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巫你知道林红吗?”
当接到夏南天这个电话时,墨巫嘴边立马泛起了一个冷冷的笑意:“问她做什么?”
听墨巫这话,夏南天就知道果然遇到这些灵异古怪的问题还是得问这人“墨巫,可能是我自说自话,我想你应该知道林红?她在我们离开小镇的第二天也死了,而那时刚好是我进入那个古怪梦境的开始,所以关于那个梦还有林红应该都和你说的那个‘魔契’有联系吧?”
夏南天选择性的叙述了一些事实,因为觉得墨巫这人身上实在有太多让人捉摸不透的地方,但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他似乎又是知道得最多的人。
只是夏南天没想到这次墨巫倒是很爽快的就回答了关于林红的问题:“林红是天生的至阴灵。”
夏南天眉头一皱,他想不是说林殷是全阴身吗?还是说林家表姐妹两都是这种损命格的命数?他再转念一想,不对!难道墨巫所指林红才是天生的至阴灵,也就是说本该发生在林红及他家人身上的命运,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全转移到了林殷身上。
这样想来,夏南天突然回想起那个让自己现在似乎都还能体会到骨骼和血脉隐隐作痛的恐怖梦境,记得梦里女鬼林殷最后对他表姐林红喊的话是‘··表姐你不要忘了这是你欠我的你要还给我!啊啊啊!’那一声声凄厉的鬼叫简直音犹在耳。
“夏南天,想起什么了吗?”仿佛能感到在电话那头,墨巫一脸的阴冷笑得高深莫测的样子。
“请继续。”夏南天没有回答他什么,只礼貌的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你也怀疑了吧?那我就来说说这个林红的事吧,她很小的时候有次突发怪病怎么都医不好,所以她父母当时也是走投无路了,也许请到了某个法术高深的人,这个人当时一定一眼就看出来了林红命数的秘密,而林红这种命数是改不了的只能以命换命,所以这个人让她父母找来一个年岁相当并且还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将她们对调了命数,才保了林红这么多年的相安无事,而那个在天命上代替了林红的孩子就是林殷。这事虽然林红林殷并不知道,但林红的父母是清楚的所以从小就不准林红接近林殷。夏南天所谓天命难违,所以你也知道了林红父母最后还是没留住女儿的性命。”墨巫的陈述只让夏南天感到果然有句老话说得好比鬼神恐怖的是人心。
但仔细一想墨巫这小子话还是没说全,而且总觉得他话中有话暗藏隐晦的比喻。
因为按照昨天墨巫那些匪夷所思的言论,推论所得,夏南天觉得自己不也是跟林红一样吗,天生命里无魂,同样不知用了什么法术才保自己活到现在,照他刚才的意思其实是想转着弯的告诉自己最终也会跟林红一样天命难违吗?
这时电话那头又传来墨巫的声音:“怎么样夏南天我有心收你为徒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原来这小子跟这等着自己,看来自己若是不答应他,应该是得不到最终的答案了,可能一生都会带着这些阴影活下去,但一想到要去跟一个这么年轻的小子学这些神叨叨的东西又觉得不是个事,这让夏南天一时还真有点左右为难:“墨巫你看我这个人没啥毅力,也许你看走眼我也没什么所谓的天资,要不您先指点我一下怎么个活法,我好多点时间来考虑跟你学术法的事。”
“哼,你倒会想啊夏南天。成,要不这样,三天后你跟我走一趟,这样回来后我们都会知道你到底适不适合这行。而到时不管你适不适合,我都保证会告诉你所有事情的缘由,你看怎么样?”墨巫又退了步提议道。
夏南天实在没法了急躁的扒拉了几下头发,一横心答到:“好。不过我希望你说到就要做到。”
“放心,我说到做到。”随后墨巫才眼神冷冷的挂上了电话。
三天后这一趟一走就走到了祖国北部的边疆海域,海边大都一个样除了细沙就是水,偶有几片海带漂浮上海岸,一些刚出生的小沙蟹给海滩和海水交界处制造出一片密密麻麻的细小孔洞,从大海深处吹来一阵阵咸湿的海风。
一下飞机后墨巫就二话不说马不停蹄的带着夏南天直奔海边而来,中途他倒是看了几次表,一幅很赶的样子。
夏南天也不知他要把自己带往什么地方,但总觉得这种情景似曾相识?突然一个画面闪回自己的脑海,对,那个梦!在梦里被称为山寨大祭司的‘墨巫’,也是带着自己一言不发的快速赶路,而快到路的尽头时他却突然变成了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眼睑外翻的怪物。
想到这里,夏南天打了个冷颤,又打量了眼走在前面的家伙不仅生了一幅小白脸的样子,而且总喜欢穿各种很潮很另类的穿着,不仅想吐槽这人看起来这么风光莫不是钱财其实都是从女人身上骗来的吧,而他除了嘴皮子能唬人以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本事?
