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磷之石在浴桶冰水中蔓延着热气,那水桶之中一半儿冰水渐渐滚热起来。
李道玄双手不能动,口中之言也是说不清楚,但耳边依稀听到了白小蛮的声音,心中着急起来,以牙齿咬着盖在头上的袍子,狠命撕咬起来。
等那浴桶一半儿冰水变作了热汤,他终于咬开了一个口子,嘴巴伸出破口外,大声道:“莺哥燕语,不要听她的,公子命你们速速离开,我……“
他话没说完,便觉嘴上一软,所有的话被甜蜜的润唇挡在了口中。
头上盖着方袍,他不知这吻上自己的到底是哪个女子,是白小蛮还是莺哥或是燕语?
尽管他并无亵渎之心,但此刻忽然被一种不知的刺激所感染,亲吻自己的柔唇舔揉不停,一只小舌儿触动他的牙关,情不自禁他就张开了嘴,含住了那软绵绵的小舌。
口唇纠缠中,李道玄恍惚想着:这定然不是莺歌燕语了,如此熟练纠缠,那两个丫头怎么……“
他正这样想着,耳边竟传来白小蛮的声音:“吞津反哺,以舌关轻叩,妙运真言,手结莲花!”
不是白小蛮!李道玄感受到那诡异的刺激感,是莺哥还是燕语,他不知道,但觉渐渐迷失。
浴桶之中的水奇异的分成了两半,一半儿如沸泉温身,一半儿却如冰冷雪冬。
李道玄的身子被拉起,身子就坐在了这热水与冰水之间。
那亲吻自己的柔唇缓缓离开,却不甘的再次吻上,缓缓离开,就像一只调皮的啄木鸟,反复轻吻,终于这柔唇舔弄出了一道唾线,扯在了两唇之间。
“嘻嘻,果然我也能做到呢……”这声音分不清楚是莺哥还是燕语。李道玄还未说话,一张冰冷的唇再次吻了上来。
吞津反哺,一段密宗真言缓缓诵念在两人唇间,李道玄只觉身子一跳,胯下丑物反涌出一道熟悉的冥力,回转丹海。
但李道玄毫无所觉,他被白小蛮留在体内的天莲欢喜灵力激起的欲望所迷失,心中只是欢快的想着,这次又是谁。
如此不知身在何处,耳边依稀听到水动之声,却是两个女子爬进了浴桶。
他不知道是谁,她们又要做什么,这种不知道下一刻要发生什么的刺激感,让李道玄袍下盖住的脸上现出了一股热潮,胯下丑物反涌的冥力愈发强烈了,更是暴涨三分。
忽然嘴上唇分,再听到白小蛮娇哼道:“不要玩闹,这是玩的时候么。”
李道玄心中茫然不解,谁在玩?又在玩什么。
他刚想到这里,就觉出了异样感,原来胯下丑物在冰水与热水之间,感觉略有迟钝,此刻妙感才涌上心头。
只觉肿胀难忍的欲龙正在水中左右晃动,依稀是几根手指来回推动,耳边听到了嬉笑之声。
嗯,李道玄轻呼一声,忽然清醒过来,恼羞上头,嘴中怒道:“你,你们……”
他再也说不下去,因为两腿胸膛分别被两只小手抱住,整个身子在浴桶中横了过来。
耳边听到咕嘟一声,一个少女咳嗽一声吐了一口水,惊叫道:“白姐姐,你……”
哗啦声中,似乎一名少女被强行按到了浴桶水中,发出扑腾之声。
白小蛮冷峻的声音传来:“按住你姐姐,按我在房中说的做。”
嬉笑声中,那扑腾的声音渐渐停止,软软的带着沸水的两只柔唇在挣扎中印上了李道玄胯下欲龙。
李道玄挣扎了一下,双手还被琵琶琴弦捆着,手腕拉扯之下,琴弦入肉,痛的闷哼一声。
一双小手伸入了盖住他脑袋的衣衫中,手指点在了他的眉心之间。
一股清凉之气投入眉心,流遍全身。
李道玄在这清凉之中,只觉身在云间,两腿之间怒涨的狂龙之头被收入到含着一口热水的黑洞之中。
他便不由自主的挺动腰部一下,黑洞之中一条柔软的物事裹住了龙头,滚热之水挤在了龙头之上。
李道玄全身打了个寒颤,再也不敢乱动。
丹海的冥力渐渐多了起来,和那阴郁的天莲灵力交融,最后连结到他的五元灵力,三力交汇,整个丹海暖洋洋的。
白小蛮在他耳边低声道:“心可如明镜,照诸般心魔……”
她所念的正是密宗欢喜禅法,李道玄不由自主的随着她的引导,缓缓移动腰部之时,不停的调动丹海的三灵之力。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哗啦,似乎那被压在水中的少女终于得以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大口喘着气,哼声道:“不好玩,一点儿也不好玩,该你啦……”
哗啦水声再响起,又是一个少女被压到了水中。
李道玄刚刚觉得玉龙出了滚热黑洞,还在回味,便有一道冰凉的颤栗紧张的再次含住了玉龙。
冰凉之气触动之下,他全身抖动,温暖的丹海瞬时吸收到了一丝冰凉之气。
如此往复不停,耳边只听到水声哗啦不停,两个少女嬉笑打骂不停,一次次换着进行……
如此游龙再无闲暇之时,在水火两口中交替游动,李道玄只觉丹海三灵之力阴阳调和到了平衡的境界。
渐渐的欲望再难以忍受,他口中呢喃道:“不,不行!”
