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人,没眼花的话,是霍诉吗?
换头,问随后跟上来的管家,“管家现在几点了?”
“九点半。”
她点了点头,又问正在做培根简单的霍诉,“你集团这几天不是很忙吗,怎么还有时间在这里做早餐呢?”
霍诉动作锅铲,头也不回道,“帮你做一顿早餐,还是有时间的。”
而且今天上午摄影棚已经开始正式拍摄,他的事情要忙的告一段落,所以他上午有一些时间。
这段时间因为某些事情,将酥玉冷落的够呛,好不容易有些时间,他自然要好好补给她。
“……”
她不以为然的撇嘴,心想男人可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就连这么理智冷静的霍诉也不例外,之前对她那么不好,骂那么难听的话,简直就要快把她赶走了,现在又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
是所有的男人都发过火就忘记了吗,发泄了自己的火气之后,就可以笑脸的和人交谈。
培根煎蛋上桌,牛奶也被博弈亲自端在了面前,这一次他没有坐在酥玉的对面,而是坐在了她的旁边。
“……”
酥玉刚要抬手臂去吃饭,未了手臂处传来一阵肌肉的酸痛,定是昨天试的衣服太多,所以把手臂都累着了。
她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接过最后牺牲色相变成了牺牲身体,而且还没有达到目的。
“我喂你。”
霍诉将她面前的盘子端过来,刀叉齐备,切着培根和鸡蛋,正好一口的大小。
她乐的享受博弈的服务,这一餐早餐她不用动手,却吃得饱饱的。
把嘴里最后一口煎蛋咽下,她问霍诉,“你这样温柔体贴的模样,可曾是因为对那个韩玉之前就有的?”
霍玉在外界用命,就是韩玉。
只因霍诉虽然将她的姓氏改成霍姓,也入了霍家族谱,却因为霍老爷子的遗嘱,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公诸于众,霍玉和霍家的关系,鲜有人知。
所以,她在某度百科的资料,名称依旧是随母姓韩。
“确实,她是除你之外,唯一一个被我温柔以待的人,但只是因为我们的友情。所以喂饭这种动作,我怎么会和她做呢?”
霍诉不觉得酥玉的吃醋很烦,反而觉得有些开心。
这丫头肯为自己吃醋,说明她将自己当成了所有物,就如当初和现在,还有未来,她一直都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所以酥玉的身边出现了这样一个男人,他也是定会吃醋的。
酥玉喝了口牛奶,眼珠转了转,淡淡浅笑,“……”
友情?男女之间还有纯洁的友谊吗,她表示怀疑。
“好了,我不逗你了,你说我信就是了。”酥玉无谓一笑,“你快去上班吧,别因为我耽误了工作。”
霍诉说,“我今日没工作,听管家说昨日你说想去看妈妈了,我带你去。”
“可是……”
那一日的事情她依旧心有余悸,若在发生怎么办?
他道,“我在外面等着,你聊完了下来找我。”
酥玉顿时觉得有些委屈,她就是这么心软的一个人,见不得别人受苦受委屈。
疗养院门前——
酥玉上去之前,霍诉嘱咐道,“不要和妈妈提起韩玉的出现,知道了吗?”
“为何?”
霍诉的话,半真半假,“妈妈和韩玉的母亲之前有些误会,闹得不愉快,你若是提起,会刺激她的病情。”
她点头,乖巧道,“我知道了,那你等一会儿,我尽量很快下来。”
转身上了疗养院,进入孟紫琳的房间,恰好看到孟紫琳正在拿着她的围巾,独自一人佝偻的坐在床上抚摸着。
“妈妈,我来看您了。”
轻轻一声呼唤,使得上一秒还满眸相思的孟紫琳,脸色一下子开心起来,“茕茕,我很想你!”
坐在车上一边等待着酥玉,一边处理工作的霍诉,突然接到秘书传来的电话,
“先生,韩总受伤了。”
霍诉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怎么回事?”
“今日拍一组威压照片的时候,威压突然断裂,韩小姐摔了下来,伤得很严重,现在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出血情况呢?”霍诉沉着脸问。
秘书说,“流了很多的血。”
“我知道了,马上赶过去。”
挂掉电话,他给酥玉发短信:玉儿,急事,速来。
正在和孟紫琳攀谈的酥玉接到霍诉的短信,便匆匆告别了孟紫琳,下了楼,声色急切,“怎么回事,霍诉,发生什么事情了?”
