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磕见皇上!”
门外,秦乐脸色不安地等待着。一见凌风出来,赶紧见礼。
“秦骑尉,你可知罪?”
凌风语气虽淡,但却隐隐有一丝杀气流露,吓得秦乐腿一软,不由跪倒在地,嗫嚅道:“属下……看守不力,望皇上责罚。”
“呵呵,你们这些人,成天在朕面前说自己有罪,都成口头禅了……”
凌风嘲讽地说了一句,然后冷冷喝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有谁去过大牢?”
一听此话,秦乐不由冷汗淋漓。
现在,他可不敢当面撒谎说没人来过。毕竟,当时有不少禁卫也看到范将军进了大牢。
说谎,就是欺君大罪。
“这个……回皇上话,范,范将军来过……”
虽然秦乐很怕范丛,但相对来说,皇上权势更大。所以,犹豫了一会,秦乐依然硬着头皮讲了实话。
“范丛?”
听到这个名字,凌风不由皱了皱眉。
这次出行,主要的目的正是去找范丛配合调兵,好攻打大秦。
没曾想,这老小子居然连夜跑来南原,看来与曾不同牵涉的事应该不少……
“是的,皇上。当时范将军说,说他要进去劝劝曾不同,让他主动认罪,不要惹皇上生气……”
“呵呵呵,这范将军倒是有心了,懂得替朕分忧。”
凌风冷冷地笑了笑,又道:“不过,未经朕允许,你私自放人进大牢,罪不容恕……”
秦乐吓到了。
他生怕皇上一冲动,开口说个“斩”字,那样他就彻底玩蛋了。
于是,不等皇上说完,赶紧求饶:“求皇上开恩,属下知道错了……”
“错了,就要受罚……来人!”
在院外值守的禁卫一听皇上喝声,赶紧应声走进来。
“把秦骑尉押到后院跪着,明天早上当众杖责!”
“遵旨!”
虽然秦乐是领队,但皇上有旨,这几个禁卫又岂敢不遵?
同时,秦乐也暗自松了口气……杖责,总比砍头好,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等人押走之后,小顺子忍不住小声道:“皇上,姓秦的也太胆大了,居然私自放人进大牢。”
“不是他胆大,而是范丛来头大,他惹不起。假如不是曾时怀出事,朕又如何得知他放人进去?”
“对对对!”小顺子点了点头:“要怪就怪这家伙运气不好。”
“其实,这也是件好事……”凌风神秘地笑了笑。
不久后,苏允随着小顺子的脚步匆匆而来。
待到对方见礼之后,凌风先将今晚的事讲了一下,然后道:“苏骑尉,明天就由你暂时带领禁军。”
“这……皇上,这么做的话,太后那里……”
毕竟苏允是皇后找来协助凌风的,所以他不得不考虑后续的影响。
“无妨,秦乐铸下大错,已经不适合当领队。”
“嗯,那属下自当尽力!”
“行了,进屋吧,陪朕聊一聊今晚之事……”
二人所聊的,主要还是范丛。
这家伙一去探监,曾时怀就死了……原因根本不难猜。
冒这么大的风险,敢与皇上玩心眼,这,已经说明对方开始狗急跳墙。
“皇上,曾时怀的死,你不会去找范丛出来对质吧?”
“那你的意思呢?”
其实,凌风的心里早有打算,但是却想听听苏允怎么说。
“其实,曾不同一事,只能算是适逢其会,与我们此行的目的无关。所以属下认为……皇上应该以大事为重。”
“没错,朕也是这样想的。”
凌风点了点头。
“此事,暂时不宜与范丛翻脸。毕竟,这次攻打大秦必须要找他调兵。朕决定明日审了曾不同之后,晚上趁夜出发,前往边关。”
“皇上英明!”
……
第二天上午。
行宫后院,秦乐正当着一众禁卫的面受刑。
这是凌风刻意要立威。
同时也要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啪、啪、啪!”
当着皇上的面,几个拿杖的禁卫可不敢偷奸耍滑,老老实实执行杖罚。
整整三十杖!
不得不说,秦乐这家伙也是硬气,被打得皮开肉绽愣是没吭一声。
其实,这杖罚之刑是有着颇多玄机的。
有时候,看着皮开肉绽,伤势貌似很重,但都是些皮外伤,敷点金创药,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如果遇上执刑的人,或者是上头有那种意思……那么在执刑时,打法就有些不一样。
举杖的高度、角度、力度……就有些许变化。
一通杖打下来,或许并不会皮开肉绽,只是有些红肿。但是,很可能撑不过两天就蹬腿。
当然,凌风并没有想过要秦乐的命,只是借故发泄以及立威。
这家伙被打了,还得挣扎着磕头谢恩……
“好了,秦骑尉有伤在身,接下来就在南原城疗伤,苏骑尉暂时替代他的位置……”
秦乐的心中一片悲凉。
尽管心有不甘,但却无力抗争,只能认命。
相信这次回京,施大统领多半还要责罚他……
到了中午时分,凌风在一群禁卫的护送下来到衙门继续审案。
其实这也是凌风故意给百姓时间,甚至是给一些官员的时间……
“升堂!”
随着小顺子的一声吆喝,凌风端坐堂上,曾不同也被几个禁军押了出来。
此时的曾不同,几乎已经认不出本来模样。
双眼空洞无神,脚步轻浮,有些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毕竟,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
而一众百姓也心知不太可能一个一个进去告御状,所以联合起来找了几个代表,并联名写了状纸。
同时,以师爷为首的一些官员,也书写了不少曾不同的罪状递呈给皇上,说曾太守一手遮天,独断专行云云。
对此,凌风懒的去追究太多。
真要彻查的话,估计一个月都结不了案。所以,主要目标还是针对曾不同一个人。
大略看了一下状纸之后,凌风一拍惊堂木,喝问道:“曾不同,你小小一个太守,仗着官威,犯下无数恶行,你可知罪?”
“小人知罪!”
此刻,曾不同已经不作任何抗争之心,只求速死。
“小顺子,把状纸拿下去让他看!”
“遵旨!”
结果,曾不同只是略略看了看,然后主动开始画押。
如此情形,倒是让凌风暗自摇头。本来,昨天他还让秦乐与苏允带人去悄悄收集了一些证据。
现在看来,已经用不上了。
什么证据都比不上这家伙亲手画押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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