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一听之后,就闪开了道路。我们对着老人家微笑示意,然后走进了院子里。刚进去,我就闻到了扑鼻的酒香。我说:“大叔,你家的酒好香啊,都是呦燕酿制的吗?”
大叔这时候一竖大拇指说:“这还用说,我家的酒远近闻名,有人开车跑五百公里专门来买我家的酒呢。”
胖子说:“你家可以做大生意,全国发货啊!”
大叔这时候笑了,说:“我家的酒根本不够卖,寨子里的乡亲们都不够喝,怎么能到处去卖嘛。”
也就是这时候,我们走到了院子中心,呦燕这时候打开了自己的窗户,看着我们说:“你们进来吧。我们来屋子里谈。”
钱小乐这时候指着院子里的一团东西说:“那是什么?”
我过去一看,竟然雕刻了一条睡着的龙,大叔这时候呵呵笑了起来,说:“传说这条龙是闻到了我家的酒香,就从天上落下来,在我家的院子里偷了我家的酒喝,这么一喝就睡着了。一直到了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我说:“这龙看来是喝安逸了啊!睡了有几千年了吧。”
胖子看着这雕刻,说:“起码有一千多年了吧。”
大叔这时候兴奋地说:“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家祖祖辈辈就是这个院子,在这里酿酒。这龙是我们的图腾,也是我们家的骄傲。”
呦燕这时候关了窗户,打开了房门说:“阿爸,这是来找我的客人,你就别一直拉着客人说了。”
大叔这时候看向了胖子,说:“小伙子,你有女朋友了吗?”
胖子呵呵一笑说:“还没有。”
大叔此时眨巴着眼睛说:“我女儿很贤惠很漂亮的。我看你小伙子这么壮,挺不错的。我很满意你啊小伙子。”
我顿时就呵呵笑了,说:“大叔,我不好吗?”
大叔笑着说:“你啊,有家室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说:“何以见得?”
大叔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哦!”
说完,指着我呵呵呵呵就笑了起来,说:“你就说,你有没有家室就好了。”
我点头说:“大叔好眼力,我的确有妻子和孩子了。”
呦燕在一旁娇嗔了一句:“阿爸,你这是做什么啊。”
“不说了不说了,但是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吧。”大叔笑着就走掉了,进了自己的屋子。
呦燕的房间在院子里的东厢房,我们过去的时候,呦燕掀开了门帘,把我们迎接了进去。
进去之后,呦燕给我们倒茶,茶端上来之后,她说:“你们是为了张医生的事情来的吧。”
我说:“你说的是张全宝吗?”
呦燕点点头。
胖子拿出手机,举着药罐子的照片说:“是他吗?”
呦燕点点头。
胖子说:“我们都叫他药罐子,看来药罐子是 真的把你的脸盲症给治好了。”
呦燕点点头说:“是的,我支付了四十万的医疗费。我很感激张医生。”
我说:“但是现在药罐子已经快不行了,他中了情蛊。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吧。”
呦燕这时候低下头,不停地用手捏自己的衣襟,很明显,她有话拿捏不准了。她说:“很严重吗?”
我和胖子都不打扰她,钱小乐在一旁静静地坐着。
呦燕这时候总算是拿定了主意,说:“我治病是偷偷进行的,也不是在寨子里,而是在后山苗寨里,张医生一直住在后山苗寨里,我总是在下午过去,晚上接受张医生的治疗,第二天早上我赶回来。我就住在后山苗寨的好姐妹家,她,她家是世代的巫蛊传人。她叫关山爱。但是我觉得不会是她,她不会这么做的啊,那是我的好姊妹。”
我说:“这样好了,你给关山爱打个电话,就说我们想去拜访她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过去,你看可以吗?”
呦燕点点头,拿起手机来,打了一个电话出去。用当地语言说了几句之后,电话就挂断了,她说:“听说张医生出事了,关山爱也很着急,说让我们连夜过去。”
我点点头说:“那就太好了,我们这就走吧。”
这时候我看向了钱小乐,我说:“小乐,我给你两千块钱,是对你的感谢费。你一定收下,不能让你陪着我们白跑。”
钱小乐说:“啥子意思啊,我不会要这个钱的。你们快去吧,我在这里住一晚,明早我就回去上班了。”
说着人就转身走掉了,看得出来,这小乐是个好姑娘。
我们随机就动身往外走,呦燕出去的时候喊了句:“阿爸,我去下后山寨子里,今晚就不回来喽。”
大叔喊了句:“知道喽。”
呦燕拿着手电筒,带着我们沿着山路往后山走,道路很窄,山路崎岖,有很多台阶。看台阶磨损的程度,也有了几百年了的样子。我们翻过一座坡之后,远远地就看到了后山里的灯光。呦燕说:“这后山苗寨其实就一户人家,关家人一直就住在这寨子里。不知道为什么,这关家人从上一代开始就都不会生孩子了,这关山爱是关家人从外面抱养回来的。”
胖子说:“一下都不能生育了?这有问题。”
我说:“八成是中了什么蛊吧。这玩蛊的世家中了蛊,应该是有人专门在害这一家人。查出来了吗?”
呦燕摇摇头说:“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至于张医生是怎么中的情蛊,你们还要去和关山爱咨询才行。”
我嗯了一声说:“嗯,我们快点走,现在药罐子是危在旦夕了。”
我们都加快了脚步,但是走了几步之后,呦燕哎呦一声,脚下一滑就摔在了地上,疼得抓着自己的脚,憋得很久才喘过来一口气。
我说:“胖子,你背一下吧。”
于是,胖子背着呦燕,呦燕打着手电筒给我们照着,我们快速前行,大概四十分钟之后,我们到了这后山苗寨。一个长得小巧玲珑的姑娘穿着传统的苗族服装已经等在门口了。见到呦燕被背着,很着急地过来问了句:“呦燕,你怎么了?”
“我没事,崴脚了。”
关山爱很清脆地说:“进屋谈吧,听说张医生出问题了,我很担心。”
进了屋子我才认真观察了一下这个关山爱姑娘,她脸尖尖的,胳膊腿都细细的,眼睛大大的,鼻子和嘴都是小小的,招风耳,嘴唇很薄,嘴角有颗痣。看起来挺耐看的一个姑娘,我虽然不会看相,但是我凭感觉看得出来,这姑娘是个旺夫相。绝对不是什么奸诈之徒。
进了她家的大厅之后,发现里面非常整洁。她请我们坐下,然后去一旁给我们泡茶去了。
我说:“我们来的匆忙,也没给叔叔阿姨带点礼物,有些唐突了。”
关山爱说:“都去世五六年了,不需要你的礼物了。现在这个寨子里会喘气的就剩下我一个了,看来是呦燕没告诉你们啊。”
呦燕说:“我是没说,我没好意思开口说你全家都那啥了。”
胖子这时候很惊讶地瞪圆了眼睛说:“这是为啥啊?”
关山爱叹了口气说:“这件事说来话长啊!想听的话,我倒是可以和你们说说,不过我建议还是你们先说说张医生的情况吧。他在我这里住了有十多天吧,他是个好人。我估计啊,张医生中的蛊和我家人中的都是一种蛊。我家人都是一种死法,根本就没有人查得出来是为什么。”
于是,我前前后后把药罐子的情况仔仔细细说了一遍,我说:“关家妹子,这药罐子中的是情蛊吗?”
“这哪里是情蛊,这是绝命毒蛊,和我家人死前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按理说,张医生已经是个死人了,为什么他还活着呢?”
我说:“那是因为药罐子为自己施了定魂针,不然他也已经死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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