但他无法控制,那在眉间手指忽然揭开了衣衫,明光照满双目,李道玄茫然望着白小蛮俯身下来,脸儿贴到他的脸上,双唇贴到他的嘴上。
丹海滚动起来,所有的灵力融合到了一起,最终化作了黑冥之力。欢喜禅法终于完成了。
浴桶中冒出了一串串气泡,燕语首先抬起了头,湿漉漉的长发滚动着水珠儿,却死死按住姐姐,惊叫道:“好神奇……”
莺哥一只手儿死死扣住浴桶边缘,双腿在水中不停挣扎,水花乱窜之时,她水中的长发盖住了脸,也盖住了双唇与李道玄玉龙纠缠之处。
李道玄在最后终于迷失了过去,激情的灵力怒吐之快感几乎让他失去了意识。
白小蛮双手捧着他的脑袋,叹了一声,以手掌盖住了他的双目。
很久之后,莺哥那浴桶中随着李道玄腰部抖动而跟着节奏而动的身子几乎倒翻了过来。
她双手乱抓,最终抓住了妹妹的手臂,哗啦一声跳出了水桶,却用小手死死捂住小嘴,双腮鼓起,不顾身上衣衫湿透,低着头涨红着脸冲了出去。
李道玄丹海阴阳灵力交融,身在无限云空,嘴角露出了微笑。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意识终于回复回来,只觉自己正躺在榻上,立刻睁开眼睛,翻身坐起。
莺歌燕语正坐在毯子上,小心的摆弄着酒菜。一盏青铜为径,白银开瓣的青叶花大灯点着,照的屋里亮堂堂的。
莺哥抬头一笑:“公子您醒了。”
李道玄脑中还在回味日间那怪异刺激而又美妙的一刻,见到莺哥燕语就像没事一般,忽然有些扭捏起来。
燕语倒了一杯清酒,也自笑道:“公子,您赶快吃点东西吧,大少说您今晚要带咱们去鬼市呢,这回得好好逛一逛鬼市啦。”
李道玄咳嗽一声,低头看到自己衣衫整齐,已经换了一套新衣裳,伸手入怀,那书信和小鼎都在。
他放松的舒了一口气,莫非刚才那些都是幻觉?那倒真好了,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好意思继续面对这白玉无瑕的一对儿天真姐妹。
夜殇曼罗馆那张黑金请柬还在木案上放着,李道玄坐到了案边,先喝了一杯清酒,尝了几口菜。
莺哥便推来一张铜镜,燕语站到了他身后,细心的为他盘起了发髻。
李道玄抬头看到铜镜中现出了一个清秀少年,看上去精神饱满,眉眼之间有一种怪异的满足感。
李道玄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也光滑了许多,心中不安的想着:“这莫非是得到滋润的表现……”
燕语为他盘好了发髻,又捧起了一顶白玉冠,结在发髻上。莺哥站起来打量一番,摇头道:“还不够威风啊。”
她走了过来,拿起一对儿如龙眼大小的明珠,以银线穿好,缠在了白玉冠上,此刻再看去,一对儿明珠在发髻玉冠上闪着明光,为李道玄增添了几分贵气。
莺哥这才满意的笑了,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到屋角木柜里,捧出了一柄古剑,再小心的以银丝缕缠到了李道玄腰间,笑道:“公子站起来看看如何。”
李道玄正喝着酒感受丹海,那丹海原本复杂的灵力此时全部转为了冥力,只有经脉还是寸断的状况,无法运转灵力。
莺哥见他不说话,和燕语一左一右将他扯了起来,李道玄身穿的是黑缎白绸滚边的宽袍,一条金边滚珠的丝带缠在腰间,腰上挎着古剑,再加上头上白玉冠,看上去真如那踏马长安,看尽长街之花的翩翩贵公子。
莺哥看着这位英俊公子,脸上忽然一红,低头道:“公子,咱们该出发了。”
李道玄拿起了那曼罗馆的请柬,想到洛碧玑说的话,忽然无谓的一笑,管他呢,不管自己是什么人,现在这一刻,还是那个云州乐都的李道玄。
他想通这一点,忽然朗声一笑,一手一个拉着莺歌燕语,大步走出了杏花馆,坐上了洛碧玑专门为他准备的一辆宽达五丈的豪华香车。
马车启动,自平康坊向南而去。
宝马香车满路,今夜长安放开了夜禁,街上花灯招展,混如白昼,人群马车齐齐流动,向着南城地下,那每月只开一次的长安鬼市前行。
车行长安向南,莺歌燕语偎依在李道玄身边,忽然齐齐惊叫了一声。
李道玄吓了一跳,不满道:“怎么了?”
莺歌燕语对视一眼,一起尖叫道:“公子,咱们没带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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