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旧实验楼,我仍心有余悸,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此行虽然失败而归,但也不无收获,起码我知道了:三楼的解剖室有问题。
只是我为什么看不到它呢?
“我和杜云薇相遇就是打开阴阳眼的第一步”我嘴里反复念叨这句话。
在病房时,我明明可以看见烟鬼的本体,为什么却看不到那脏东西呢?
难道还和阴魂本身的道行有关?因为旧实验楼的脏东西太过厉害,一般的阴阳眼看不见它?
扯蛋吧,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三个小白打不过一个隐身的小白,我本来就不强,和看不见的阴魂斗法,能捡条命回来就不错了。
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搞明白我眼睛的状况,只要我能看到它,我定能将它打的魂飞魄散。
只是师傅说的这个“开了阴阳眼的第一步”是什么意思?
回到宿舍,我简单洗漱了下,整理了下我的头发后,我扣上了我的挎包,想了想还是把杜新城的名牌火机放了进去。
出了宿舍楼,我就走到通往学生活动中心的路上,打算去一趟风水社办公室。
去风水社办公室呢,一来:是为了暂时稳住李宪清,不管怎么说,我的致命把柄在他手里,我无可奈何。
二来,就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在什么旮旯角落找到那个记忆硬盘,甭管他有没有备份,先把原件销毁了再说。
三来,上次李宪清说他们把图书馆的很多旧书都借了回来,现在图书馆的图书全部付之一炬,在风水社办公室的小藏书库说不定能有所发现,只要搞明白我的阴阳眼是怎么回事就好。
学生活动中心在学校的西北侧,我的宿舍楼在东边,两地相距还算挺远。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的路程,我终于来到了学生活动中心。
今天是周末,在路上总能碰到一对对的情侣,或挎手,或依偎,或打情骂俏,简直对我造成了一万点的伤害。
可来到学生活动中心感觉就不一样了,这时候还在活动中心的学生,要么就是学生会的高干,要不就是社团狂人,整栋建筑里充满快节奏的格调。
这个学生活动中心的建筑盖的挺有个性,有点像鸟巢,外表是一根一根粗粗的银色粗钢条围绕而成,不知道用的什么建筑原理,不仅结实,而且美观。
我们学校很多小社团都以拥有这里的一间办公室为荣,这也是我佩服李宪清的一点。
风水这门学问,在我们年轻人这一代可一点也不受欢迎。
你说人家中年人,到了工作的黄金时期,要不就是正在筹办怎么进货,出货,要么就是再为自己的政治仕途造路铺路。
他们去学点风水,住在一个风水格局好些的地方,把家里家具摆的科学一点,对他们的前程有利,所以他们学风水。
我们大学生学那玩意干嘛,吃穿不用自己想办法,学习压力也不大,日子过得跟神仙一样。
算算自己的桃花?还不如直接上大街,遇见好看的就去搭讪,不行就拉倒,来的快。
可就这样,一个人数不多,不怎么受欢迎的社团,竟然可以申请到了学生活动中心的办公室。
而且还是学生活动中心里黄金三楼的大办公室!
真不知道李宪清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这么受学校的重视,给他分了这块宝地。
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在心里问了多少遍了。
这个学生活动中心建筑,一共有四楼,楼层越高,说明社团越有分量,越受欢迎。
四楼没有社团,是学生会的地盘,而三楼就全是学校里最大的那几个社团的地方,万红从中一点绿,风水社这个小社团如同鸡藏鹤群,竟“坐落”在三楼的中央。
左边是电竞社,右边是魔术社,他们那边平时熙熙攘攘,热闹无比,我们却是门前冷落车马稀。
我倒还好,我来的次数不多,也不知道我们社团的其他人每天进进出出,看到反差这么大的场景是怎么样的感觉。
没走多久,我就来到了三楼,来到了风水社的办公室的门口,这才想起我没有办公室的钥匙。
我一手拍在脑门上,要是里面没人我岂不是白来了?
蛋疼,我不是拥有了推理家的头脑了吗,怎么还那么笨。
我拧了拧门把手,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进去就看到一个身影在走来走去,忙活着整理一些纸张文件。
“汪妍洋?怎么又是你。”我不由自主的小声说了句。
现在秋天,气温开始降低,她穿的很朴实,紧身牛仔裤,白色的打底衣外边套了件粉色外套。
就是这么朴实的穿着,套在身材火辣的她的身上,也有别般的风味,像是山珍海味后的一杯清茶,香、纯。
听到开门声,汪妍洋轻甩秀发,转过头来,“什么叫又是我,我是这的社员,我在这里很奇怪吗?”
