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既然这么说,李彦望也只能这么做。
故而几天之后,楚渝接到了一封匿名信。虽说是匿名信,但这字里行间都在告诉他,写信的是那位侯爷。
得力手下都已经被他灭了,这山大王终于忍不住,要自己出来了吗?
如此,楚渝又不着急了。那人知道他要找他麻烦,居然上赶子往上冲,看来这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
将信递给身边的红衣“把信拿去烧了,切不可让婴先生看见。另外,托人去告诉那侯爷,婴先生近几日身体不适,会面一事,就再往后拖几日吧。”
若是被容婴看见,定会忍不住赴约。楚渝这样想着。
红衣应下,双手接过信,直接去了后厨,将信扔进了正在燃烧的土灶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主子的事情,容不得他过问。
楚渝扬着淡淡的笑,手中把玩着那一串夜明珠。这东西它也只能在书房中把玩一阵子,否则被他人看了去,可是要杀头的。
一手翻看着账本,有容婴在这儿,这一个月的收益倒是多了不少。这人可真是他的宝啊,有他在这儿,打着神医的旗号,客人只多不少。
不过现下,他是没这心情看账本了。李彦望的书信之中,居然一直在求得容婴的原谅,说是意识到自己的不该,这倒不像是他的作风。
而那人如此沉不住气,这一次容婴不赴约,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下一次,所以他并不着急。
况且,让橙衣调查的事还没有消息,兵家常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于李彦望,也应该如此。
这人和皇城之中的大臣不一样,他是真真正正从尸体中爬出来的,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定不会这般随便就邀容婴见面。
虽然不知道李彦望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但小心一些总是不错的。楚渝站起身,离开了书房,账本看的差不多了,现在他要去看看他的先生了。
左右也就这几日的舒坦日子,当然是要时时刻刻和他黏在一块儿,否则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两人可就有的忙了。
容婴现下正在给人悬丝诊脉,时不时出声询问什么,一手执笔在纸上写着方子。这事原本是容忆甜做的,但是昨日方朔带她离开了,说是到了年岁,两人云游去了。
容婴倒是不反对,趁现在没有嫁人,多走走还是好的,否则到时候有了孩子有了人家,再出来就不如现在方便了。
有方朔陪着他也放心,毕竟方朔的本事是他娘亲教的,一般的小肖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容忆甜会用毒,旁人也不能拿她如何。
而章磊这些天也有些焦头烂额,他妹妹长牙,发烧不断,故而容婴让他等妹妹好了再来,左右也不是很忙。
黄衣的手拿剑拿惯了,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字也写不好看,于是只让他写了一张方子,就让他歇着了。在这方面,他还是有些要求的,不管如何,得自己看着舒服吧。
楚渝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将方子递给青衣,嘱咐着什么。
“还有几个?”楚渝走到他身边,拿起笔沾了一点墨水,把他写方子。
容婴抬头揉揉脖子,老是低头,脖子都有些酸了“三个。”
今天的病倒是比昨天的棘手,好些都是要换两三次药,而且都是旧疾,只能是缓解,不能根除。
“怎么,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楚渝皱眉,这人不像其他大夫郎中,之前在山上许久都不给人看病,现下突然要给人义诊,自然有些吃不消。
容婴面具下的脸一红,将他的手推开,道“无妨,先给他们看完吧。”
一炷香之后,楚渝搂着容婴驭起轻功,往烟阁飞去,稳稳落在地上“先生昨日没休息好,不如再睡会吧。”
“现下又不是很困了,去亭子里坐会儿,昨儿看的书还没有看完,也想喝茶了。”容婴摇头,指了指亭子。
楚渝应下,牵着他的手往亭子走“今天先生想喝什么茶?绿茶还是红茶,前些日子湘城运来了一些黑茶,白竹茶也还不错。”
容婴笑了笑,这人当他是什么纨绔子弟了吗,哪就这么挑了“什么都行,红茶吧。”
这几日天气转换,容婴对吃的有些敏感,喝些红茶养养胃吧。
“好。”楚渝扬手,让人去拿红茶,自己前者他走进亭子。
容婴在是桌边坐下,翻开昨天没有看完的书,不过心思倒不在这上面。江家的事情发生已经好多天了,按道理侯府也不该如此安静,怎么都得有点动静了吧。
虽说侯府的守卫越来越少,但是一般人也进不去,里面的消息也传不来。而那些在侯府外监视的人,传回来的消息,也都说李彦望没什么异常举动,一就是该吃吃,该喝喝。
李彦望不是想要杀他吗,现在正应该是火烧眉毛的时候,怎么也不看他着急?而他不急,容婴着急啊,恨不得现在就能冲进侯府,逼着他将事情一一告知。
“李彦望可有动静了?”容婴看着一旁烧水的楚渝,突然问道。
楚渝摇头“应该快了吧,莫约再过三四天,侯府的守卫就撤光了,到那时候,就是他不来找先生,我们也要去找他了。”
“李彦望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你可有办法降他?”这才是容婴关心的。
能在黑市上有一席之地,这人不可说不厉害,没有交过手,容婴也不能肯定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他,毕竟当年那些高手,有些都是在他麾下做事的。
楚渝伸手摸了摸容婴的耳垂,笑道“先生无需担心,只要到时候交手的时候,先生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你若是要他的命,我便杀了他,要是想要生擒他,我便断了他两只手,先生看如何?”
容婴睨了楚渝一眼,他的功夫虽然不如他,但也不是一个绣花枕头,真刀真枪,也能打上一阵子,这人怎就这般看不起他?
“你对我就这般的不信任?不如我们打一架,看看究竟谁是谁的手下败将。”
楚渝摇头,看着容婴的眼睛,认认真真道“当然是先生赢了,我的心都被先生占了去,不管在下是赢是输,都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
容婴扭头,道一声不正经,红着脸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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