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西藏,桑日县。一条阴暗的小巷中。几个穿着警服的人拿着手电一阵乱扫。
“妈的,刚刚那小子呢?”
“我操,跑的比兔子还快。”
“够了,别再往里面找了,看住出口,别让他跑了!”
我缓缓的和上薄薄的本子,心中无限的感慨。对于本子内的内容,我已经在序言里叙述了,心中倍感不吉利。什么狼王,什么藏族古村,连个村名都没想好就写出来。我心中喃喃道,只是感觉到一阵倒霉。这本子,估计是哪个讨厌的网络小说家写出来吓唬偷猎着的,就算,高原地区地心引力小,也不可能会有12米的狼啊!心说我为什么就这么背。
我叫张伟,我爸妈给我取名的时候跟本就没好好想过,到了来上户口的时候,顺口就叫了这个名字。原因是希望我能伟大,结果后来才知道全国30多万个张伟,走在大街上有人叫我一声,能回头三四个人。
我家穷,三代全是农民,我从小成绩就不好。在成长的过程之中被从小学老师开始一直骂到高中毕业,其中我见惯了父母焦虑的表情,和哭泣的眼泪。所以我准备长大了一定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最开始的时候,我加入了部队。刚到军队的时候,几乎就在下军用火车的一瞬间,我就被眼前的一切给迷住了。
一望无际的迷彩军绿色,坚韧顽强的勇士,手持着保家卫国的钢枪。巨大雄伟的陆战装备,坦克,迫击炮,装甲车。个个精神饱满的耸立在天地之间,等待着为了人民,为了祖国而打响的那一刻。
我热爱大自然,所以分兵的时候,直接填了最苦最难的野战部队。我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如鱼得水,吃着树根,喝着露水。
或在荒芜的野外尽情的奔跑,或端着钢枪在草丛中与目标屏息对视,或在夜晚的时候,躺在树枝上,听着山鸟鸣叫,看着漫天的星盘,期待着更加美好的未来。
但是,厄运到来了。那是一次五公里越野前进的一个夜晚。我们缓慢的向着目标前进着,目标是一个挂着黑色旗帜的木板房,只要我们到了那里就算是胜利了。
这个木板房修在树木的高处,只要我们一起沿着安全绳爬上去,那就算可以休息了。我是一个队长,虽然不是什么大官。
但我有这样一个习惯,就是看着所有人进入了安全区域后,再自己行动,也算是对自己的队员负责吧。但是,就在我准备往上爬的时候。
我就听见一声清脆的扣响。就见一个铁制的铁扣就落到了我的面前。我大惊失色,心中暗叫:不好!安全扣断了,他们会掉下来的。
我刚想抬头就听见一声大叫:“不好!绳子断了!”就见绳子一松,已经爬上去的四个人,几乎就在一瞬间一起坠落了下来。
最下面的离地只有半米,但最上面的,已经爬了近十米了。而且看坠落的角度,我立马精确的判断出,他会掉到一块不大的小石堆上。很有可能会就此丧命。
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终是凶不起来的我。偏偏这个时候来了勇气,直接朝着那坠落下来的最高的队友扑了过去。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当了人肉肉垫。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军医院了。我看着床边的队友,一个个哭的和死了妈似的。我就苦笑道:“哭什么啊!老子还没死呢!”
那个被我救下来的战友说道:“队长,我们不是在哭你会不会死,而是…”“怎么了?”我更加疑惑了,“那你们哭什么啊?”
政委缓缓地走了过来,把一个通知单递了过来。我一边看一边念了出来:“张伟,战术失误导致背部脊髓轻度开裂,由中华人民第五军区医院,确诊残疾,即日准备退伍,残疾军人证将由地方直接发放到个人手中。”
我吓了一个哆嗦,立马弹了起来。“什么退伍!”我不可思议的叫到,”我就摔了一跤,你们就要我退伍,还确诊残疾,主治医生呢?他脑袋进水了吧!”
