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战友!”梁山对拓跋秋蓉复杂的感觉用“战友”来形容。
“战友?”
梁山拍了下大腿,道:“就是军阵里面冲杀,你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
“对!”拓跋秋蓉眼睛一亮。拓跋秋蓉认可度这战友情。只是在鬼面军里,大家都怕她,没哪个会像梁山这般。
两个一人一同在矮床上,都没正经地盘着腿,一人占据一面,红着脸斜着眼看着对方。
两个人都没刻意去运气化掉酒气,微醺醺的状态最好。
梁山喝了一大口马奶酒,放下酒樽,道:“你这面具一天到晚都戴着,就不能摘下来。”
“能啊。”拓跋秋蓉说着就把鬼面具轻轻的摘下。
梁山张大了嘴,道:“还真能摘下来,我以为你摘下一次就伤筋动骨呢?”
拓跋秋蓉轻轻摇头道:“可以随时取下来的,只是这鬼面具是我兵家师傅传给我的,戴着就时刻都在修炼当中。”
“难怪你修炼得这么快!”梁山目光微挪,拓跋秋蓉艳光四射啊。
“我好不好看?”拓跋秋蓉忽然问道,拓跋秋蓉这么容易摘下来其实心里存了“调戏”的心。
“啊?!”梁山惊道,这女人发什么癫?再瞥一眼,拓跋秋容眉眼之间居然有几分娇嗔。
梁山感觉一颗心提起来,一百个江南女子的娇嗔都抵不过硬派女子偶露的娇嗔,真是晃眼连带晃心。
“我好看不?”拓跋秋蓉火里添油,再问一句。
梁山呵呵一笑,道:“漂亮是漂亮,但是比起我家花月影来还是差那么一丁点。”
拓跋秋蓉一言不发,重新戴上面具。
梁山食指动了动,但没出言阻止,暗中松了一口气。
“算了,免得你等下又头疼?”
“那还不行,怎么也得宽衣解带才行。”梁山笑嘻嘻说道。
拓跋秋蓉一拳头敲在梁山胳膊上,嗔道:“你这个人,真不怕就尽管想。”
就到这了,再说就真头疼了,梁山换话题,道:“你这面具还真很厉害的样子,上次全靠这面具,不然尸神还不是那么容易弄死的。”
“那是,我师傅留给我的能差?”
“那是什么级别的宝物?”梁山问道。
“属中上品,但有些特殊,跟你的三世情丝有些类似。”
“三世情丝?”
“是啊,若是有人对付你,性命紧要关头,三世情丝就会出来发出花月影的鼎盛一击,那就是三世绝杀,过去现在未来都斩。”
“三世情丝这么霸道!”梁山瞪大了眼。
“我的鬼面具是防御宝物,能发出越级威力。”
“怎么讲?”
“我现在是筑基期,它就能发出金丹期的威力。”
“这个也不错啊。”梁山眼睛一亮。
“发出之后你也看到了,全身精元神力抽调大半,只余一丝,这时候若是再出现什么就危险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动。”
梁山拱了拱手道:“上次多亏你了,那我的三世情丝用完也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吧。”
“差不多吧。”
梁山没注意拓跋秋蓉悄然转移目光,继续问道:“那大夏龙雀呢?这么多人寻,估计也是了不得的宝贝。”
拓跋秋蓉点点头,道:“大夏龙雀应该是上品宝物,而且还牵扯极多,我听说它还涉及到一个宝库。”拓跋秋蓉掌握的自然比梁山从金长老那打听来的要多。
“我说了,难怪这些人争得要死要活的。”梁山瞪大了眼。
“这都跟我们没有关系。”拓跋秋蓉道。
“哪里会跟我们没关系?”梁山肃容道,“要知道天下灵宝,有德据之,说不定大夏龙雀就在我们头顶飞啊飞什么的。”梁山说着,竖起手指,晃着圈。梁山不知道,大夏龙雀此刻正在统万城上空游弋。
大夏龙雀在统万城外犹如黑夜里的烛火,遥遥可见,可是一进入统万城上空就如潜艇进入静默状态,无声无息。
原来,统万城上空就泛着一层浓浓的血光。也难怪,短短十年不到,这里就至少有上十万人死于战火、屠戮。
血光就是统万城的怨气,而大夏龙雀却如鱼得水。
大夏龙雀铸就之时就有器灵,因为出自欧阳峰大师之手,加上这些年大夏国国运温养,渐渐有了灵识。十八修真堂的圣子要收了它,引起它本能的反抗。大夏龙雀原准备远遁而去,忽然感觉统万城内隐隐有什么牵引着它,就这样飞了过来。
追大夏龙雀的各修真堂的圣子进了统万城,也不敢太嚣张,潜踪匿息,却看到满眼血雾,赫然失去大夏龙雀的身影。
圣子们急了,谁找到大夏龙雀带回山门都是大功一件,可保自己在堂内立于不败之地。而大夏龙雀这等宝物,要么是有力者据之,要么就有缘者得之。
统万城现在北魏国占领,按理说大夏龙雀不会跑到这,众圣子个个心机聪敏,立刻想到一个可能,大夏龙雀来统万城是来寻有缘人的。这么一想,众圣子更是着急,各自用尽手段想破开层层血雾,窥出大夏龙雀踪迹。
“你这个人就喜欢做白日梦。”拓跋秋蓉讥笑道。
“那可不一定,要么你现在许个愿,说不定大夏龙雀从天而降。”梁山嘻嘻笑道,若是他知道大夏龙雀就快飞到这片街区上空一定会张大嘴。
所谓说曹操到曹操就到,古时的说法是灵机一动,后世的说法是磁场的遥相感应。
拓跋秋蓉远战使长矛,近战却使刀。世人只知鬼面军大首领拓跋秋蓉一杠长矛出神入化,却没很少看过她使刀。
拓跋秋蓉微醉当中,心神朦朦胧胧却有一丝洞明,下意识觉得听梁山的话没错。她瞪了梁山一眼,道:“赌咒发愿哪有那么容易?”
梁山挠了挠头,想起这事对于古人而言的确是很庄重,咧开嘴道:“要么就在我这里沐浴更衣焚香祷告。”
梁山说的是这世发愿的正常程序。拓跋秋蓉见梁山双目冒色光,盯着自己的面容,心里居然有一丝高兴。拓跋秋蓉很少真面容示人,因而美与丑对她而言没有概念,现在见梁山这般看他,自然算是美极。
“那倒不用。”说罢,拓跋秋蓉站起,双手合十,道:“我,拓跋秋蓉。”
梁山见拓跋秋蓉端颜肃容的样子有些想笑,但忍住了。拓跋秋蓉也没注意,既然要许愿那就有个认真的样子。
“上天若赐予大夏龙雀于我,我拓跋秋蓉发誓,此生定不负此刀!”
梁山就想鼓掌。两个人独处一室喝酒,聊天开玩笑是少不了乐趣。梁山提议,拓跋秋蓉照办,这就是一个人演戏,另一个人当观众。拓跋秋蓉演得很投入,梁山这观众也不来差了。可是,梁山这手掌还没拍在一起,一道红光破房顶而入。梁山与拓跋秋蓉两个人一下都呆了,一把血色透明巴掌不大的小刀凭空出现,悬停在二人中间。
梁山就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有些结巴了:“大、大夏龙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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