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抬头,清晰地看到他眸中属于情欲的暗泽,舒小婉不由失笑,伸手用少有的妩媚戳了戳他的脸庞,“我能说‘不可以’么?南——宫——先——生?”
手指再度被他抓住,某人的回答没脸没皮:“不能。”
果然,他只给选择题,不给选择权!
下一秒,舒小婉便被他抱坐上了桌子…………
四年来,南宫琛的习惯向来严谨固定。比如:在什么样的地方,该做什么样的事?
在他对她产生占有欲之前——
沙发,是用来看新闻的;
书房,是用来办公的;
床,是用来睡觉的……
可是如今,明亮的书房里一派旖旎,睡衣被乱糟糟地踢在毛绒地毯上,他还抱着她,靠在书房里的那张小沙发里休息,而她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就这样懒懒地挂在他身上……
书房中的灯光实在太亮,她做的这一切南宫琛看得清清楚楚,让他的眼底很快又升腾起猩红的暗芒——大掌陡然一伸,他把她再度纳入到怀里:“舒小婉,你可真能折腾……”
本来他只想来一次的!
现在看来……非常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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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蛮横强硬地想要挤入,舒小婉却挣扎着不肯,想起另外的事情:“南宫琛,我还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差点忘了!
“做完再商量!”他的口气不容置疑,急急地想要往里冲,但是她又不肯。
强硬地尝试了良久,他又怕会弄疼了她,只能颓然地败下阵来:“你商量。”
“我想引出找我麻烦的人,尽快解决好爸爸的事情……”舒小婉的眉头蹙了蹙,喃喃地开口和他商量着,“我想出去接一单策划,办得高调一次,把那个人引出来。”
南宫琛无奈:她还在进行着她那徒劳的计划,想要引出唐尧……
可是,他又不能告诉她,唐尧不是靠“引”的!
“但是我对A市不是很熟,所以……”
“需要我介绍?”他轻笑,大脑中已经快速盘算好了整个计划,脸上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我倒是最近投资了个服装设计公司,你可以去试试……”
他早想过:他的每一步计划,都会包裹在她的计划之外!
对她,他不阻挠,只保护。
那个服装公司,原先是为了永远留她在国内,才下的投资手笔,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这么巧?”她低呼,有些不敢相信地讶然。
而他则趁机顺势挤入,剥夺了她思考的权利:“不巧。我一直在等你分开,你好不容易动了一下我才进来的……”
“南宫琛!!!”……
夜深人静。
灯火通明的欧氏建筑中,某人独自在茶几上玩着牌:需要高智商运转的桥牌游戏,他运算自如,出牌迅速……只是,一个人,总显得太过冷清。
“唐少!”下属走近,犹豫地站了良久,才小声开口,“美国那边的人回来复命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没有回应,依旧在慢条斯理地玩着牌,半晌决定了输赢,在收起眼花缭乱的牌面,冷然回应:“不用他们复命,反正什么事都没有办成。”
“……是。”下属点头,正想出去,却被唐尧叫住——
“我养的人越来越不中用了……”唐尧没有直接看他,依旧是仰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眼底似乎还透着几许迷离,“你说,这是为什么?”
“美国那边的人也很努力,但是没想到碰到南宫琛……”下属蹙着眉,犹犹豫豫地解释,“南宫琛太强了。”所以那边几乎全军覆没的结局,也不算太意外!
“是么?”唐尧低笑,突然转头看向下属,“你是在为他们求情,还是暗示我,该先除了南宫琛?”
犀利而直接的语言,让下属的背后顿时起了层冷汗,他摸不透唐尧的意思,唯唯诺诺地迟疑了良久,才忐忑着猜:“属下的意思是……是……”
“好了,下去吧!”唐尧在这个时候却又突然笑出来,宽容地挥了挥手臂,瞬间便撤去了全身的杀意,依旧俊逸玩味,“你的意思,对我又没用……”
他太自负,太黑暗,所以这条路上,他从不需要别人的意见!
他只相信他自己的抉择。
下属退出去,唐尧无聊地洗着牌,正打算继续玩时,口袋中的手机却先响了起来——来电提示,是个国际号码!他稍稍一愣,便立马反应过来这是谁!
是Jack!