看着我的举动,所有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其中一个眼睛里都开始闪出泪花来了。政委走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叫到:”张伟同志!请你冷静一点,军事意义上的残疾不是说你一定要缺胳膊少腿,而是受到了无法愈合,且可能影响正常军事行动的不可挽回的伤害。是,也许现在你还能健康,但以后呢?你伤的是脊髓,如果在以后的某次军事行动中,你的这个旧伤复发导致你下肢瘫痪。在那荒山野岭之中,你该怎么办?你让你的队员们该怎么办?请你,请你理解…”
我又坐回了病床上,慢慢的看着他们,一张又一张的记住他们的脸。这也是我在军队最后的记忆。我不记得我们是怎么哭完那最后一场散伙饭的,只记得战友们个个和我拥抱,和我一起哭。
也不记得怎么上的火车,怎么回到的家,只记得我倒在自己的床上,一场又一场的做着梦。梦中有草原,冰川,大海,高山,森林,雪地。
他们在不断的呼唤着我,希望我能回去见他们。但是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我自军队回来的那天起,我就拒绝一切来自**的慰问品。
残疾军人证,被我一把扔到了垃圾桶里,发放的补助我是一分也没拿。因为我不承认,不承认我是一个残疾人,我就是背上有条伤痕,这绝不是我自己否定自己的理由。
但很快,我就明白了,这个世界不同于军营之中。手上的钱是越来越少了,我每天忙于四处奔命的赚钱,开始渐渐的习惯了家里生活,本来我的人生就要这样继续下去的。
就在一天晚上,我正在阳台上抽烟。忽然,我听见了,听见了山鸟鸣叫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那么的美妙。
我开始回想起过去的在野战军中的日子,那时的日子是那么的苦,那么的累,那么的折磨人,但却那么的快乐…
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半夜,手中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烧完了。“我是什么时候变的?”我开始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我要回去…”
我自那天夜里开始连夜做准备,我准备去西藏,去那里干一些偷猎的勾当,凭我的野战水平,活下去应该没什么问题,还能搞点钱补贴家用,最重要的是,我自己想回去。
我想再过一把在野外生存,与自然搏斗,与天地共眠,与最初的自己在一起的日子。 于是我到了离冈底斯山脉最近的,桑日县。准备我的偷猎是旅。结果,到这过后我就吓坏了!到处贴着大大的红标语“盗猎者死”,“发现偷猎者,直接开枪”,“你以进入偷猎严禁区”。看着这里铺天盖地的标语,我就知道了,我啊!来对地方了。
人不会无缘无故挨打,除非有人想打他。标语不会无缘无故挂上去,除非这里真的有值钱的猎物。我想着一边走一边傻笑,为我的机智自我喝彩。接着我在转第一个弯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后面有两个警察。然后我在巷子里打了几个圈,接着在第二次转弯的时候,我看见了三个警察。第三次转弯的时候直接就看见了五个。
“妈的!被盯上了”我心中暗叫不好啊,这回要玩大了。我身上没什么违禁品,但一直被跟着,那我就不敢去拿枪,总不会用手去偷吧!接着我突然想跑,就撞到了一个警察的胸口上。我就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一堵墙上一样。果然是高原长大的人啊,胸肌和铁一样硬。我看着面前的大汉问道:“警察同志好!有什么事吗?”
那人打量了我一下:“瞎转悠什么哪?老往小巷子里钻,不会是小偷吧!”
我吞了一口唾沫,不断的自我暗示,我身上没什么违禁品,枪都没带着,他警察不可能拿我怎么样。
“没什么!转转…”我话音未落,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心后面,快跑!”
