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古四爷是知道一些事情的,而且我觉得古四爷知道的要比我们想的要多得多。
这件事的严重性古四爷应该是有正确判断的,我们也和他说明了,这件事要是办不好,我和胖子、药罐子都要完蛋。
我不指望古四爷能怎么帮我,但是我只希望他能站在民族大义的角度配合我一下就好了。但是这里面又存在一个破坏行规的问题。所以,我必须给古四爷一个理由才行。
古四爷也是想帮我的,他也确实需要一个理由。
离开了古四爷的家里,我在车上就给黄教授打了电话,我告诉他,我需要一份调查组出具的身份证明,承认我是这次任务的调查人员。这样主要是为了能更好的工作,寻找线索。我说:“黄教授,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一个身份。我们去调查这件事,但是没有合适的身份,别人会以为我们是骗子。”
黄教授说:“你说的对,我这就去协调这件事,你们给我一些时间。希望你们不要让组织失望,后果是什么样的,你们应该清楚的。”
我说:“黄教授你放心,只要他们还在国内,我就一定能把他们找到。”
“组织会给你足够的授权的,小陈啊,这长生丸可是关系到国家安全,你们务必要竭尽全力把东西找回来,给组织一个交代,给国家一个交代,给人民一个交代,也给你们自己一个交代。”
我嗯了一声说:“黄教授你放心,我不是个没有大局观的人。我知道该怎么做。”
黄教授这么说的意思我也懂,这也是在暗示我,要东西,不要人。只要东西找回来,人可以既往不咎。
回到家之后我上了山去了老佛庙,站在佛塔废墟旁发呆了一阵,回来我就做了一个决定,要重修老佛庙。我做的这个决定让胖子吃惊不已,胖子说:“老陈,修老佛庙?修好了也没和尚啊!你修老佛庙干嘛?再说了,你修好了老佛庙也不归你啊。最关键的是,我们没钱啊。”
我说:“现在是没钱,但是不代表以后没有钱,不要忘了,我们手里有东西。”
胖子说:“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以后再说吧。”
我听得出来,胖子是很不乐意修这老佛庙的。
我修老佛庙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主要就是给下面的黑狐一个体面的家,其次就是修好了之后,这黑狐岭会更安全。黑狐岭的人也就能安居乐业地生活下去,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
胖子听了我的解释之后,说道:“看来你是把黑狐岭当家了啊,关键是,你在这里有宅基地吗?”
胖子不支持我修老佛庙,药罐子对我要修庙这件事也毫无兴趣。倒是田川非常乐意我做这件事,还承诺我打算修的时候,给我捐款一百万。
胖子说:“田小姐,你还是算了吧,一百万也就够修弥勒佛金身的。最关键的是,我们是萨满,我们萨满是没有庙宇的,我们信奉的是万物有灵。”
我也明白,想要胖子和药罐子支持我是不可能的了,这件事要做,也只能自己去做。
生活就是这样,不会一帆风顺的。庆幸的是最近天气不错,我这手没有疼。但是就在这天晚上吃完饭之后,我的手隐隐作痛了。
我知道,这是要闹天了。
我忍着疼痛出来,看到院子里还有衣服晾着呢,这都是王宁和孩子的衣服,我过去把衣服收了,送进了王宁的房间。进去的时候,她正在给孩子喂奶呢。我只能不去看,侧着身把衣服放到了床前柜上,我说:“快下雨了。”
王宁说:“老陈,谢谢你。不过我看天气预报没有雨啊!”
正说着,我的手就越发的疼了起来,这一疼,我直接就站不住了,疼得我浑身冒虚汗。
我只能身体一软就坐在了床上,用右手抓着左手的手腕,身体往后一倒,蜷缩在了床上。
“老陈,你怎么了?”
我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一口气憋了很久才算是喘了过来。王宁把孩子放下,然后把衣服系上,然后给我倒了一杯水,把我扶了起来,说:“是不是又疼了?药呢?”
她在我身上摸,没有摸到,然后出去了,应该是去了我的房间。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药,问我吃几片,我说吃四片。她给我倒了四片出来,喂我吃了,说:“怪不得你说快下雨了。”
正说着,外面就起了风,这风一起来,刮得窗户噼里啪啦乱响。王宁去关了窗户,关了门,顿时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但外面还是传来了黄狼子喳喳喳的叫声。
这就像是黄狼子在幸灾乐祸一样。
王宁说:“老陈,不是找到一条尾巴了吗?怎么还这么疼啊?”
我总算是缓过一口气来了,挣扎着坐了起来,然后靠在了床头上,我说:“只是缓解了九分之一,但是已经能感受到了。对了,你爸妈的票买好了吗?”
“买好了,明早七点的车票,下午两点到。长沙到北京西,七个小时。”
我说:“买的什么座?”
