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如同催命符,这一下要是不成,我这条命就交代在这了。
我竖起耳朵,判断着他的位置,近了,还差五步,还差两步,马上就掉头了。
果然,龙打手的身形从厨房门口闪了出来,他左顾右盼得在寻找着我。
在他扭头过来,看到我时,我手里的沸水已经泼了出去。
沸水飘在空中的那瞬间,龙打手脸上表情极其丰富,愤怒、诧异、恐慌,一时间全部聚在一张脸上。
这丰富的表情,如同盛开的昙花,很快就面临凋谢。
我的心也随着这飘扬的沸水,变得狂热,在沸水盖到龙打手脸上时,发出的液体碰撞声,伴随着呲呲声和龙打手的惨叫声,我心中某一处痒了起来。
在他反应过来时,沸水已经和他的脸、手、胸口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然后,他就像个小丑,乱甩着手,扭着身体,疯狂的蹦哒着,惨叫着。
他的脸、手裸露在衣物之外的皮肤,被沸水“滋润”过后,颜色变深了。
我拿起立在一旁的钢条,走上去抬起腿,一脚朝他肚子踹去。
他本在惨叫,这一脚下去,犹如一物卡喉,闷噎一声,摔倒在地,滑了两米才停下来。
用钢条轻轻拍了拍左手掌,我走到他跟前,不屑的看了他一样,举起钢条猛的砸了下去。
“你不是很叼吗?再吊一个试试。”我淡淡的说,和我夸张得挥舞钢条的动作,反差很大!
我没有直接夯他的脑袋,而是左一下,右一下的敲击他的身体。
“你真卑鄙。”
我又狠狠的砸了一下,冷道:“打架可不光是靠手,有时候也得用用脑子。”
这也许是人的自我保护的条件反射,他的手一直在护着身体,我的击打,全被他的手臂挡了下来。
这令我有点不快。
喜欢用手挡是吧,我想出一计。
没有像之前那样避开他的手臂,去打他的身体,而是以更大力气猛砸起他手臂的同一地方。
在他一次比一次高的惨叫声中,我似乎听到了骨折声。
“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替伍老粗杀死的人,应该能凑成好几麻将桌了吧。”
想着,钢条攻击的部位朝上移了几厘米,然后又是一番猛烈敲击。
手骨寸寸断裂的感觉,应该很舒服吧。
咔嚓,又是一声骨折声。
他似乎有些受不了,翻了个身,把那只手挡在身下,却露出了另一个手臂。
我鼻子喷出不屑的气体,举起钢条,故技重施。
咔嚓,“啊——”
咔嚓,“你个混球。”
我不知道打了几下,他的双手似乎废了,动也动不了,我用脚拨开他的双臂,朝着他的胸口,开始了夯打。
人一共有二十四根肋骨,左十二根,右十二根。
而我的目标,就是这藏在衣服,皮肉之下的肋骨,每一次肋骨的断裂声,都会令我浑身一颤,仿佛听到了什么美妙绝伦的音乐。
我越打越起劲,越打越兴奋,我开始渐渐理解了一些事。
原来杀人竟如此得有快感。
为什么会有连环杀人案,为什么会有人没有原因的连续杀人。
杀人需要理由吗?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啊!
一顿钢条挥舞的美丽舞蹈过后,龙打手身上的二十四根肋骨,寸寸断裂,他早已失去意识,躺在地上抽搐着,嘴里不断吐出血沫。
晕了吗?真没意思。
人,这么容易就能被玩坏。
我放下钢条,捡起武士刀,朝着他的心脏刺了进去,结束了他的生命。
鲜血像是喷泉,从他的胸口不断涌出,地面一片狼藉,尽是血渍和一些不明脏东西。
我淡然得扫视他的身体,抬起武士刀。。。。。。
他的头静静的放在桌子上,而我带着那张手绘地图纸,慢慢走上三楼。
除了手绘地图和武士刀,我还带了个黑色塑料袋,这个塑料袋和我上半身一样大,能装很多东西。
靠着地图,我找到了两王老师那间房,进去的时候,他躺在地上,已经死透了。
他的姿势有点诡异,两只手握着砍刀深深的扎进自己的肚子,还横向拉了一截,肠子都流了一些出来。
他是自杀的?