我转头一看,只见四五个穿着警服的大汉拿着钢管就走了过来。我心说这是警察吗?警察不是拿着警棍打坏人吗?警察怎么会拿着钢管打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但已经没什么时间给我思考了。我一个后跳,只见一个钢管就砸在了我先站立的地方,发出了清脆的金属敲击地面的声音啊!这下的是死手啊!我转身就准备跑,那个挡在我后面的大汉一把抓住了我,手劲很大,我心说完了。我后面的人挥舞着钢管就打了过来。
只见一个抹布一样的东西贴着我脸,就飞了过去,直接就打在我我后面的那个人的眼睛上。那个拿钢管的人眼睛被遮住了,失误中,直接就打在了抓着我的那个大汉的手上。只听那个大汉大叫一声:“你他妈在打哪啊!”我立刻抓住这个机会,一下子挣脱了出去,直接就绕过前面的大汉,玩了命的就跑啊!
农村来的,脚力好,这不是稀奇事。我一边跑,一边把巷子里的一些东西,像立着的竹竿,箱子,盒子,烂板凳,烂椅子,拉到的拉倒,推倒的的推倒。希望可以绊倒他们。可藏族人出了名的彪悍。
直接跳过了我推倒,拉塔的杂物,玩了命的追啊!突然我感觉,我脑袋开始晕了,气喘不上来了。不好,我缺氧了!我开始慢慢的晕眩,看向了一边的一个更小,更阴暗的小巷子,我心说先躲躲吧!不然再跑下去,估计我就得挂了。
我朝着一个垃圾筒后面的垃圾堆就躲了过去。心说这哪是垃圾堆,简直就是垃圾杂物堆啊!心说这得30年没人打扫过,才有这味道啊!而且堆积的不只是垃圾,大到沙发椅子,小到茶杯茶壶,全都堆积在这里。我一把跳了进去。接着就在沙发里面发现了写着多集故事的小笔记本,和发生了开头的一幕。
我骂完了这写这本书的人,抬起头来,忽然我就看见一个老人,坐在我的面前,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我。我先是一愣,然后就明白了。
“是叫我跑的人?”我问
“是啊!你不跑,他们会要了你的命”老人默默的说道。
“那黑布是你丢的?”
老人没回答我,只是摇了摇自己的脚,只见他左脚光着脚,右脚穿着袜子。我不由的啧舌啊!刚刚先飞过去的,就是你的袜子啊!
不由得我就为那个可怜的警察赶到默哀啊…“你这算是袭警吧!还得是化学武器级的袭警。”我不由的打趣道。
“他们不是警察!只是穿着警察衣服的人贩子。”老人语出惊人。
什么?不是警察,怎么会?不过我随即就把他们身上的疑点连接了起来,发现他们的确不像是警察。土匪都没他们这么凶悍的。
“他们是贩卖人口的,他们先在人少的地方穿上警服,然后跟着那些行为诡异的人,那些行为诡异的人,往往心怀鬼胎,看见警察就往更深的港子里跑,接着他们在没人的地方把你堵住,然后打昏。明天你醒来的时候,你估计就已经在哪家黑矿里,被人拿枪指着,开工了。”老人苍老的声音如同是一语道醒梦中人啊!
我发现我完全按照他们的计划在行动啊,我听说过西藏地区黑矿多,靠绑架来为黑矿准备劳动力的也有很多,可没想到会发生在我身上。如果不是这个老人,估计我现在已经在下矿的路上了。
“大爷,我…”我话音为落,只听外面一阵嘈杂的钢管响动,发出清脆的钢管敲击地面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手电的光晕在我们头上一阵乱闪。我忙抱头静声,害怕被那群人发现就完了。
“你心里怀着什么鬼胎,这么害怕!”老人坐在我面前,显然完全没把外面的人贩子当会事。接着我就把我的情况给他说了一遍。
“哈哈哈…“老人居然发出了苍老的声音笑了出来,“你这不要命的小娃娃,居然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就要去偷猎,改变?不就是想要钱吗?”
我被他泼了一盆冷水,刚想反驳。那老人居然用轻蔑的语言说道:“那你去啊!去试试!你现在连高原反应都克服不了,你还要去偷猎,你连这个巷子都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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