“二等座。”
我说:“第一次来,你怎么也要买个一等座啊,能升吗?”
“二等座就行了,我爸爸妈妈不是那种贪图享乐的人。我妈妈是舞蹈老师,我爸爸是军人,转业后分配到了公安局,他干了几年之后觉得没办法体现他的价值,就四处借钱办了一家通讯器材厂,我爸爸是技术型的,他以前干的是通讯兵。不过只有技术不行,经营不善被竞争对手给收购了,不过人家看上了我爸爸的技术,聘用我爸爸当了技术总监。他们从来不在乎享乐,总是在想着自己能为大家做点什么。”
这么一聊天,我的手倒是好了一些。我这时候看看王宁,她坐在了床的另外一边,孩子放在了婴儿床里。
我们还真的像是一家三口。
我说:“你们是多幸福的一家人啊。”
“老陈,我没告诉我爸妈你是做什么的,他们可能不太容易接受你的职业。到时候你就说自己是开古玩店的就好了,你的萨满巫师职业,不要说了。”王宁说道,“他们在这里待不了几天的,走后估计很难再来了。”
我说:“我俩领证其实就已经很不对了,领证这么大的事也没通知他们。连个婚礼也没办,结果孩子都生出来了。希望他们不要太生气。”
“生气是肯定的,但是他们也要接受现实。”王宁看着我一笑说:“我家就我一个独生女,孩子随我的姓,你能理解吧?”
我说:“姓什么都无所谓的,不管姓什么都是我的孩子。”
“你能这样想最好了。其实当时给孩子上户口的时候,我有想过让孩子姓陈的,但是当时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我点点头说:“过去的事情不要说了,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外面开始打闪,接着就是雷声,雨很快就落了下来。
这场大雨一直下到了半夜,我和王宁也聊到了半夜,雨小一些了之后,我回到了我的房间。这时候,我突然变得非常的踏实,我有家了,不论我走到哪里,家里总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在等我,这感觉真的太好了。
王宁人洒脱,大方,温柔善良,从哪一点看都不比尸洁差,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了,总是迈不过去尸洁这道坎儿,我快睡着的时候脑海里想的都是尸洁的一颦一笑,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
但我是个成年人了,我知道爱情在现实中并不能代表一切,现在我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放弃我的爱情,回归到现实生活中来。平平淡淡才是生活的真谛,而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
第二天吃完早饭之后,没有什么事情,我和王宁推着婴儿车出去在河边走走,走了没有几步,就看到一辆两厢轿车远远地开了过来。这车到了近前开始减速,挺到了我的身边。
车窗放下,杜蕾把头伸了出来,她一摆头说:“走,有正事要谈。”
我知道肯定是关于长生丸的事情,我对王宁说:“我先回去。”
王宁点点头,说:“你去吧,我再走走。”
我上了杜蕾的车,杜蕾歪着头看着我一笑说:“小日子不错啊,你和王宁结婚了?”
我说:“是啊。”
“王宁绝对比尸洁更适合你。”杜蕾说,“你说的事情都办妥了。在手套箱里了。”
我拉开了手套箱,里面有一个纸盒子,我拿出来打开纸盒子,里面有一摞工作证。
我打开一看,第一个就是我的,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我是国家特大事件调查专员,陈子道。照片是我身份证的照片,上面有我的身份证号和工作编号。下面加盖了几个部门的印章和主管领导的签名。包括文化部,公安部,中央军事委员会,司法部,国家安全部。
足见这件事国家有多么的重视了。
再往后看,是胖子的和药罐子的,最后一个是杜蕾的,她的身份是副组长。杜蕾说:“我是副组长,对这次行动负责。直接接受组长的指挥,我们的组长就是国安部的常部长。”
我一听愣了下,看着她说:“不合适吧,你是官方的人,你参与进来,我很难开展工作。”
“你放心,我是不会过多限制你的,我只是监督你,别干出潜逃或者出格的事情。”她说,“这证件的功效太大,必须有人监督,希望你能理解。”
我点点头说道:“是啊,有了这证件,简直就是拿到了尚方宝剑。”
“现在你的要求已经达到了,工作什么时候展开?”
“随时展开工作,只是需要工作经费啊!”我说,“我们没有钱来做这件事。”
杜蕾突然看着我乐了,说:“姓陈的,你开玩笑呢吧。难道你不明白吗?你从葬龙谷拿出来的东西,足够你做工作经费了吧?要不这样好了,你把东西上交,然后我给你申请经费。但是即便是你把东西上交,也改变不了你们犯罪的事实。”
我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说:“那还是算了吧。”
车停在了我的荣宝斋门旁,我俩下车之后,杜蕾说:“走,召集胖子,药罐子,我们开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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