“韩玉受伤了,现在在医院,我们必须马上赶过去。”霍诉没有选择丢下酥玉,一个人去往医院。
他觉得,无愧于心,才敢将二人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酥玉。
酥玉想说什么,但是还是忍下了,坐着车和霍诉一起前往医院。
他将车开的极快,酥玉即使坐惯了霍诉的车,但是现在正是高峰期,他开这样快的速度,酥玉着实有些胆战心惊。
到达医院的时候,霍诉脚步匆匆,酥玉跟在他后面,第一次知道霍诉急切的模样,脚步快的像是一阵风。
他们赶到的时候,医生刚好从里面出来,看到霍诉便立刻和他汇报情况,“霍先生,这位小姐伤到了动脉,需要输血,血库已经调过来了,您不必担心。”
听到此话,他这颗心才算是放下,“好。”
淡淡一个字,酥玉却听到了如释重负。
她一直站在霍诉的身后,不敢在他的面前,她怕自己一抬头,就看到他那双为别人担心的眼睛。
这种担心,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
“玉儿,和我一起进去吧。”霍诉转身,凝视着酥玉。
被他的突然转身搞得有些措手不及的酥玉,甚至都没有收起眼中的郁结,淡淡扬起一抹笑容,“我和她并不熟悉,就不去了,在外面等着你。”
霍诉也不强迫她,“那好,我很快出来。”
他口中的很快,酥玉在门外等了20分钟。
门上的玻璃,清晰的可以看到两人在里面做什么,是韩玉,在帮他的伤口上药。
没错,就是那次在疗养院,被孟紫琳打的伤,酥玉想给他上药,却被他恶语羞辱一番,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的那份伤口。
韩玉都受伤了,还在给霍诉上药。
“原来你的伤,只是不允许我一个人上药,关心罢了。”轻轻淡语,她垂了眸,选择离开这里。
或许,眼不见心不烦。
“不伤心,不难过,不在意……”她嘴里反复嘟囔着这几个字,眼神一阵又一阵的黯淡,又在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安慰,恢复着一些期望,
“我确实不如韩玉,霍诉选择她是正确的,我不应该难过,不应该多想什么。”
“是我错了,将你口中的你是我的女人,错误理解成为唯一,我以为你偏执的让我的心中眼中只有你一个人,你自己也会对感情有一份执着的,可是……”
她望天,凄凄一笑,“这天下,哪有人会不喜欢更加娇艳美丽的花朵呢?”
她只是一株霍荷,连花朵都算不上,而韩玉,是盛开在阳光下的红玫瑰。
她只是绿叶,她却是红花。
“姐姐?”医院缴费大厅,突然响起一声清亮的女声,着了一身淡粉色小洋装的酥袅袅跑了过来,满脸笑意,“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你啊,你生病了吗?”
她亲昵的拉起她的手,上下打量着。
酥玉捕捉痕迹的收回手,“霍诉集团有一位副总裁生病了,我陪他来看望,你什么时候来的霍市?”
酥袅袅吸了戏堵塞的鼻子,“三天前刚来,我们这几日都认真的检讨了自己,我真的知道我错了,所以特意来霍市和你道歉,可是刚来就感冒了,我怕这样子见你不好,就想着等感冒了再去拜访你。”
酥袅袅是个美女,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会有两个酒窝,粉粉的面颊散着一层柔和亲近,一脸的无害和清纯。
当初酥玉,就是被这张笑脸骗了,以为笑的好看的人,就一定是心地善良的人。
“道歉就不必了,以后你少给我惹麻烦就行。好好看病,我先走了。”
很多现实生活中,姐妹两个吵架,妹妹就是跟在姐姐身后,静静的等待着姐姐消气的。
酥袅袅跟了酥玉很远的路,从医院的缴费大厅,到住院部,再到花园。
“……”
酥玉心中烦躁,她转了这些地方,最起码也有快二十分钟了吧,霍诉竟然还不出来,他们之间就真的有那么多话可以说吗?
霍诉,霍诉,你现在是是否还记得,还有一个人在外面等着你!
别看她面上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心早已经飞到了病房门口,她好想去看看霍诉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可是……
她不想做怨妇,她只想做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
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么没用。没有拿得起的时候,她还可以克制着,不去拿,可是一旦拿起了……
放下,怎么那么难呢?
一转身,跟在身后的酥袅袅就一下子撞进了她的怀中,酥玉看着捂着脑袋的她,“你跟着我做什么,不是生病了吗,怎么不去看医生?”
