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昊目光平静地望着张琴操,语带玩味地说。
“你竟然知道轮回天目?还知道他?说说吧。”
张琴操目露惊恐之色。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郭昊犹疑一下,眼神微眯,嘴角挑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他看了一眼紧张兮兮的邢言百,又转回来看向张琴操,眼睛猛地张开。
“不知道,那便不知道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在这儿打哑谜了。”
说完,郭昊就要起身向外走。
“等等。”
张琴操急忙叫住郭昊。
“怎么?”
郭昊冷冷地说。
张琴操很是犹豫了一会儿,郭昊也不着急,静静地看着她。最终张琴操一咬牙,还是说道。
“把我的妖狐精魄还我。”
郭昊就知道她肯定会要这个,凡是妖,这精魄对他们来说,就跟命一样重要。
郭昊微微一笑。
“凭什么?”
张琴操气急。
“那本来就是我的。”
郭昊眼看张琴操乱了方寸,焦急万分,完全没有初见时的从容不迫,美艳妩媚,她明明想要,却因为此处人多眼杂不敢声张的样子,就想到了一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郭昊摇了摇头。
“这个理由不成立,是你的,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灵魂命宫中呢?”
“我……”张琴操哑口无言。
郭昊句句紧逼。
“怎么不说话了?你也知道你干的事情没法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不管是这茶还是你的身份,再到你所使用的幻魅惑心,全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本想害我,却反被我制住,如今你还有脸来向我讨要你那妖狐精魄,难不成你认为我郭昊好欺负,敌人捅我一刀,我还要把那刀双手奉还么?”
邢言百心思活络,此刻赶忙出来打圆场。
“误会,都是误会,干娘原本就没打算害你,只是想洗去你的一些记忆罢了。”
郭昊瞪了邢言百一眼,说道。
“我不知道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这茶的勾当你参与了多少,念在刚才你替我求情的面子上,我才没有立刻要了她的性命,这件事儿,是我和她的恩怨,和你无关,如果你非要掺合,休怪我郭昊,翻脸不认人了。”
邢言百还想说什么,却被张琴操一把拉住了。
“小七,郭昊说得对,你和他本就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情,现在这是我和他的恩怨,你不要管。”
张琴操一副认栽的表情对郭昊恨恨地说。
“今天的事情,我认栽,你走吧,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郭昊也是干脆。
“如此甚好,告辞。”
说完就离开了这友来茶馆。
张琴操看着郭昊的背影,目露沉思之色。
郭昊前脚离开这友来茶馆,就有一二十出头的华服公子,朝张琴操走来。
“哎呦,我的美人儿,是谁惹你不高兴,看这脸耷拉的,都快能掐出水来了,告诉我谁惹的你,我替你出气。”
这华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原戒礼堂执事长老,廖星尘独子,廖穆峰。
廖穆峰身边,还跟着一中年壮汉,正是郭昊潜出苏宅那晚,在街角巷口碰到的黑色紧身衣中年汉子。
“蒙枫,给我仔细查查那小子的底细,查清楚了,全凭张老板发落。”
廖穆峰非常有范儿地吩咐蒙枫道。
蒙枫心说,这郭昊不是你一直让我盯着呢么,为了讨好这小妖精,你也是拼了。
“一个无知小儿,这里人多嘴杂,不想多事,稍等片刻,有他好受的,不过既然廖公子有心相助,那就多谢廖公子了。”张琴操又恢复了他那狐媚姿态,款款说道。
对于郭昊拥有轮回天眼的事儿,张琴操并没有透露,还有她的真实身份,千年红狐,她也从来没有向外透露。说到底她和廖家,只是生意上的往来,还不到推心置腹的地步,防人之心不可无。
“既如此,我还有事儿,就不打扰张老板了,这事儿我会记挂着的,张老板就静候佳音吧。”
张琴操自然饶不了虚与委蛇一番,终是送走了廖穆峰。
“小七,跟我上楼。”张琴操对邢言百说道。
“是,干娘。”邢言百兴致看起来不高。
跟着张琴操到了楼上,进入她的房间,邢言百忍不住说道。
“干娘你怎么拦着我不让我说啊,郭昊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我相信再说和说和肯定能握手言和,就是不知道今天他怎么变得这么不近人情。”
张琴操将手指放到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用口型对邢言百示意。
莫要妄言,隔墙有耳。
张琴操起身往内室走,邢言百跟上。
进入内室,张琴操在那入门处的风铃上轻轻拂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往里走。
待邢言百也进来,他回身将内室的门给关上。
呼。
张琴操轻出一口气说。
“终于能好好说话了,真没想到,这廖家人竟然这么小心,还暗中派人盯我的梢,要不是那郭昊,我还真没这么容易发现。”
邢言百不可思议地啊了一声。
“不会吧,干娘,你和他们不是合作关系么?”
张琴操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说。
“与虎谋皮罢了,看来,廖家父子觊觎我这友来茶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他们需要我们来提供货源,所以,对我们那是客气的很,等那一天他们也掌握了货源,想必与我就不是合作而是敌人了。这天底下没有永恒的伙伴,也没有永恒的对手,只有永恒的利益。”
张琴操语重心长地对邢言百说。
“小七,多学学吧,你和郭昊,还差得远呢。”
虽然邢言百对郭昊多少也有些佩服,但是,被自己的干娘如此说,还是很不服气。
“干娘这话就有点偏心了吧,我跟了您多久,十几年总有了吧?郭昊您才见了一面而已,您这可就是标准的胳膊肘往外拐了啊。”
张琴操也被邢言百逗乐了,不过她还是提醒说。
“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拉你么?”
“还不是怕我一时气愤,说了不该说的话,被那些人听见么?”邢言百稍作思考,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说。
“难道说,是郭昊,他故意表现的那么不近人情,就是为了提醒我们被盯梢了?”
张琴操点了点头,说。
“还不光如此,我听说那廖星尘好像前些日子因为郭昊的原因,被撤掉了戒礼堂执事的职位,而今天,郭昊又失去了本该属于他的学院榜第十名递补权,不用说也是这廖星尘父子搞的鬼,他故意跟我们撇清关系,应该也是怕我们被牵连进去吧。”
邢言百了然点头道。
“如此说来,郭昊刚才是在做戏?”
张琴操揉了揉太阳穴,说。
“应该不差。”
邢言百高兴地说。
“那岂不是说,今天咱们不但和郭昊没有结下梁子,还意外地不打不相识喽。”
张琴操突然语气急促地说。
“算是吧,就是这小子,还拿着我的妖狐精魄没有还呢。”
话语中,透露着几分无奈,一丝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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