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楚渝半躺着拥着容婴,打开了盒子,看见这一串东西,倒是眼前一亮“这宝贝倒是让你买地值了。”
今天吃饭时听楚淋说了这事,原是不放在心上的。一个外行人,一个闺阁女子,能买到什么好宝贝?还没有凭证,八成是被人家给骗了。
楚家家大业大,十万两银子对他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花了也就花了,只要这两人高兴,这钱就是花地值当,至于到底是什么,他也没有多少好奇。
如今看见了,倒是惊了惊。十万两买十多颗夜明珠,不仅不亏,反到是赚了。
容婴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拿过手串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将其给楚渝戴上。果然,这样的东西,只能配他。入了谁的口袋,都是不值当的。
楚渝看着他眼中满意的神色,心下一动,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这人一副小骄傲的样子,看得他真是心里痒痒的,就像把他按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
一吻毕,容婴小喘着气,有些虚落的靠在他身上,一手紧紧揪着楚渝的一摆,如何也不放开。
“先生吻了这么多次,还没有学会吗?看来在下还要好好努力才是。”楚渝刮了刮他的鼻子,宠溺道。
容婴有些不满,这人的吻技谁知道是从哪里练出来的,在他之前,可是红楼的常客啊。今天没有去成红楼,没能打听到这人游走于万花丛中的英勇事迹,倒是可惜了。
楚渝自然不知道容婴在想什么,看看手腕上的夜明珠,叹气“这东西好是好,可是不能明目张胆地戴着,倒是可惜了。”
听如此,容婴也看上了这串珠子“不可惜,如何都是你的就好。”
“是,先生给在下买的,别说是夜明珠,就是一块石头,在下也天天戴着。”平时都是他个他买,这还是第一次,这无良先生给他买东西,可不得好好保存吗?
“如此,那我待明日就去给你买块石头好了。”容婴顺着他说道,心里也是开心的。
楚渝笑,这话当然是说笑了“听闻先生还买了两把扇子?”
容婴点点头,其实是楚淋买的,不过给了他罢了。走下床,打开床边书桌的抽屉,拿出扇子,又回到床上,窝在楚渝怀里,将扇子递于他。
这一幕若是被那个老先生看见,定是要好一番地捶胸顿足,哪有这么暴殄天物的?简直不把这宝扇当宝贝,不该,太不该啊。
楚渝接过,打开看了看,倒是无比熟悉“这扇子我是知道的,当初先皇赏赐的那八家,都是能翻起一番腥风血雨的,不过先生如何知道的?”
“我若是说,我娘也有一把,你信吗?”容婴拿着一把扇子,并不打开,试探地问道。
楚渝皱眉,自然是知道其中之意的“先生想做什么?”
容婴看着楚渝,说得很慢,但是斩钉截铁“我想将九把扇子凑齐。”
楚渝看看两把扇子,又看看容婴,说道“先生想让我查剩下的六把扇子?”
“嗯,”容婴将扇子展开,看着有些老旧的画面,如今拿在手里,更感熟悉。娘亲留下的那一把他时不时就摸摸,如此,明明就是出自同一批“难吗?”
