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回到老约克伯爵城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伯爵的书房仍然亮着烛光。公爵的晚宴,老约克伯爵是没有参加的,只是派了代表去。杰克带着那瓶号称二十年份的梅则克酒,一路畅通无阻得敲开了书房的门。
“噢,杰克,我这个老头子现在还不困,可你这么英俊、受欢迎的年轻人,不去跟姑娘们一起厮混,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跑到我这个老头子这里了。”
杰克把酒放到书桌上,自己舒服得坐了下来,“这是老公爵送给我的礼物,只要我在比武上对赫克托温柔些。”
老约克拿起瓶子,仔细看了又看,又缅怀起了他的青春:“啊,梅则克酒,啊,全大陆历史最悠久、口味最美的酒。想当年,我也是在王室节日庆典里,有幸喝了那么一小杯,哎,五年分的梅则克。”
“二十年分的梅则克啊,真是国王也会珍藏起来的好酒啊。”老约克感慨着,“老赛克斯,虽然有这样那样的、讨人嫌的地方,但他的藏酒的确是王国一绝,不服不行啊。哈,他还真舍得送给你。”
“作为泰坦之神的圣武士,我是不能沉迷所有的酒精饮料的,酒精会影响我的手的稳定度,所以,我亲爱的伯爵,请允许我借花献佛,把这瓶梅则克酒转送给您,以表达我对您如此信任和帮助我的感激之情。”
老约克客气得推辞了几句之后,就高高兴兴得收下了。“好吧,杰克,我猜老赛克斯会邀请你一起回王都的,而且他肯定会向国王推荐你,我猜猜,是荣誉公爵还是荣誉亲王?”
“荣誉亲王。”
老约克点了点头,“老赛克斯虽然有这样那样的讨人嫌的地方,但他的人品是没的说,那他肯定是说到做到的,会推荐你一个荣誉亲王的名额,我想想,大概最近五十年没有人被封为荣誉亲王了,荣誉公爵倒有两个。”
“我原本没有这么高的奢望的,我只想有个贵族身份,好在大陆上自由旅行。”
“是啊,我也原本没想到,火焰节会是老赛克斯这个老家伙来,否则打死我也不会同意邀请函上的写法的。哈哈哈哈,不过错有错招,杰克,也就是你能这么完美得解决了所有的麻烦,我本来都做好最坏打算,跟老赛克斯翻脸了。”
杰克点了点头,是啊,总算自己底牌够多,结果让老赛克斯的进攻变成了助攻。
“杰克,老赛克斯在王都宫廷里的敌人,是远远多于朋友的。你知道的,他不但嘴巴臭、性格犟、自以为比所有人都聪明,并且他还搞垮了挺多教会的,而有不少愚蠢的贵族,还是很傻乎乎的相信那些狗屁邪教的。”
“是啊,国王身边是非多,不过只要国王一个人信任他,也就够了。”
“是啊。我们的肯特国王还是挺聪明的,老赛克斯的确是值得国王信任的。说道国王,杰克,”老约克压低了声音:“你知道吗,国王打算参与大陆上的战争了。巴乔伯爵就是顺道来比武大赛上,挑些能参加远征军的贵族。”
啊,战争,男人的浪漫。自然喽,战斗结束后,活着的男人可以浪漫一下,躺着的就只能回归大地了。战争,对于杰克来说倒是一个机会,一个重大的机会。身上带着一对传说级的武器,到现在一血都没拿到,真是宝器蒙尘啊。
“杰克,如果你被国王赐予荣誉公爵,甚至更低的时候,国王大概就是想让你参战了。巴乔伯爵的报告一回去,哪个国王能蠢到放你离开?”
“啊!”杰克一琢磨着还真是这个道理,“这原本手到擒来的荣誉亲王,还没过夜呢,这就飞了?”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老约克安慰杰克,不必在乎那些虚名,那是给没本事的官二代混日子用的,像杰克这样战神一般的勇士,还担心在战场上获得不了荣誉和功劳吗?
杰克想想也是这么回事,自己如果在万军从中,一人冲锋杀个七进七出,砍死对方统帅的话,这样的光荣事迹,绝对会威名响彻整个人类世界,比起王国北部区区一个比武大赛冠军响亮多了。
偷香窃玉算偷吗?战场上杀人算杀吗?杰克本来一直打算做个好人的,但上了战场对面的敌人,可不管你打算做个好人,就不砍你了。杰克回到卧室,抽出乡愁和神怒静静得打量着,乡愁嘛,怎么也得砍死个公爵;神怒嘛,怎么也得砍死个亲王大元帅之类的。正是——男儿何不带吴钩,杀得人称鬼见愁。
杰克美美得做了一个晚上的美梦,一会十几个公爵排着队等着让杰克砍;一会十几个公主贵女围着自己哭求带走,一会自己左手一发流星火雨炸死五个死亡骑士,右手一发天崩地裂消灭十个骨龙,正当杰克梦到自己对着银河系星魂,准备踢点球的时候,天亮了,杰克醒了。
摇了摇头,杰克想起自己昨天夜里的想法,准备找一些小弟跟着自己混了。杰克跟老约克借了书记官,就一起商量着,先把招聘广告打出去,等比武大赛结束了就招人。
书记官拿出了招聘名单:管家一人,厨师四人,贴身侍女四人,男仆十人,步兵五十名,骑兵二十名外加马车十辆。杰克吓了一大跳,自己在地球上身为大富翁的时候,到处旅行也没搞出这么大的阵势,这也太夸张了。书记官则认真的表示:作为一个异国王子,这样的队伍真的已经很简单了。
杰克考虑了半天,最终决定还是到了王都,再考虑管家仆人这些,现在在约克郡,还是只招收若干个合格的战士,数量不确定,关键质量得过硬。
杰克抽时间找到巴乔伯爵,说了自己的打算,巴乔伯爵表示优先杰克挑随从,他主要是接触那些想参加远征军的小贵族,来充当中低级军官,普通士兵嘛,那些大头兵哪里不能招,他们想参加军队,巴乔伯爵还懒得带他们去首都呢,想参军就自己跑去首都报名。
杰克没打算招贵族,嫌贵族礼仪太麻烦,不如找些平民来自己训练。
于是,杰克就让人全城传播消息,让大家都知道,杰克王子殿下在比武大赛结束后,准备招收若干名身家清白,强壮听话,武艺高强,愿意效忠殿下的自由民男子作为自己的私人卫队。
经过考核合格后,择优录取、待遇优厚、名额有限,错过这次机会,就别想跟着一个王子混了。
在拥有自己的队伍之前,杰克就继续心安理得地呆在约克伯爵家,幸福的蹭吃蹭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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