由于以往的礼貌家教,我进去后,就顺手门带上了。
门“嘭”一声,关上后我就有点后悔,这办公室里似乎就只有我俩。。。。。。气氛也在这声关门声响起后,变得怪异。
为了避免尴尬,我就在里面瞎转悠起来,看看这边桌子上的文件,瞅瞅那边的文件夹。
见我没说话,她又说道:“倒是你,你来这里干嘛,不会是惦记着我那顿饭吧?”
我哭笑不得,吃货就是吃货,什么事情都能和吃联系到一块。
不过她这种吃货应该挺招仇恨的吧,腿那么细,怎么吃都不会胖,肉全长胸上了吧。
“李宪清不是说已经在这里打过招呼了吗?我是临时副社长,代替他来管事。”我如实说。
“副社长?你?那不是班。。。。。#160;”她愕然,随即恍然大悟道:“诶!对啊,你就叫班小桐啊。”
我无奈的拍了拍脑门,“可不是吗?不然你以为我叫班小狗啊。。。。。。”
她捂嘴笑了几声。
既然要稳住李宪清,我自然不能马虎,先问清楚风水社现在的大体情况,有多少人,有什么级别职务,它们分别是干嘛的,我们与别的社团的关系怎么样,有没有下一部的发展规划。
当然,也要旁敲侧击的问问记忆硬盘的下落。
她低着头,将手里的纸张分着类,一张张的归放到桌上的三沓纸上。
“我们社团人不多,加上你一共七人,其中你和另外一个人几乎就没来过办公室,所以正真在干活的也就只有五人。”
我和另外一个人?哦,应该是说小白吧。
“干活?对噢,我都不知道我们社团是干什么的,不会是风水学术研究什么的吧。”我说,心里默想:那样也太无聊了。
“当然不是,我们主要是混个社团经费,偶尔选个阴天,在校园里给别人看看风水。”
“噢,摆地摊做生意啊”我不禁失笑。
“你才摆地摊呢。”
我望了望左右,这办公室两侧分别有扇关着的门,应该是分室。
右侧那扇门上钉着的铭牌上写着:社长办公室,而左边门上则什么都没写。
我走去社长办公室那,转了转门把手,没有转开,门是锁着的。
“我们社团那么小,办公室却在三楼,别的社团不会有意见吗?”我问。
闻言,她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件,把脸藏在黑影中,看不清表情,“还好吧,就是有点看不起我们。”
“这有什么可看不起的,不就是个学生社团嘛。”
她抬起头,脸又重新露了出来,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这些东西,你以后慢慢就会知道,学生社团不是表面上那么光彩。”
“周二是学校的官方社团招新日子,那时候每个社团都要在学校广场搭个棚招新,刚才还在苦恼,不知道要怎么应对,现在你来了真是太好。”
我不是很懂,只是觉得很麻烦,本来想着来挂个名,我们又不是什么大社团,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没想到竟然有这种破事。
所以我并不想接锅,我说:“周二?那天我刚好有事,那个。。。。。。”
“哦,知道了。”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她看上去很是失望。
弄得我有点尴尬,所以我就补了句:“不过,那事还是可以推托的,要不我还是来吧。”
汪妍洋摇了摇头,像是耍小脾气,“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呃。。。。。。”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不用就不用吧,反正我也不想来,风水社的好坏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在应付李宪清罢了。
我岔开话题,“李宪清叫我帮他整理办公室的一些文件,但没给我钥匙。”
“噢,我这有备用钥匙。”说着她就拉开抽屉,在抽屉里翻了好半天,拿出一个黑柄钥匙,再快递给我的时候,突然问道:“他让你整理办公室的文件?”
我若无其事的回答:“嗯。”心里则在责怪,这慌编的也太糙了,要是细问起来,难免会露出破绽。
幸好她神经大条,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喃喃了什么,然后就把钥匙递给我。
拿钥匙开了社长办公室的门,一进去我就立马发现不对劲。
从未这么强烈过的被窥视的感觉,直觉告诉我,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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