楚渝摇摇头,但表情倒不是太轻松的“难道是不难的,且也不用查,静姝的书库里就有史料记载,但是有一点,这另外六家,你若是要查,牵扯的可就不是一个人了。”
容婴皱眉,他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想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如今的这六家,都不是泛泛之辈。若是要查,与雨甄散人年龄相仿的二十多个前辈都要查清楚,想要不被人发现,那是不可能的。
一旦深究下去,到时候挖出些什么,谁也不知道,若是一不小心发现不可告人的事情,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更甚者传到了当今皇上的耳朵里,倒是有不少是灭顶之罪啊……
要是直接杀头倒是好的,若是不能,而是降职,那就是为楚渝立了敌,而且楚家在皇城的名声也会不好。若是李彦望有心将这些散碎力量集合起来,就是一大麻烦啊。
容婴愤愤,这样一来,就只能忍着了。虽然很想知道那个不负责任的爹是谁,但是再如何也是他自己的事情,不能把楚家拖下水。
“你若是相查,也不是不行,我让手下小心一些就是。”楚渝见不得他桑心,这样说着。
其实也不用怎么深入,只要找到那把扇子还在不在就好了,哪家少了,哪家就是容婴的父家。如此,再逐一调查,哪个和雨甄散人有过来往,就能知道了。
这扇子是先皇所赐,除了马、杨两家,其余的全都是要将扇子供着的,若是丢了、破了就是大不敬。这种东西反倒是好查的,只要不是假的,都能查清楚。
“不用了,我也不想知道了。”容婴摇头说。知道能有什么用呢?反倒给自己添堵。
他的名声不小,若是那个爹想要认他,十年前就找上昆山了,哪还能拖到现在?这样想来,恐怕是避他不及吧,到底是三毒先生,谁也不想和他有一丁半点的关系。
虽然现在名声有些好转了,但是以容婴的脾气,若是有人现在找上来,他反而会下死手,如此,还是保命要紧啊。世间谁人不怕死呢?也就是楚渝这个百毒不侵的了吧。
“困了,睡觉。”容婴手一扬,就灭了房中的烛火,自顾自脱了外衫躺下。
楚渝哼笑,就着黑暗下床,将扇子放好,心里倒是有了主意。
这东西到底也是个宝贝,怎么都是要小心存放的。若是被那个知晓内情的人看了去,遭殃的可是楚家。
不过一会儿,也爬上了床,拥着容婴。两人都还没有睡,和平常一样抱着,享受独处的时光。
“你……”容婴忍不住,先出了声“你午前,去了哪里?”
“先生想知道?”楚渝凑近他的耳廓,呼出灼热的气息“先生亲我一口,我就告诉先生,如何?”
“你……你爱说不说。”容婴愤愤,翻身背对这他。
楚渝就笑,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让他枕在自己手上,一手搂着他的腰贴上自己,说道“替你去容家看了一眼,容峥潼动作也是快,不过一天,就把自己大儿子送到了清宁塔。原以为会在皇城之中找一个寺庙,却直接将人送到了城外。还有那个二儿子,今天中午无缘无故就晕了过去,容峥潼请来了太医,然而并没有什么起色。”
容婴笑笑,他的毒难道是摆设吗?他制了这么多年的毒,这毒是他最新研制的,不仅诊断不出,就是死,都是极为突然的。
不过对于这个解释,容婴显然不相信。区区容家,需要他亲自去吗,红衣青衣是摆设?况且就算他去了容家打探消息,需要这么长时间吗?足足一个时辰,能干的事情可多了。
容婴不说话,这人有心瞒着他,虽然不舒坦,但如何也不能像个怨妇一般地质问他。
“先生怎么不说话?”楚渝圈着他的手紧了紧,意识到他有些不对劲,开口问道。
“没什么,就是困了。”容婴也不想多说,说不说是他的事情。
楚渝叹一口气“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心烦,一些我能解决的小事情,我自然不想说出来让你徒增烦恼,却不想引得先生多心了。”
“可是如此,会让我像个傻子。”良久,容婴才闷闷出声。
楚渝失笑,这人最是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他,何来的傻子一说呢“谁敢如此不敬先生?”
“你,只有你。”上回黄衣和绿衣切磋一次,今天又是一次,能把他当成傻子的,可不就只有他吗?
“是是是,是在下的错,这几日冷落了先生,在下给先生赔罪了。”楚渝说的诚诚恳恳,凑到他耳边,轻轻吻了一下。
容婴顿时感觉脸上一热,身体中的一股悸动轰然往上,顿时就将脸蒙了起来。
这样的容婴着实可爱,但是碍于他现在正用着药玉,也就只能忍着了“这几日我去李彦望的侯府看了看,整个宅子都被围地里三层外三层,别说人了,就是苍蝇蚊子都飞不进去。而李彦望就躲在宅子里不出来,倒是一时间拿他没有办法。”
“那这样一来,可不就近不了他的身了吗?”容婴懊恼,如此,他还怎么向这人询问当年的事情?
楚渝摇摇头“他既然不出来,我们就引他出来。这些天我一直在暗中调查他,倒是发现了他不少事情,把他的生意断了,没理由他不出来。”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做?”容婴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等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可以真相大白,他反到有些沉不住气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李彦望和江家联手的计划已经在暗暗实施了,在此之前,先来个将计就计,如此,先生的名声就能完全恢复了。”
现在,其他地方慕名而来的求医者越来越多,人越多,对容婴越是有利,李彦望掩饰了这么多年的司马昭之心,也就为众人所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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