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夏南天拿着手里的名片,按上面的地址竟在市中心一栋高级写字楼里找到了墨神棍的店。大厅有个很正式的接待台,前台背后是一堵石墙周边似用梨花料做了精致的木艺装饰,石墙正中几个灿金的大字‘吉平人生’,看这地段这架势一个月没有几万的支出还真是拿不下来,想来自己不也是为这墨神棍的店做过贡献的其中一员吗。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绕过前厅正中的一口快及胸高的深色大缸,夏南天瞟了眼水面仅仅漂浮着一朵莲和一片叶,水面以下幽深偶有几个气泡浮上来也不知水缸下养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夏南天走到前台,台后坐着一个姑娘眉目面善,见有客上门更是友善的招呼到:“您好,先生是找墨尊上吧。今天尊上特地没出去正在里面等着您呢,请跟我这边来。”说着姑娘热情的起身带着夏南天转到了正厅后面,原来正厅后面还有个小通道,通道两边摆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道具和似神像类的摆件。
“你们家‘大师’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而且姑娘你怎么就肯定我就是你家‘大师’等的人呢?”夏南天倒是觉得这一切越来越有意思了。
“先生是不知?我们墨尊上生来斗转星移可不是凡物入世。这世间就没有什么他算不准解不了的。所以大家都说墨尊上是上古的大仙转世呢。”见这姑娘越说越玄乎不靠谱,而且竟还抄着一口古言。
夏南天只得呵呵的干笑两声,打断了姑娘接下去要出口的惊人话语,想来都是些离谱得没边的词。他心道:得,连着这姑娘也是个口若悬河的大忽悠,看来是把我当成那些封建迷信的大爷大妈对待了。
话说走过这条不长却曲径通幽的过道,一进墨巫的办公地点。就有个想法在夏南天心里冒了出来,这小子果然是在通过神棍这条道路发家致富上下了血本啊。
屋子中等大小一眼望去像走进了一个硕大的星斗罗盘之内,正对大门底端是一个主席台似的高出地面十几厘米的长方形台子,墙上挂着一幅有点似八卦的图案,台子左右分别摆设一把看不出年岁的古琴和一个简约醇厚的香炉,台下两边分立有两只细腿扬颈的云鹤,着装很潮的墨巫坐在台子正中的蒲团上闭目养神,那气势反而怪异的显得和这个异域空间并没有什么违和感。
只见面前姑娘倒真挺正式的,双臂交叠齐于眉前轻轻一弯腰恭恭敬敬的尊称了一声:“尊上。”
这倒让夏南天傻眼了,心想这啥情况啊?这墨巫别是什么邪教组织的头头之类的吧。
屋内其余两人倒没受到夏南天这搞扯思想的影响,只见墨巫一睁眼对姑娘一点头,姑娘又行了个奇怪的礼就退出了屋去。
“夏南天?坐。找我有事?”墨巫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抬手请夏南天坐在台子左手边的一个高档金丝蒲团上。
夏南天心想装逼,明知道我会来找你故意留个名片,又叫你家姑娘在大厅候我,这会跟爷这装什么呢。不过想虽想但面子上可不能做出一副不赖的表情,于是也不动声色的回以一笑:“是有事要请教神··尊上你。”
听见夏南天对自己口不对心的称呼,墨巫撇了下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夏南天你叫我墨巫就可以了。”
“好。”夏南天倒老实不客气的一口回到,这倒引得墨巫眼角抖了抖脸上有点暗暗不爽的表情。
“那个夏南天本大师身边倒正缺个小徒儿,怎样你有没有兴趣?”墨巫这属于开口就让人跪的气势。
“嗯。”然后夏南天才后知后觉一脸惊讶不解的抬头望着神叨叨的墨巫:“啊?!?”
“本大师观你资质不错,怎样有兴趣没有?”墨巫重复了一遍,看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夏南天是哭笑不得有点不可置信:“不是,我说墨巫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呢?”
“夏南天你忘了我说过你大限快到了。”只见墨巫又表情严肃的提醒了他一遍曾经说过的话。
“欸,我去。”夏南天觉得这个墨巫真的具备一个天生欠扁的特质,有点生气的问他:“墨巫你这三番五次的咒我是几个意思?”