这些都无所谓了,我砍下他的头,放进黑色塑料袋里,继续寻找。
认识路后,很快就能找到某一特定房间,我来到了那个红色的房间。
伍老粗和刚哥的尸体,还在原处。
我走过去,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一次砍头的速度更快了些。
伍老粗的头被我砍下,装进塑料袋里。
下一个就是刚哥的了,我平静的看着他的尸体。
死了之后,就是一块没用的肉了吧。
操起手里的武士刀,从刚哥脖子靠边处扎进去,武士刀的尖端处,两边都有刃。
绕着脊椎骨,我先把外层的肉切开,不知为何,在切割的时候,我觉得胸口特别闷,莫名觉得难受。
像是内心深处的某个东西,被一点一点蚕食。
最后一刀砍下去,把脖子中的骨头砍断,似乎也斩断了我心里的什么。
提着装了三个人头的黑色塑料袋,我走下楼。
来到一楼客厅,将这四个人人头,王老师、伍老粗、龙打手和刚哥并排放在桌子上。
然后站在桌子上前,静静的看着他们,视线从左到右依次扫过。
四个人头,还差一个,集齐了一百个人头,我们就能回去了吧。
这时候,后右方传来开门声,扭头一看,是李宪清。
他一开门就谨慎的看了看周围,看到桌子上血淋淋的四个人头,和满身血渍的我后,眼睛因为惊讶得张了张,向我投来一个忌惮的眼神。
他往前走了几步,始终和我保持着距离,他说:“好兄弟,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我淡淡的看着他,心说这家伙真是狡猾,跑上楼,躲开了伍老粗的追击后,又跑回一楼,在娱乐室里躲到了现在。
桌子上的四个人头散发着很浓厚的血腥味,已经是很难闻的了,可空气中还弥漫着另一股让人更难以忍受的气味。
我的头,或者他的头,得有一个摆在这。
我们互相注视着,彼此的想法都了解,就差压断维持平衡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这时,一声倒塌声响起,“轰,”我两之间的右边的墙倒了,走出来一个血人。
没错,就是血人。
我杀死龙打手和伍老粗,还将他们四个人的人头从肩膀上弄下来,我已经是浑身是血,可和他比起来,我算是干净。
他衣服是血色就不说,衣角还在一滴一滴的滴着血,裸露出来的皮肤,我顶多是挂一些血珠,而他是抹满了粘稠的血。
我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来。
“小白?”我试探的问了句。
不知为何,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我有种莫名的兴奋。
他抬起手,晃了晃手里一个粘糊糊,红不拉几的东西,“管家的头我弄到了。”
李宪清走到那个倒塌的墙旁边,伸头进去看了看,“密道!?”
“对,不光一楼,二楼也有,这些密道就在墙中,里面还有一个控制室,似乎可以操控别墅里的灯和门还有一些电器。”
小白走到桌子旁,将管家的头放在桌子上,而后还拨了拨他的头发,露出里面已经烂掉的脸。
看着样子,我猜的没错,管家一定躲在密道的控制室里,等我们互相不信任,开始互相残杀的时候,开启三楼的门,给我们武器,躲在监控后慢慢的享受。
还有四楼的门,那个也是他故意开的,为的就是让我们互相猜疑。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把这些头拿去外面”小白说,然后自顾自提起两个头,走向长廊。
我瞥了李宪清一眼,心说算你走运,现在人头够了,然后我也提起两人头,将武士刀别在腰间走了。
一出别墅,就看到左边那片槐树阵里闪过一个人影,那边槐树是布阵用的,每一棵距离都很远,她跟本无处藏身。
小白的眼睛利索,当下就看清是谁,“伍依!”
“不用管他,当务之急是让这栋别墅收了这五个头,不然我们都得死。”小白说。
之前小白不在,那些别墅杀人之说,都是我们的猜测,也就会有那么一丝的侥幸心理,觉得可以平安度过。
现在小白这么一说后,气氛一下怪异起来,变得悚人。
我们将五个人头围成圈,摆在地上,然后后退十来步,静静得等着。
我的好奇心一下也提了起来,别墅的神秘力量可以取人人头,又是怎样运到四楼的展示柜里的?
当时我可是确认了的,展示柜没有任何能打开的缝隙,就像是一个完全密闭的小玻璃箱子。
把人头摆在这,别墅就会收了它?
还没天亮,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深的,雾气缭绕,一会就蔓延到这来,渐渐的盖住了五个人头的位置。
半晌后,如魔术般,雾气又退去,地上的五个人头消失了。
不对,还留着一个。
小白看到后,身体抖了抖,像是吸了口凉气,然后就快步走了过去,他脸上涂满了粘稠的血,看上去有些骇人。
我见状,心里也是一紧,小白一直很淡定,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紧张。
走过去后,我才看清,地上的是管家的头。
“它不要毁掉了的人头。”
他的嗓音很低沉,扩散在这夜色里,十分诡异,犹如阎罗王的死亡宣令。
还差一个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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