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当闫丽说她克服了羞耻心,那晚对她的前夫做出了一个大胆举动的时候,我的小心肝强烈的跳动起来。
听一个美少妇讲述她的婚姻故事,我没想到也会这么刺激。
我静静的,略带紧张的听着,闫丽的话在继续.
“我闭着眼睛在被窝里把自己脱、光了,他是背对着我睡的,我从后面抱上了他,然后我伸手轻、抚他的身体,一直慢慢下滑,最后到了……”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我紧张的心情此刻得以松缓,竟然也长出一口气。
我知道,闫丽要是再说下去就少儿、不宜了。
“我欣喜的发现,他有反应,是个真男人!”闫丽道:“但我的欣喜只是那么一瞬间,我正想把他的身体扳过来问问他为什么,他却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的手从他身体上拿开!我永远记得他的那个动作,带着些厌恶……”
“我去!”此时我只能用这两个字眼来表示我心中的震惊。
同一张床,同一床被,而且美女还是光溜溜的,又主动挑豆,她前夫却不为所动,难道他是传说中意志坚定的布尔什维克嘛?
就算是意志坚定的布尔什维克,布尔什维克也有七情六欲,也有男女间的那档子事儿吧?
“他依旧睡相深沉而且还伴随着微微的鼾声,但我知道他一定是装睡!我的自尊心在那一刻被强烈摧毁,我就背对着他厚实的脊梁以及宽厚的肩膀无声流泪,我完全弄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闫丽在我身后轻声诉说,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她的讲述所吸引,但此时我的脑子里几乎肯定了之前的那个想法,闫丽的前夫是弯的。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面对面问他昨晚为什么会那样对我的似火柔情,他却一脸无辜样,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说他一不小心喝醉了,什么事儿都不记得。我从他的眼神里突然发现了慌乱和厌恶,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夺眶而出,他敷衍的安慰了我两句就走了……”
之前看起来还很远的那幢旧办公楼此刻就在眼前,我这才发现眼前通往那幢办公楼的通道上一片盛装。
通道两旁插着各色彩旗,一个很大的充气拱门上用彩纸贴着“天宇装饰欢迎您”几个大字。
而办公楼前二楼几个窗子下,天宇装饰有限公司几个烫金大字儿在阳光下也熠熠生辉。
和那幢旧办公楼比起来,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天宇公司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寒酸。
我放慢车速,寻找停车场。
“那天以后,我和他进入了冷战期,而他更是变本加厉,经常以会所健身课太忙为借口深夜才回家,甚至不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在沙发或者另外一个卧室里睡。我觉得我的生活瞬间掉入了冰窖,但我却怎么也找不到原因。直到有一天……”
我开着车子在旁边一大块儿空地上停了下来。
但似乎闫丽并没有下车的意思,我当然更想知道结果,于是停着车没熄火让空调开着,我俩则谁都没动。
“他不会是有别的女人吧?”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我实在不愿意让我脑子里的那个想法变为现实。闫丽这样一个大美女,不应该有那样痛苦的人生经历。
“我曾经也像你这样想过,甚至我暗中跟踪过他,但完全没有他出轨的迹象。直到有一天我上班的时候头疼,下午就提前回了家,这才发现了真相!”
闫丽的诉说让我感到隐隐的兴奋,是那种一直在猜测某件事情的真相,却终于要知道正确答案了的兴奋。
“那天,我打开家门,却听见我的卧室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我吓了一跳,连忙过去一把将门推开,却发现……”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欲言又止。
我从前座扭头过去:“发现什么?发现了第三者?捉奸在床?”
这好像是最应该有的答案。不论是电视剧还是电影或者是小说,很多都是这样的情节。
闫丽愣了一下,低下头不看我:“我发现蒋健在屋子里,他穿着我的高跟鞋,光着身子戴着我的文匈,穿着我的内、裤,正在穿衣镜前扭腰走动!那一瞬间我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的丈夫活脱脱就是一个人妖!”
我看着后座上的闫丽,她低着头,但一大滴晶莹的泪珠还是滴落在了坐垫上,她连忙用手去擦拭。
直到现在提起来这些事情她依旧伤心,可见这件事情对她的伤害之大!
“人……妖……”我此时心中百感交集。
“我诘问他在做什么,他慌乱的连忙脱下那些衣服和我的高跟鞋,支支吾吾的说好奇,试试,然后他便不再对我有任何解释,从我身边逃也似的蹿出门。我隐隐觉察出了他不肯碰我的原因,但我不敢相信我的直觉,甚至我看到的那一切!”
“你可以当面问他呀!这,这不是特么坑爹吗?自己是个变态,还特么的结什么婚害人?关键是他还占用的是你这样的优等资源!”
我一着急口无遮拦。
闫丽大概此时没心情理会我:“后来,又有一次发现才让我彻底看清他的真面目,同时也让我下定了和他离婚的决心。”
“还有比这更恶心的?”我接话道。
一边说,我一边关掉了车载音乐——这样的氛围,好像正在播放的激昂摇滚曲有点儿不适宜。
闫丽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抬起手在自己眼角擦拭了一下,突然抬起头面对我:“随后没几天,我那天因为应酬一个客户在市内吃的晚饭,饭后我想走走,正巧路过了‘天缘’公园,在公园门口路灯的照耀下我亲眼看见他和另一个男人手拉着手走进了公园!”
“哪儿?天缘公园?我去……”
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天缘公园在云顶那是相当的有名,它就在老城区的市中心,一面临云河,公园里树林茂密竹海婆娑,以前它是市民休闲的好去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里私密安静的环境被云顶市的‘同志’看中,经常有基友在里面进行不雅行为。
后来,正常的市民恶心看到的不雅行为也就不去了,渐渐的整个天缘除了白天还会有些市民进去休闲,但一到天黑,正常人都不会进去,唯有手牵着手的同志。
“看着他魁梧的背影,我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结婚两个多月的所有谜我都在那一刻解开,不知道为什么除了伤心之外,我还有一种轻松的解脱感。”
话说完,闫丽用手随意撩起了额前一绺长发,眼光看着我长长叹出一口气:“那天他回来后,我把我看见的对他说了,他瘫坐在沙发上告诉我,和我结婚就是为了掩饰他是同志的事实,他央求我不离开他,随便我怎么样,他都不会管,但我还是毅然和他离婚……”
“完了?”我好像有点儿意犹未尽。
“完了。我心里就这点儿秘密,而且我从来没有说给任何一个人听过,包括我母亲!”
我偶然向车窗外瞥了一眼,发现一个男人正朝着我的汽车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