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山十里外低空中打斗依然在持续,霹雳堂圣子孙怡谋哈哈大笑道:“阳明,你果然是受伤了!”
“孙怡谋,你若就这两下子,那我是高看你了。”阳明圣子声音依然矜持,虽然他此刻样子颇为狼狈,嘴角沁出血丝,头发蓬乱,“孙怡谋,我们再打下去,恐怕大夏龙雀落入他人之手。”
阳明圣子千辛万苦打探到煤山出现大夏龙雀的蛛丝马迹,带着众人赶过来不想其他修真堂的人马也杀过来。
煤洞坑道如蜘蛛网密布,六七组人一开始还相安无事,各自寻找,不想大夏龙雀突然跃出,直接腾向空中逃去。
这一下就乱成一锅粥,追的追,打的打。幻门门下的霹雳堂跟圣剑堂仇恨最深,百年来其弟子俗世行走多有结下梁子,甚至互有死伤,但是最多闹到内门层面,圣子不敢动。
哪个修真堂的圣子死了,那就是生死大仇了。
“没事,反正看你不顺眼,顺便踩两脚。”孙怡谋言罢,身子化作一道虹光,向着远处的血光追去。
阳明圣子看着这家伙化作一个黑点,郁闷得快要吐出口血来。
霹雳堂的孙怡谋出了名阴险狡诈的家伙,知道跑到最前头的未必就讨得了好,先把他打一顿再说。
阳明圣子要不是被独耳狼旗搞得伤了金丹本源,怎会被这家伙“欺负”?
阳明圣子心中一阵烦闷,已是降落在地上,刷刷几道光出现,却是司马玉他们。
打起群架来,兵对兵,将对将,一时间也打乱了,大夏龙雀化作血光飞走,有的去追,没有阳明圣子领头很快被人打了回来。
阳明圣子看了几个内门弟子发松嘴歪,熊海脸上还一道新鲜的伤疤,血淋淋的,心道这趟出来真是流年不利。
“圣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司马玉问道。
“司马玉,你跟熊海两个前去打探消息,记得只是打探。”
司马玉熊海不敢飞行,施轻身术贴着地面,速度却也是极快。
二人越过一段平原,又往上走,不久来到山顶,却是一四面环山的山谷。大夏龙雀闪着动人心魄的血光悬停在山空正中心高空,有六道光华向绳索一般套向大夏龙雀。
大夏龙雀一阵不甘心的嗡鸣,正被其他修真堂的圣子争夺。
大夏龙雀并非上古神器,只是打造者非同凡响,乃是大铸剑师欧阳峰。
这人是五百年前的人物,两百年来不显于世,打造大夏龙雀时突然出现。
器成灵就,居然上三品的宝物。
仅仅是这样,还不能引起十八堂的集体注意。原来欧阳峰在铸刀的时候把一颗细小的血珠融入其中。
这血珠大有来头,名叫血魔珠,乃上古赫赫有名的血魔兵解之后的遗留物。
血魔的遗宝库了成上品宝库,就落在俗世某处,这些年各堂苦苦寻找,大抵范围有所了解,而血魔珠就等于进入这宝库的钥匙,没有这钥匙,据说凶险百千倍。
五颜六色的光华,或者想对大夏龙雀镇压,或者想对大夏龙雀吸引,各圣子各显所长,一时争夺不下。司马玉看得眼热,心中就蠢蠢欲动。
“玉师姐,我们插不进手的。”熊海开言道。
司马玉暗叹一口气,这一下居然心神不稳。
也难怪,如此宝物在眼前,若是被自己所得,圣剑堂所赐定能让自己突破,届时自领一峰成为圣女可谓板上钉钉。
司马玉乃晋朝亡国公主,自小经历颠沛流离,踏上修真之路之后也千难百阻,心性磨练早如钢铁一般,立刻心静如水。
可就在这时,大夏龙雀发出冲天的一道血光,六道光华倏地收回,六个圣子圣女喷出一口鲜血飞出好远。
大夏龙雀像是重获自由一般,发出一阵龙吟,居然就朝司马玉这个方向扑来。
司马玉双目一红,心静如水转瞬就成心如沸水,想也不想,腾身而起。
熊海见状大惊,六大圣子圣女都拦不住,你上去有何用?更何况还有其他修真堂的圣子没有出现,暗中埋伏也说不定。
熊海正惊恐之间,就见司马玉手一挥,居然扔出一寒光逼人的刀鞘。
这绝不是阳明圣子给司马玉的,可见是司马玉自己暗中准备的宝物。
熊海心中一凛,司马玉师姐居然暗中做了准备。熊海嘴角旋即翘起,自己见得此景,无论师姐成与不成,事后总少不了拿好处堵自己的嘴。
刀鞘就是纳刀之物,对大夏龙雀有先天的吸引,熊海就见大夏龙雀血光拉成一条极细的线,直接就奔入刀鞘。
成了!熊海瞪大了眼。
这下师姐可发达了,司马玉目光大盛,向来平静的脸色亦出现狂喜,抬手一招,就要召回刀鞘,立刻遁走。刀鞘却往下沉了一尺,然后接着砰的一声,直接裂成无数碎片。
大夏龙雀竟破鞘而出。司马玉面色一白,直接喷出一口鲜血,萎顿在地。
此时,那边几个圣子才刚刚呼出“好胆”两个字,这一切变故发生犹如电闪。
大夏龙雀重获自由,化作一道血光竟然直朝统万城而去。
众圣子圣女无心管虎口夺食的司马玉,抓着那点血光追去,只是临近统万城被滔天的煞气冲得无法稳住身形,只得降下在地面上急奔。
这时,梁山正在房中与拓跋秋蓉喝酒。
此时已是子时,按二人的习惯各自回房修炼,这已是修士强大的条件反射。
但是,今天晚上太兴奋了,两个人从王帐出来意犹未尽。拓跋秋蓉就提出去他房中喝酒,梁山当然答应啊。
一味苦修未必有用,偶尔放纵亦可,再说梁山心里头惦记着夜夜笙歌的日子。
当然,深夜两个孤男寡女喝酒危险,但梁山与拓跋秋蓉没这个问题。
梁山这边,修了《白骨经》对于未有婚嫁的女子不能动妄想,现在又多了三世情丝,等于是有双保险,而拓跋秋蓉这边向来对男女之事无感,拿梁山纯当知心哥们。
今晚上梁山飙了一曲,草原人不偏不倚,给了热烈的掌声,拓跋秋蓉对这白净的梁山伯也多了一层认识,觉得非常的对脾气。
拓跋秋蓉冷傲,难以接触,可以说一个说话的知心朋友都没有。自从与梁山结识之后,拓跋秋蓉就不自不觉拿梁山当朋友。说朋友不准确,拓跋秋蓉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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