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起了眉毛,问道:“心儿,你不是不想被别人关注吗?”
我摇摇头,神经质地说:“如果我们的事被曝光了,那以后就不会有人敢来拆散我们了,对吧?否则他们会骂那个人是小三的,对吧?”
“心儿,水潇来找过你了?”阿衫变得焦躁起来。
“嗯。”我点了点头,但又抬起头说:“这不关水潇的事。我不介意被人关注了,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
阿衫痛苦地抱紧我,压抑着悲痛,说:“心儿,对不起。”
我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听了这句话,我挣脱开他的双臂,从他的腿上站起来。
我愤怒地盯着他,冷冷地说:“难道对别人说你认识我会很丢人吗?”
阿衫也站了起来,他想抱住我,可我拒绝了。
“算了,”我装作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难为你了。不过,我只想问你一句话,照片上的人到底是不是Fenny?”
阿衫想了想,说:“不是。”
我说:“既然不是那还怕什么?你为什么多此一举去替她澄清?”
“因为不好说明白。心儿,你不懂得人言可畏,在娱乐界尤其如此。如果不抓紧把事情澄清,那么等名声毁了,就全晚了。”
“哦。”我从鼻子里哼出这句话,“所以你就去当好人喽?”
“心儿,我也是有难言之隐。”阿衫看到我的反常有些着急。
“好,我相信你。”我倒抽一口冷气,说道,“但是什么难言之隐非要你牺牲到这种地步?是你对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了吧?”
阿衫惊讶地睁大眼:“心儿,你怎么能这么想?”
“那你要我怎么想?”我已经被折磨得竭斯底里了,虽然我也讨厌这么不讲道理的我,可我却控制不住。
“心儿,你最近一直都和谁在一起?”他开始怀疑我这么大的变化是因为不小心交了损友。
“一个比你懂得关心我的人。”我故意说话刺激他。
阿衫显然被我刺痛了:“心儿,别这样,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你以为我变成这样是因为交了坏朋友?”我生气地说,“这跟我朋友没关系,相反,我还要感谢他呢。在某人一句话没说就撇下我的时候,要不是他在鼓励我,恐怕我早就坚持不住了。”
为什么看到他被我亲手折磨得露出痛苦表情时,我却一点也不爽快呢。
“心儿,”他刚想对我说什么,停在楼下的车就响起喇叭声催促他。
他心烦意乱地用右手狠狠地砸了一下墙壁,说道:“心儿,不管怎样,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爱你。”
他走上前,想再亲亲我,我却躲开了。
他有些失落地说:“总之,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好吗?”
然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抱着肩顺着墙蹲了下来,哭成一片。
他说他还爱我。
我其实很高兴,可是他模糊的态度和对Fenny暧昧的状态让我不明白他的真实想法。
我像在黑夜中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家的方向。
可我清楚地知道,我还是深深地爱着他的。
当我听到他喊我‘心儿’时,我就已经不生他的气了。可就是还在对自己闹别扭,所以刚刚才那么强硬吧。
又做错事了呢,阿衫会伤心的吧。
我有些担心他,便拿起电话,拨下好久都没拨打过的号码。
我想告诉他,我已经不生他气了,想告诉他我很好,让他也别难过。
可是电话里又传来:“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我大叫一声,把手机扔到床上。
每次想联系他的时候都联系不上,这让我很烦闷。
第二天,英朋来敲我的房门。
“Hello,小心心!昨晚睡得怎样?”
我肿着双桃子眼对他笑了笑。
“你眼睛怎么了?”
“没事儿,昨晚失眠了,没睡好。”
“那你还陪我去参加开业典礼吗?”他嘟嘟着嘴问。
“嗯,去。”看到他那赖皮样儿,我立刻就来了逗他的精神。
英朋高兴地蹦了老高:“太好了,我还在想,你要是说不去,我也不舍得逼你。可是我会失望的。”
我捏了捏他的脸蛋,说:“小朋友,啥也别说了,走吧。”
我们去参加的是一家新开业的大饭店的开业仪式。
店老板是英朋的朋友,想借着明星的光多吸引一些顾客。
我们刚下车,一个身宽体胖、头发有点秃的中年男子就前来迎接我们。
“老弟,快请进,快请进。这位是?”他面色红润地指着我问。
英朋很懂我的心事,没有乱说话,而是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我一朋友,田心小姐。反正她闲着也没事儿,就把她拉来给您多添添人场儿。”
“哎呦,田小姐你好你好,幸会幸会。”他很热情地把我们让到饭店大厅,“老弟,要不你们先自己随便转转?我还有几个朋友要招呼,一会儿再来招待你们?”
英朋拍着老板的背说:“行,您甭管我们了,快忙去吧。待会儿用得着我的时候就招呼一声,小弟我呼之则来。”
老板也不客气,说:“放心,一会儿有需要你的时候,到时你可得把你三十八般武艺全使出来啊。”
“您放心,一定,一定。”英朋学着古人的样子,右手握拳、左手伸掌,向老板行了个礼。
等那老板走了,我笑着说:“你就贫吧你。”
他学着地痞流氓的样子,皱着眉、歪着嘴,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胸脯说:“怕什么,那是咱哥们儿!”
我蹦到他背上,揪住他的头发,说:“还装不装,啊?”
他双臂伸向后面,拖住我的屁股,怕我掉下来,但又不敢把头转向我,因为我的手还拽着他的头发呢。
“女侠饶命,小的知错了。”
我不急不慢地说:“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松开了他的头发,可他却不把我放下来。
我捶打他的后背,说:“放我下来。”
他又赖皮,说:“那得看我心情好不好。不过看你这么乖,本人就网开一面,叫声‘哥哥’就算了。”
我看他还蹬鼻子上脸,就用一只胳膊勒住他的脖子,说:“放不放我下来?”
“哎呦,放,放。你先松手哇。”他说。
我强硬地说:“你先放我下来我再松手。”
“你不松手,我怎么放下你啊,这样不得勒死我?”
“我不管,你就得先放下我。”
他撇撇嘴,服软了。
“我这就松手了啊。”
“快点儿。”
“你可小心点儿,别勒着我。”
“少废话。”我的胳膊还是缠在他脖子上。
他干脆利落地松开拖住我的手,我却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儿匡着。
我一害怕,本能地也把另一只胳膊也勾到了他脖子上。
他被我勒地向后弯:“小心心,你勒死我了,快松手啊。”
“你太高了,我不敢跳。”我暗笑,想当年我为了去接昊杰连楼都敢跳,今天却不敢“跳人”了。
他抓住我的手腕,掰开我的手,立刻转过身来把我护住,终于使我平稳地落地。
“大姐,你真行。刚才往我身上跳的时候那么勇猛,这会儿又成老鼠胆了。”
我对他撅撅嘴,做了个鬼脸。
“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啊。”他殷勤地跑到远处去为我倒水。
我乐颠颠地看他傻不拉几地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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