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席上徐曼和陈修远都担忧的看我,而我只是茫然的站着,一时间没有任何反应。
“审.判长,我方请求休庭,补充证据。”
审.判长脸上表情始终没变,一槌敲下宣布,“请求通过,复庭开审日期另发通知说明,退庭。”
全体起立,审.判长和判员们依次退场,等我们一行走出法庭还来不及说话,就见纪青禾带着圣宝莱的人走过去,陆薇眼神只是朝我这边转了一圈就离开,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我还是看出她的失望。
一声哼笑,Verona走过时停下瞥着我,“也不过是垂死挣扎,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拿出什么证据。”
过道上有很多记者远远举着相机观望,心知这个时候我不能露怯,否则明天的舆论风向肯定会立刻改变,到时候我的优势将会一点不剩。
“这就不用你费心了,是黑的,总不会变白。”
“好,那就走着瞧,姚律师,我们走吧。”轻蔑一笑,Verona踩着高跟鞋盛气凌人的走了。
看着Verona的背影,贾尤铭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摇头,不觉苦笑一声,“不知道,那不是我写的。”
他默然,把目前最糟糕的情况对我分析道,“本来不出意外这场官司是必赢的,但没想到他们在手稿上还做了手脚,而我们都没注意到,本来你所能指证的材料就很少,现在Verona占领先机,你也已经没有更多可以作证的人和物了,我会尽力帮你争取更多胜率,那你又是怎么想的?”
我一时无言,焦虑的紧紧咬住唇,何静初掩饰住一脸的高兴,幸灾乐祸道,“说真的,我也不信堂堂圣宝莱的设计总监会抄.袭你,唐云,你该不会是想出名想疯了吧?还骗着你的这些朋友帮你打没胜算的官司,就不怕因为你害得人家跟着一起臭名远昭?”
“何静初!你在胡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徐曼当场发飙,冲过去想给何静初点教训,被我一把拉住。
上次在餐厅吃了徐曼的亏,何静初还记恨在心,仗着今天她哥何铮也在,有恃无恐的叫嚣挑衅说,“好啊,有本事你就来,再打我一下试试,我立刻去做伤情鉴定,也把你告上去,让你和唐云做个伴!”
“你――”
“别跟她见识。”对她摇摇头示意我没事,我对何静初道,“何静初,你愿意相信Verona那是你的事,你可以跟着他们一起走,在我这里落井下石,毫无意义。”
给了我一个白眼,何静初抱着胳膊仰着下巴道,“当谁愿意跟你走在一起,要不是修远哥要来,我才难得看到你那张讨厌的脸。”
陈思思大约是实在忍不住了,顾不得这是何铮的妹妹,指着她的鼻子就骂道,“你以为人家愿意看到你?瞧你孔雀似的姿态,看着就倒胃口!赶紧滚远点,这里没人欢迎你。”
“你!”何静初大约是没想到陈思思敢当着她哥哥的面这样大放厥词,当下气红了一张俏脸,愤怒的一跺脚,瞪着旁边的何铮,“哥,你平时喜欢到处留情也就算了,可好歹也都是些能上得了台面的,可你看看,这是什么货色!人长得丑也就算了,还这么没有教养素质,你是眼睛出毛病了吗?”
被何静初这样指责眼光和品位,何铮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沉下脸呵斥道,“思思!别跟着胡闹!”
陈思思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怒极反笑,“我在胡闹?何铮!你真的是眼睛瞎吗!”
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每个人表情都很不善,除了一直默默不语的陈修远外。
两人对峙很久,何铮最后冷哼一声,“好,你就当我眼瞎吧。”说完转身阔步走了。
陈思思一下红了眼,瞪着何铮的背影却没追上去,我搂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如果他俩就这样分了手,也好。
何静初张嘴还想在说几句讽刺的话,可看到陈修远,话又硬生生吞了下去,视线在徐曼和陈思思身上一扫而过,意识到自己势单力薄,也不在自讨没趣。
她变脸似的对陈修远露出娇艳笑容,“修远哥,那我也走了,记得你答应我的事,下次我在约你。”临走时又横了我一眼,才小跑着朝何铮追去。
“思思,你还好吗?”我侧头问道。
陈思思摇头,吸了口气扬起脸道,“本来一直觉得他这个人除了甜言蜜语顺口拈来外,其他各方面也没什么大毛病,可谁知道居然也是一个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过于自我的人,走了就走了,我陈思思又不是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惊讶于她居然这么能想得开,仔细观察她的神态表情,也分不清她是不是故作不在乎。
徐曼显然是知道何铮生活作风的,所以很看不上他,半安慰,半踩低的说,“思思妹子,不是我说,这何铮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应该是不了解,何铮这个人花边新闻……”
“徐曼。”不轻不重叫了一声,我冲她摇摇头示意别再说了,她也立刻会意,抿起嘴巴只是冲疑惑望着她的陈思思耸了耸肩。
“唐小姐,刚刚陈先生提了一个建议,我觉得很有价值。”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贾尤铭忽然开口这么说。
我们三一起望向站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徐曼第一个问,“什么建议?能帮到唐云吗?”
贾尤铭笑了笑,神色已经不是之前那么紧绷严肃了,侃侃道,“每个人的字迹都有不同的特点,你的手稿上都记录着设计时的理念思路,我们可以和Verona的字迹去做鉴定。”
我眼睛一亮,转而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可Verona会轻易的拿出自己的笔记让我们做鉴定吗?”
陈修远微笑,“所以还需要贾律师跑跑程序。”
贾尤铭朗声道,“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对了,一会恐怕会有记者向你提问,记住别把这件事说出去,以圣宝莱的实力,在弄出一个模仿的笔记,也不是不可能。”
我点头,“好,我知道了。”
做鉴定的事交给贾尤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也在焦急等待结果,然而还没拿到Verona的笔记,又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