“夏南天你是天生的无魂人,也不知是什么法术让你活到了现在?不过你命硬,这次你被七个至阴的阴灵引回了命魂,但引回你身体里的命魂是一个力量大得无量化的魂灵,所以你不跟着我学便补不回你其余的两魂,那离大限之期到来也是迟早的事。”墨巫的话听来简直像天方夜谭,如果不是夏南天亲身经历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和梦境,他简直要怀疑这墨巫是不是有神经病。
“越说越离谱。成,我看你不想好好跟我谈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那么告辞打扰了。”夏南天刚一起身,就听啪一声屋子里所有的灯便瞬间全部熄灭了。这时他才发现这间屋子四面全是墙,竟没有一丝缝隙一扇窗户和外界相通。
身处这个还算陌生的密闭空间里,夏南天心里一紧不知那诸多怪异的墨巫到底想对自己做什么:“墨巫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要紧张,夏南天你仔细看看你周围,这是一个密闭空间现在屋里的灯都关了,你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墨巫这句话倒让夏南天感到如梦初醒。
“!”经墨巫这一提,夏南天看了看四周再一抬手,就像被人当头棒喝一般心理一惊:“这到底怎么回事?墨巫你在耍什么把戏?”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可不是耍把戏就能带给你的改变,夏南天你自己照照你的右眼。”夏南天能清楚的看见墨巫从身上摸出块镜子来递向自己,甚至还能清晰的看出他的眼神并没有什么焦距,明显在这漆黑的环境里他是看不见任何事物的。
夏南天刻意放轻脚步走到他旁边去,然而墨巫还是把手朝向自己刚才站着的地方。夏南天想不管他是不是在装,至少自己有这个自信他暂时对自己没什么危险性。
“夏南天?”墨巫似乎举着手有点不耐烦了,又试着在黑暗中叫了一声夏南天的名字。
“在这呢。”夏南天无奈还是回答了句,同时一把拿过他手里那面镜子。
他倒想看看墨巫搞什么怪?可当那面小镜子照到自己的脸时,夏南天在看清自己的右眼后还是吓一跳。他想这他妈什么眼?夏南天只见自己的右眼在黑暗里像野兽一般的瞳仁,跟玻璃珠子一样的清晰瞳孔竟透出一丝一丝的金色来,仔细看在气势慑人的瞳孔深处有个淡淡的紫色小斑点。
啪!这时屋子里原本那些似明非暗的灯光又重新亮了起来。夏南天的视线还没完全离开镜子,就是这一瞬他奇迹般的看着自己的右眼又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样子。
因为身处城市森林中,人其实很少能独处于这种完全黑暗无光的环境中,所以不是墨巫今天这有意为之,估计夏南天还意识不到自己眼睛的变化。
“墨巫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夏南天这次是真有点被惹急了。
“魔契。”墨巫平静的吐出一个词来。
“什么瞎玩意?难道说我还跟上古的魔怪定了契约吗?墨巫你确定你神经没问题?”夏南天简直忍不住想嘲讽墨巫这越来越不正常的话语。
“夏南天你放心,我百分之百正常,最多不过比正常人多了一点仙气。而你昏迷的那几天相信你的魄体,已经被那七个至阴灵牵着与上古之物签订好了魔契。这个不用我在多叙述了吧?契约书就在你的右眼里。”墨巫说着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夏南天想了下难道他所指的契约书就是右眼里那个像痣一样的紫色小斑点?联想这段时间接连发生在自己周围的几件怪事,夏南天也不得不怀疑墨巫嘴里所说的事也许并非都是虚假的。
而且夏南天确实有个一直无法释怀的问题,那就是他一直记不起六岁以前的任何事情,对于这件事父母也一直含糊其辞的告诉他,是因为小时侯调皮摔了一跤引起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而且还说那么小的孩子不记事也很正常。
可给夏南天的感觉却不是小孩不记事这么简单的问题,他总觉得自己是缺失了某段记忆,而父母似乎又在隐藏着什么?
难道真如墨巫所说,自己是因为某种法术才活到了现在?
“好了夏南天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后随时可以联系我。”墨巫说完又走回他的‘神台’上盘腿坐下。
夏南天今天本是打算来找他答疑解惑的,没想到再次走出大厦回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时,心事反而更加重了些。
没到家就又接到李建国的电话,约他出来喝酒。两人找了个小饭店两瓶啤酒下肚,夏南天才听李建国提道林殷的表姐林红在他们离开小镇的第二天就割腕自杀了,等发现她尸体时一浴缸的水都被血染红了,而她平静的倒在浴缸旁整个人苍白得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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