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唐建华竟然和我老爸打过交道,而且是碰了一鼻子灰。我现在对老爸有点另眼相看了,没想到一个弱书生还有这本事。
唐建华却严肃的说:“别看你父亲是一个书生,但是固守原则却是我这种战场上下来的人也比不过的。当年我刚刚调到国安部,那个时候是因为个人兴趣的原因,曾经也想要找一个人看看这根手札上写的什么内容,也是只抄写了几个字随时带在了身上,想要万一哪天碰上一个懂行的随时请教。就这样,有一年去山东调查一件事情,本来想要去找找看看你太爷爷是不是还在世,但是一直打听不到人。有次正好在齐鲁大学那边,经当地的公安战友一说起想找几个古文字方面的专家咨询些事情,于是便推荐了你父亲。于是我便去找你的父亲,想请教这件事情。”
“那个时候你父亲并不知道我是当年旧友的后人,我也不知道他是我爷爷旧识的孙子,毕竟天下姓李的和姓唐的太多了,可是世界就是这么小,也许是天意,又让两个当年一起探索又分道扬镳的生死之交的后人又碰到了一起。我们聊得很投机,尤其在一些事情上两个人看法一致,很快就成了朋友。”唐建华像是在慢慢回忆着往事。
“于是我就把这些字拿出来给你的父亲看,结果你父亲看了大吃一惊,就问我哪里来的,我告诉他是我们从一个文物贩子那里收缴来的古董上有的。经过一番解释你父亲还是半信半疑,但是还是给我解释了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并告诉我这几个字不是连在一起的,还有其他的很多字,而且你父亲告诉我这是他们家里传下来的怎么解读的,估计外面再没有人能解读了。”
“我听了大喜过望,当夜便赶回北京的家里,把那本手札重新带着去淄城了。当再见到你父亲时我拿出了手札,你父亲便问我是不是唐金云的后人,我回答说是。又问我这是不是家里传下来的,我也说是。我说上次是从文物贩子那里得来的是骗他的,至此你父亲就再也不相信我了,也没有帮我解读出这上面是什么意思,而且当时狠狠把我骂了一顿。后来我回家把这件事和云馨的爷爷一说,才知道两家当年有很多事情发生。云馨的爷爷说估计是你的太爷爷留下了什么话,所以才会这样的。”说到这里,唐建华叹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除了爷爷没有提到过这件事,连父亲更是绝口不提,要不然换了其他人,对自己有一个当了将军的朋友恨不能吆喝的满世界都知道。除了太爷爷那一辈,父亲和唐建华还有这么一茬子事情。
“原来如此,我总算知道这把剑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了。我按照和云馨的约定,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把剑分文不取给你们。”我把樟木盒子推了过来。
“这件事情先不急,贤侄呀,我还有一件事情麻烦你!”唐建华看了一下樟木盒子,又看着我说。
“行,唐伯伯,您说,能帮到的尽力帮!”客套话还是要说的没有歧视一个长辈还是这么大的一个官,在官场的话语脱口而出!
“好,我就喜欢这么爽快的,你不当兵简直是可惜了。”唐建华一拍桌子。
什么意思,给我带这么大的一顶高帽子,人捧人捧死人,我对刚才说出口客套话有些后悔了,因为我感到不妙了!
没等我后悔完,紧接着唐建华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想请贤侄你再去帮我求一下你的父亲,帮我把这片手札的内容解读出来,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去找你父亲了。”
我就知道我的不妙的感觉会应验的,我说呢,又是不让我叫他唐将军,有时让我叫她唐伯伯,又是让我和唐云馨不用再使用敬语相互称呼,又是说一家人怎么样,最后又给我戴了一顶高帽子,原来最后的落脚点在这里。亏我还是在政府官场上混过的,印象中当兵的都是很耿直的,爽言爽语;可是这是一位将军,将军就算是军人可是他也是当官的,当官的官场的一套谁不会,何况是她在官场的混的时间比我长多了。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在我这里真的是应验了。
“怎么了,有困难吗?从大了说,你这是帮国家去打赢一张战争,是为了国家做这件事情;往小了你就权当是帮帮你的唐伯伯,我这快60了,是在拉不下脸来再去挨你父亲的骂了,你父亲真骂呀!你要是不嫌弃,让云馨和你一起去,两个人好说服,他总不能把气无缘无故的撒到没有什么过错的晚辈身上!”