那个善良得近乎愚蠢的人……
打他电话做什么?这么久才来质问他么?果然是愚蠢啊!
唐尧失笑着摇了摇头,任凭手机在旁边响着,丝毫不理会上面闪烁的字幕,直到传来好几条的短信提示音,他才别过头去看了一眼——
“唐尧,一个月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是不是也出什么事了?”
“……”
诸如此类的信息,唐尧没仔细去看,只是厌烦地揉了揉眉心:看来,那个Jack,直到现在还是把他当朋友的呢……朋友?呵,他真该换个手机号码了!
***
“唐少。”另外的下属在不久后进来,恭敬地在他身侧站定,“王名扬那边有动静了……”
唐尧这才放下了手上的纸牌,唇角扬起愉悦的微笑:“……很好!”……
一场绵长的欢|爱,他一直在不知餮足地索取,等到最后,舒小婉终于筋疲力竭,扒拉着他的胸膛便睡了过去。
南宫琛这才停止,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抱她去浴室清晰……她在梦境中嘤咛了一声,便不再有任何反应,任由他摆弄和伺候……
他有些无可奈何:从来没有想到,帮她洗澡这种事,他竟也能做得如此得心应手!
清洗干净、用浴巾裹好她、然后抱着她去床上休息……整整一套动作都是熟能生巧!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掖好被角,想要在她身旁躺下时,她放在床沿的那本旧日记,正好“碰”地一下掉在地上……
他顺势去捡,却在看到掉出来书签上的字迹时,脸色微微沉了沉。
是她的笔迹!
而且还很新——“我会竭尽所能,甚至不择手段地引出他……”
什么叫竭尽所能?
什么叫不择手段?
他想起在机场时,她主动搂着他的胳膊高调走过;他想起刚刚在书房时,她的温软和撒娇;他想起在沙发上时,她的热情和妩媚……她是异样的!
他很清楚:这些是她以前从来不去做的。
那么,这算不算“竭尽所能”、“不择手段”的一种?
利用他的声望,来高调一回么?
“舒小婉。”手上的书签早已被捏成一团,他的心底闪过无限复杂,最终只是在她床头站定,俯身在她的唇角印上清浅一吻,“别这样……”
她嘤咛一声,唇瓣动了动又睡着了。
“要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他的大掌拂过她柔软的发丝,宠溺而缓慢的动作,低沉而黯淡的语言,“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利用我的感情。”
他好不容易,心底才容下一个人。
好不容易才……爱上她!
所以,不要再毁掉他。
良久,他就这样虔诚地蹲在她床头良久,终于起身,颀长的身影离开卧室,再度回了书房……
他现在更想对付唐尧了!……
清晨五点。
天色未亮的早晨,开始活动的只有:晚睡的老鼠、不睡觉的狗、早起的鸟、早起的虫以及……睡饱了的某小朋友!
venki趿拉着棉拖鞋,在别墅里绕了一圈,终于准确地找到了厨房的所在……他饿了!
只是小手刚够到冰箱的门把手,别墅的大门便传来一声响动,他好奇地跑出去,正好看到一个打扮华丽的女人进来。看到他这个小不点,对方完全愣了……
“你……”她错愕了足足十秒,才放下手里的名牌提包,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你是谁家的孩子?”
怎么会穿着睡衣出现在南宫家的别墅?
不会是南宫琛的……?
不可能!
那种人怎么会有孩子!
“你爸爸是谁?”南宫倾不耐地追问,身上浓郁的香水味熏得venki不由蹙眉,她越是忐忑,声音就越是带着敌意,“我问你话呢!哑巴了?”
venki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这个老阿姨……好可怕!
吞了吞口水,他在她猩红的指甲戳上脑门之前,猛地转身,快步跑回了楼上…………
别墅客厅。
震惊和错愕过后,终于只剩下南宫琛和南宫倾对面而坐——同样是南宫家族优秀的基因,两人的气场和习惯却是截然相反;同父异母的血脉,荡然无存的亲情。
“刚刚那个小男孩是谁?”南宫倾先发制人,仰坐在沙发上,质问坐在对面的人,俨然一副家族大姐的模样,“还有那个从你房间里走出来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她原本还想拦下来问个清楚的! 总裁妻子太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