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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里,我浑身疲惫,心凉凉的,胸口堵着一团闷气,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给夜祁发了条短信:我听爷爷说了,谢谢你救了曾倩倩跟栾锦。
半天,夜祁没有回复。
我又发了一条: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没事了,可以没事了!就因为我的眼睛,你又用对苏斓曦那种眼光看着我,我还要说多少遍,我是谭小小!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天亮了……
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手里还维持这抱手机等短信的动作。
下午的时候,爷爷突然个我来了个电话,让我收拾一下去店里。
我还以为叫我去看店,谁知道刚进店,我就懵了。
孙秀娟跟她那个混蛋老公许志强竟然也在店里!
孙秀娟见了我,激动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泪就从眼眶子里滚了出来:“小小……”
“不好意思打扰了,告辞。”我掉头就走。
爷爷一嗓子喊住了我的脚步:“小小,站下!”
我在原地停留了一秒钟,以表达一下听爷爷的话,然后抬脚又走:“我站了。”
身后,传来爷爷的吃疼喊声:“哎哟哎哟……啊……”
我紧张转头,见孙秀娟搀扶着爷爷:“爸,您哪不舒服?怎么了?”
爷爷大口的喘息,一只手捂着心脏,另一只手指向我,气氛声声:“小兔崽子,你……你走,你走了就……走了就没别爷爷死活!气死我了,哎哟,气死我了……”
难道……
爷爷心脏病犯了!
我惊慌的冲了过去,伸手就往爷爷口袋里掏速效救心丸。
速效救心丸的瓶子刚抓到,爷爷也抓住了我的胳膊:“小样,跑!让你跑!”跟孙秀娟招了招手:“娟儿,我没事,坐下!”
我呆愣的看着爷爷,中气十足,气色红润,不疼不叫不闹……
感情,刚才是装给我看的!
“爷爷!您简直为老不尊!”我立马生气了:“您您您……您是老……老那个什么!”
“爷爷我老不要脸也认了,今天怎么着你都得留下!”爷爷拽着我胳膊就把我按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摊上这个爷爷,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老实的既来之则安之。
我看了孙秀娟一眼,问:“伤好了?”
孙秀娟点头:“刚出院,在医院就想来找你,志强劝我,让我养好了再来。”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陷入了沉默。
对面,孙秀娟哭的脸跟被水冲了似的,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小小……妈妈都没认出你,妈妈竟然都没认出你来……”说着,就抱头痛哭了起来。
我忍着心里的难受,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是我的错,我跟刚出生时候长的太不像了,难认。”
爷爷朝我胳膊就是一巴掌:“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爷爷平时就教你这么说话!”
孙秀娟已经哭的说不出话,不停的摆手晃头,我也不知道她要表达些什么,但我能感受到,那种痛苦、自责,愧疚的情绪,是真的。
她老公许志强对我笑了笑:“小小,我比你爸小两岁,你管我叔就行,你妈当年不是故意丢下你不管的……”
我咧着嘴,装作大笑的样子,眼里酸涩的厉害,热乎乎的眼泪就存在眼眶里:“我知道,我妈以为我死了,所以就不客气了,没关系没关系,多大点事,我活的挺好,就这样吧!”说完,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要走。
“你是不是要气死爷爷,给我坐下!”爷爷喊了我一嗓子,先下手把我按回了椅子上,还威胁我:“你要是再敢站起来一次,爷爷就去仓库拿绳把你捆这!看你还老不老实!”
我完全理解不了爷爷的做法:“爷爷您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爷爷瞪了我一眼,缓和了一下语气:“大宝贝,有些事你不懂,听爷爷的没错!”
许志强也跟着符合:“对对对,小小你得听你爷爷的话,这样才是好孩子。”
孙秀娟稍微缓过来了点,抬头看我的时候,两只眼睛已经哭的红肿,声音哽咽:“小小,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也不求你原谅,就是想看看你,要是妈妈知道你没死,肯定不会不管你的……”
许志强:“小小,是这么回事,你看你妈现在也知道有你了,总归是亲妈,叔也会把你当亲闺女一样对待,叔保证,肯定会对你好。”
爷爷也跟着帮腔:“小小,你原谅不原谅,这都是你亲妈,你叔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来之前也跟爷爷表态了,以后更希望能照顾你,跟你多接触接触,当然,你叔为的是你妈。”
我点头:“嗯,叔确实是个通情达理还打老婆的好男人。”
许志强赶忙摆手:“不打了不打了,以后绝对不打了,叔给你写保证书,叔以后对你妈好。”
我根本不搭理孙志强,看着爷爷:“爷爷,他就是个流氓,问我是不是雏,还要打死我,您真让我跟这种人客气?”
原本以为许志强能不好意思再开口了,谁知道没脸没皮的上腔:“是,叔当时不对,叔混蛋,就凭你这脾气,都得拿刀砍死叔,叔怕啊,所以叔以后哪敢再打你妈,是不是。”
爷爷拽了我一下,跟我使了个眼色。
我明白,这门亲,今天是认定了。
可我就纳闷了,爷爷为什么要这么积极仓促的让我跟我妈相认!
他们两口子一直呆到店关门,走的时候,我上了夜祁的车。
许志强立马眼睛都亮了:“哎呀小小,土豪啊,法拉利!”
我干涩的笑了笑:“我男朋友借我开的。”
许志强眼睛更亮:“傍着大款了!好样的!”
我直接不乐意了:“叔,您能不能嘴巴放干净点!”
孙秀娟用力的拽了一下许志强的胳膊:“志强,你怎么这么说话,小小的男朋友我见过,可好的一个男孩子了!”
我楞了楞。
见过?怎么可能!
孙秀娟:“文宇跟我聊了好多你的事,也跟我说你俩的事了,妈虽然不好干涉什么,但妈挺喜欢他的,你说你俩就这么分了多可惜啊。”
我转头看了一眼爷爷,爷爷紧绷的脸,眼睛里就差喷火苗子了,可就是忍着,憋到脸都气红了,还是忍着。
我就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忍他们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