好家伙,一上来又是好几顶大帽子压下来,帮长辈的的忙还不算,已经上升到国家的高度,真不愧是军人出身,这方面教育要比我强多了,又把自己的女儿给推了出来,相干什么,卖女求荣还是叫做美人计。想到这里我不禁看了一下唐云馨,她的脸红红的,看来是因为唐建华的话给羞红的。
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再不答应不行了,我只能点了点头:“好吧,唐伯伯,我去试一下看看,你也知道我父亲很倔,您也别抱很大的希望。”
“好,好,好。只要你肯去说一下这就是已经成功了一半。不过先不着急,让云馨带你在北京玩几天,了解一下其他的情况。”唐建华大喜过望,连忙对我说,怕我一转脸就不承认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了。
“好的,我也自己仔细看看这本手札,看看能看出什么来不,另外我也对您认为神城存在那些资料感兴趣,能不能让云馨带我去看看。”我试着问一下,自己的确对这一方面挺感兴趣的,又是考古因素在作怪。
“好的,明天我批一个条子,你只管让云馨带着你去看。”唐建华答应了。
我们谈完了事情,我将手边的安期生的手札想要递过去,却不小心翻了个儿,背面朝上了。当我想要卷起来放回玻璃展柜的时候,却发现背面隐隐约约有一幅图案,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是一个城市一样的图案,似乎还有字。不过自己因为记者将手札换回去,并没有仔细的看,唐云馨接过去还是将手札放大刚才的的展柜之中。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11点了,没想到听了一个故事,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唐建华招呼我们去吃饭,我抱着盒子随他走出了国家图书馆的大楼。
走到图书馆的特殊停车位,我和唐云馨的时候就把车停在了这个位置,特权阶级就是好,停车位也不是多么难找,还是改一改这种特权吧,历史上因为这种事情给亡国的还在少数吗!唐云馨旁边停着一辆军车,我一看车牌号就知道是军委的车辆,从这辆车上下来了一名上尉,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了唐建华。唐建华接过来看了一下,然后点了一下头,将文件夹交给了这位上尉。
唐建华回过身来对我们说:“看来我是不能去了,通知要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要求必须到会。这样吧,小李你就让云馨带着你去吃饭,有什么事情等我这边处理完了咱们再谈。你不是想看一下那些资料吗,下午吃完饭让云馨带着你去!”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坐上车离开,然后唐云馨带着我先去吃饭。说实话听了一上午的故事,已经很饿了,这会儿就是给我三个煎饼谷子我也能够吃得下!不过这唐家这么大的权势,不至于真拉着我去吃几个煎饼果子喝几碗豆汁儿豆腐吧!
我们在一个比较豪华却又精致的的西餐厅吃了一顿西餐,说实话吃着东西还不如吃几个煎饼果子来的实在。看来我大学同学说我说的真对,李冰阳,你就是一个拿不到台面上的家伙,什么是好是歹都分不出来。
吃完了饭,唐云馨打着我去看那些我感兴趣的资料。按照道理说这些资料会放到国安部的大楼中,也就是历史博物馆和正义路那边的那个很大的建筑,原先那边好像是华北日本宪兵司令部的驻地来着。但是看着唐小姐并没有开着车往国家安全部所在的东长安街去,而是拉着我往西去了去,这不是有点背道而驰的意思,我们就是从那边过来的来的,唐云馨的住处就是在海淀中关村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内,怎么又回去了?
我问开车的唐云馨:“唐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是说要去国家那全部去看那些资料吗,怎么又要回去了。”
唐云馨听着我把对他的称呼改为了敬称,于是说:“李先生,你还是叫我云馨吧,我们要去这附近的紫竹院!”
我点了点头,有些奇怪,去紫竹院公园,那边不是原先北京各大高校大学的老教授们的居住的地方,就像在淄城齐鲁大学我父亲住的韵竹园一样都是老师们住的地方,据说韵竹园和紫竹园当年都是梁思成先生亲自设计的。那边都是一些研究学问的人,难不成专门在那里设立了一个情报站,防止有国外的敌对势力对这里进行渗透,我自己看狗血剧看多了也想多了吧。于是又问唐云馨:“你还是叫我冰阳吧,不然老是李先生、李先生的,弄得咱们两个像是要谈生意似的。去紫竹院干什么,难不成还像但是里面的军统一样设了一个站点?”
“你可真会说笑,不是,当初我太爷爷曾经在清华任教所以在那边一直住了很久,留下的很多书籍,我爷爷自打退休之后一直也住在紫竹院那边。我也是因为爷爷的原因才在那边购置了房子,离自己工作的地方也近。”唐云馨一边开车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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