酥袅袅蹙了眉,“姐姐,我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酥玉冷冷一笑,了然点头,“我知道,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新一轮香水的研讨会了,爸爸是担心我不回去,新一批香水无法投入生产,所以又来这一出了是吧?袅袅,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啊?”
需要她的时候,就对她好一些,不需要她的时候,就当做垃圾一脚踢开。
酥家的人是这样,楼上那位也是这样。
酥袅袅连连摆手,着急的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姐姐,爸爸确实是希望你能够早些回去,但是他只是希望他能够弥补这些年来对你的伤害,还有父爱的空缺。爸爸已经在家中早早地就收拾好了房间,等着你回去的。”
“姐姐,之前真的是我们错了,现在我们也想痛改前非,我也知道口说无凭,你不会相信的,但是我们会用实际行动来表明,我们这一次真的是认真的,阿嚏……”
酥玉现在哪里有心情说这些事情,他们真心也好,假意也好,酥玉也不会在意了,反正被他们利用的多了,也麻木了。
而且,酥国强为什么让酥袅袅来,她想她是知道的。
他们一定在想,让酥袅袅和霍诉有什么关系,那样就能取代了她,酥家就发达了。
这样,也好。
“你不就是想见到霍诉,并且成为他的女人吗?不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帮你就是了。”
这些话非常难说出口,以前酥玉局额度不会这么说,但是现在……
她想霍诉应该不会在乎多一个女人的吧?
酥袅袅怀疑自己的耳朵,“姐,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别装糊涂了。”她冷冷一笑,“你跟着我这么远,就是想见到霍诉,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以帮你见到他,但是能不能搞得定,就看你的本事了。”
“……”
酥袅袅真的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幻听了,要不就是酥玉脑子有问题。
看着酥玉逐渐走远的背影,酥袅袅心中盘算,难道真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她本来打算先和酥玉搞好关系,再一步步接近霍诉的。
这中间的过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省略了?
走进住院部大楼的时候,酥玉的手机响起,是霍诉的电话,“玉儿,找不到你了。”
“我在楼下,你下来吧。”
说完了就挂掉,将身体靠在墙壁上,阖了阖眼睛,酥玉,一会儿你不要问他们在上面做什么了,这么长时间!
汽车,行驶在柏油马路上。
“你们,在上面聊什么了,这么长时间?”酥玉的声音,虽带着几分犹豫,但这话,还是问出了口。
“她和我汇报了一些中亚地区这段时间的运营情况。”
事实上,他们确实是聊了中亚地区的运营情况,因为这段时间霍玉会一直都在拍摄,而霍诉每天的工作也是忙的一堆又一堆。
所以只能趁着这个时间来简单汇报一些工作。
可毕竟是一个中亚地区,即使是很简略的汇报,也不是几分钟就能汇报完的。
“哦,好吧。”
笑了笑,将头转向了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如同过电影一般划过,她的嘴角,生硬的向上扬着。
车厢内,有一股味道,是药水的味道,霍诉疗伤用的药水。
司机可能闻不到,但是她可以,她的鼻子对于味道的感知很灵敏,不然酥氏集团的香水系列,被她带的蒸蒸日上。
霍诉是知道这一点的,可是他还是不肯和她说实话。
隐瞒,有的时候就是不在乎,把你当外人了,所以有的事情才会不告诉你。
“……”
想到了爱情公寓里面的曾小贤,一遍一遍不要再问劳拉口中的威廉,保罗,迈克,是谁,可是他总是控制不住要问。
曾小贤是劳拉的备胎,她呢,是霍诉的备胎?
……
第二天晚上七点左右,管家正在敦促着佣人的活计,突然看到酥玉从楼上下来,他疑惑的问道,
“酥小姐,您还没走吗?”
她一脸疑惑,“走,去哪里啊?”
“我听到下午您给先生打电话,说晚上请他到悦来饭庄吃饭,你们不是约得七点半吗,这都七点一刻了,您怎么还没走?”
酥玉有些失望,“他……临时有些事,所以取消了。”
“那我吩咐佣人把晚餐端上来吧。”
“不用了,我不饿。”
坐在了沙发上,她打开电视,正好是一档电视剧,女主角控诉,为什么他要背着她在外面找其他的女人,不是说一辈子都对她好的嘛。
那个男人说,我腻了你,骗了你,她比你漂亮又能干,我为什么还要守着你这样的女人啊?
