗?”杜掌门怒道。
“那是,那我出去等着,周姑娘一到,我就立刻带她进来。”杜婉华说完便想溜走了。
“站住,你得留在这里照顾诸葛公子。哪里都不准去。”杜掌门说。
“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又不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照顾他就行了。再说,我闻不了血腥味,头晕。”杜婉华说。
“晕也得晕在这里,娘亲得去找一间干净的能做手术的屋子,你得留下照顾诸葛公子。快点到这,摁住他的伤口。”杜掌门说。
杜婉华看了一眼那被血染红的白色手绢,顿时眉头一皱,说:“我和冯大哥去找干净的屋子,你还是留在这摁住他的伤口吧。”
“你懂吗?你能找到合适做手术的屋子吗?还有一些手术必要的东西,你懂得吗?你会布置吗?”杜掌门说。
“前辈,您去布置手术室,我为诸葛兄弟摁住伤口就行。”我说。
杜掌门见杜婉华始终嫌弃,也只好作罢,便让我摁住诸葛木森的伤口,然后匆匆离开。
“你胆子不小啊,居然和你娘亲这样说话。”我说。
“怕什么,别人都怕她,但我不怕她。冯大哥,你很怕你父母吗?”杜婉华问。
“我爸是个军人,严己律人,因此对我们很严厉,我妈原本是一个大家族的小姐,但那个年代,就是走资族,是抬不起头做人的。不过,她知书达理,很温柔善良,对孩子关怀备至。所以,我很怕父亲,但不怕母亲。其实说怕,不太准确,应该是敬畏吧。”我说。
“有钱人抬不起头?你又在说你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杜婉华问。
“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我问。
“那当然了,那么荒唐的话,我肯定不会相信。”杜婉华说。
那我也无话可说了,要知道,我只把这件事对她一个人说。她是广东杜家的少掌门,也是龙夷决的主人,见识肯定要比一般人要广,尤其是不合符常理的事情,可连她都不相信,那还有谁相信?
“他流了那么多血,还有气吗?”杜婉华问。
我伸手摸着诸葛木森的脉搏,说:“他还活着。”
“你说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母亲的身份了?”杜婉华问。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问。
“觉得他居心叵测。你想想,现在的世道哪有人还这般侠义,自己连命都不要,舍身救了别人两次。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他肯定有所图谋。”杜婉华说。
“其实侠肝义胆的人在什么年代都会有的。我觉得你对诸葛木森的偏见不浅啊。”我说。
“偏见?他父亲诸葛正就是一个无赖。一个无赖养大的人能是侠肝义胆之人吗?跟着大无赖养大的肯定是一个小无赖。”杜婉华说。
我觉得杜婉华对诸葛木森的误会很深,便说:“如果你穷得连饭都吃不饱,穿着像个乞丐,然后突然有人给你一根金条,你会拿着金条做什么?”
“那当然是买新衣服,吃一顿饱饭啊。”杜婉华说。
“对啊,一般人都会先满足自己,但诸葛木森却不是。我跟你说吧,诸葛正临走之前给他儿子留下了一根金条的,但诸葛木森却没有拿着金条去换吃的、换穿的。你猜他拿着钱去做什么了?”我问。
“我哪知道?”杜婉华说。
“他拿着金条换了钱,然后到大烟馆和青楼,给他爹清账目去了。”我说。
“不是吧,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傻的人?”杜婉华不敢置信。
“这不是傻,是正直,是公允。诸葛木森他就是这样忠诚老实的一个人。他做这些事情之前,还没有遇见杜掌门的。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是总有一些人天性善良,出淤泥而不染的。”我说。
“你和我娘亲一样,真是太抬举他了。忠诚老实其实换一句话说便是傻,迂腐。这现在的混乱年代,想要独善其身的人到头来都是要吃大亏的。”杜婉华说。
我和杜婉华的观点不同,也不会互相认同对方,所以就没沿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了。
过了半个小时,周曼之骑着快马赶到了。当她看到杜掌门准备的手术室时,倒是有点吃惊。虽然简陋,但火光明亮,热水,干净毛巾都已经备好。周曼之问:“杜掌门,你以前是学西医的吗?在这种条件落后的地方,你居然把手术室弄得最好了。”
“先夫是学西医的,我以前就在他身边当助手,所以懂得怎么布置。”杜掌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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