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过来!”魏喜惊恐万状,死命缩着身子,却是无路可退。
就在这时候,一个魏家的家丁,突然急匆匆进来,在魏二爷耳边低语一句。
魏二爷眉头一扬,喜道:“哦?在哪里?”
“我让他在前厅候着,他看起来受内伤不轻,急着要见方小姐……”
那家丁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方龄还是听进耳里去,不由大急叫起来:“沈听!沈听!快跑!”
“闭嘴!”魏二爷猛地一掌,拍晕了方龄,一个转身大步往外走去,“那小子很危险,召集所有人手,先解决了他再说。”
前厅里,沈听正满脸倦色地靠在一张椅子上,看到魏二爷进门,他无力地抬了下头:“方小姐呢?她怎么没来?”
“她们都太累了,我大哥正在后堂陪他们吃夜宵呢。小兄弟也饿了吧,过去一起吃。”魏二爷走了过来,热情地向沈听伸出手。
沈听砸吧下嘴巴:“我嘴巴都快冒火了,要是先给我杯酒更好。”
魏二爷手顿了下,笑道:“对对对,快上酒,要用海碗装!”
片刻之后,立刻有家丁端上一海碗的酒,魏二爷亲自端到沈听面前,笑道:“小兄弟救了喜儿,辛苦了!”
沈听起身接过那碗酒,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端起酒碗便要喝——
魏二爷眼里闪着精光,满怀期待看着沈听。
酒碗到了嘴边,沈听却突然一顿:“奇怪奇怪!”
“奇怪什么?”魏二爷愣了下。
沈听看着那碗酒,鼻孔抽动着:“这酒馊了,味儿特别大!”
魏二爷嗅了下,笑了:“这明明就是酒酿陈香,小兄弟没喝过好酒吧?好酒就是这样的味道。”
“不对不对,这明显是馊了,不信魏二爷喝一口看看?”沈听说着,把酒碗递到魏二爷面前。
魏二爷眼里闪过一抹讶色,还是笑着伸手去接酒碗:“好好,我试试——”
就在他的手快接到酒碗的时候,突然寒光一闪,手中蹿出一道锋刃,直刺沈听心口。
几乎同时,沈听一声冷笑:“不喝就不喝,何必动刀子呢?”
笑声里,沈听一扬手,海碗里的酒全部泼到魏二爷脸上。
“啊?”魏二爷眼里进酒,惊慌之下急忙伸手去抹。却在此时,手中一空,寒刃已经被夺走,同时咽喉一寒,沈听的喝声炸响在耳边:“都给老子站住,把刀放下!”
四下里静了静,兵器“当啷”落地声不绝于耳。
魏二爷眼里的酒水这才被抹干净,他一睁开眼,就看到手下都放下兵器,满脸惊恐地站在一旁。
而沈听则是似笑非笑看着他:“现在,这里由我说的算。”
一声雄鸡唱白,把方龄从无尽的黑暗中拉回来。
她眯着眼,盯着发白的窗棂片刻,突然一个激灵地坐起来:“啊?我这是……”
眼前是个布置得温馨干净的房间。
方龄愣了愣,突然拉开被子,飞奔出门。
门外,晓色正浓。一人立在不远处一棵柳树下,看到方龄醒来,欢快地跑过来:“小姐,你醒了?”
“胜男,这是哪里?”
“这是魏家啊。”
方龄愣了愣:“魏家?我们不是被魏老二那混蛋下药……”
昨晚她带着从北府逃出来的人,躲进魏家。一来魏老二就热情招待众人,给众人端上夜宵,没想到大家刚吃下东西,便纷纷昏迷过去,方龄也不例外……
方龄还以为自己无幸了,没想到这就像一场噩梦,醒来什么都是好好的,只有虚惊一场。
何胜男笑了,脸上仿佛沾染了霞光一般,亮堂堂的:“听哥说小姐累了,不让我们叫醒小姐的,其实我们早就没事了。”
“是……沈听救了我们?”方龄顿了好会儿,才道:“怎么又是他?”
“可不是!我醒过来时,看到那个可恶的魏老二,就像一条狗似的跪在听哥面前,乖乖交出解药,而且还当众认罪,承认魏公子才是魏家的当家的,简直是不要太帅了……”
看着何胜男眉飞色舞说个不停,方龄突然笑了:“看你把他说得多神的!你不会喜欢他吧?”
“是有点喜欢了,我还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厉害。小姐你想,要不是他,我们现在还陷在北府呢!还有,我听说啊,昨晚北饮刀的儿子和金鹏都死了,据说好像是听哥设计,让他们自相残杀的!”
“他设计的?怎么设计的?”方龄奇了。
何胜男摇摇头:“我不知道,听哥不愿意说呢!”
“那他现在人呢?”方龄急道,她突然很想见见沈听。
“他才躺下不久,就在你隔壁房间里,要把他叫起来吗?”
“不用了,我也再睡会儿。”方龄打个哈欠,“魏家怎么样?”
“好得很,现在是魏喜当家,他把北府恨之入骨,我们在这里很安全。”
沈听醒来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他一打开门,就看到何胜男站在门口。
“听哥,你总算醒了,小姐可是等候多时了。”何胜男粉脸红扑扑的,眼睛闪着光,热情的劲头与平时透露出的风格截然不同。
沈听发懵:“你没事吧?”
“没有什么事,听哥我们走吧!”何胜男上前一把挽着沈听的手臂,拉着他就走。
她突然这么小鸟依人,沈听反而有些吃不消:“胜男妹子,你突然这样温柔,我感觉有些吃不消。”
“有什么吃不消的?”何胜男瞪着眼问道,“我的温柔只给厉害的男人,厉害的男人还怕这点温柔?”
“好吧,你高兴就好,我是多多益善。”沈听笑了,怡然受之。
来到一个大堂外头,何胜男这才放下手:“小姐和魏喜在里头等你。”
沈听走进大堂里,只见方龄正与魏喜对着一张案几品茗,看到他进来,两人同时起身迎了过来。
“沈听,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方龄关切地问道。
沈听笑了笑:“我好得好,你们怎么样?”
魏喜突然双膝着地,向沈听纳头就拜:“多谢沈兄两次救小弟,请受小弟一拜。”
“你不用谢我,都是方小姐的意思。”沈听急忙把魏喜扶起来。
方龄笑了笑,旋即正色道:“沈听,我们等下吃个便饭,就得回战龙宗去了。”
“嗯?”沈听愣了下。
方龄又笑道:“我爹刚才派人来了,要我马上带你回战龙宗!”
“嗯?”沈听心中又是咯噔了下,他隐隐约约觉得,这里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至于哪里不好,还是先回去看看吧。反正有天耳神通在,发现情况不妙,完全可以提前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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