如果真是这样,夏南天只觉得自己跟这小子走这趟还真是亏大了··。
“夏南天你走快点,磨磨唧唧的烦人啊。”这时在前面快步前行的墨巫不耐烦的停下脚步催促道。
“我说墨巫你到底要去什么地方?这没头没脑的你一会把我卖了我老爹老娘找谁哭去。”夏南天半开玩笑实则是想问出这次的目的地所在?
“大哥别逗我玩成不?你这身手谁敢卖你?”
夏南天觉得墨巫这小子真有精分的潜质,有时说话高深莫测但大多数时候还是蛮随和的,于是又问了遍:“所以说,我们这次到底是要到什么地方去?”
“出海。”墨巫回到。
“具体是哪?”夏南天也继续追问。
“孤岛。”随后墨巫便再次快步行去。
到渡船前有一段长长的马路,路面灰尘很大到处可见破破烂烂的痕迹,似乎很久没有维修过了,马路两边也大都是一些当地居民自己修建的两三层的民房。看着这个情景,不仅让人担心那个所谓的孤岛又会是怎样一番原始的景象呢?
果然坐上渡轮后,又驶离了海岸线一个多小时,才终于踏上了这座不知具体方位的原生态小岛。本来用不到一个多小时就能到这,但今天船行逆风,海上的风浪就特别大。
上岸后夏南天伸了个懒腰大舒了几口气摸出一支烟来点上,刚想回头问墨巫句就是这吧?只见他却蹲在一边哇啦哇啦的吐了起来,然后才扶着码头上的铁栏杆站起身来,抹了抹嘴脸色煞白的赶上了夏南天。
“哈哈哈,墨巫我说你不至于吧。”夏南天没想到这人这般弱:“来支吗?”
“不用了。”墨巫抬手挡开了夏南天递来的烟:“夏南天什么叫我不至于?你看看周围大多数人都晕船,就你这样的不是当地居民要嘛就缺心眼。”
“我去。成,我缺心眼就缺心眼吧,不过老子傻人有傻福,哈哈哈。”夏南天也无所谓的打着哈哈叼着烟随着人群往前走。
墨巫想这人真够二的,都不知怎么会是这个人?
出渡口的这段路程还不短,越往上走倾斜度越大,中途甚至有些上年岁的人走了一段后还就地歇上几分钟再前行。
夏南天和墨巫这种年轻人倒还好,匀步走来二十分左右就到达了这段长长码头的渡口处。经过一些例行检查出了渡口,外面大坝上停着十几辆小型客车,看来这是还没到最终目的地。
“你是墨大师吧?”随着声音响起一个五官看起来不像当地人,肤色健康眼睛明亮头发微卷的小伙子走上前来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你,不是老乾?”墨巫微微看了几眼面前的小伙子。
“哦,我叫嘎貢。是我师傅老乾叫我今天在这里来接你们的。”小伙子说着一张脸笑得特淳朴,倒却有一股高原民风扑面而来的感觉。
“这样。”墨巫点了点头。
于是夏南天和墨巫这才跟着这个叫嘎貢的小伙子开着车一路进入了岛上深处,最终来到了一栋看起来修建得还十分漂亮的小洋房前。嘎貢在前面带路,走进别墅一楼的大厅,他恭恭敬敬的对一个坐在大厅里喝茶的男人说了句:“师傅墨大师他们到了。”
“哦,你就是墨巫?进来坐。”面前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墨巫所说的老乾。
“这下对了。”这时就站在墨巫身边的夏南天捕捉到他的笑意中闪过一丝奇怪的情绪。
再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是一个五十开外身体和气色都保养得十分好的中年男人。他似乎很信什么?穿着传统的中式盘扣上衣,脖子上手上挂满了珠石玉器,还有一些时下在人们中流行成一股风的把玩木珠之类的玩意,这人显然爱显摆又好面子。
“这位是你朋友?”老乾面目友善的看了看夏南天。
“啊,是的,是朋友,好哥们。”夏南天赶紧接过老乾的话头瞎掰到,又指了指墨巫和自己,以免一会墨巫说出什么徒弟之类的丢人现眼的字眼。
“那好,那墨巫我就叫嘎貢先带这位先生去房间休息吧?”老乾意思想问夏南天应该不是懂行的人吧?
“嗯不用,他跟我一起。”
墨巫的回答让老乾又重新审视了一番夏南天,然后微皱了下眉,却没反对他们的话语。随后他支开了徒弟嘎貢,带着墨巫和夏南天走进了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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