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弃城
见殇义施展“神迹”带族人行走于河面,殇族战士对他的崇拜更深了一层。
这群凶神恶煞的战士在殇义的率领下,从防备空虚的河边经过,吓得路上的零散守军落荒而逃,没费多少力气便杀到了码头附近。
远远望见码头上的船只,一马当先的殇义对身后的族人命令道:“拿下船只!”
然而,船上的人早就有了反应,纷纷扬起船帆,慢慢驶离岸边。等到殇族战士冲到码头时,只捉到几个没能上船的倒霉码头工。
殇义大喝一声,在栈桥上助跑几步,跳上一艘还未来得及开远的渔船。当他重重落在甲板上时,船上的士兵想要反抗,却被他用战斧干净利落砍翻在地。
余下的水手被殇义的血腥所慑,纷纷投降。但殇义稍加思索后,无奈放弃了追赶其他船只的想法。
由于水文环境恶劣,这是殇义第一次见到船只,他不懂水性,也不知道如何在船上作战。单枪匹马的情况下,哪怕他杀尽了那些船上的人,也没法把船开回来。
“回去岸边!”
“是……”船上的水手畏畏缩缩答应道。
过了一会,殇义再次气愤大吼道:“为什么我们还在前进?”
“我们……我们正在调头!”
留在栈桥的殇族战士见殇义劫了一艘船回来,为他的英勇欢呼之后,纷纷询问道:“酋长,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嗯……”殇义回忆了一下殇继的交代。如果没法夺下船只,那他就需要烧掉这个码头。
“去,分头寻找些点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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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得知码头被攻陷后,没有惊疑多久,便有两名士兵前来报告详情。
“报告陛下,东面城墙来报,河面突然结冰,百余名战士从冰面绕过城墙,闯入城内,沿河深入。”
“报告陛下,码头来报,敌军攻陷了码头,吉米将军已率领船队离开。”
“卡尔胆子真大,竟然勾结中部人……”听到接二连三的噩报,杰克咬牙切齿地说道,“来人,派兵捉拿卡尔和学院的其他人!”
“陛下!”就在这时,布莱恩急匆匆地闯入了书房,报告道,“学院的人逃跑了,意图不明,请命我派兵进行捉拿?”
古斯塔夫深吸了一口气,将画有法阵的羊皮纸摊在桌面道:“陛下,情况危急,恐怕我们不能和卡尔他们对抗下去了,现在谈判还来得及。”
“哼。”杰克冷哼一声,一把夺过羊皮纸,狠狠将其撕成了两半。
“陛下,您冷静一些……”古斯塔夫惊愕道。
“我很冷静,”杰克胸前不断起伏道,“卡尔帮助中部人烧毁码头,明显是要让我们无处可逃,葬身在卡提洛城中。到了这一步,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只要他们不主动进攻,无视他们,准备弃城逃跑。”
古斯塔夫惊讶得合不拢嘴道:“可是,陛下,攻入城来的只有百余人,城门也还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只要我们拿下那潜入城中的百余人……”
“你以为我舍得卡提洛城的心血吗?”杰克痛彻心扉地说道,“但是在卡尔他们的倒戈下,卡提洛城已经不再牢固了,这百余人能潜入进来,就能有更多人溜进来。等到那个时候,我们想跑也跑不掉了。”
“好的,陛下,我这就按原定计划,将军团和重要人员聚集到码头。”
“等等,”杰克叫住想要动身的布莱恩,告知道,“不用去了,码头已经被烧毁了,虽然吉米机灵地保住了船只,但除了他的座舰,其他船只没法随意靠岸,我们只能从城门突围,撤向最近的码头。”
“码头被……”布莱恩一惊,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明白了,陛下。那我将可以调动的军团和重要人员都聚集在西门,准备突围。”
“那些杂兵能召集多少算多少,但宫廷魔法师、武器工匠、船匠等人,一个都不能少,”杰克语速飞快地交代道,“将他们撤离后,便在城里点火,不能留下任何有用的东西。”
布莱恩离开后,杰克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才走了两步,身子便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古斯塔夫连忙将杰克扶住,见他脸色极其难看,欲言又止道:“陛下……”
“我没事,不用担心,”杰克平静下来,虚弱地说道,“这笔账我先记下了,日后会让卡尔百倍偿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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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里睡觉的莱娅,突然被一名抱着孩子的妇女晃醒。
“神女,着火了,快起来!”
听到妇女焦急的声音,莱娅一个激灵,从简陋的木床上弹起身子,迅速地套上靴子,随手将魔杖插入腰间,然后紧随妇女身后跑出房门。
刚踏出门外时,她便惊呆了。她原以为这只是附近某处不小心失火,但四处都亮起了火光,将夜晚照得像白天似的,到处都是仓皇逃跑的人影。
刚才叫醒莱娅的妇女跑得很快,一瞬间便失去了踪影,莱娅只好向身边经过的其他人询问情况。
“达护,等等……”
“湿野,停一下……”
居住在这一片的,都是信奉光明神从而免于做奴隶的人。平日他们对莱娅尊敬有加,但此刻他们急于逃命,甚至不肯因莱娅的呼唤而短暂停留。
莱娅没有泄气,继续努力向经过的人打听情况,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背后。
“神……神女。”
莱娅转头一看,见来人竟是殇狂。
隐族难民涌入南部后,被克鲁尔王的军队捉拿了不少。莱娅得知后,便趁机向这些人宣扬光明神的教义,收纳了许多品行较好的人,并意外地在这些人里发现了殇狂。
她欣喜若狂地与殇狂交流了许久,遗憾的是殇狂很早便和兰特分散了,并不知道兰特是如何丧命的。另一件让她不解的事情是,没过多久,殇狂便被克鲁尔王的士兵形影不离地“保护”起来。
她猜测自己和殇狂的交流引起了杰克的警惕,便减少了和殇狂的接触,但对殇狂的“保护”力度一直没有降低。
不久之后,卡提洛城便进入战争状态,然后局势越发紧张,最近学院都派人过来支援了。莱娅想要去见他们,却被克鲁尔王的士兵拦下了,这时她才明白自己和殇狂都被软禁了。
但此时她和殇狂身边,并没有杰克的士兵进行监视。莱娅安抚一脸不安的殇狂道:“别紧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中部联军攻入城里了吗?”
“我不知道……”殇狂结结巴巴解释道,“我听说……好像是……是克鲁尔王的士兵放的火,我们还是快跑吧。”
莱娅惊讶了一瞬,便拉住殇狂的胳膊道:“不,城北住着许多行动不便的人,你帮我号召一些健壮的人,去帮助那些人逃跑,可以吗?”
“我……要怎么做?”殇狂没有拒绝,但一脸迷茫地问道。
“像这样,”莱娅微微一笑,向周围的人群高喊道,“大家别慌张!城北有许多行动不便的人需要我们,请有力气的人和我一起,去帮助他们离开!”
“大……大家别跑,一起去北边帮忙!”
殇狂学着莱娅的方式高喊,盖过了四周的嘈杂声,但惊慌的人群依然像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地在燃烧的建筑间逃跑。
这些平日里对莱娅尊敬有加的人,仿佛在一瞬间都变成了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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