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差什么，白夜一时半会也没有确切的答案，也不能说没有确切的答案，而是，他不敢武断表态。
走错方向等于浪费太多无谓的时间，那么不管是对于寻找陆宽，还是找到这个神秘的凶手，都很不利。
11月20号，距离林皓月的死，已经整整过去一个星期，陆宽依旧杳无音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白夜清楚，他一定是被神秘凶手藏起来了，作为下一个黑色星期五的祭奠品。他原本可以等，等到2016年5月16号，可这时间的跨度太长，他总得做些什么。
警方在这一个星期时间，对于拥有几个共同特征的人，排查出了一些结果，只是人数的基数太大，查证起来很是麻烦。
“这十五个人再进行筛减，把年龄在35岁以下的暂时先排除掉吧。”
“35岁以下的，全部吗？”
“对，全部……35岁以下的男性女性，不管是人生经历，还是情感创伤，一般都会是两个极端，要么想不开，要么隐藏。而35岁以上的，他们会沉淀，这种才是最可怕的，当他们难以治愈之后，就会走上极端。”
“当然，这不是绝对，只是以概率的方式来排除。”
黑色尼桑内，洛青衣和白夜两人的声音在低声的音乐中进行对话，这段时间虽然案件毫无进展，却依旧让洛青衣累的够呛。
而今天，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通州路的教堂，跨度10个月，发生三起命案的教堂，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这些人着迷。
“老师，谢谢你今天能够陪我来。”洛青衣一边整理资料一边小心翼翼的瞄向白夜，她面颊微红，像是即将成熟的红苹果，很是诱人。
白夜只顾着开车，丝毫没有注意，他声音淡然，听不出任何波动，“我只是对这个神秘凶手很感兴趣。”
感情这种东西，早就被他屏蔽了！
教堂的刘神父，洛青衣有过一面之缘，这人也在名单之列！上次是夜间到来，洛青衣没有仔细观察，眼前的教堂，抹着奶油般白色的哥特式建筑，两侧是高高耸立的尖塔，塔顶的十字架看起来庄严肃穆。
教堂内部，是一座古老的圣殿，多少年轻男女在这里结下终身的诺言，看着眼前神秘、神圣的景致，洛青衣微微有些出神，直到刘神父的到来，才打断了她的思绪。
“洛警官今天来，是想要了解什么吗？对于上个星期发生的事情，我表示很遗憾，我也为她祷告过，希望她在天堂能够过的快乐。”刘睿的装扮和那晚并无区别，只是头发修剪短了一些，人更显得精神了。
白夜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游走，面部线条柔和，眼神刚毅，此刻他声音轻柔，配上略带遗憾的神情，在胸前划出一个十字架的画面，很容易就让人产生好感。
“打扰之处还请见谅，我只是想简单了解下当晚的情况，对于林女士的死，我们也很遗憾。”
“要不是那晚我有事外出没有回来，碰到林女士的话，可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外出？”
“嗯，因为身体不舒服，去了趟医院。”
“去医院那可不是小病……”
“老毛病了，不碍事……洛警官、白先生随意坐，你们都喝茶吧？”刘睿带着两人来到他休息用的一间小居室，摆设极为简单，三张椅子和一张茶几配一张老旧的沙发，一张书桌背后是一个书架，上面摆放的大多数都是有关基督教的一些经书。
书架、书籍，似乎成了彰显一个人内涵的窗户，每个有学之士必不可少的装饰品。
“神父，这些书籍，我能翻翻吗？”白夜不自觉绕道了书架前，神情略带歉意的看着刘睿。
刘睿一顿，笑容温和，“当然，白先生请随意。现在的年轻人大多都太浮躁，很少有人能够静下心来品读文学著作了。”
白夜笑容内敛，眼中闪过一道冷芒，目光如电般扫过书架，他对圣经一类毫无兴趣，之所以提出要求，是因为他找到了一本行为心理学。
在洛青衣的资料调查中，刘睿大学就读的专业就是心理学，在他那个年代，这属于偏科冷门。
“神父，林女士经常来教堂祷告吗？”
“她是个精致漂亮的女人，每周五都会来教堂祷告，很虔诚，我对她有些印象。”
“那这两个人您是否有印象？”
白夜看似心无旁骛的翻看书籍，实则注意力都在刘睿和洛青衣身上，当洛青衣拿出高丽和董建的照片时，他下意识的移动了下脚步，离两人近了一分。
刘睿凝目，目光在两张照片上扫视，微微点头，又摇了摇头，“洛警官，这两位是不是前几个月在教堂相续自杀……”
“神父记性不错。”
刘睿叹息，“董先生我有些印象，在他出事前几日我们还聊过，他和妻子的婚姻让他很遗憾。我一度以为他已经听从了我的劝解和开导，想不到。”
“那高女士呢？”
“原来她姓高……高女士我没什么印象，或许没太注意到吧。”在说到高丽的时候，刘睿的眼神明显有些闪躲。
高丽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比林皓月要高一个档次，而且她的职业还是公关，这种女人，不管走到哪，都像是一枚闪耀的星星，不会默默无闻。
刘睿连林皓月都印象深刻，不应该对高丽视而不见才对。宗教信仰不像其他，他的人群基本属于固定范围，当然有增有减，却也在少数范围之内。
不谈全国范围，就单单C市而言，教堂并非一处两处，可这些教徒们都会选择自己临近或者最方便、喜欢的去处。
刘睿的神情变化，瞬间被洛青衣捕捉到，她不经意的看向白夜，发现后者的目光也望了过来，她在心里暗暗惊觉，没有道出声来，
“刘睿在撒谎……他是不是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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