然后那个男人就搂着另外一个女人走了,留下女主角一个人在那里哭泣。
酥玉是个坚强的女孩子,看电视剧从来都不哭,无论多悲情她都不流泪,眼泪在眼眶打转她都忍得下去。
从今天开始,破例了。
她比你漂亮又能干,我为什么还要守着你这样的女人啊?
傻子才会守着不漂亮,不能干的女人!
她比电视剧里面的女主角哭的还要伤心,眼见着七点半到了,此刻霍诉应该见到酥袅袅了吧。
酥玉知道,酥袅袅勾引男人很有一套,她刚回到酥家的时候就听说了,酥袅袅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把Y国首富的儿子,传言不近女色的男人,给收服了。
这迷迭园,马上就要有另外一个女人住进来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她要学会忘记霍诉,彻底忘记,或许会难过,或许很困难,但是也必须要忘记。
铃铃铃……
手机响起,酥玉擦干眼泪,接起了电话,“喂你好,哪位?”
“是我,小玉。”章泽的声音响起,“我现在霍市机场,半个小时之后我到瑞富路的咖啡馆等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他也来霍市了?
酥玉说,“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不行,一定要当面说,小玉,我不会打扰你的,给我几分钟,说完我就离开,我已经买好了返程的机票。”
章泽真的很急,所以酥玉也就答应了。
——
悦来饭庄,是一家集餐饮和酒店为一体的五星级酒店,环境雅致,十分适合谈恋爱。
5楼,总统套房!
充满柔弱无力的声音,令人充满了遐想,
“不要,霍先生,你弄疼我了……”
卧室内,哗哗的水声传来,酥袅袅的声音带着几分痛苦,“霍先生,你放过我吧,太猛了……”
水声,戛然而止。
霍诉深沉凝冷的双眼,充满了危险,墨色的双眸如同是非洲大地上的雄狮,带着嗜血,对于站在墙角,浑身湿透的女人毫不怜惜。
“谁让你来的!”
他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手指轻巧掌心的高压水枪头,发出叮叮的铁质声音。
房间内窗户全开,一阵寒风吹过,酥袅袅止不住的颤抖,
“我不能说,不然我没有好下场的。”
她摇着头,衣服孱弱的样子,水滴从发梢落在脸上,落在她如同调色盘的脸上。
“不说?”
两字沉冷,拇指扳动高压水枪的开关,巨大的水柱将酥袅袅的身体,冲击的死死地顶在墙上。
高压水枪的力量很大,酥袅袅只感觉被冲击的部位,又冷又疼。
再加上这高压水枪的水,都是加冰的冰水混合物,有的时候直接冰块就冲到了她的脸上身上。
她今日打扮得体的妆容,早已经成了一副鬼样子。
“我说我说,别冲了,我说。”酥袅袅实在受不了了,她缴械投降,高压水枪停下,她边哭边说道,“是姐姐让我来的,是姐姐让我来的。”
“还敢在玉儿身上泼脏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他眸眼一瞥,唇轻启,“站到窗户边。”
“霍先生……”酥袅袅一脸的惊恐,“这是五楼,会死人的。”
这高压水枪的力量很大,就她这副小身板,若是站在打开的窗户边,会被顶到楼底下的。
高压水枪的方向已经对准了窗户,他淡语,“你冒充玉儿将我骗到这里来,还栽赃给她,你认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我不打女人,可这不代表,我不杀女人。”
窗户没有吹进来风,可是酥袅袅却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寒颤。
刚才霍诉就是这句话,我不打女人。然后,他便吩咐了酒店的经理,找来一个高压水枪,酒店救火用的那种,还吩咐酒店经理,这水枪里面流出来的水,一定要是零度的冰水混合物。
霍诉是不打女人,可是他折磨人的方式,却更多,更变态!
酥袅袅腿一软,跪在了那里,“真的是姐姐让我来的,她说您今天晚上会在悦来饭庄102包厢,让我去找您,霍先生,我酥袅袅是看不惯姐姐,但是我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骗你啊。”
她语气连珠炮似的,要多快有多快。
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
“……”
霍诉相信了酥袅袅的话,因为下午是酥玉亲自打电话给他的,亲自约了时间地点。
没有他电话号码的酥袅袅,做不到这一点。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声音如同一把出鞘的寒剑,将酥袅袅吓了一跳,她哆哆嗦嗦的说到,
“因为姐姐说,她不爱你了,所以姐姐希望我能够得到您的欢心,这样她就可以脱身。对不起霍先生,我知道姐姐这么做您很生气,但是我也是太爱您了,所以才答应姐姐这么荒唐的要求。”
酥玉,别怪我酥袅袅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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